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辩护人 第113章 生气

刚刚完成了12个小时的审讯，陈宸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到警局外面抽烟，尼古丁刺激的味道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是他加班以来完成的第二次对刘云飞的审讯。头12小时，他整一夜没睡接着就来上班，全靠咖啡撑着，审讯结束他便睡得天昏地暗。

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他终于没空分神去想陈鹤朗的事，让他煎熬中寻得了片刻喘息。

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和查言初的努力下，还问出了点有用的来。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关机状态的手机只是块冰凉的砖。工作过程中是不能开机的，到了休息时间，他也不敢开机，生怕看见陈鹤朗的一串未接电话，把他拽回到分离焦虑中。

一根烟抽完，他掐灭了烟蒂，至于那块砖，他仍然没做好开机的心理准备，看了它半晌，随手将它放回口袋里，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后卡住了他的脖子。

正当他想要抓住那人的手臂给他来个过肩摔，鼻尖涌上来熟悉的味道硬是让他刹住了动作。

“是我。”

那股淡淡的松木味，眼前晃过那白皙纤长的手臂，不是陈鹤朗又是谁。

“……哥。”他喉间发出干涩的声音心底有些惶然：“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很久了，上车。别跟我说什么要加班，我问了余文鑫，现在根本就是你的修养假期，是你自愿回来加班的。”陈鹤朗的声音很冷，带着命令的语气，压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使了点劲，没有放开的意思，箍着他往车的方向走。

陈宸抿了抿唇，他比陈鹤朗稍微高一些，只能曲下身来配合着他哥，他感觉陈鹤朗这回真被他惹怒了。

陈鹤朗在气什么，他不告而别，不接电话，还是……把母亲气进了医院。

一上车，他便被陈鹤朗拷了起来，坐在副驾驶上，他只敢坐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偶尔向开车的陈鹤朗投去试探的目光，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担心挨打的家犬。

他坐在浴缸里，水柱冲刷在他的脸上、头上，让他睁不开眼，鼻腔里也灌进了水，他艰难地张开嘴喘着气。衣服没来得及脱，沾湿之后贴在身上，透出肌肉的线条，结实的弘二头肌、胸中缝、胸肌……连腹部的青ロ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陈鹤朗穿着整齐的西装，皮鞋都没脱，站在他旁边，与浑身湿漉漉的陈宸形成了鲜明对比，看着淋浴器的水劈头盖脸的浇在陈宸的头上、身上。

“知道错了吗？”

“呼、呼、呼——知道了，我知道，哥。”

“错哪了？”

“唔、错在，错在我不应该在家里亲你，不应该惹妈生气……”

陈鹤朗没有说话，但抬手将淋浴器调到了最大，显然是对陈宸的回答并不满意。

“不对。再想想，还有什么？”

密集的水柱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闭上眼，知道这是陈鹤朗对他的惩罚，甩了甩水，他努力地继续想：“不应该闹小脾气、离家出走，故意关机，咳，哥，我要喘不上气了。”说完就不小心呛了口水，他蜷缩起身子咳嗽，又被脖子上的铁链限制住，扯得链子哐哐响，脖子被勒的通红。

他听到陈鹤朗轻啧了一声，顿时有些委屈。

下一秒陈鹤朗就把水关了，叉着手站在他面前，审视着他。

陈宸感到了一种羞耻，现在他一定很狼狈，长腿岔开，白袜还没有脱，都被水浸湿了，手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如果陈鹤朗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告诉他，狼狈，但也很性ロ感。任凭他有再健硕的身材，此时脖子上系着铁链，任人宰割，被淋得像条落水狗，激起人犯罪的**。

“继续。”陈鹤朗居高临下地丢出一句。

这时候陈宸才感受到陈鹤朗作为dom的气场，与先前以教育为主不同，他哥没有任何的收敛，眼神里带着点玩味，释放了所有恶劣因子。

“不该，我不该……我不知道了，哥。你告诉我吧，我会学的。”不该爱上自己的哥哥？他咬住嘴唇，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呵。”陈鹤朗冷笑一声：“你真会惹我生气。”他将铁链解开，扯着铁链进了房间，一路上，衣服上的水滴在地毯，留下连串水痕。

房间里没开灯，他拍拍陈宸的肩膀，示意他跪ロ下。

陈宸听话地照做。

随后，陈鹤朗打开了上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形状奇特的香薰蜡烛，一捆红绳，还有盒没开封的套。看到它们之后，陈宸缩了缩，心底没原则地想道，如果能让他哥消气的话，都用上也不是不行。

蜡烛被点燃，随手放到了桌上，陈鹤朗拿了什么走到他后面，烛火被影子撩动，左右摇曳着。

“哥，我是第一次，你轻轻地。”

剪刀的声音响起，冰凉的刀背贴上了他的后颈部，陈鹤朗在剪他的衣服。听到他这么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陈宸，你应该能感觉到，我挺生气的。”又是一刀，冰凉的剪刀接近心脏的位置，陈宸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嗯，哥。我会改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听到他这么说，陈鹤朗并没有因此而愉悦，反而眯起眼睛：“但你一直意识不到问题在哪。”

他不敢说话了，眼眸垂下，生怕说错一句引来陈鹤朗更大的火气。

陈鹤朗轻叹一声：“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你的背很漂亮。鞭子抽在上面的时候，背阔肌收缩，肌肉轮廓就会很明显，鼓起的地方像山峦，凹陷的地方像流水。”布料应声掉落在地上，背部的皮肤一寸寸地裸露出来，犹如被展开的画卷，陈鹤朗的手在背肌上轻轻揉动，偏爱上面的窝，随后猛然发力，留下一道红痕。

“唔！”陈宸吃痛，脖子扬起。

“你想听什么？想听我如何在别人身上找你的影子，找同样宽阔的背脊，幻想在鞭打你的身体？”他的话音毫无波澜，说出的话却令陈宸宛如被惊雷劈过。

他感到有些惊讶，转过头去，想要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他曾听余亚林说过，陈鹤朗喜欢强壮的类型，他以为那是陈鹤朗的癖好，却未曾想过，那是照着他找的。

“哥，你完全可以来找我的。”说完才想起，那是他和哥哥持续三年的冷战期间。

“说得倒是轻巧，你想听我如何谄媚地和你的辅导员称兄道弟，以换得进学校看你的机会。但像做贼一样躲着，维持我的自尊心？”

陈宸紧紧抿住了唇，他多希望，他没有错过这几年，但最终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剪刀仍旧在动着，沿着手臂，陈鹤朗替他剥开披着的羊皮，露出结实的肩膀、弘二头肌，因为紧张而绷紧，拉出丝线。刀尖锋利，并非钝角，贴着脉搏带来冰凉的威胁感，是陈鹤朗故意营造的。

秋风已经起了，从窗缝里悄悄溜进来一缕，拂过他裸露的皮肤，汗毛乍起的凉、逐渐裸露的耻中，他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你非得让我亲口承认，我动摇得甚至比你还要早？装正常人很难，装作不关注你更难。”陈鹤朗漫不经心的说，一直稳当的剪刀却在颤抖。

陈宸瞪直了眼，什么意思？哥哥早就动心了？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血液在心脏的搏动下发出轰鸣，竟模糊了他瞬间的听觉，如果此时此刻他没有被绑住，他一定会攥紧陈鹤朗的手，贴着他的唇，吻到他无法呼吸。

“我为自己划定了界限，是你引诱我越界。你走进笼子，关上门，将自己作为礼物献给我。如今想走就走？我告诉你，不可能。”最后一刀落下，他身上的衣服成了满地碎布。

“我没有想走，哥哥。”陈宸急着争辩道。

红绳缠绕上他的脖颈，正好卡在喉结上面，确保他每次吞咽，都能牵扯到绳索。陈鹤朗太懂怎么勾起他的欲，若有若无的缺氧只能换来对更加暴ロ力的渴求。

“没有？我还以为你随时可以舍弃这段感情。你在医院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和妈说什么？”手指翻飞，红绳在胸前交叉，将胸ロ肌勾勒地更加明显。

“我只是希望，选择权能在你手上。你不希望妈知道，我可以配合。”陈宸摇了摇头，急着否认。

陈鹤朗气极反笑：“你真是会为我考虑后路。跟妈说是你强迫我，将责任全部揽到你身上，还觉得自己是个大英雄。你觉得我需要吗？都到这地步了，我怎么会继续隐瞒？”

“不是我说的，是她以为。我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说这么长的话语对于喉结被捆住的他来说显然有些困难，短短几分钟，就被勒的发红，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和妈坦白了？”他眼睛亮了起来。

“你认为我会放弃你。”争辩无效，逻辑推理已经抵达行为的动机。

陈宸不应声，算是默认了。

陈鹤朗又笑了：“从未有人敢像你这样不信任我，陈宸。你觉得我答应你的告白，只是一场游戏。在你想象中，我对你究竟是怎样的轻率，，像对待路边的流浪狗，高兴的时候就摸两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脚踹开？”

红绳着重点缀了他的腰，背后的绳索勒紧，他不得不挺直脊背，将胸口挺起。

最后，陈鹤朗将他的大腿和脚踝系在了一起，确保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