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铭觉得家里养了两条狗。
他知道许晏成生气、别扭、不舒服,但是体面如他,再破防也不该恶犬似的咬自己的饲主,倒是没破,留着个大牙印,殷铭颤着手点烟,问程河:“你看这玩意儿像不像个戒指?”
程河揉了揉脑袋顶的黄毛,“像,特像他跟安大小姐订婚要用的那个,就是少了个鸽子蛋。”
殷铭灭了烟,说:“我知道了。”
程河:“你知道啥了?”
殷铭看着烟头不说话。
许晏成又想牵着音音回家,好容易连哄带骗说动了狗,发现殷铭把他车钥匙藏起来了。
他牵着狗下楼溜了一圈回家,看电视看到凌晨四点半。殷铭回来,提了一袋东西递给他,许晏成瞥了一眼,又移开视线,装没看见他。
殷铭坐到沙发帮上,胳膊肘碰了碰他,问:“还不睡?”
许晏成往旁边挪,跟他保持一个胳膊肘碰不到的距离,殷铭把袋子提到他眼前,许晏成又往一边偏脑袋,专注地看电视。
殷铭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也跟着从沙发帮上往下挪,紧贴着许晏成坐在没塌的一边,许晏成还想挪,被他揽着腰抓住了。
“你跟安然那鸽子蛋,”殷铭问,“怎么处理的?”
许晏成一愣,抓住他揽在腰间的手,“捐了。”
牙印还留在殷铭中指尾端,许晏成垂眸,顺着齿印的轮廓摩挲着,殷铭跟着看,听见他说:“这么深?”
“你问谁?”殷铭笑着把脑袋放到他肩头,“不这么深你能狗急……恼羞成怒下嘴咬人?”
离得很近,殷铭亲昵地抱着他,许晏成沉默,感觉胸口很闷,呼吸都不畅了,他说:“殷铭,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有点困了,殷铭抱着他用了点力,让他坐到腿上,脑袋埋在他颈窝闭上了眼,他轻声说:“你过来就该做好准备,我之前说得不清楚?”
这个姿势很别扭,许晏成忍着没动,诚实道:“是我心存侥幸。”
“没事,”殷铭搭在他腰上的手向下,不容抗拒地分开了他两条腿,“现在不用侥幸了。”
两人没对视,殷铭也没看他,连声音都被电视的音量覆盖,许晏成背对着坐在他腿上,殷铭力道大,手也重,睡裤扯在一边,腿根磨红了,许晏成还是心存侥幸,殷铭想发狠弄他的时候他就回头亲殷铭,殷铭蹭着他的唇笑,说:“人家玩勾引才这样,你这么求人太危险了。”
但是殷铭心情好了,扣着他的下巴亲,说:“没东西用,腿紧点,今天先算了。”
许晏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望着桌上的袋子欲言又止。
殷铭捏了捏他的小腿,说:“那里面是鹌鹑蛋。”
“?”
殷铭又阴森森在他耳边说,“因为买不到鸽子蛋。”
许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