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目前似乎只有他们在,”荻野示意几位警官将三名瓦伦蒂诺家族成员押上了警车。
他收起了手枪,坚毅的脸庞上挂上了一副官方微笑:“非常感谢特调处的各位,能配合我们的抓捕工作。”
总悟在四处转了转,脚步停在一处长满青台和锈迹的金属台阶前。
那堆放着各种罐子的平台上,斜向上看去被暴力切出了一个圆形窟窿,光线从那窟窿照射进来。
真是可怕的能力呢。他轻轻赞赏性得吹了个口哨。
有那二位在,这地方确实看起来再没有什么污浊之物的残留痕迹了。
总悟客气着,也很是官方的笑了笑,“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啧,那个该死的混蛋回来了啊。”瞥眼门外新出现的车子,总悟嘴里略显恶毒得嘟囔了一句。
没听清这位说了什么的荻野面露疑惑,但也随之转而看向门外。
外面忙碌的工作人员走动着,收拾这一堆残局,警戒线已经被拉扯起来。
就在那亮黄色的警戒线前,新开进来一辆警车,驾驶者刹了车停在二人面前。
土方打开驾驶室的门,叼着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快走几步来到荻野面前。
他官方的交换着信息:“那边已经顺利收网,抓获了大部分的犯人已经移交贵部处理。”
“辛苦了,土方副长,”荻野伸出手来客气的跟土方握手表示感谢,年轻的脸庞写了两个大字“靠谱”,“还有一件事,关于秘密警犬部队的重建,真是仰仗了各位的支持和帮助了,之后的合作还要劳烦各位继续保持支持了。”
“不不,应该是特调处感谢诸位。之后有了秘密警犬的各位的加入,特调处会空前强大起来,我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罢了,”土方我握着手。
寒暄之后,荻野注意到这位土方警官下来的警车上,似乎若隐若现,见到有一个挣扎着想要打开车门的身影。
“嗯……土方副长,那位也是罪犯吗?”荻野指着车里的人,朝土方问道。
土方侧过身,看向车子里的身影,“啊啊,只是个叛逆少年。在路上碰到的,准备稍微教训一下,顺路送回家去。”
荻野迟疑地点点头。
东京这边的警察职责原来这么广泛的吗?
几人稍微总结了下这次抓捕行动。
不过都是一些过于公式化的互夸,此后由荻野一方带走了瓦伦蒂诺家族成员,特调处则准备收队队返回警署。
“oi——!!公务员拐带无辜高中生啦!!救命啊!!喂!有没有人啊!!”银时在车子里挣扎了大半天,也没能把车门打开,便开始大喊大叫撒泼打滚。
正当银时准备动用夜兔之力强行夺门而出时,锁咔的一声开了。
“给我安静一点,”土方叼着烟,冷肃地弯腰伸头看向车内的人,“没察觉到吗?跟着你的那个黑影。”
“昂?觉察到了啊,所以让我去抓来看看是什么人啊!没准儿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呢,”银时盘腿坐在后座位上,抱着手臂,生着闷气决定不看土方。
在身旁坐着的则是那个东西——那个充满了疑问的小绵羊的玩偶。
“不行。”
土方冷冷拒绝道,“根据对那人在那些非法药物上留下的咒力残秽分析,对方是个级别较高的诅咒师,阵营不明、目的不明。无论如何都不能涉险。”
银时用一双蓝色的瞳目瞥着这位昔日并肩作战过几次的损友。
突然感觉心头堵了什么一般。
而且啊,不只是这个税金小偷,无论是长大的神乐还是新八,都是一种似是而非的忽远忽近的状态。比喻起来的话,像是逢场作戏的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银时一时半会儿解释不了这种滋味的感觉。
回想起来,与他们之间的羁绊也变得若隐若现。不过,本来就应该是摆脱掉这些烦人的家伙的,那样就可以轻松自在个爽了——
自从从牢狱中死里逃生后,银时曾经暗暗发誓,不如直接摆脱那些繁重的东西去见阎王或者上帝好了。
但如今——
银时惊恐的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又被那些无形的丝线缠绕上了四肢、脖颈,背负着那些无论如何都丢弃不掉的东西,怎么都摆脱不掉了。
是啊。剑,必须有足够坚定的理由才能挥舞得起来。
银时突然有些迫切,直白发问道:“哈?为什么?除了警察和市民,我们很熟吗?蛋黄酱警官?”
对着包括土方和他背后暗戳戳准备刺杀土方的总悟指指点点,“你们、不过就是一群税金小偷!突然表现的这么关心民众让人非常不自在啊。”
土方的眼神变了变,“不行,就是不行。谁过来一下,给我把他送回学校,好好上课,学习学习怎么礼貌跟长辈讲话去!!”
觉察到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银时立刻警觉起来。
他看向那丝气息消失的废弃建筑的阴影中,直起身来,拎起身边的玩偶,跳脱了出去。
土方的声音很快被银时甩到了身后,“喂!银时——你给我站住——”
因为速度太快,风声在耳边呼啸着炸开。
银时跳上一排废弃厂房之上,紧紧追随着那丝异样。
在攀过一从屋顶脆弱的厂房后,银时停在一处锈迹斑斑的高塔之上,眺望着出离了废弃工厂的不远处。
那里已经是居民区,,就在某处窄巷,银时终于再次又捕捉到了那丝异常。
那气息说不上是咒力还是其他什么危险邪恶的存在。
在夜兔的感官里,那种感觉更像是一种过于显眼的存在感,值得一战的存在感会引起任何一只夜兔的兴趣。
虽然这人一直在暗处,一直在逃避,但是对方无法完全隐蔽自身也对战斗的渴望的那种情绪。
小绵羊玩偶紧紧扒在银时的肩头,感受到终于不再迎着强风,两眼微微睁开一个缝隙。
眼前是两处高楼耸立着,夹出一个昏暗光线的小巷子。
单人通行能轻松无阻,两人并肩通行就会略显拥挤的宽度里。
银时胸口微微起伏,举起伞来,朝向眼前的人。
这人身形健壮,顶着一头橙红的长发,编织成一根三股辫子,一身棕褐色的披风裹在身上。
“你难道是……”银时语气冷冷的。
“啊啊。被发现了吗?”那人转过身来,缠绕着绷带的手拉下围住口鼻的黑色围巾,看面容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
一脸天真残忍地眯眼笑着,看向银时。
银时反而正扶着墙,锤着胸口难受地给自己顺着气,“呼啊——吸啊——差、差点就要窒息了啊完全没有过一天两次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呼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对方嘴角的笑容落了下去,只剩下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眯眯眼。
顺了半天的气,银时才重新找回气势,转过身来,“你是那个袭击那些盗卖危险药物的人?”
诅咒师?眯眯眼的疯子?不得不说,确实很适合这家伙。
银时握紧伞柄,“所以说?为什么跟着我?”
对方就连笑眼也消失不见,瞪大了双眼,一副兴奋疯狂的表情,反而反问道:“为什么?”
“大概是想好好照看一下我亲爱的「弟弟」吧。哈。”
银时还没来得及对这话做出反应,吐槽上两句。
小绵羊下意识抓紧了银时的衣角,暗道了一声,好可怕的速度。
银时躲开对方突然的冲过来的拳头,极限躲闪后撤,“喂喂喂!!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仇怨吧!!”
紧接着的是一个毫不听从人话的力道极大的飞踢,银时只及时打开伞来缓冲,才没有被那一脚踢到肩头,擦肩而过。
那一脚直接穿过了侧面的水泥墙体,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夸张的坑。
“嘻。”对方从墙中拔出脚来,再次转向银时,摆好进攻动作。
他动作迅速,且几乎都是带着招招致命的架势。
被打中了一次侧脸,一次腹部,银时蹲在一旁,用伞撑着身体,吐出一口血唾沫。
“你好像一直在保留实力?不,更确切的形容,更像是有意在抑制那部分的力量?”神威又恢复了一脸的虚假的笑意。
“这种无聊的事情,这个就算是鼻屎都要比比大小的年纪,臭屁的高中生才不会这么做,”银时站起身来,重新拿起伞来,直面对手。
“因为那一丝的天真吗……啊啊。或许,这就是那个秃头在这之前不愿告诉你关于这世界的真相的原因。”他自说自话着。
银时皱起眉头,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小拇指掏着耳朵:“……完全完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警笛刺耳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一股不讨喜的咒力气息同时靠近过来。
对方重新拉上遮住脸的黑色围巾,跃上屋顶,“看来这次短暂而美好的「兄弟」会面必须要结束了。回见啦,我亲爱的「弟弟」。”
眨眼间消失在了银时眼前。
“喂!什么世界的真相啊?给我说清楚!”银时揉了下疼痛的肩头,摸到了那只小绵羊的玩偶。
“啊!还有这个东西!给我回来解释清楚!!”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土方冲进了这处巷子,警惕着看向四周被破坏的痕迹,在发现没有危险,排除了危机,愤愤朝银时道:“我有说过不行的吧!!”
“吵吵嚷嚷的,你是老妈子吗?”银时转移视线地看向另一旁,一只手抹去嘴角的血。
土方真的很想给这家伙一拳,但奈何对方是个未成年,还受了伤,只能暂时作罢。“我是在担心你!混蛋臭小鬼!!”
一阵不自然的风吹过,不远处云层中飘动着一只庞然的龙形咒灵,两个身影从高空跳落下来,落在一左一右落在两处楼顶平台。
一个拉回鼻尖的圆框墨镜,一个刘海被风吹动得飞起。
五条在高处,弯着腰,看向脚下,那位一年级后辈伸张的伤。
那四周战斗的痕迹被「六眼」尽收眼底,“那个叛逃的咒术师来过了呢?”
夏油皱着眉头,“派去追的咒灵已经被他祓除了,追踪不到他的踪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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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