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幼幼和姜盛霁散了会步,并排走在一起,突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他们旁边停下,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男人转头看向两人道:
“回去。”
语气带着些命令。
付幼幼弯腰走近那辆劳斯莱斯,不太确定地喊一声:“哥?”
付知远自上大学之后就很少回家,大学在西城就读,离临汕有些远,且毕业后便开始工作,平常兄妹俩很少能见到,付幼幼有时都忘了自己哥哥长什么样。
付知远刚好从西城回来,没想到就撞见他们两个呆在一块,他可不太待见姜盛霁,也不希望付幼幼和他在一起,哪怕他知道姜盛霁喜欢她。
“正好我想回家了。”说着,付幼幼已经走去后座开门,才坐进去便又道:“哥,也带上姜盛霁呗。”
“……”
付知远看了眼车外的姜盛霁,有些不太乐意,犹豫几秒,勉强答应地淡淡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付幼幼降下车窗朝车外的姜盛霁喊:“上来吧。”
姜盛霁正低头看手机,他原本没想坐付知远的车,打算等会自己打车回去,毕竟付知远可不待见自己,结果却听到付幼幼叫自己。
姜盛霁抬头看了看车内的三人,挑眉,随后走去另一边开门坐下,再顺手关门。
“走吧。”付幼幼说,她转眸便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
女人打扮成熟妖娆,身穿红色吊带鱼尾裙,口红色号格外嫣红,刚好及肩的短发披散在脖颈后,也回头看向付幼幼。
两人视线对上。
“哟,舍得带女朋友回来了?”付幼幼半调侃道,而后主动向女人自我介绍:
“姐姐好,我是付知远的妹妹,叫付幼幼,你可以叫我幼幼也可以叫我阿幼。”
女人点头,“我叫吴婷,你叫我婷姐姐就行。”
其实她更希望付幼幼叫自己嫂子,这样也算承认了自己就是她嫂子。
付幼幼点头,开头就问:“姐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姜盛霁从上车就在看手机,闻言终于有些反应,转眸看付幼幼。
在开车的付知远差点把刚喝的水吐出来。
吴婷瞥了眼付知远,回应付幼幼:“明年五月份。”
付幼幼震惊道:“这么快?我哥这么急的吗?”说话间她瞥了眼付知远,转而她又问:“姐姐你现在多大。”
吴婷:“21。”
付幼幼更震惊了,看着付知远骂道:“老牛吃嫩草。”
“……”
很快,付幼幼又重新看向吴婷,继续和她聊天:“那你岂不是还没毕业?他再怎么急也应该等你毕业啊。”说话间,她已经抬起手指着付知远。
“毕业了。”
…………
车停在小区楼下,两个女生前后开门下车,而后并肩走去七栋楼层,姜盛霁也从另一边下车,付知远则开车去找位置停车。
付幼幼走在吴婷前面去摁电梯,随后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走进去,付幼幼随手摁楼层,两人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付幼幼拿出钥匙开门,“爸妈”刚喊出口抬头就看到客厅空荡荡的。
他们还是没回来,每次都那么忙,没个七点不会回家,明明是自己的公司,非得忙那么晚才回家,或者直接不回家。
两人一同在玄关处换鞋,付幼幼对一旁的吴婷说:“我爸妈还没回来,可能会很晚,饿的话姐姐你可以叫我哥煮点菜或点外卖。”
吴婷点头。
鞋换到一半,一个脚步声正从厨房走来,陌生的声音传入耳畔。
“小姐回来了。”
付幼幼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对上一张陌生女人的脸,转头正要问话时,吴婷似是已经猜到她想问,答道:
“她是知远请的钟点工,他说叔叔阿姨每天早出晚归,没时间做饭打扫就请了个钟点工,你可以叫她兰姨。”
话落,吴婷已经换好鞋走去客厅。
“兰姨好。”付幼幼边换鞋边向兰姨问候,这样也不错,以后肚子饿了还有个人做饭,不用每次都点外卖。
他们家的条件不错,夏湘婷出生在一个富人家庭,从小就是个养尊处优大小姐,付羸虽然不是出生罗马,至少也算个小康家庭,可怜的是从小被抛弃,这几年经过两人的努力,生活越来越好。
至于为什么没有住在别墅,大概是因为不喜欢吧,加上也不太方便。
换好鞋,付幼幼便回房间,拿下肩上的书包随意的放在桌前的椅子上。
她有些困,回到房间直接摔躺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姜盛霁莫名其妙得了小感冒,偶尔会咳嗽,他打算随便吃个感冒药应付应付,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原本以为很快就好,结果第三天发了高烧。
姜父姜母一早就出门,此时家里就他自己一人,正躺在床上睡觉。
早上九点多,付幼幼给姜盛霁发了一连串消息愣是没一句得到回应,转而给梁晁然发消息。
-我幼稚点怎么了:姜盛霁和你在一起吗?
梁晁然还躺在床上睡得格外熟,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条消息,备注是付幼幼全名,很快便自动黑屏。
付幼幼没第一时间收到回复,猜想姜盛霁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睡觉,毕竟这个时间点大家应该都还在睡觉,特别是他们这种熬夜人士。
半小时后,在看书的付幼幼突然收到新消息提示音,她打开手机去看,是梁晁然回复了,她迅速扫视消息内容。
-梁晁然:不在,那时候我还在睡觉呢,怎么可能在一块
付幼幼似懂非懂的点头,若有所思,随后把书本随意地仍在床上,拿上钥匙去隔壁姜盛霁家,把钥匙叉进钥匙孔开门,直接进去,像回自己家一般。
姜盛霁九岁时莫名其妙把家门钥匙塞到她手中,还没来得及还给他人就已经跑没影,这串钥匙都搁她手里好多年了,但很少用到,都快发霉了。
小时候因为误会讨厌姜盛霁 曾把钥匙还给过他,但他连拿都不拿。
平常她就只有姜偌年不在家的时候能进姜盛霁家,或者就是沈女士主动邀请她来才能进去,姜偌年觉得她会打扰姜盛霁学习,才不让她来他家。
“姜盛霁?”付幼幼边走进客厅边朝里边喊,声音不大不小。
……
没人回应。
付幼幼在客厅和厨房找了一圈,没有姜盛霁的身影。
她有些纳闷,这个点姜盛霁就算不在客厅也应该能听到自己叫他,怎么连个回应都没有。
付幼幼轻车熟路地走去姜盛霁房间,门还关着,右手抵在门把手上要开门却开不了,她抬手敲了下门,等了好一会没见门被打开。
她又敲了敲门喊道:“姜盛霁,开门。”
……
依旧没回应。
付幼幼连敲带喊了好几次,姜盛霁才烦躁地迷迷糊糊走去开门,下一秒一个身形高挑但有点病弱的男生出现在付幼幼面前,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是生病了,正俯视着她,没说话。
付幼幼一看姜盛霁的状态就觉得不对,看起来像生病了,不太舒服的模样,她踮脚抬手抚了下他的额头,被烫得下意识缩回手,付幼幼边拉着姜盛霁进房间边说:“你都发烧了,赶紧先回去躺着。”
姜盛霁听话地任由付幼幼拉着,来到床前直接摔躺上去,一秒入睡。
付幼幼她轻车熟路地走去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并打一盆水端去姜盛霁房间,在他床边放下,又走去拿了一旁书桌前的椅子到他床边坐下打湿毛巾,稍拧干,叠成块给他擦了擦脸,最后把毛巾放在他额头上。
而后付幼幼又去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丁点退烧药,她烦闷地走回姜盛霁房间,坐在他旁边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门响起敲门声。
门从里边被打开,原本打算再敲一次门的梁晁然,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各问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