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谢逢每天的悉心教导,陆霖的学业倒是一点都没落下。
警察那边没找到那个叫余下的人。
他的痕迹就好像被什么人抹除了似的,消失的一干二净。
陆霖的身体日复一日的渐渐恢复,转眼就到了复学的日子。
这段日子齐晟一有时间就跑过来虚寒问暖,有一次他拍了拍陆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你这段日子也是太倒霉了,我这一拍,就把我一半的好运都传给你,让你以后都顺顺利利的。”
陆霖一笑,“行,借你吉言。”
后来的日子与从前倒是别无二致,除了陆霖不再去上体育课、课间也不再跑操之外,一切看起来和从前都一样。
早上六点起床和谢逢一起去学校,在学校里操劳一天,晚上十点自己一个人回家。
谢逢高三,晚上十一点下课。
和谢逢的关系……很奇怪。
不远不近,像是朋友,但又不仅仅是朋友。
在法律层面,谢逢是他的哥哥。
陆霖不想谢逢只是朋友,也不想谢逢只是哥哥。
如果可以话,他想再近一点。
每当夜深人静,一想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隔壁,陆霖总有种莫名的冲动。
比如敲开他的门,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不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很好奇,谢逢会是什么表情。
惊讶?还是恶心?
应该是恶心更多一点吧,一个alpha居然喜欢另一个alpha,对方还是自己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不对的。
这样一想,还不如就这样维持现状,至少,有名正言顺走在他身边的理由。
再说了,谢逢现在可是高三,自己也高二了,天大的事都不能耽误高考。
他现在身体又不好,还是不要东想西想了。
陆霖第一次在日记里写道:
“能天天见到,可以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一起去学校,这样好像也不错。”
天天在学校里学的头昏脑胀,陆霖真觉得自己快学成一具干尸了,反而是高三的谢逢,看起来精神饱满。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直到有一天,谢逢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他说他有两个朋友过来,想让陆霖带他们玩玩。
陆霖自然是同意了。
机场——
“他们是不是该到了?”陆霖看着谢逢手机上的两人的登机信息。
顾亓,言祺之……
陆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见过某一个人的,就是不大记得样子了。
陆霖眼神锁定每一个从出站口出来的人,谢逢笑了声,“看这么认真,你知道他们的样子?”
陆霖理直气壮:“不知道啊。但是一般很少会有两个男生一起出来,肯定比较好认。”
话音刚落,那边走出两个男生来。
一个戴着黑色的棒球帽,身着一件藏青色的卫衣,下面穿着一条白色的牛仔裤,搭配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另一个带了个墨镜,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锁骨链,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衫,外面是一件粉色的麂皮外套,搭着棕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两个人长的又高又帅,走起路来像是踩着bgm,特带感。
陆霖买鞋比较多,那双黑色运动鞋至少八千,白色的那双他也有,七千五。
肯定没差了。
“是他俩吧。”陆霖说。
“嗯。”谢逢说。
“还挺好认。”陆霖笑了一声,“从气质上看也挺像你朋友的。”
“是吗?”谢逢反问,“哪种气质?”
“说不清楚,但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陆霖冲谢逢笑道,“就当是直觉,不是有人说么,帅哥都是扎堆玩儿的。”
正说着,顾亓和言祺之都走到了跟前。
“不是我说,我就差走到你脸上了,还是不是兄弟了,真就一下都不接?”说话的是那个穿粉色外套的男生。
“一点都不想我!”那个男生捶了一下谢逢。
顾亓拍了下言祺之的肩,“消停会儿吧。”
言祺之切了一声,转头看到陆霖,特别兴奋地说:“你就是陆霖吧,我是言祺之,你叫我祺之就行。给你带了见面礼,等我到酒店给你啊,就在行李箱里。”
两个人只带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在顾亓手里拖着。
陆霖笑着说:“行啊,这两天我一定带你们玩好。”
“先去酒店把东西放下吧,”谢逢看了眼时间,冲顾亓说,“酒店地址发我,今天我开车过来的。”
顾亓和言祺之在前面走着,陆霖暗戳戳的靠近谢逢,小声说:“你那个朋友给我带了东西,我是不是该送他点什么?”
“不用,你拿着就行。”谢逢说。
谢逢驾驶证拿的早,陆霖也是才知道他居然会开车。
今天开的是一辆白色的迈凯伦,上了车,言祺之又说:“欸谢逢,若棋那个小屁孩儿专门交代我一定要把她写的信亲手交给她最爱的谢逢哥哥~~~”
“明明我才是她亲哥,没见她对我这么上心,说,你是不是给我妹灌什么**汤了?”言祺之怒道。
“你一天不是欺负她就是欺负她,人家喜欢你哪样?”顾亓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滚蛋啊你。”言祺之瞪了一眼顾亓,然后从外套兜里拿出一封保管得很好的信,信封上的字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孩写的。字算不上端正,有些歪歪扭扭的,写着“给我最爱的谢逢哥哥”,信封右下角又写了一行小字:“哥哥不可以偷看!不然我就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言祺之把信递给副驾驶的陆霖,“小朋友,这你拿着放车上,不然我怕忘了。”
“记得拿啊谢逢,我俩走之前记得写一封信给若琪,我带回去好交差。”
“知道了。”谢逢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