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辩护人 第21章 那是他哥

带上面具，大G驶入俱乐部的停车场，每个路口都亮着一盏白灯，整个空间开着偏冷的空调，转角设有电梯间。

“原来真正的门庭在这，上面的大厅只是个幌子。”陈宸领悟了，外表看来，这只是一家会员制高级酒店，真正的俱乐部藏在底下。

“那当然，不然等着你们来抓么。”余亚林小声嘟囔。

在余亚林的指导下，陈宸拉着余亚林脖子上的项圈的链子，向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工作人员出示了身份牌。

“尊贵的顷王先生和晨雾先生，你们要前往专属调教室，还是去大厅呢？”

“我们要去看公调。”余亚林回道。

“请二位先生带上眼罩，由我来带领你们去大厅。”服务员说。

随后二人带上了眼罩，闭着眼体会那种下坠感，约莫持续了4-5秒，电梯停了。

陈宸摩挲了一下手指，刚刚从地下一楼出发，现在应该停在了地下3层。

“到了，二位请摘下眼罩。”

正好电梯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留着一头金色的及肩发，没有带面具，高挺的鼻梁和碧色的眼眸，不难看出他是个外国人。

“Kevin。”见到面前的人，余亚林的声音发抖。

男人没有理会余亚林，反倒直接笑着跟陈宸打招呼：“顷王，难得见你看公调，怎么今天你的小狗是走着进来的，不是爬着进来的？”

他那双碧色的眼睛笑得眯起来，牵出几条鱼尾纹，像只狐狸。

陈宸眉头一皱，他总感觉这个Kevin，好像看出了什么。

“嗯。”揣摩夏斯骐的个性，陈宸只是倨傲地一点头，没有跟Kevin多说，便赶紧拉着余亚林走了。

等进入了场内，空调骤然下降了好几度，室内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暖白色的灯光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玉兰的熏香在鼻尖勾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装横高级像是高档会所，区别是路上都是带着面具的人，有的人穿着全套西服，也有人穿着皮外套，他们手上都牵着或粗或细的锁链，另一端系在他们带的人身上，他们身上大多带着项圈，身上布料稀少。

察觉到陈宸骤然收紧的手臂肌肉，余亚林连忙抓紧了陈宸的手臂，小声说道“宸宝，别紧张，他们都是自愿的，他们都很快乐。”

“你今天要看的，就是这种表演吗？”听得出他嗓子很紧，看来今天的场景对他有所冲击。

另一边陈宸只是在想，他应该不是一个真正的M。至少，他没有想要被那样对待的**。他应该是个正常人吧。

“唔，其实祭司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刑主，他每次公调只用鞭子，从没有听说他收过私奴。应该会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

拨开一层纱帘，正好旁边的一个包厢，一位主人正在教训他犯错的小狗。每打一下，他便数一声数“12，主人，我错了！”

一声声的的报数声令陈宸瞳孔猛的一缩，这种报数方式听起来有些耳熟。

“你怎么了？”陈宸突然站在原地，余亚林刹车不及，撞上了他结实的后背。

陈宸寻思着，他好像听过这种报数方式，什么时候来着？表面上还得维持淡定，说道“没什么。”

再往前走些，可以看见中央有个月亮形的高台，高台上的粉末反着细碎的光，像是星星。干冰机兢兢业业地工作着，白色的雾气令高台若隐若现。

高台上放着钢架，还有各式的道具，鼻尖的味道也改变了，换成了一种带着脂粉的甜，再浓烈也掩盖不去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

月亮栖息之地，这个名字取得真好，月亮栖息的时候，沉没在地平线，何不意味着一种堕落，世间明亮的一切染上性，变得晦涩而迷离。

这时候，一束光照在了台阶上，那儿站着一个人，他有着一头金发，笑眼还是眯着。

这是刚刚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的Kevin。

“欢迎大家来到，月亮栖息之地。今天由很久不见的祭司先生来为我们做一场公调。而表演的小狗是我们的劣犬，荒荒。感谢他打碎了主人的古董花瓶，被他的主人送上来接受惩罚。”

啪塔一声，灯光全灭，冷色调的筒灯照在台中，亮暗交替，像是动物的呼吸。

先出场的是荒荒，他被架到台中央。过了一会，人群开始喧闹，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

他带着一件白色的披肩，兜帽宽大，遮住了他大半侧脸，披肩的拖尾扫过地上带细闪的碳酸镁粉，飘散在空中。

他的脸上覆盖了一张银色的假面，绘画着月亮与星辰的图腾。

上身规矩的白色布料却在胸下分开，恰好露出了腹部漂亮的肌肉，纤细的腰线旁是道道分明的鲨鱼线。

一切止于那偏低的裤头，往未知的地方延伸，下身被宽松的长裤包裹，裤脚微落在地面，神圣的白色像是祭司的长袍。

他将欲与禁欲之间的那条线拿捏的极好，健壮的小臂被包裹在长手套里，可偏偏又在无名指和尾指的地方开了口子，露出了两根细长的手指。

隐约间听见周围的人抽气声，眼睛都粘在了祭司身上。

陈宸此时此刻已经无暇关心他人，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走出来那个人身上。

他先朝着观众行了一个中世纪的绅士礼，耳朵上坠的坠子撞在他的面具上，发出了叮的响声，他走上台中央，在架上挑选了一会。

最终，他选择一条青色的刑具，通体细长，大约半米，上面有类似蛇鳞样的纹路，把手是蛇头的形状，看上去还是女用的。周围传来议论的声音，大抵是对他的不认同。余亚林却低声说了句“祭司这种，再细的也能被他玩出花来，没见识。”

抓住把手，在身前拉直，在空中挥出一个响鞭，直接向荒荒落去！

祭司身上的肌肉绷紧，身体转动间从腹部到手臂的肌肉纤毫毕现，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厅。

仔细看就会发现，它留下的痕迹，颜色与更粗的刑具比起来毫不逊色，而它接触面积更小，使用得当会比其他的更疼。

旁边的余亚林脸红了，不自在地扯了扯脸上的嘴套。

又是一下。

“在他手下，不是普通的惩罚，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艺术行为，连留下的痕迹，都像是艺术品。Kevin是从哪里找来到的宝藏……”人群里，有人低声说了句。

旁边的陈宸已经完全看呆了，面前的场景挑动着他某根脆弱的神经，祭司的身形、动作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底疯狂涌动着痒意。看着那青色物件在空中挥动带过的残影，那张冰冷的毫无感情的银色面具，他不知道该先去管那频率异常的心跳，亦或者是去抓那呼之欲出的真相。

“报数。”

祭司出声了，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过的低哑，难以辨认，但陈宸还是抓到了声音中暗藏的清朗。

“1！祭司先生，我错了！”

“乖孩子。”面具下那人明显被取悦了，带着笑意的音调听起来更加熟悉。

那是他哥！

混乱之中，陈宸的大脑替他找到了真相，那个身影化成灰他都会认得，那个在台上万众瞩目的人，就是他的哥哥，陈鹤朗。

平时谁也不会用暴力去形容他哥，他是挂在江上的明月，是四月湖面的春风。可站在这个台上的他不显得有任何的违和，他就是刑台上的祭司，圣洁而不沾染的，替神明惩罚他不忠的子臣。

混沌的大脑将相似的场景重合交叠起来，几天以前，犯错的他主动跪在家里的地毯上，他哥抽出的皮带和因为用力而收紧的手臂肌肉，鞭子打到身上的疼痛和声嘶力竭的报数。

是了，刚刚觉得耳熟的报数方式，不正是上次他意外报错后，被他哥钦定的那种报数方式吗。

空中卷过的那个响鞭，舞动的鞭花，一切的一切都和陈鹤朗的小习惯重合在一起。

在场人粗重的呼吸里，谁也不会在意多了陈宸这么一个。

身旁的一切声音都淡去，陈宸的眼里只有那挥动的手臂，他哥下巴的汗珠滴落在胸前的白色布料上，浸湿的布隐约透出其中的粉，细长的刑具打到地面的镁粉留下一道像蛇尾一样的痕。他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眼睛在看，还是身处其中。

“20！祭司先生，啊——”一声惊叫，台上的人向前倒去，是体力不支。工作人员提来冰水，迎面浇到他身上，将他浇醒。

也让陈宸从那无限的遐想之中惊醒，发现一直神出鬼没的Kevin，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他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明显不是顷王先生。这位不速之客，跟我来一趟吧。”Kevin上下打量了陈宸，嘴角还挂着笑意，他凑上去，附在陈宸耳边说道。

余亚林神情焦急地想要阻拦，Kevin只是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那是和夏斯骐的聊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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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那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