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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重生成了傻白甜 第24章 心有逆鳞,触之即死

作者:猫书1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8 17:55:11 来源:文学城

山中无岁月,寒寺钟声晚。

踏着青雾登上最高峰,独坐松树下,赏悦云海翻腾,膝上琴声不绝。

才作一首新曲,便淅淅沥沥下起秋雨。

沈不弃撑起纸伞,抱琴回寺院。

三秋桂子枝丫横斜,衬着蓝白色院墙,诗情画意。

已是深秋,桂树开满金黄色小花,坠的枝头低低的,秋风一吹,秋雨一打,覆了青石铺就得小路薄薄一层,一踩便冒出一汪水,沈不弃害怕弄湿衣裙,便弯腰提裙,谁料纸伞一倾,竟被风吹出老远。

带着桂香的雨水落在身上,激的她打了个哆嗦。

她跑去捡纸伞,突然发现雨停了。

往上看了看,灰色的天空被一张开着红色山茶花的伞面替代。

身边多了一个青色身影。

商乐笑道:“感染风寒又要我心疼了。”

他将伞递给沈不弃,弯下身去帮她挽好裙边,才直起身子道:“我来找你,是有些话必须得和你说明白。”

沈不弃吐槽道:“你就让我高兴一会儿都不行吗?”

商乐审时度势,不再说话,而是与她并肩向前,徐徐而行。

他们走的很慢,一条长长的山路走了半天才到寺庙。

“你……们回来了!”

商乐的出现,这座深山尼姑庵,出乎所有人意料。

但她们常听沈不弃提起这位,所以惊讶一闪而过,便被亲和的笑容取代。

几位姑子一拥而上,抱琴的,拿帕子擦头发的,还有从屋里取出干净的衣裙招呼她换上的。

她去里间换衣裙,商乐收起雨伞,立在门后。

热茶已经沏好。

商乐捧了热茶在手心,慢慢啜着。

沈不弃换了套素纱白裙,矮桌前坐下。

商乐递给她一盏热茶,笑道:“你在这儿,真真是如鱼得水,比官家小姐还称心。”

沈不弃接过来,凉凉的指尖渐渐有了温度,道:“她们都是我当年在诏狱中认识的。按理说犯了杀人之罪,理当处斩,不知为何,皇帝竟放她们出来,做了尼姑。”

“我今日前来,便是与此事有关。”商乐道:“十几年前,你被囚在诏狱,陛下去看过你。”

沈不弃脸色有一点不自然。

商乐继续道:“他深夜到我家里,告诉我,要带我去探望皇后师娘。对于你,他本有赦免之意,你仍是皇后,只是大不可能再踏出椒房殿;再不济,像现在这样,道观寺庙,安享一生,却听到你那一番高谈阔论。他兴致勃勃而来,铩羽而归,一个人在椒房殿门口站了很久。”

“你来是为了劝我回宫?”

“你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力。”商乐望着她的眸子,道:“回宫,留在这里,或者去任何地方,由你自己做主。“

“你饶了我吧。”太子殿下那发狂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若回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商乐覆上她的手,认真道:“陛下算计你是真,折寿求你重生也是真,太子殿下是你们的孩子也是真。你若回去,仍做皇后,将来合葬入皇陵。”

“葬入皇陵,是很好的事情吗?”沈不弃放下杯子,手指敲击桌面,道:“我年幼无知时,以为喜欢一个人是霸占着一个人,由此搞出很多人命债。可历经生死波折,我再喜欢一个人,若他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我便会大方放手。”

“譬如现在,商乐,我只问你一句话。”她望着对面不再少年的男子,一字一句的道:“你愿不愿意我回宫?”

“我希望你开心。”

沈不弃反手握住他的手,笑盈盈的望着他,道:“我很开心。”

孙姐姐她们摘了一篮柿子,有熟透软绵的,还有硬邦邦不能吃的。

她和商乐相依为命时,经常去山上打秋风,每次都能寻到一些野果,尤其柿子,不论天气状况多糟糕,总能结出满树的果子,黄橙橙的,挂在枝子上,叫人一看便欢喜。

商乐挑了一个又大又软的,沈不弃挎起竹篮,就往后院。

商乐却止住脚步,面色凝重道:“我想带你去见一些人。”

沈不弃心里一扑腾,不会是他父母吧?不会,上次他父母来庵里,好话说了一箩筐,左不过是想留下儿子在长安养老,自己也明确答应了;

难道是太子殿下?离开东宫时他放了狠话,说什么永远不见,如果再主动找自己,岂不是打自己脸?

一国太子,言而无信,实在潦草了些。

那便是皇帝,这倒无所谓,见或不见,一个结果,就是绝无可能。

可观商乐神色,这些猜想全不对!

她问:“到底是谁啊?值得你这般难为情?”

商乐浑身战栗,心中纠结。

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沈不弃隐隐有不祥预感,连着笑容也冷淡下来。

红泥小火炉上茶水沸腾,蒸腾出缕缕白汽,遮挡了视线。所以她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那扇沉积着岁月的木门被人打开。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接踵而来。

熟悉的,陌生的,记忆中的一张张面孔鲜活起来。

“她患的是瘟疫,会害了我们整个郡县的百姓!”

“为除后患,她必须死!”

“老爷,奴才已置办好棺椁。”

“抬进去!”

“儿啊,你未成年,亦无婚配,不得入祖坟。“

“阿爹阿娘怕你黄泉路上孤单,将你配给了王家大公子。”

……

后边的事情她记不大清了,只听到棺材钉被他们一一钉入棺木,整整七根。

她喊破喉咙,哭哑嗓子,手指在狭窄的棺木里划了一道又一道,直到指甲糜烂。

过往种种,犹在昨天!

沈不弃慢慢站直身体,望着他们一步步逼近这座庵堂,像黑沉沉的乌云,即将压倒城郭。

这么多人,她几乎全都还记得。

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称呼,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小景——!”

“阿爹阿娘也是不得已。”

被密封棺椁里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前世今生,交错展开。

一时深埋地上,虫子爬满全身;一时身处庵堂,犹似炼狱。

缝隙中,觊觎一丝天光,却见得父母族人冰冷如铁狠心绝意的面目。

“救命——”掀翻矮几,跳出窗户,飞奔逃命。

孙姐姐和她的姐妹们包围了沈家人,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沈姐姐怀抱双臂,趾高气扬的望着沈家人,道:“你们是谁,敢擅闯皇帝御赐之所,惊到贵人,不怕掉脑袋吗?”

沈夫人哭哭啼啼道:“我是不弃的阿娘,我们是至亲骨肉,何至于此?”

沈相悲哀道:“当年糊涂啊!”

沈姐姐道:“笑话!我与不弃相处数月,亲如姐妹,从未听她提起过父母兄弟。你们往这儿一站,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未免太过荒唐!”

她剜了商乐一眼:“商公子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从哪里弄来的赝品也敢糊弄我们家不弃?!“

商乐没空和他们叙话,只向沈翊使了眼色,两人便往外奔。

山道曲折,沈不弃像一头迷路的小鹿,跌跌撞撞,不辨路径,等到力竭,抬眼一看,明晃晃的灯笼照着沈府二字。

沈鹤正好出府。

沈不弃一头扎进他怀里,喊:“哥哥救命!他们……要活埋我……”

商乐和沈翊紧随其后,赶到沈府门前。

沈鹤转身抱起昏倒的不弃,吩咐仆从闭紧大门。

“沈府今日闭门谢客!”

“阿爹阿娘,别埋我,我害怕……”沈不弃黑暗中伸出手。

这一次,不再是冷冰冰的木头,而是另一双温暖的手。

沈不弃抱着榻前之人恸哭:“阿娘,我错了,您别不要我……”

沈夫人缓慢而有力的拍拍她后背,哄婴儿一般哄着她:“阿娘怎么会丢下我的宝贝。”

沈一亲自端来冒着热气的汤药,郑重说道:“太医说了,我们念念受了惊吓,需要静养,赶紧喝完这药,蒙头大睡一觉,然后病就好了!”

沈不弃反应激烈,推开汤药,道:“我不要睡觉,我要看着你们。”

沈鹤端过汤药,微笑道:“阿爹阿娘还有哥哥都陪着你,谁想把你抢走,哥哥第一个不答应!”

“真的吗?”沈不弃哼着鼻子。

“真的!”

就着沈鹤的手,沈不弃喝光了汤药,身心一放松,果真昏昏沉沉睡意上来。

她躺下后,沈夫人替她掖好被角,轻轻哼起哄孩子睡觉的儿歌。

没人给她唱过这么好听的儿歌。

刚被商乐捡回去时,她噩梦缠身,日日不得安枕,商乐有时也会唱,比起唱歌,他更适合教书训斥学生,远不如沈夫人嗓音轻柔婉转。

这一觉睡了好久啊。

窗外冰雪琉璃,屋内炭火正旺,熏得人浑身软绵绵的。

沈不弃动了动身体。

“醒了?”女子莲步轻移,递给她热毛巾擦脸。

“谢谢嫂嫂!”沈不弃拍拍沉重的脑袋,穿好衣裙便拿毛巾擦了下脸,头发也没梳,便慌着去院里堆雪人玩。

嫂嫂姓李,名慧。

李翰林老来得女,自是视若珍宝,诗词歌赋娱已之技炉火纯青。

宫中除夕夜宴,她被秦贵妃点名,弹了首曲子,被传召入宫的沈鹤听到,二人便有了渊源。

她与沈鹤成亲后,夫妻视若一体夫唱妇随美满顺遂,羡煞旁人。

两个月前,一家人坐一桌吃饭,布菜时突犯恶心,沈不弃便拿起架势为她诊出喜脉。

沈不弃躬下身子,脸颊贴在她隆起的腹部,笑道:“姑姑去给你堆个雪人好不好?”

李慧抿嘴笑道:“想去便去,有我在,你哥不会多嘴!”

“谢谢嫂嫂!”沈不弃噔噔下楼,丫鬟早在雪地等候。

两人面朝土地背朝天,哼哧哼哧忙了半天,才滚了一个半人高的雪球。

这雪球又圆又大,比以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好。

正欣赏自己的得意作品,丫鬟脸色一变,直直看向她身后:“小……小姐……”

“怎么……”之后的话咽回肚子里,她望着步伐沉重的沈鹤呵呵一笑,便身姿矫健的躲到雪球后边。

沈鹤停在雪球前,掌心缓缓滑过圆润的雪花,淡淡道:“出来吧。”

沈不弃嘿嘿一笑,抱住他的臂膀,笑道:“哥哥累不累?我去厨房给你端碟糕点……”

正要溜,沈鹤道:“商夫人正在前厅。”

“哦。”沈不弃垂下了头,无意的搓着衣袖:“她来做什么?”

“提亲。”

“啊?”沈不弃很惊讶。

“同意,还是拒绝?”沈鹤言简意赅。

沈不弃低声道:“我……还没想好。”

“我明白了。”沈鹤道,说完就走。

沈不弃拉住他:“你明白什么了?”

沈鹤道:“我家小妹不喜欢他呀。”

“我没有不喜欢他!”沈不弃气道:“我就是生气,生气他擅自做主逼我认亲。”

沈鹤未必明白前因后果,但有些事本不需要太过清楚,他只需明白这位人小鬼大的少女是他妹妹,是沈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就够了。

沈鹤说:“你们的事,我不掺和,阿爹阿娘也是这个想法。”

他还说:“念念长大了,何况我们的念念才不是甘心被囚禁的家雀,而是展翅翱翔于蓝天的苍鹰!”

沈不弃笑道:“我明白。我想单独见商夫人。”

二人约定长安城最有名的酒楼仙人居,包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壶明前龙井。

沈不弃嫌屋里闷,便临窗而坐。

商夫人品过香茶,开门见山道:“此次我去沈府提亲,是锲儿的主意。”

沈不弃望着沉入碗底的茶叶。

“锲儿这孩子不挑,别人给什么他要什么,哪怕不喜欢的也照单全收。”商夫人帕子轻拭唇角,启唇道:“这是他唯一一次求我们。”

沈不弃道:“以后或许会有更多次。”

商夫人道:“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

沈不弃龇牙道:“那就当我真糊涂好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说不上话。既然锲儿求了我,我便尽心尽力去办。”商夫人动情道:“我只有锲儿这一个孩子,只求你可怜我们年迈体衰,经不起折腾,等哪天我和他阿爹两眼一闭,眼不见心静,那时你们想怎样便怎样。”

“他知我苦楚,懂我难处,却亲手剖开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往,令我痛不欲生。”沈不弃道:“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他不行。”

“你们都是好孩子,千万不要自苦。”商夫人道:“行乐还须当下。等你们两鬓苍苍满脸皱纹,再回过头看,便发现,不过人间寻常事。”

沈不弃到底没有同意亲事。

小二来添茶时,壶中清茶已结冰。

原来不知何时,窗户被风吹开,灌了满身风雪。

街上人马匆匆,颇有一种在京都看出边塞的兵荒马乱的荒诞感。

小二见她好奇,便道:“临近过年,北境遭了几场暴风雪,马匹羊只冻死无数,饿死牧民无数,他们便想着办法从我国边境掠夺。凡他们过境之处,便是连一条狗都不剩下。”

“岂有此理!”沈不弃一掌拍下,黄花梨木的茶几便吱哇了几声。

“是啊!所以今上近日忙着选将挑能,约莫着年后就发兵塞外平叛。”

沈不弃顺气道:“今上无所不能,你我作壁上观即可。”

“听说今上都累倒了好几次,现下已是太子监国。”

沈不弃撑伞回家时,酒楼对面的大雪人才动了动,抖掉白雪,露出本来面目。

他来的正是时候,沈不弃有些话要说。

飞雪落地,未来得及冰冻,便被践踏成泥。

商乐为她挽上裙子。

沈不弃往后退了退:“我总得习惯一个人走路。”

商乐执着的挽好裙子,道:“陛下已批准我去北境抗敌卫国,万一我回不来……”

街上人流如梭,他埋着脑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钻出来落到地上,生生砸出一个无法愈合的坑。

“你不回来,饭照吃,日子照过。”沈不弃道:“我本就卑劣而低贱,弃我者绝不原宥,爱我者亦投桃报李。商乐,终究是你高看了我。”

融化的雪水浸饱绣鞋,沈不弃干脆蹲坐下来,撩开商乐的手,望着他湿润的眼眶,惨笑道:“那年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因为救了一个人,染上最毒的瘟疫。病体虽弱,耳朵却好使,听他们商量如何处置我。字字句句,宛如刀剑,一点一点的扎进我的心里。”

“被阿爹亲自抱进棺椁里是怎样的感受,被阿娘亲手合上盖子又是怎样的绝望,他们听见了我的求救,怕我爬出来,亲自钉死了七根钉子。而对我百依百顺的哥哥们选择袖手旁观,他们不敢反驳,不敢异议。旁人说我有害于郡县百姓,他们便相信我有害于郡县百姓。在他们心里,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比自家小妹的命重上千倍百倍。”

“他们将我许配给死了三年的王家大公子,一铲土一铲土的埋进王家祖坟。却又在窒息之前,阿娘深夜找人掘开了坟墓,我以为得救,还未来得及欢喜,又被锁进另一口黑色的大箱子。她为了自己的良心,宁肯花重金请镖师把我丢到异地他乡,也不愿买副药喂一喂我。”

那段弥漫血雾的过往,被她一字一句娓娓道来,就像剖开心肺重新审视一遍,发现换了一个身份,那条积年累月的疤痕不仅未被时间烫平,反而愈加深刻,终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埑。

“商乐,你不问青红皂白,越过我去原谅沈家人。”沈不弃将伞往他头上移了移:“若我还是沈皇后,早把你碎尸万段拉去喂狼了。”

沈不弃把伞留给他,算是对他的最后一点慈悲。

心生逆鳞,触之即死。

她不杀沈家人,算还他们一点血脉之恩。

至于商乐,纵然深情相许,触了逆鳞,最好的结果,便是永不相见。

……

又是一年春到,春梅盛开,姹紫嫣红。

嫂嫂说:等梅花一落,结了果子,便用它们来酿青梅酒。

沈不弃捡起成朵落下的梅花,夹在医书里做书签。

她想,日子就该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和檐下那只懒猫一样,困了便睡,睡醒便吃,吃饱了晒会太阳舔舔毛。

有阿爹和沈鹤的筹谋,外间的兵戈扰攘传不到后花园。

这年秋天,嫂嫂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娃娃,合府喜气洋洋。

沈不弃用诊金定做了一块长命锁,去取时听说北境战事焦灼,缺医少药,好多兵卒因伤口未能及时包扎感染而死。

回府时,她去募兵处报了个名字。

“小姑娘,看你穿着应是富贵人家,你当真要去那苦寒之地?”主事之人停下毛笔,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沈不弃肯定道:“我要去履行一名大夫的职责!”

“北境可不似长安,那里遍地残尸断肢,还都是男人,你……一个小女子不怕坏了名声?”

沈不弃一摔桌子:”你写不写?“

“不行!”沈鹤坚决反对。

沈夫人和沈大人也摇头不许。

沈不弃看向还未表明态度的嫂嫂,嫂嫂将孩子交给乳母,温声道:“你真的要去?”

“嗯!”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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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有逆鳞,触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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