乐过头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会是耕不坏的地,也变不成累不倒的牛,但是两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人挤着睡沙发又实在太质朴,于是殷铭贴着他侧颈的伤吻了吻,轻声说:“宝贝,你给我弄床上去。”
许晏成被他这个甜滋滋的腻歪称呼叫得一阵发麻,他的手又搭上了殷铭的腰,殷铭象征性地推阻了一下,许晏成就抱他落了地,殷铭脚踩在地上,许晏成从身后环住他,咬着耳朵问:“不去床上了?”
一步一撞,先去了浴室,殷铭觉得差点给他外间那洗衣机干散架。
洗澡的时候许晏成看着墙上那两个熟悉的固定环怔了怔,殷铭狞笑着逼近,攥着手给他按了上去。
他原本要学许晏成做一个无情的耕耘者,在磨人的男朋友想要到不行的时候再施舍似的给予一个一触即分的吻,但是许晏成根本不在意,亲不亲的吧。
殷铭恼羞成怒,又要破防给他看,冷静下来后放下他一只手,冷笑着抬起了脚腕。
应该给许晏成的身体和精神都造成了很大冲击,许晏成自动加厚了脸皮,垂下的那只手抱上他索吻,直白地提醒殷铭自己不是什么国家级体操运动员,做不了一些高难度的、太带劲的动作。
殷铭冷漠地被他亲,也不回应,硬邦邦勾了下唇,说,没事,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小男孩,有得是力气和手段。
许晏成:“……男施主,你就放贫僧西去吧。”
殷铭看着他沉默了数十秒,突然扭头就走,砰得一声关上浴室门,许晏成不紧不慢地拿松着的那只手解开了自己,拎着毛巾,也不擦头,走了出去。
殷铭闭了几分钟眼,感到背后缓缓覆上一具温热的躯体,紧贴着,细密的吻落在后颈,吻过背部,侧腰,手轻轻揽着,把他翻了过来。
毛巾覆到脸上的时候殷铭手动了动,许晏成头发湿着,滴落的水珠落到腰上,有几滴顺着大腿滑落,很凉,但是又很烫,许晏成头发有点长,蹭得腿发痒,有时候磕得殷铭疼,殷铭就抓他的头发,却没说话,也没拿下毛巾,喉间压抑着低声的喘。
他不知道许晏成都学会了什么,温柔的拥抱,黏腻的吻,咬着耳朵的情话还是那些不太熟练的哄人的小手段。
殷铭又得寸进尺,在许晏成没预料到的时候坐起了身,一寸寸迫近,逼着他下了床,许晏成跪在了他脚边。
卧室没有地毯,瓷砖也是冷硬的凉,殷铭不紧不慢,他拽着头发让许晏成仰头看,唇是润的,眼也是润的,他抓住了殷铭的手,有点抖,他说:“殷铭,够了。”
殷铭觉得没够,于是许晏成喉咙也疼了,眼尾泛起了忍耐的光,跟攥在他后脑,嵌进发间的那点亮交相映衬,后来变成殷铭哄人了,他轻车熟路,从背后抱住许晏成,毛巾揉着脑袋,吻上男朋友磨红的嘴角,眼尾和膝盖也有些颜色,殷铭细看了,没敢细说。
许晏成没跟他说话,后来睡着了,殷铭抓着他的手,亮着床头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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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