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阴影之源正在侵蚀你的灵魂!]
弈的意识被一片深邃的黑暗所吞噬,这里是阴影的神国,一个连光线都畏惧的地方。他席地而坐,四周是无尽的阴影,如同活物般在他身边蠕动。系统面板上,神力的数值如同瀑布般飞速下降,而他权柄也所甚无几。弈苦笑着,心中暗自思忖:“早知道就不作死了。”
回想起来,都是他那股子作死的劲头,让他越级挑战,故意到阴影之源面前挑衅,像一只飞蛾扑火般吸引着祂的注意力。他记得那场战斗,每一次剑光与阴影的碰撞,都仿佛在挑战着天地的极限。
“不作死就不会死,但还真刺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弈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他的双手在空中轻轻划动,一个次元隧道缓缓打开,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在阴影中猎猎作响,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无尽的黑暗,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然后,他一个跳跃,身影消失在了次元隧道的尽头,只留下一阵轻笑在阴影的神国中回荡。
“想抓我做梦吧!”
于是弈又一次来到了新的世界。
在此之前,请看面板。
[姓名:弈.巴尔别诺希.编序主
种族:神
状态:衰弱
神力:近似于无
权柄:编码(完整)、时空(残缺)
武器:悲悼血肉之躯、帷幕之丝、塔罗牌、死亡预兆
称号:生命编织者、灭世者
伴生特质:第四天灾
刚出生的弈躺在自己的房间中一脸悲痛地看着自己残缺的权柄和少了一些的武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死一时爽,装备火葬场”。
为了缓解自己悲伤的情绪他转而看起了这个次元的背景引导与演绎任务。
这颗星球被称作天宿星这个行星的人没有幼年也没有老年,他们以一种极特殊的方式降临人间,经历一段漫长的沉睡期后,苏醒为少年的模样。他们天生拥有生存能力,不必蹒跚学步,不必牙牙学语,甚至在一代代的轮回中保留下了关于生存最基本的记忆。
他们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人人生而平等,无身份地位之别。在他们的雏态期,所有成年人共同担负起抚养的责任,让未成年者在璧空这样的初等学院度过人生的启蒙阶段。完成成人仪式之后,则会二次发育成人,然后便一直维持着成年的模样,直至进入下一次沉睡。
这就是天宿人,没有出生,也没有真正的死亡,生生世世生活在这个星球上,至今已有几千年。 (注:上三段来自易修罗的《契子》)
弈不紧不慢地看着。
雏态的天宿人想要成年,唯一的途径是选择一个人结契。在这种契约关系中,主导者被称为契主,而被主导者则被称为契子。这种关系类似于男权社会中代表权威的丈夫与代表服从的妻子,但这么说,或许还是对它的一种夸奖。天宿人的配偶制度显然更为残酷。
契主对契子拥有绝对的掌控权,这种掌控并非仅仅是社会规则的束缚,而是深入灵魂的控制。
对于这种制度并不感兴趣的弈,继续往下翻看,目光停留在演绎任务的奖励部分。他总是习惯先看奖励,再决定是否接受任务。
【被缚之心:永远活在囚笼中的人剜出自己的心脏留下了无尽的血与泪。
使用此技能时会让敌方目标陷入最恐惧、最痛苦的回忆当其放弃抵抗时灵魂将会被彻底吞噬并转化为使用者的力量】
弈觉得这个技能看着还行,接着他又将目光转下下一个奖励。
【断魂者:不仅能收割敌人的性命,更能切断他们的灵魂,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使用时将以使用者为中心创造一个50的领域称为“绝境”。在此领域内使用者速度提高50%敌方目标速度降低20%并遭受针对灵魂的持续伤害。
当敌方目标在“绝境”内死亡是其灵魂将会化为使用者的力量。】
弈的目光被这把镰刀吸引。刀身如新月般弯曲,锋利的刃口在暗处闪着寒光。刀柄缠绕着红皮革,上面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中幽幽发光。整把镰刀散发着凛冽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能切断灵魂的束缚。
这比那个还在滴血的心脏好看多了,况且弈老早就想要一把镰刀了,游戏里的角色抗着或者拖着把大镰刀追人别提多帅了。
很好让他来看看断魂者的推演任务。
【断魂者的任务】一、落败之日是否是魂断之时?
在成人仪式上遭遇失败。
二、即使面对严寒刺骨、长路漫漫、路远马亡,我亦绝不屈服,坚定前行。
成人仪式结束后,神秘失踪半个月。
三、痛苦如同皲裂般侵蚀着我的灵魂,我怀揣着复仇的烈焰,从腐烂的伤口中汲取力量,重返故土。
回到契主身边。
四、我散发的光芒璀璨夺目,然而你们对于这份力量的沉重代价却一无所知。
你的力量应让世人知晓。
五、败者的灵魂将为我所用,而我正是你们曾经的倒影。
杀死契主。
好一个复仇剧本,弈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他点了点头,决定接受这个任务,然后转向查看被缚之心的推演任务。
被缚之心的剧本简直是变态至极,要求玩家成为契主,不断对契子进行PUA控制,操纵对方的思维,甚至让契子在精神错乱中爱上玩家,最终走向自我毁灭。
弈心中已有决断,选择断魂者的任务。他满意地接下了任务,随后查看这个世界的成就系统。
他的特质是第四天灾同时伴生权柄是编码,所以他没到一个世界都会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来玩。任务也是他潜意识里用权柄编织的,但这并不重要。
玩家想要的不过是快乐。
出生一周后,弈便开始与其他天宿人一同上课。经过一个月的观察,他锁定了三个重点关注对象:楼寻、池朔、岸辰。这三人都是一年级中天赋最强的存在。弈计划在他们觉醒期时,随意挑选一个结契。
没错,这就是他的死亡名单。
少年们啊要怪就怪你们太强了,只有强者才能上我的剧本。
弈不怀好意地暗想。
现在让我们稍微快进一下,转眼间便过去了十年。
弈这十年神力只回复了一点点评价变成了微弱。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他还有货真价实的神职,在这里欺负没有神力的普通人简直绰绰有余。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斗幼儿园。
这感觉真是罪恶啊。
弈翘着凳子在座位上哼着歌,楼寻坐弈后面碰了他一下问:“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十年弈和楼寻交上了朋友所以他非常大度地把楼寻从死亡名单上划掉里。弈左手拿着一支笔边转边回答说:“成年了能结契了当然开心了。”
楼寻凑近弈问:“你难不成有喜欢的人了?”
“有人选了,不过对方会不会同意我还不清楚。”
“谁啊?”
弈扫了一圈教室里的人,说:“池朔或岸辰”
楼寻并不意外,池朔和岸辰人气很高想做他们契子的人都能绕学校一圈。他想了想说:“我不行吗?”
“哈哈”弈笑出来声用戏谑的目光注视着楼寻,“你认真的?”
“不然呢?”楼寻反问,“我也没比他们差多少,而且我们关系也不错趁机结契不正合适吗?”
弈才不会告诉楼寻真相,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算了吧”
弈这几年一直有刻意收敛力量所以在班上并如那三人一样突出,作为低调的玩家他才不会殴打新手村儿童。
对没错,就是这样。他绝对不是扮猪吃虎,相信他。
楼寻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又大大咧咧表示没关系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弈在那里转笔笑而不语。
随着成年礼的临近,生理老师梦茗在课堂上也开始讲解有关结契的事宜。生理老师梦茗,一位温婉的女性契子留着一头长发,她正站在讲台上,声音柔和而清晰地讲述着结契的奥秘。
“心头血,它携带着我们灵魂的一部分,是至关重要的存在。当一个人获得了你的心头血,就等于掌握了你的灵魂碎片。结契,就是两个灵魂相互交融、合二为一的过程。”梦茗老师边说边在黑板上画出两个灵魂交织的图示,继续解释道:
“在结契的过程中,契主与契子的灵魂将产生共鸣,这种共鸣能够激发双方潜在的力量。结契完成后,不仅契主和契子的力量会得到增强,而且他们的生命也将紧密相连,共享彼此的生命力和精神力量。”
她顿了顿,又补充说:
“结契不仅仅是力量的结合,它还是一种深刻的精神连接。契主对契子有绝对的控制权,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能够跨越空间的界限,进行心灵上的沟通。但同时,结契也意味着一种责任和束缚,因为一旦结契,双方的命运就紧紧绑定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梦茗的目光扫过教室,确保每个学生都在认真听讲: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结契是不可逆的。一旦结契完成,契主和契子将永远绑定,除非一方的生命终结。因此,选择结契对象时,必须慎之又慎,因为这关乎到你们未来的一生。”
教室里一片寂静,学生们都被这庄严而神秘的结契知识所吸引,意识到成年后即将面临的重大抉择。
弈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落叶,飘回到了神明间争夺权柄的远古战场。那些权柄,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唯有通过掠夺他人的灵魂,将败者的灵魂蚕食至尽,方能据为己有。他自己的时空权柄,便是在与阴影之源的激烈对决中被啃噬得残缺不全。
想到这弈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等他练级练完了一定回去抽死阴影之源。
下课铃声响起,如同释放了一群囚鸟,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结契的事。弈将目光投向了他的重点观察对象,他们的命运或许即将与他交织。
池朔,那个总是带着慵懒微笑的少年,正趴在桌上。
岸辰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舞动,沉浸在他的游戏世界里,周围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
楼寻则坐在一旁,目光在弈身上徘徊,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弈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投以一瞥,问道:“你想说什么?”
楼寻终于鼓起勇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你还是当契主吧,找个愿意给你当契子的人。”
不知为什么楼寻突然改变了想法。
弈的内心并未因此波澜,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平淡如水的笑容,仿佛深潭中的倒影,平静而深邃:“你是个好人。”
楼寻的眉宇间闪过一丝焦虑,他的声音更加急促:“我说真的,池朔和岸辰那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当契子。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弈的手指习惯性地转动着笔,回道:“没问题,相信我,谁吃亏都不会是我吃亏。”
弈不以为意的态度令楼寻焦急,他又问:“你是想通过那两个人变强吗?”
跟了厉害的契主契子的力量当然也会变强。
“可能吧,你猜猜看呢。”
耳边聒噪的话语一直持续到体术课,弈坐在训练室的一角,注视着池朔和岸辰两人势均力敌的对练。
池朔的动作迅捷如风,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破空之声,而岸辰则稳如泰山,每一次格挡都沉稳有力。两人的对决,就像是冰与火的碰撞,激烈而精彩。
老师看到坐在那悠闲看戏的弈,皱着眉走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雾宜,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们各自找人对练吧?”
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激烈的对决上,手中的笔如同他思绪的延伸,不停地转动着。他的声音平静,仿佛训练室中的喧嚣与他无关:“是这样,老师。我想等池朔和岸辰打完找他们练练。”
老师一脸诧异,但看到弈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并未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池朔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流星划破夜空,明亮而迅猛,而岸辰则像是一座沉默的城堡,无论风暴如何肆虐,始终屹立不倒。
当池朔和岸辰的对练终于落下帷幕,汗水在他们额头上闪烁。弈从角落的座位上站起身,步伐从容地走向他们:“池朔,我和你试试?”
池朔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直接对弈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可能不太方便。”在他看来,与弈的对练无异于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弈对池朔的拒绝也是微微一笑,不置评价。他的目光转向了岸辰:“那你呢?”
岸辰在犹豫中权衡,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弈的请求。
两人的对练开始了,岸辰始终保持着克制,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留有余地,同时还不忘给予弈一些指导。
最终,弈缓步走到池朔面前,轻拍着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少年,你中大奖了。”
池朔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嘴角的笑意未减,语气轻松中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哦?什么奖?”
弈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轻笑着:“少年,你骨骼惊奇、天庭饱满,未来必定不凡。你成年以后,绝对远超你的同辈。”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真诚,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可更改的命运。
池朔的笑意更深,他自信地点了点头:“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气氛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不过弈很快就离开了,一旁的岸辰这才走了上来问:“他什么意思?”
池朔毫无形象地白了一眼:“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