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芹枢内心顿时一震,莫名有种满脸火辣辣,一秒被看穿,尴尬又不自在极了,下意识隐忍想伸手挠挠脸,来缓解那种尴尬等感受之余。
接着,想都不想,毫不犹豫的脱声反驳,“娄润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才没有看你看呆,更不可能会连你当着我的面,走到我眼前都没发现,你忒夸张了好吗。”
须臾,语气略顿,随即略带一丝正经严肃的强调,“还有,别叫我谷大叔,虽然我的确比你大了快十岁,但我依然年轻,身强体壮,拥有无限的力气,能认真、负责做好每一件事!”
娄润玑眼见对方突然对他着急,还露出一抹正儿八经的纠正反驳,只差举起爪子,做出‘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比珍珠还真!’来证明他所言不虚之际。
娄润玑眼看着对方面容尽显认真神色,不禁给他一种忒可爱的反应,原本想忍,没想到最后一时没忍住,直接一个噗嗤,笑出声。
因为他着实没想到,谷芹枢竟会如此回答。
眨眼之间,谷芹枢就见娄润玑那张俊美脸孔在笑起来瞬间,顿时变得非常吸引人,又俊又好看,妥妥攫住他注意力。
随即娄润玑双眼闪了闪,在看见对方透着专注力,直勾勾瞅着他看的目光时,那对深沉桃花眼不自觉浮现一抹恶趣味。
须臾,娄润玑毫不犹豫的将那抹恶趣味具体化。
“我说谷芹枢,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正当谷芹枢双眼下意识眨吧了下,试图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时,眼睛像被什么情况惊呆的瞬间睁大。
吓,喔我的老天鹅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倒映在谷芹枢瞳孔里的,那张英气透着几分精致的白晰俊美脸孔,逐渐在眼前放大,伴随一道运动过后,挥洒在身上的汗水揉合淡淡类似男士香水的气味,钻进鼻腔里。
就在谷芹枢被娄润玑突然靠近,且两人距离一下子缩短、拉近,惊得双眼不禁睁大,内心深处同时升起紧张,瞬间大力漏跳一拍。
并看着那对深沉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他,不知想做什么剎那。
谷芹枢喉咙突然发干,不自觉滚了滚,整个人顿时有点愣住,眼睁睁看娄润玑逐渐偏头,一副要吻上他…
不——谷芹枢你一定是想太多了,你们年龄足足相差快十岁,而且在他眼中你还是一枚快迈入三十岁的大叔啊!!!
谷芹枢内心Q版小人双手抱头之余,止不住的狂挠挠头毛,立马否决脑海中那道疯狂想法。
话虽如此,但不知为何谷芹枢内心竟不由得升起一咪咪名为‘期待’的东东。
就在谷芹枢念头不受控的在脑海翻转一圈,接着咻的一下,快速溜走,让他根本来不及逮住,揉成团,再将它抛出脑海,免得念头‘胡乱作怪’。
这时,眼前的娄润玑开始出现转换动作,从微微偏头,没来由的给谷芹枢一种他极可能想亲他的感觉。
同时原本彼此距离靠得非常近,进到谷芹枢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汗水与淡淡男士香水的气味,不断钻进鼻里,不免让他心脏莫名又漏跳一拍之余。
眼珠子不自觉乱转,着实无法与对方眼神对焦,那怕不小心与对方桃花眼对上。
谷芹枢那对明亮纯粹丹凤眼也会像被什么东西惊到,立马转开眼,来消除莫名出现的异样、尴尬和不好意思等情绪剎那。
娄润玑显然意识到自己恶趣味奏效,脸上那抹习惯性的‘温和’微笑逐渐加深之余,微微偏头,随着移动过程,骤然从谷芹枢眼前,擦过——
顷刻间,只差几厘米距离,娄润玑右脸颊就会从顺着方向,从谷芹枢左脸颊擦过。
直接来个另类近距离亲近,感觉若有若无之际。
娄润玑偏头转动状态,随着来到谷芹枢侧面,果断停在他右耳旁,对他附耳低语。
一道似有若无的灼热呼吸,揉合娄润玑低沉又轻声说话的语气,直接喷洒在谷芹枢左耳,引得他阵阵不自在。
接着,那种如被电流通过全身,带起阵阵酥麻感受,一下子从左耳廓蔓延,很快流向全身。
谷芹枢不自觉动动肩膀,脑袋瓜微微往旁一偏,试图避开娄润玑那道灼热源头,再伸手大力揉揉、拍拍左耳,作势消除那种让他尴尬又不自在,酥酥麻麻交织的古怪异样。
娄润玑眼看着对方又是揉啊揉,拍啊拍的,想避开他说话过程中,有一下,没一下,逐渐喷洒在他耳边的灼热气息。
彷佛他像个多可怕的细菌,压根不想他凑近,也逐渐将左耳揉得红通通一片剎那。
娄润玑嘴角那抹‘温和’微笑一点一滴上扬,随即想对他揭示他恶趣味成功,也想看看他因自己胡乱脑补过度,误会误大发瞬间,会有什么搞笑又浮夸的呆愣反应出现的脱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亲你吧?
呵,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刚刚的击剑训练比赛一定很精彩,否则你怎么看呆了’,这句话。”
谷芹枢一听,顿时惊呼出声,“啊?”
随即在意识到娄润玑的话中含意瞬息,骤然如五雷轰顶,轰——把自己炸得外焦内焦,伴随呆住,不敢置信表情包,爬上脸。
须臾,娄润玑显然很满意谷大叔的惊呆了,感觉像倒抽一口气的模样,不自觉发出一声轻笑。
随即佯装没发现表情呈现呆住本呆的谷芹枢,故作叹息摇头,一副老成的说:“现在年轻人啊,讲话都不好好听,难怪会误会。”
语末未尽,娄润玑顿时噗嗤一声,显然是被自己逗乐了,随即脸上表情瞬间一收。
那张充满英气又精致的白晰俊脸,立马转为‘认真’透着几分‘严肃’的说:“看来这名年轻人,以后可能要多多注意别人讲了什么内容,免得下次又听错,就糟喽。”
“唉,现在年轻人啊。”
娄润玑又是一声叹息,随即摇摇头,在故作无奈,一脸正儿八经,语重心长的劝说之后,那只仍戴着击剑手套的修长大手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几下之余,果断转身朝练习室门口走去。
一旁,着实充当隐形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表现的像自己不存在的管家刘叔,一见少爷朝门口走去,立马朝一脸发呆,整个人瞬间石化的谷先生礼貌点头后,转身跟上少爷脚步。
顷刻间,徒留仍陷在自己惊呆了的表情包反应中,耳边不断回荡,重复播送,娄润玑那句:你该不会以为我想亲你…想告诉你…击剑训练比赛…很精彩…看呆了、看呆了……’N遍。
须臾,谷芹枢从惊呆了表情中,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确实真的误会了,人家娄润玑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意思。
“啊——我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谷芹枢整个人石化状态骤然消失,再也忍不住‘心烦意乱’,妥妥丢脸丢到外层空间。
现在只想挖个洞,让‘你瞅啥’把他埋了的心都有了,伴随浮夸式‘崩溃’的抱头蹲下,边止不住的挠挠脑袋瓜…瞬间get到一枚苦恼又尴尬的乱挠爆炸头。
谷芹枢懊恼至极的浮夸尖叫,顿时响彻整间练习室,彷佛无限回荡中。
娄润玑与随行的管家刘叔,才刚走出像体育馆般大的练习室没多久,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道‘崩溃’叫声。
娄润玑原本走着、走着,便不自觉停下脚步,眉眼微微扬起,笑容再也压抑不住,直接被谷芹枢浮夸式‘崩溃’显得失真的花栗鼠大叫,给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
转瞬之间,娄润玑脸上笑容一收,整个人恢复正常,随即眼角余光瞥了刘叔一眼。
“可以请李珣跟郑植过来了,告诉他们,谷芹枢要签订‘工作合约’的事。”
管家刘叔一听,正经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立即恭敬点头,弯腰回应“是,少爷。”
随即娄润玑继续往前,那对深沉桃花眼一想到谷芹枢,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一扬,不禁呢喃,“看来未来日子,绝对会非常好玩。”
一边,仍留在练习室,‘崩溃’式花栗鼠尖叫过后,骤然一收,整个人状态恢复,倏地从地上站起,一想到已经走出去,甚至可能已经走远的娄润玑。
“糟了,我还不知道路啊,这里这么大,要去哪里找他?!”
正当谷芹枢作势手刀冲出去追人之际,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咿——这是怎么回事,一股恶寒莫名涌上来。”
话音刚落,谷芹枢鸡皮疙瘩爬满手,让他忍不住抱住双臂搓了搓,想阻止疙瘩感继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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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芹枢看着娄润玑,与站在他两侧的李珣、郑秘书,喉咙不自觉滚了滚,没来由的感觉不太妙啊。
像是如果他真的签下‘工作合约’,就会与过往——
即便外送再忙,依然能抽出时间,与自家那只超萌天竺鼠‘你瞅啥’,过过轻松、悠闲又快乐,没有神马麻烦事的自在小日子,终将一去不复返。
娄润玑一见他‘发呆’,眉眼不禁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