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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芙蓉2024 第19章 后羿楼

作者:却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3 23:10:48 来源:文学城

第十九章后裔楼

“组长,我们什么时候行动?”田英挂着迷人的微笑凑近他,撇开那阴沉的性子,他实在是个很帅的男人。

“收起你那套!”刚川正史横了她一眼,让她从背脊上冒出凉意来,她急急后退,强笑道:“我那套确实不行,组长见笑了!”她一低头,心中狠狠骂开了,“你以为我想勾引你么,哪个从你床上下来的女人不得休养十天半个月,我送给我都不要呢!”

菊田和太郎吃吃笑起来,田英瞪了他们一眼,气哼哼地站正。

刚川正史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罗方生开始和上头进行接触,上头要我们停止一切破坏活动,表现出与他们合作的诚意,你们把人先撤回来,让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造成平静的假象,等他们内讧一起就立刻按照原计划行动!”

田英愣住了:“组长,你不是说罗方生不是已经有意和我们合作了么,怎么还要对他下手呢?”

刚川正史冷笑一声:“一条咬过了你多次的狗,你还能相信他的诚意吗?再说他们一直和许复有联系,他的两个孩子都在许复手上,他能真正跟我们合作么?他就不怕许复对他的孩子下手,他女人被我们动过,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么?我们难道还要养虎为患,等他哪天精神起来收拾我们!”

田英赔笑道:“那个女人也一起解决吗?”此话一出,田英悔得几乎咬下自己的舌头,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积起阴云,他一个闪身便走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动她试试看!”

“陈老师,有人找。”陈刚把手里的课本一放,连忙跟着传达室老曹来到学校会客室,门口两个剽悍的汉子交换一个眼神,把他让了进去。

会客室里很冷,因为许久没用,空气中还有股浓浓的灰尘味道,一个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女子正站在窗户旁,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发呆。“罗夫人,”陈老师连忙挡住窗外进来的冷风,皱眉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叶芙蓉似乎有些局促,双手绞在一起:“陈老师,我知道方生上次得罪了你,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想……求你件事,他不知道是被什么迷惑了,一定要跟日本人合作,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他,我一开口他就说是为我好,我实在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再去帮忙说说,你懂的道理多,他应该能听两句的……”

“你不用操心,他已经无可救药了!”陈老师眼中怒火熊熊,“算我瞎了眼,遇到这样一个没骨气的家伙!”

叶芙蓉急得泪光闪闪:“陈老师,你就再试试看吧,我都不敢告诉许大哥,他要知道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阿虎和阿扬天天都见不到人影,我只有求你帮忙了。”

“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就为这事?”陈老师看着她冻得红通通的脸,柔声道,“你先回去,我等下就去找他,只怕他已经做了决定,我人微言轻,他未必肯听。”

“总得试试,”她眼中的光芒冷了下来,“他现在真的变了。”

冬天的上海黑得很早,陈妈刘妈早早就躲进了温暖的被窝,叶芙蓉忧心忡忡等着罗方生回来,风雪在窗外呼啸着,人如在动荡的海洋,心里空落落的,总是找不到安心的地方。

房间里炭火烧得很旺,她今天出去吹了点风,浑身上下就酸疼不已,换上一件棉袍,懒懒坐到藤椅里,拿了今天的报纸来看,报纸上天天都是坏消息,汪精卫从重庆叛逃了,看来是要成为日本人新的傀儡,她长叹着,如果没有这些汉奸卖国贼,日本人能把这么大的中国统治好么?

如果连罗方生都投靠了日本人,她真的不敢想,以后要如何跟他过下去。

全身的力气好似被一丝丝抽离,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迷迷糊糊间,门突然开了,一股冷风涌了进来,罗方生的黑色大衣上落了一层白色,她惊醒过来,连忙起身相迎,罗方生两步就奔到她面前,把她塞回椅子里,叹息道:“这么冷的天,你出去做什么呢,是不是身子又酸痛得紧?”

她点点头,凝神看着他的眼睛,他撇开脸,转身把衣服脱了,突然神情肃然道:“以后不要出门,不要再去找那个陈老师,你身体又不好,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就行了,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他的话像锥子戳进她的心里,从那伤口汩汩冒出滚烫的血,让她浑身都热起来,她霍地站起来,怒视着他的背脊:“你难道真的要去做汉奸,你难道忘了你的一家是怎么死的……”

他猛地回头,沉默着把她揽进怀里,她拼命挣扎,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喊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

他把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她只觉得已经落入一个冰凉的洞穴,再也无力回天。

风雪仍在肆虐,她轻轻叹了一声,把头埋进枕头,默默流泪,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罗方生端了盆药水进来,把火盆拨旺了些,把她从被子里捉了出来,她眼睛闭得紧紧地,不愿理他,他胡乱在她脸上擦了一把,轻轻把她衣服解了,绞了毛巾用力擦拭,在每个关节处特别用心,她雪白的皮肤泛出红色来,连带着苍白的脸上也染上层嫣红,她乌黑的长发缠绕在颈间手臂,好似遗留人间的沉睡仙子,她似乎感到他炽热的目光,渐渐有了些羞意,慢慢把身体蜷曲起来,他闷声道:“别动,快好了。”

她悄悄睁开眼睛,他正擦到她的膝盖,他加大了力气,皱着眉一边按摩着一边擦拭,他的几缕发垂落在额前,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憔悴了。她猛地扑到他怀中,哽咽无语,痛彻心扉。

他疲累至极,一放开她就睡着了,她缩进他的怀抱,耳朵贴上他胸膛。那一刻,她只想这样听着他的心跳,重复的,单调的一声声,直到天荒地老。

风声一阵比一阵紧,刮得漫天雪花乱舞,连天上的微光都辨不分明,白昼如同黑夜一般。

“陈妈,你出去瞧瞧方生回来没有,”叶芙蓉坐立不安,“这几天怎么都回得这么晚,天气又不好,别出什么事才好。”

陈妈出去转了一圈,朝手上哈着气回来了:“太太,先生没这么快吧,他昨天半夜才回来呢,外面冷,您先回房歇着,等下冻坏了先生又得责怪我们了。”

“你们把火搬来,顺便把书房桌子上那本打开的书拿给我,刘妈,你给我泡壶龙井,我在这再等会,你们就先去睡吧。”

冬天人一遇暖就犯困,新调派来的两个打手早就缩到沙发上打起呼噜,上次她要他们早些回房休息,结果罗方生回来没看到人,气得把他们从被窝里踹了出来,两个都是十**岁年纪,还是睡不饱的时候,她于是要他们抱着被子睡到客厅来,一有动静就能发现,罗方生这才点头。

端起热茶捂了会手,她坐进藤椅,把脚盖好,她一受寒,累的就是罗方生,前几天她出去找陈老师回来,他一连给她擦了好几天身体,直到她赌咒发誓说身上不痛了才停。

他实在太累了,她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

她拿起看了多遍的《呐喊》慢慢翻起来,不知为什么一直心神恍惚,没办法看进一个字,心中的焦躁越来越盛,丢下书起身,盖脚的小棉被掉落在地,她连忙捡起来,见有个孩子睡得不塌实,手从被子里露出来,摇了摇头,掖好被子,慢慢走到窗口,只见外面一片苍茫,光秃秃的树好似倔强的汉子,挥舞着枯枝直直地冲向天空,心头一凛,竟忘记收回目光。

这时,客厅冲进来一个血淋淋的人,他扑倒在地,大哭道:“夫人,不好了,大哥出事了!”

众人纷纷惊起,叶芙蓉踉跄着扑到他面前,声音颤抖着:“你说什么,他出了什么事?”

久未露面的阿扬跪在她面前,低头道:“夫人,今天青龙帮起了内讧,大哥被人打了黑枪,他……掉进水里,估计已经活不成了……”

叶芙蓉眼前一黑,慢慢软倒在他面前,阿扬连忙接住,对目瞪口呆的陈妈和刘妈道:“你们把太太照顾好,我回去再找找……”

叶芙蓉睁开眼睛,死死抓住他的手,低喝道:“我自己去,我不相信他会撇下我!”说着,她奋力站起来,回房间把枪塞进衣袖,披了件大衣,推开门就走了出去,阿扬欲言又止,和他们两个连忙跟上。

码头上寒风刺骨,水面结了一层薄冰,红色的印迹在已经污秽不堪的白雪上触目惊心,三人把她围到中间,为她挡去风雪,阿扬指着一处仍是鲜红的地方道:“大哥和虎哥当时在这里,有几个人躲在那堆货后面放冷枪,大哥和虎哥被打中了,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掉到水里,我立刻派人去捞,可人已经不见了,现在天寒地冻的,要找也不容易,夫人,你先回去吧,我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叶芙蓉双手覆上那冰冷的颜色,泪珠追逐着滚落,她咬破嘴唇,让自己的头脑清醒,那血和泪没入那暗红中,如溪流投入大海的怀抱,转眼消失无形,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簇火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马上动手,我就在这里等!”

“你们是亲眼看见罗方生死了吗?”刚川正史冷眼看着面前笑逐言开的两人。

“没错,”菊田慌忙点头,“我亲眼看见他们中枪掉到水里,听说到现在罗夫人还守在码头捞呢!”

“饭桶,也就是说你们还不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刚川正史喝道,“这个罗方生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死!”

菊田哭笑不得:“组长,我们明明看到他中枪落水,这么冷的天,他没被打死也被淹死冻死啦……”

“放屁,他的尸体呢,人死了尸体不会浮上来吗!你们马上找船到水面上搜索,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菊田悻悻地出去了,太郎赔笑道:“组长,有个小问题,阿扬要同我们高层直接对话,还说他现在是帮主,只派些小喽罗是不给他面子!”

“这么快就要摆架子了,学得真快嘛!”刚川正史冷笑一声,“既然他已经掌握青龙帮实权,我出面和他接触也在情理之中,你要钱易告诉他一声,等找到罗方生的尸体,我设宴为他庆祝。”

“要是找不到呢?”太郎皱眉道,“如果惹火了他,他会不会继续同我们作对?”

“你不用担心,他不是罗方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我自有办法让他俯首贴耳。”他话锋一转,“你们刚才说罗夫人还在码头?”

太郎眼中有微微的笑意:“正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她正一动不动站在风雪里,倒真有点我见犹怜的味道呢。”

“带我去看看!”

太郎蓦然抬头,见到他眼中的凌厉光芒,像……饥饿的猛兽。

叶芙蓉怔怔看着前方,几盏白色的灯光投射在水面上,那薄冰上一片凄怆,近处的冰都被捅破了,水面浮现一层袅袅雾气,和灯光牵缠着,把粼粼波光笼上清冷的黄与白。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仍不肯相信罗方生就葬身于此,找来的渔民一个个颤抖着爬上来,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一个劲地摇头,每一次,都让她的心沉得更深。

刚川正史远远看着她僵硬的背影,皱了皱眉,对太郎道:“你让阿扬把那个女人弄回去,她这样站下去不死也是剩半条命。”

太郎找个人来,俯耳对他说了两句,那人飞快地跑到阿扬身边,当他把话转告完,阿扬迅速朝后面瞟了一眼,健步如飞走到叶芙蓉身旁。

寒冷一点点侵袭着她的身体,她的知觉渐渐消失,全身木然,面前只剩一片粼粼光芒,惨淡景象,她明白自己已经没办法挪动脚步,所以,当那温暖的声音传来时,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罗夫人,你自己要保重!”阿扬不着痕迹地伸手拦在她腰际,“跟我回去吧!”

她擦了擦泪,固执地摇头,又紧盯住水面上的动静。阿扬四周看了一眼,低头轻声道: “夫人,要是你有什么事大哥回来肯定饶不了我,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跟我回去,以后大哥会给你交代!”

叶芙蓉又是惊喜又是愤怒,咬着下唇哭起来,阿扬低声道:“夫人,得罪了!”说着,把她拉着就走,叶芙蓉双脚哪里迈得动,一头向前栽去,阿扬眼明手快,连忙把她抱起送到车里,对司机道:“快把她送回去!”

看着汽车的尾灯,阿扬在心中长叹一声:“大哥,这你可别怪我!”

组长,罗方生和阿虎的尸体还是没找到?”菊田肩头披着一层白色,耷拉着脑袋走进来,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灰黑的脸上憔悴不堪。

“蠢货,难道他能飞天遁地不成!” 刚川正史把目光从窗外飘扬的雪花收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窗外,摩挲着微温的手指道:“罗方生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只怕他又是在跟我们玩什么花样,你们这些天警醒些,不要掉以轻心!”

菊田悄悄撇撇嘴,他在风雪里挨冻受饿,徒劳无功不说,回来还要挨骂,心中便有些忿忿,嘟哝道:“组长未免太小心了些,罗方生这次即使不死也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青龙帮已易主,他单枪匹马地能弄出什么名堂!”

“你懂什么,”刚川正史见他一脸不忿,不想同他多说,摆手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再派些人到岸边的渔民家里打听打听,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失踪了,咱们不能放过一点线索!”

菊田唯唯诺诺应下离去去,太郎和田英相携而来,田英满脸愤然:“没想到又遇到一头犟驴子,他以为自己是谁,不就是罗方生手下的一条狗!”

太郎赔笑道:“组长,你刚交代我和田英去阿扬那里与他接触,谁知他一见田英,二话不说就把她赶了出来,还要我转告你,他决不跟罗方生不要的女人共事,还说罗方生的尸体捞不着就算了,要我们认清形势,青龙帮现在他说了算,不要为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伤了和气。”

刚川正史哈哈大笑:“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看来我还小瞧了这个阿扬,你去跟他说,我晚上请他到清风酒楼小酌,田英去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不想看到太多人。”

“陈老师,你快去劝劝太太吧,她今天什么都没吃。”陈妈把一身黑大衣的陈老师让进来,为他拂去身上的雪,把大衣和帽子挂到衣架上,擦着泪道:“先生出了事,太太只怕受不住这个打击,也真是,连我都不相信,多精神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陈老师和沙发上的两个男子点头打个招呼,大步朝房间走去,在房门停了下来,听到里面刘妈的声音,“太太,您别这样,先生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陈老师把门一推,里面的两人同时转头看着他,叶芙蓉虚弱地叫了声,“陈老师……”泪水便再也停不住了。

陈老师慢慢踱到床边,把刘妈手里的粥接了过去,刘妈忙退到一旁,陈老师冷冷瞥了她一眼,刘妈如同被利刀割到,差点惊叫出声,今天的陈老师怎么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罗夫人,人死不能复生,现在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体,成城和七七以后还要靠你,你可不能让自己垮下去。”说着,他一手扶起她的身体,她长长的头发拂过他的手,让人有微微凉意,又如无数只虫蚁,经过的地方全是难奈的酥痒,一直到心里。

“陈老师,还是我自己来吧!”遇到他的碰触,叶芙蓉浑身有些颤栗,忙把碗接过去三两口喝完,把碗交到刘妈手里,刘妈转身出去了,他笑微微地松了手:“你脚好些吗?”

叶芙蓉心里怦怦直跳,点头道:“好多了,她们昨天给我泡了药水,手脚恢复了知觉,可惜走路还是不太方便。”

“没有大碍就好,我想请你去清风酒楼和我见一个人,行吗?”

“什么时候,见谁?”她有些惊讶。

“晚上,等你到了就知道了,我是来接你的。”

陈老师一脸笃定,让她莫名愤怒:“陈老师,你这样就不对了,我的丈夫刚死,我不想抛头露面!”

“罗夫人,你误会了,这个人应该跟罗先生的死有关,我是想帮你,难道你不想为罗先生报仇吗?”

叶芙蓉思索片刻,点头道:“陈老师,麻烦你回避一下,我起来换件衣裳就走。”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太阳从西边厚厚的云层中挣出最后一线光明,把这个白色世界照得五彩缤纷,街上的人本来就少,清风酒楼就更是门可罗雀,只楼上的几间厢房开了,楼下冷冷清清,连跑堂的影子都没有。

叶芙蓉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在陈老师搀扶下慢慢走进厢房,厢房里早就坐了两个人在喝酒,正对面的一个男子慢慢抬头,两人同时失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夫人!”“阿扬!”

“阿扬,你怎么会在这里?”叶芙蓉定下心神,回头看着一脸诡笑的陈老师,“是你约他的吗?”

阿扬有些慌乱:“夫人,这里不是女人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他想起身把她送走,太郎一把拉住他,笑道:“有酒没女人实在扫兴,早就听说罗夫人非常漂亮,今天就让她陪我们喝一杯吧!”

叶芙蓉和阿扬同时色变,她这才注意到这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蹙眉道:“你又是什么人?”

太郎哈哈大笑,过来想把她拉着坐下,她一把甩开他,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太郎没理她,瞟了陈老师一眼,笑眯眯地对阿扬道:“你要见的人来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阿扬狐疑地看着面前三人,一声不吭坐下,叶芙蓉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画面,大冬天竟把里衣都汗湿了。正愣神间,陈老师一手揽在她腰上,轻笑道:“先坐下休息,爱吃什么我叫人做。”

阿扬拍案而起:“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叫个女人来陪我喝酒,还是我刚死去那大哥的女人,你们要是这么不爽快,我们干脆一拍两散!”

陈老师闲闲地看了他一眼,坐到叶芙蓉身边:“阿扬,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怎么见到了还是这么大脾气!”

“你就是组长?”阿扬醒悟过来,目瞪口呆地指着他,“原来是你在策划指挥?”

“怎么,不相信吗?”陈老师,也就是刚川正史举起杯,“为我们合作成功干杯!”

“阿扬,这是怎么回事?”叶芙蓉声音颤抖着,手悄悄伸进袖子里。刚川正史斜眼看到,一把捉出那只手,把她的手腕一紧,枪掉了下来,他笑眯眯地把枪转了转,又状似无意地指指她脑门:“女人还是不要碰这种东西,这个交给我保管吧!”

叶芙蓉迅速站了起来,拼命想挣脱他的手,阿扬拉住她另外一只手,对刚川正史道:“你这样有点过分吧,我要是顾不了她周全,帮里的兄弟会责骂我的!”

刚川正史冷笑道:“你连龙头老大都敢动,还会在乎他的女人,我带她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她就交给我了!”

阿扬瞠目结舌,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太郎把阿扬按下来,挤眉弄眼地笑着,“你放心,她早就是组长的女人了,组长不会为难她,咱们还是继续喝酒!”

叶芙蓉悚然一惊,当心中的怀疑被证实,那恐怖的气息好似把她团团包裹,连呼吸都难以持续,她绝望地看了阿扬一眼,他避开她的目光,慢慢松了手,她趁着这机会,抓起桌上的酒壶便朝刚川正史砸去,刚川正史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举动,一掌砍向她的手臂,她吃痛不过,酒壶碎了一地,酒溅得到处都是。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大汉,刚川正史朝他们摆摆手,“都给我出去!”等他们退出,阿扬冷笑着:“搞了半天,原来今天这是鸿门宴,你们只是要我瞧瞧怎么驯服女人,根本没什么诚意,咱们这酒真的喝不下去了!”

“别闹了,乖一点。”刚川正史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她的双手被制,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却死咬着唇不发一言,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刚川正史抬头看着阿扬,微笑道:“那还不至于,请少安毋躁,我马上就叫人拿酒来!”

很快,一个穿着灰布棉袄的男子端了壶酒进来,叶芙蓉奋力挣扎,一口咬在他手上,他眉头一皱,一手掐在她后颈,还没等她松口,他的头上就长出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他的血喷溅在她脸上,她猛然松开他的手,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芙蓉,快跟我走!”

她惊喜交加,把刚川正史的手甩开,又把他踹倒在地,太郎同样倒在桌下,阿扬的枪口正在冒烟,阿虎飞快地跑进来,低声道:“外面的人全部解决了,我们快走!”

那年的冬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清风酒楼发生一场大火,烧得只剩一个黑漆漆的空壳,罗方生买下这块地方,又重新盖了个酒楼,叫做后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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