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与星的唯一相性 第17章 17

暑假，也意味着乌间凛的生日即将到来。

当天照例是工作日，也就意味着家里要晚上才能给乌间凛庆生。

乌间凛本人倒没有多大遗憾，相反，她觉得家里愿意为她这种半路捡来的孩子定下生日并且庆祝，已经让她觉得很幸福了。

本着撒娇更能有一种一家人的目的，乌间凛特地在乌间惟臣上班前提出对生日蛋糕的要求。

“蛋糕要冰淇淋的！最好是巧克力味的，嘿嘿。”

“好，你记得早点回来。”

在昨天乌间凛就告诉了乌间惟臣，自己生日当天被赤羽业喊出来玩了。这样高频率加上不一样的举止，哪怕是木头如乌间惟臣也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的味道。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这是属于乌间凛自己的事情，只要她开心就好。

“嗯嗯。”乌间凛点点头，推着乌间惟臣送出门外原地敬礼。“祝哥哥大人一路顺风！”

乌间惟臣无奈笑笑，拿起挎包。

“我出门了。”

乌间凛和赤羽业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送走乌间惟臣之后，她也差不多要出门了。思索再三，乌间凛还是戴上前不久赤羽业给她挑选的手链，衣服则是选了条浅色长裙。

对着镜子别上星星发夹，反复确认着装和背包的东西，直到提示的闹钟声响起，才出了门。

正如每个上学的早上一样，乌间凛在约定前几分钟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已经能见到赤羽业在地方等候，也不知道赤羽业是怎么做到的。

“业你看，是你选的手链。”

乌间凛晃了晃手，链子上的吊坠敲在珠子上，打出清脆的几声音响。看着仿佛邀功似的乌间凛，赤羽业也抬起自己手，露出腕上乌间凛说是赠送的回礼。

“那还真是巧啊。”

本来只是想告诉赤羽业自己很喜欢他帮忙挑选的配饰，结果赤羽业的这个反击倒是令乌间凛不好意思起来，却也被喜悦填了个满满当当。

有种，自己的心思被很好珍藏注重的感觉。

虽说是约出来一起玩，但其实两人也没定好去哪里，完全就是先找个地方碰面，边走边看，十分的随遇而安了。

“先去书店怎么样？想买点书回去。”

“可以哦，不过你确定要现在买吗？到时候别苦兮兮地求帮忙。”

“唔呃。”

乌间凛思索片刻，觉得赤羽业说的有那么些许道理，书这种东西，确实好重好麻烦！如果是准备回家前买还好说，但现在才刚出来……

余光一瞟，乌间凛看到斜前方一家抓娃娃机的店，她眼睛一亮，抓着赤羽业的袖子晃了晃。

“业，那家娃娃机店怎么样！”

乌间凛的期待实在是太过闪耀，都快溢满那双蓝色的眼睛。赤羽业注视着仿佛蓝月光的双眸，别过头，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嘛，也行。”

反正大娃娃也不一定能夹到。

得到肯定的答复，乌间凛一把抓住赤羽业的手腕，一路拉着跑过去。先粗略逛了一圈，选定几个里面娃娃比较可爱的机器，便去换了六十个游戏币，分了一半给赤羽业，兴冲冲朝着自己的目标出发。

赤羽业抛了抛手上的游戏币，倒没有像乌间凛那样急着上手。他靠着旁边看乌间凛一次次因为娃娃没有抓上来懊恼，听着她嘴里不断嘟囔着碎碎念，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认为被嘲笑的乌间凛狠狠瞪了赤羽业一眼，再一次将游戏币投入进去，凝神屏气。爪子摇摇晃晃抓到娃娃的头部，在乌间凛紧张的视线之下，娃娃一个翻身，掉进洞中。

乌间凛欢呼一声，蹲下身把娃娃拿了出来，冲赤羽业得意地晃了晃。

“看，抓到了哦！”

“真的不是抓到保底才出来的？”

“才不是！”乌间凛上前一步贴着赤羽业，用力指了指手上的娃娃。“这个娃娃刚刚可是凭借我超高的依靠自身重量掉下来的手法出来的！是业你没看清楚。”

挼了挼自己手上的娃娃，乌间凛侧过身哼哼。

“业的话，可能游戏币用完了都夹不起来吧，考虑喊我一声师父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教你哦。”

“啊，抓到了。”

乌间凛的话还没说完，赤羽业就在旁边抓了个小熊玩偶出来。浅紫色的，恰巧也是乌间凛看中的其中的一个款式。

“某人是不是忘记她的抓娃娃技术还是我教的了啊。”赤羽业趾高气昂拿着手上的娃娃，用一种近乎欠打的语气说着。“刚刚好像有人不自量力地说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乌间凛臊得面红耳赤，偏偏赤羽业还一副看不懂她难堪的样子，拿着娃娃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一直重复问着。

“想不想要，很想要吧，求我啊，来喵一声看看，喵一声就给你哦。”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趁赤羽业还在嘚瑟，乌间凛踮脚一够，就将赤羽业手上的小熊玩偶抢了过来。拿到手后，她就跑到另一边的机子那里，借着机器挡住身体，只露出一个头。

“哼哼，我抢到就是我的了。”

说完，做了个鬼脸继续奋战在娃娃机前。

赤羽业本意也只是想逗逗乌间凛，不会真的去计较那么一两个娃娃，虽然他确实还挺想听乌间凛喵一声的。

玩完手上的游戏币，也不过才夹到五个娃娃。最后一个还是乌间凛看娃娃还差那么一点就能掉出来，气不过又去换了些游戏币才夹出来的。

拿过掉下来的那只蝙蝠猫，乌间凛塞到赤羽业怀中，眼疾手快开了手机摄像头，对着还愣神的赤羽业咔嚓就是拍张照。

“嘿嘿，娃娃是报酬，不用谢。”

知道自己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乌间凛拍完就抱着自己的战利品火速开溜。包上挂着的紫色小熊，随着乌间凛的步子一晃一跳。

“肚子饿了，业我们去找家吃饭的地方吧！”

应了乌间凛一声，赤羽业拿着那只乌间凛塞过来的玩偶与它面面相觑。无奈叹口气之后，拎着那只玩偶跟上了乌间凛。

“这次就不要再去吃寿司了。”

解决完中饭，乌间凛瘫在店里消化了一会，便拉着赤羽业向她馋了很久的书店走去。路上要是遇到有什么好玩的店铺，也会停下来进去逛逛。

大多数都是只看不买的那种。

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

“纯粹是因为还没喜欢到想买下来的地步，但看这些又真的很好玩嘛。”

乌间凛站在堆满了娃娃的货架面前笑了笑，专心地分辨不同娃娃的款式区别还有材料手感。她仰起头，看到摆放在货架最上层的猫咪玩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踮起脚，想要把那只玩偶取下来，就在手快要碰到的时候，乌间凛怀里抓上来的玩偶掉了下去。看着掉在地上的娃娃，乌间凛啊了一声，蹲下身一个个抱了回来。再看向上面那只猫猫玩偶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想要拥有了。

“业，你看你看。”乌间凛喊住听到动静后走过来的赤羽业，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顶上的那只玩偶。“是和我一样的猫猫哦。”

“确实啊。”赤羽业顺着乌间凛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颜色都是一样的，还别了个带着星星的蝴蝶结。”

赤羽业直觉这是乌间凛会喜欢的东西，他插着兜询问。

“怎么样，要买吗？”

“嗯……”乌间凛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耸耸肩遗憾地说。“还是算了，虽然确实很喜欢。但今天的娃娃已经够多了，而且那只猫猫看起来也不便宜的样子，或许是有缘无分吧。”

“缘分啊。”

赤羽业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在走出店之前，再一次看向了那个白色的猫咪玩偶。

乌间凛要去的书店就在那家玩偶店附近，她喜滋滋在书架里穿梭，扫过一本又一本名字不同的书籍。如果对名字感兴趣的话，就会取下来看一眼简介，简介也感兴趣的话就会抓在手里，好一会买了可以直接看。

见乌间凛已经开始找好地方看书，赤羽业也选了几本，让乌间凛帮忙看一下，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

“那就麻烦业回来的时候帮我带杯饮料了。”

赤羽业应了声好，就走了。乌间凛一开始还能专注着看书，没过一会，就因为赤羽业不在身边开始不自在。

她叹了口气，坐在书店供人坐着的椅子上，托着下巴发呆。她在回想自己和赤羽业相处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发现赤羽业可能喜欢她的证据。可她又怯懦的不敢承认，一遍遍告诉自己赤羽业对其他人也是如此，世界三大错觉之一不过是他喜欢我罢了。

乌间凛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书本上，继续阅读书上的故事。

她想，反正赤羽业喜不喜欢她没有关系，她会热烈如一地喜欢赤羽业就是了。

也差不多是时候表白了吧。

乌间凛看书看得入迷，连赤羽业买完东西回来都没留意到，还是看太久书累了放松眼睛的时候才注意到坐在旁边的赤羽业，甚至把自己吓得弹了起来。

“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嘛，回来有一阵子时间了，是凛看书太认真了，完全没注意到我呢。”赤羽业晃了晃手上的饮料，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亏我还给凛带了喝的回来，果然还是扔掉好了。”

“不！别！我错了业大人！是小的不好没有留意您回来！请务必将饮料留下来！饮料是无辜的！”

乌间凛拽着赤羽业的衣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眼睛泪汪汪的，似乎碰一下就能溢出水来。一下子就撞得赤羽业顿在原地，口中逗人的话都止在嘴边。

他敲了一下乌间凛的头，把手上的饮料放在乌间凛的头顶上。

“走了，你今天不是还要早点回家的吗。”

“哦哦，好，这就来。”

拿下饮料，乌间凛把书和娃娃一把揽在怀里，急忙忙跟上赤羽业。她不得不庆幸，还好今天买的东西不多，不然就拿不下了。

勉强将手上的东西都换到左手箍着，乌间凛拧开饮料盖，想喝几口解渴，手上的东西就被赤羽业拿走。正抬头打算说声谢谢，就被一个毛茸茸的玩偶糊在脸上打断施法。

抱住玩偶，乌间凛探出头来，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疑惑地看向把玩偶怼到她脸上的赤羽业。

赤羽业摸了摸玩偶的头，弯下身靠近乌间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乌间凛能清楚看到自己的身影印在那宛如海螺珠一样的眼眸。像是在时光印记中，留在宝石上的痕迹。

“你很喜欢这个，对吧。”

赤羽业的声音在耳畔，混着飘散来的咖啡气息拂过。乌间凛直愣愣望着赤羽业的双眼，听到了一声轻笑，看到赤羽业弯起嘴角。

“生日快乐，凛。”

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抱着巨大的毛绒玩偶还是因为面前的人这个是赤羽业，所以体温一直在不间断上升。但有一点，乌间凛无比肯定，此刻，她的全身心都在叫嚣着喜悦。

为这如同魔法的瞬间。

搂紧怀里的娃娃，乌间凛埋着脸蹭了蹭，随后，她仰起头露出压抑不下也不愿克制的笑容。

“是，十分感谢。”

离海岛计划还有一周时间，在班上同学做着额外训练的时候，乌间凛则是回到了实验室，配合此次计划进行身体调试，进一步确保成功的可能性。

她躺在手术台上，在明晃晃的灯下闭上双眼。

无论是再激进再多有损到身体的实验，她都坦然接受，只要能够让她的整体性能再次上升就好。

乌间惟臣自然是不愿意乌间凛拿自己本就不好的身体做消耗，可乌间凛却不以为意。她说，她本就为此而生，如果不能进一步证明自己的价值，在被认可之前就有可能被淘汰，她需要进一步激发身体中埋藏下的潜能。

她笑着安慰乌间惟臣：“也就是后果说得严重了一点，说不定还能找到根除体内那些实验杂质的方法，放心好了哥哥，我可是你妹妹耶，区区实验而已。”

乌间惟臣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乌间凛的想法，也改变不了研究室那边的方案。唯一能做的就是拍拍乌间凛的头，告诉她会等着她回家。

还好，实验结果一切良好，除了体力进一步下降，身体调试后一段时间内免疫力下低都没什么大问题，甚至也隐约找到了清除基因杂质的方法。

算是双喜临门。

拉着行李箱，乌间凛站在港口伸了个懒腰，对着碧蓝的天空伸出手握住。

“那么就开始吧！海岛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