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曲司染开始担忧了起来,“小姐明明只是被剑划伤了胳膊,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还没醒?”
此时裴堪走了进来,看着曲司染仍旧是昏迷状态,皱起了眉头:“你家小姐身体这么弱?流点血就这样了?”
苍苍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行了礼,恭敬地回复他的话:“小姐及其怕疼,但是……”
裴堪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出门了。过了一会儿,便带了一名身着蓝淡衣衫的男子提着一个小方箱进来了,那男子看见曲司染便皱眉,不满的看着裴堪:“你上回不是说,让她那刻不死就行了吗?怎么又让我来救了?”
裴堪咳了一声:“废话这么多,快给她看看。”
那男子看了眼裴堪便回头对苍苍笑了笑:“这位小娘子,在下精通一些医术,不如让我来看看?”
苍苍迟疑着起身,站在了一旁,男子便坐在了那椅子上,给曲司染把脉。
“冷邶,她……”裴堪话到一半便停住了,于是他看向苍苍,冷声:“你去烧点热水。”
苍苍指向桌子,“那有。”
“那你去和那和尚拿点止疼的药。”
苍苍从袖子中那出一个小玉瓶,“这是小姐给我的,我刚刚已经喂了她一颗了。”
裴堪不耐烦起来:“听不出来让你出去吗?”
苍苍顿时不爽:“让你和小姐在这里,我会放心吗?”
冷邶尴尬回头:“小娘子,我行医有一个规矩,不喜欢有外人看着。”
“……”
“你放心,我若是对你家小姐有杀心,刚刚就已经杀了她了……”裴堪眨眨眼便做出了“请”的手势。
苍苍听了后稍作思索便出门了。
冷邶皱着眉,声音放低:“她这个毒是羌国某位皇族才有的毒,我曾经游历时在羌国医治过一个女子,那女子的症状和曲小姐一模一样。”
裴堪点点头,“她还能和羌国扯上关系?”
“这毒在她体内应该有四年了,”冷邶叹了一口气:“这很麻烦啊!”
“没让你给她解毒,是让你把她弄醒,我有事问她。”
“哟,好不容易看你让我医治一个女子,却是为了利用,唉……”冷邶拿出银针在曲司染心脏旁扎了两针,“等会就醒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有一种药可以让人说真话的吗?”
冷邶笑了笑:“你对她用这种药?当初你让我研制是拿来审犯人的吧?”说罢,他便从箱子中拿出一枚药:“我之前拿人试过这个药,开始还可以,但是到了后面就会开始有点控制不住,需要内力深厚的人在侧,不然的话会威胁到生命。”
裴堪接过药丸,笑了笑:“你觉得我内力怎么样?”
“你可以的,”冷邶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人心结有点多,是个有故事的人。”
“所以呢?”
“怕你抢了人家的心,人家承受不住。”
“哦,”话毕,曲司染便缓缓睁开了双眼,裴堪也找准时机便将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曲司染抵抗不了便吞了下去,她瞪大了双眼,拉住裴堪的手腕。
药效也起来了,曲司染突然浑身无力的松开了手:“你给我吃了什么?你不是说……”
“曲小姐放心吧,对你生命无害。”裴堪笑了笑,“就是有些话想问问小姐。”
“……”
“麻烦小姐告诉我,李甚是谁?”裴堪眯起了双眼。
“我的……挚友,”曲司染躺在床上很是无力。
裴堪回忆了一番,“今日院中你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句句属实,”曲司染顿时吐了一口血,她抱住头部,开始哭,“别……过来……”
“快用内力,在她的额头。”冷邶慌了。
裴堪听后立即在她的额头开始运用内力,往曲司染的父母输送。
“对……不……明明是你们欠我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见好?”裴堪皱眉道。
冷邶给她把脉,拔了她心脏旁的银针。
“我想死,是不是……我……死了……就不会……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
裴堪开始头晕了,可是看曲司染仍旧没有平息下来的意思,他瞬间觉得,在她身上的事有点多。
此时,门外跑进来一个白衣男子,他戴着面具。到裴堪身旁时,将裴堪拉开,自己则是按照裴堪的路数给她输送内力,不一会儿,曲司染便平静了下来。
裴堪被拉开的瞬间吐了血,冷邶给曲司染把脉后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多谢这位兄台了!”
“裴大人,你的事问好了,能否让这位医者回答我些问题?”
裴堪无力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