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感到失落呢。
紧握在手里的东西,我又能抓住什么。
一下又好兴奋一下又有点哀伤。
我不想这样。
与我说321,又不是倒计时。
再数数一二三,猜下一个字。
你总是这样。
室友y的父亲过来,说要看看他。
“没什么招待的啊。”
也许是电话里我这么说过,他们很晚才回来,兴许是吃过饭。
快十二点了,煮面吧。
他们都已变得遥远不再熟悉,像是假人
我不饿,我只是馋,等到晚上再吃吧,
我总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自找没趣,真是该死极了。像废人一样。
这些贡品我能吃吗,我要饿飞了。
我享受饥饿,喜欢肚子缩成一团的感觉。
我想起小时候教爸爸唱歌,他总是含糊不清模糊其词,
故意的。
兴许是因为害羞。
她,相见都是奢望。
那晚我们就着电视睡了,空调开的很低。他说明天要请吃饭,我不知道吃什么,我想我也不会去。
我想起那个夏天,几乎一模一样的夏天,你就在我身边,每天醒来我能看见你。而现在我靠着旧枕头,摸着耐疼的颈椎,马上又是夏天。
这一切是真实的吗,我在做梦。我很想你 ,但见面都是奢望。你眉高的颧骨与眼眶深陷我的脑海,颦蹙颔媚都美好的叫人怀念。
我可以像只憩猫游鱼一样蜷在你怀里,用额头顶顶你怀抱吗。
璀璨的夜,我很想你,把百分之一凑到一起,那是你吗坏蛋?
可我都说不定哪天,不穿衣服就死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心已立碑。再幻回那梦境,不珍惜却。
我也曾遇见过那样的男孩,笨的没边。
他那场婚礼,就某天突然而然,在水边,那也不是溪也不是江更不是海,身边立着几块石头,不是柱子也不是石英。他在对岸朝这边望过一眼,就忽然感觉到是今天,于是在这个地方,他结婚了。没有任何人出席婚礼。记忆里想起来,都是灰蒙蒙一片,那个遥远的年代,也过去许久了。
轻飞缥缈的梦。
当你再从那地方走过,已无人向你问好,即使以前就是如此,但过往行人你皆尽不识。
一呼吸胃就像史莱姆一般流动。
找到借口,又混来一餐午饭。心心念念的烤鸡,终于吃上最后一顿。二十一块,管他是死鸡活鸡,我只知道我很饿。鲜嫩多汁且外焦里嫩。我没吃过好东西,我的胃也吃不出什么好东西。午餐不用再吃面了。
胃里被塞满食物的感觉。
这是,
活着啊.....
吃饱一餐饭,生活如此美好。
骑着自行车在姥姥家的斜坡上驰骋,我看见自己一个从未谋面的弟弟骑着一辆吉他。
那是一架摩托,转动把手会响出乐曲。我记得我嬉笑着建议他改成黑摩,这样就是摇滚。后面的管子上几根天线一沸腾就燃起火花。
“帅飞了不是吗?!”
忽然间我又在逃亡什么,像回到曾做过的梦。那个人又被我用枪架着放我走了。
“有孩子的人都不会太坏,照顾好那个女孩。”
临别我对他这么说着,在公路对面,企图唤醒他的良知,好像他是什么坏人。
一座满是香蕉树的丘陵,中间有一架大风车。猛然想起,曾在照片上见过的。
在沙发上醒来的我,被音阶砸着。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