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兄弟眼光不行,殷铭边晃酒杯边想,给许晏成介绍了个比他还俊的,细胳膊细腿的,他觉得根本攥不住那节手腕。
程河凑过来问他为啥不喝,殷铭笑而不语。
互相没看上,许晏成抿了口酒就不说话了,倒也没冷场,他朋友觉得能把他领出来透透气就很不错了,不指望真能牵上线。
许晏成走的时候殷铭恰好去卫生间,他回来看见人离开,拿起手机就追了出去,人已经没影了,外面都是车,他又不知道上了哪辆,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许晏成发消息说:“左边。”
殷铭几乎是跑着上了他的车,说话还有点喘,回忆起他合同上说得出口的几个硬性规定,他清了清嗓子说:“老板你好,殷铭,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脾气好,话少敬业事不多,最重要的是……”想起合同上专门加粗加黑的两个大字,他向前,拍了拍自己的脸,稳声道,“脸帅。”
前面的司机咳嗽了两声,殷铭看过去,问:“我不帅吗?”
司机:“……我只是被唾沫呛到了。”
殷铭扭过头,许晏成突然笑了一下,也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说:“帅。”
他觉得许晏成肯定看上他了,要不两人也不会当晚就那么激烈,不过跟他想的不一样,他没能攥了许晏成的手腕。
许晏成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他又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看得出来殷铭喜欢他,对外两人是情侣,包括程河在内的朋友都知道,私下两人是签了合同的甲乙方,许晏成要他的绝对服从。
有钱人的恶趣味和奇怪的掌控欲,挺变态的,殷铭一直这么觉得,玩玩可以,恋爱不能这么谈。
他经常冒犯老板,他也攥过那节手腕,吻到过他的唇,不过都被冷着脸避开了,他不想吵架,就又去找许晏成。
你说有的人俗,他就是俗,对那么张脸一见钟情,他就觉得这个人做什么都有魅力,他做梦都想把许晏成压到身下,攥着那节手腕,想让他求饶,想听他叫,那两条喜欢踩人的腿适合搭到腰上,不过梦里总是扛到肩头多一点,因为这样许晏成会很羞耻,用那双总从高处看他的眼哭出来。
他经常会握许晏成的脚腕,适中的力度,并不能留下什么痕迹,许晏成有时候心情不错就任他握着,脚下施了力,低声诱哄着,要他外放更多难启齿的渴望。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诱哄在殷铭耳边都变成了温柔的缠绵和缱绻的情话,殷铭太喜欢他了,想拥抱他,想亲吻他,想和他窝在一起一整天不出门,或者只牵个手也行。
他做梦都想跟许晏成谈恋爱。
许晏成要跟安家那个大小姐订婚,程河说他小子真不是东西,殷铭叼着烟说但是那两家股票涨得真是个东西。
其实他又抽烟又喝酒,但是他骗许晏成,骗就骗吧,他从家出门去找许晏成,路上抽半根烟,不能抽完,得留半个小时散味儿。
程河曾经开玩笑说让他为爱戒烟,不然许少爷发现指定把他踹了,殷铭捻灭烟头,笑着说:“我可太想了。”
“想什么,想被踹?”
殷铭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