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祸世录 第24章 回乡（2）

夫人并没有应霍道长的要求带她去找丫鬟娟儿，而是差人把娟儿请了过来，没有其他意思，纯粹是裹脚后腿脚不便懒得走。

趁着这个时间，二人继续闲聊一些没啥营养的话，夫人还使唤奴婢给道长上了杯茶。

“说起来，我先前还担心你的婚事来着，没想到你发达的这么迅速，令我等都诧异不已，平日里怕是没少藏拙吧。”夫人一边摆弄着指甲，一边对霍碧薇道。

道长则是呡了一口茶，回应道：“哈，我当时也只是抱着修道的想法上了山，没想到能很快发达起来，果然一个人前途还是需要自我奋斗啊。”

夫人继续问：“既然是奋斗，为何先前没出家的时候不见你展现出如此技艺?”

道长心中想着这不是废话，还不是你使唤我做工时从不给工钱。但她嘴上也不少直接这么说，便敷衍道：“大概是山上风水比较好，能激发人灵感吧，毕竟是百年老观了。”

二人没说多久，丫鬟娟儿就被领过来了。她入门的时候，霍碧薇见她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看样子日子过的不是很好。而且身上有不少灰尘，脸上刚能明显看出洗脸的痕迹，估计是被叫来前正在做卫生条件很差的力气活，仆人为了不太难看临时给她水洗了一下。

娟儿入门后自然也看见了霍碧薇，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兰儿小姐富贵还乡的心理准备，但在看见眼前这个衣着与气场截然不同的女子时，还是一阵恍惚。

“夫人，小姐。”娟儿跪下说

“免跪，这些年里你辛苦了啊。”霍碧薇体贴地说，她甚至没发现自己的话语里事实错误。

“小姐……”

娟儿本就做好了卖惨博取她同情的准备，如今听到过去主子的关心，更是发自内心的委屈起来。只见她跪在地上时时不起，眼眶中滑落下来一行清澈的泪水。

“好了，今天我就带你走，夫人也同意了，以后你就不用受苦了。”

霍道长干脆把跪着娟儿姑娘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扶着她的背轻声安慰起来。

娟儿则是带着哭腔道：“小姐，能跟随您真是太好了。”

看到她们俩这样，夫人杨氏不乐意了，这副做派在她眼里就等同于指责她恶意苛待娟儿。她属于是习惯了女子之间虚情假意和互相伤害的人，见不得真情实感，不禁开口讽刺道：“陈居士可真是重情义之人，只是我听说娟儿在你离开后十分怨恨你，时不时就谩骂诅咒自家小姐。这种两面做派的奴才，实在费不得居士这样惦记。”

娟儿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先前陈兰儿非要上山，可把她坑惨了，娟儿在心中差点没把自家前小姐诅咒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当然这种事娟儿不可能对其他人讲，毕竟直接诅咒主子的下人谁还敢信任，她在嘴上也只是说了些抱怨小姐的话，并不过分。如今杨氏一个盲打，虽然是无中生有，但把她内心想法打出来了，她能不紧张么?

娟儿赶紧道：“小姐，我没有这么说，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这么说了，就五雷轰顶横死，死后也……”

道长看到她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样子，便知道恐怕过去这人在心里对自己是很不满的，但她也不介意，反而安慰说：“我相信你，不用发誓了。我估计啊，你也就心中骂我几句，口头上埋怨几句，我对你有负在先，你这么做没什么。其他的之后再谈，我们先走吧，去看看我母亲。”

“嗯”

娟儿并不是一个性格忠义的人，但在霍大师的一番亚撒西攻势下，反倒真心实意地觉得她是值得一辈子追随的人了。尤其是小姐如今愈发发达，自己作为跟她时间最久的心腹日后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啊。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霍道长一直都没把她当心腹，只将她当成一个可以托付不关键事情的手下看。主要是嫌弃她忠诚度有限、意志薄弱不可靠、没啥能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