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调查事务所 第94章 过往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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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向生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靠在椅子的椅背上小憩了一会儿，原本在床上睡的昏沉的人竟然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嗯。”虽然已经醒了，但是简远并没有睁开眼睛，他靠在床头坐着：“我们现在是在船上吧？”

向生没说话，他在盯着墙角的灰尘发呆，过了一会儿才道：“嗯，我们现在在公海上。”

他像是终于回神了一样，总算从刚刚那种呆滞中恢复了过来，又成了平时那副没什么精神但眼神坚定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啊，老板。”

“怎么？”

向生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带上了点调侃的意味：“我们从监察机构集体跳槽了，之后工资还是照发吗？”

“当然，我可是个好老板，怎么会克扣员工的工资。”

这句话让向生一愣，然后突然笑起来：“老板你还真是有意思啊，离开了监察机构也没多长的时间吧，连说话的风格都变了，改变可真大。”

简远也在笑，只是和向生有些夸张的笑不同，即便是在笑的时候，简远的笑意也是浅淡的微笑：“那你会讨厌吗？这样的变化。”

向生还是笑，即便他笑的胸口都在痛，却依然止不住笑容：“老板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有员工希望自己的老板天天绷着一张脸的吗？那也太可怕了吧。”

“你不讨厌就好。”简远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一些，只是隐隐还能看得出他的心情现在很不错：“脱离监察机构的计划在很久前，甚至在去找你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这并不是偶然的决定，所以准备也很充分，不必担心钱的问题。”

“但是你之前还问我想不想留在监察机构，也问过我去新联盟的准备。”

“如果我选择的不是你呢？”

简远闭着眼回答道：“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相当了不得：“无论你究竟做出了怎样的选择，我都已经为后面的事做出了相应的准备，不用担心。”

向生却有些诧异。

“我以为你看到了。”

因为预料到了他可能的行动，所以才有了这次的戏码。

“我看不见未来，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简远没睁眼，但是却像是能看到一样触碰到了向生：“我说过，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我并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怎么做，怎样选择。”

“我就有那么重要吗？”向生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但是无论如何每次都还是会为了这件事而感到惊讶啊。”

“你当然很重要，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这么告诉你的。”

“是吗，说实话听你这么说我还挺开心的。”向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两只手搭在一起，虽然手指的指尖都是冰冷的，却好像又要比空气的温度更加温暖一些：“是因为许愿机吗？我有听说。”

“从新联盟那里？”简远还是没睁开眼：“莱斯利不应该知道这件事，你在那里还遇到了谁？”

“一条狗。”

“一条狗？”

简远没说话，但是他表情的那点变化向生并没有错过：“你知道它？它是现在新联盟的领袖，自称奥克维斯。”

“我知道它。”

“监察机构在三十年前曾经捕获了某具属于它的分身，说来也是巧合，那个时候我就处在它房间的隔壁，所以也算是见过。”

“那是个不明物，可能是因为我所见过的仅仅是分身而已，所以无法窥视到那东西的全貌，但是如果是那个时期被监察机构所捕获并收容在那个仓库里的话······”简远轻轻叹了一口气：“它会知道许愿机并不奇怪。”

“许愿机的正式名称是‘如愿已偿’，他们为了拉拢你的话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那是一台曾经位于那处仓库中的自助贩售机。”

简远睁开了眼睛，向生看到那双眼睛是空洞的并未聚焦，但是也没有泛出任何非自然的光芒，眼角膜有点发灰，就像是看不到一样。

“你的眼睛？”

“没事。”简远重新闭上眼，“监察机构关闭了相应的服务，现在暂时看不到而已。”

“看不到人类的视觉？”

“对。”

简远摇摇头：“没什么太大影响，不必担心。”

“还是说说‘如愿已偿’吧，这台贩售机在仓库里停留了很多年都没人发现它的异常之处，在这个充满异常的地方竟然也没人发现，其实也很有趣吧。”

“你是因为‘如愿已偿’而活下来的，‘如愿已偿’已经失踪的现在，你是唯一一个以存货状态同它联系着的人了。”

简远说道：“并不是说其他曾经做过交易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是从没有人向‘如愿已偿’祈求过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你是从那台机器之中诞生的新生命，虽然一切指标都显示你是一个普通人类，但是会有人觉得你并不普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愿已偿’时至今日也仍然没有消失吧，它只是失踪了，但是仍旧存在，不然我身上的交易关系应该也已经彻底破裂。”

“没错。”简远点了点头：“如果‘如愿已偿’彻底消失，你也会死，这是理所当然的。”

“或者说在它彻底损坏之前，因为它的交易而存在的你一定已经死了。”

“这种生命被其他东西控制的感觉还真是糟糕啊。”

向生把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心口前的位置，感受并不强烈的心跳搏动，和大多数人有力沉稳的心跳声完全不同，这具身躯之中的心脏跳动如此的微弱又紊乱，不知道何时就会突然停止。

但是即便是这样。

他也要继续活下去才行，这是他的约定。

“所以我和那东西确实存在某种联系，而且很可能是目前存在的最强的联系了，他们想要通过我来找到‘如愿已偿’，是这么一回事吧？”

“没错。”

“那么你呢，你也想找到‘如愿已偿’吗？”

但是出乎向生意料的是，简远竟然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找到‘如愿已偿’，因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简远抓住原本覆在手下的那只冰冷的手：“向生，你已经知道了我原本只是一台机器而已，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拥有如今的样子吗？”

“······”

向生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没错，我也曾经使用过那台‘如愿已偿’。”

“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即便是以机器的形态也能使用‘如愿已偿’吗？”

“我付出的代价啊。”简远想了想：“我答应过不会欺骗你，这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太早知道对你没有好处，你还没做好准备。”

这样一来的话不就又和之前一样了吗！

向生正要说话，简远却像是看到了他的表现一样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

“就当做是保护你吧，我付出的代价。”

“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同‘如愿已偿’之间的联系？”

“没错。”简远抓着他的手安抚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一直注视着你。”

“那么我父母的死呢？”向生挣脱了他的手，语气骤冷：“你预见到了吗，我父母的死亡。”

“我不否认知道他们会死这一点。”在向生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继续说道：“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无论有多么努力，会死在调查任务之中也只是早或者晚的区别而已，他们会死，这是无法更改的。”

“我愿意帮助你，也想帮助你，但是在那段时间里我尚且自顾不暇。”

“但是我有找人照顾你不是吗？”

“那个姐姐，还有她父亲······！”

“嗯，曾经是我的员工。”

“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啊。”

“不要想太多。”简远重新伸出手拉住向生的手：“无论如何，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就算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也是如此。”

“好好休息吧，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暂时忙完了！可以正常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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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过往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