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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陶冶定了约定？”
唐宋转头看了巫岚一眼，点点头。
“真勇敢。”
“他家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唐宋微微皱眉，似乎在问陶家人如何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否则梦见巫女也不会在我继任的第一个星期就让我退掉和陶冶的婚约。”巫岚微笑，“很多事情在你能理解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果。龙骨也好，约定也罢，都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会有各种各样无法预料的事情，这一切都会逼迫你不断变强。”
“没有这些事情我也会变强的。”唐宋道，“既然决定，我就不会后悔。”
“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想。”
唐宋不置可否。
“为表感谢，占卜就由我来教你吧。”
一晃距离过年还剩四五天，唐宋正想着要不要找陶冶说一声自己回家去住几天，对方倒主动过来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唐宋道，“昨天家里打电话了。”
陶冶点点头：“正好，今天下午何图老师可能会过来。”
“？”
“家访。”
“家访？”唐宋不可置信道，“这是咱们专业才有还是……”
“应该都有吧，”陶冶拿起地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不用担心，何老师人很好的，我估计他是担心你开学评级才特意过来看看。”
果然，下午三点时管家来通报，说是何图老师和方诺师兄一起过来了。
“方诺？”巫影“蹬蹬蹬”跑出来，“是那个方诺吗？”
“还能有几个方诺？”唐宋无奈道，“你们导师不家访吗？”
“我们导师一般很少去名气比较大的家族，嫌麻烦，所以我还没被家访过。”
“那正好一起来感受一下！”
陶冶一把捉过巫影，三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前庭迎接老师。
巫岚身为家主，何图又不是她的导师，也就没出来凑热闹。
话不多说，几人来到客厅，家里人端来热茶和点心，何图和方诺喝了两口热茶、吃块点心，表示对陶家得尊重。
“本来还要去唐宋家，既然他在，明天正好一起回去。”
“老师要去都北？”
何图点点头，转向唐宋：“术法练习的怎么样了？开学考试有困难吗？”
唐宋略思索片刻：“应该没问题。”
“重新评级可不是闹着玩的。”方诺眨眨眼，“作为曾在重新评级里拿到S的‘前辈’，我觉得我很有必要给你们指导指导。正好陶家后院够大，来来来，到道场去练一下。”
唐宋转头征求陶冶意见，巫影插话道：“方诺……师兄？你怎么对我们家里都很熟悉的样子？”
“也没有很熟悉吧。”方诺起身，“毕竟是辅导员，而且大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当然要多留心。”
“走吧。”
陶冶、何图在前面带路，方诺走在中间，没什么顾忌似的左顾右盼，唐宋和巫影并肩走在后面。
“喂，方诺。”巫影快走两步到方诺身边，“你去过我家吗？”
“哈？”
“上次......不是，之前我们见过吗？”
“在学校吗？”方诺似笑非笑道，“没有。”
“是吗？”巫影摆摆手，“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走了有五分钟，隐约能看到道场的轮廓，方诺忽然顿住脚步，伸出手臂拦下巫影。
巫影：“嗯？”
方诺朝何图打了个手势，而后抬手拍拍唐宋：“你先过去，我跟他还有几句话要说。”
唐宋点头，快走几步跟上前面两人。
剩下两人站在中庭略靠后的走廊上，方诺从衣服里摸出个什么，朝巫影一抬下巴：“走，到院子里去聊。”
陶家的中庭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进，但方诺手中的东西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一路上竟没人拦他。
“你叫我什么事？”
方诺示意他坐下，一挥手，面前石桌上出现一壶热茶，两枚玉杯。
“刚才是唬唐宋的，”方诺笑道，“我记得那天的事。”
“哪天？”
“救你那天。”方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东西现在还缠在你身边？”
巫影后背发凉，轻咳一声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想要自己战胜它恐怕有点困难。”
“为什么？”
“因为它进化了。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同那天引诱你和他交易交出龙骨的那家伙相比，现在藏在黑暗中的那家伙明显转移了目标——就像是他早已知道龙骨无法得手似的。”方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声道：“预知未来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能力。”
“预知未来？”巫影道，“这不是禁忌术法吗？”
“禁忌这种事情从来只针对弱者，如果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别说预知未来，改变过去都是有可能的。”
“......”巫影显然无法相信。
“比如，如果某人消失——是那种彻底的，连存在都被剥夺的消失——而你唯一能有机会找回他的方法只有逆转时间的时候。”方诺笑道：“好啦，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喏，这个给你，用它开启你家的秘境，把龙骨找出来，纠缠你的那家伙自然会消失。”
说着，方诺从怀里掏出块云朵状的玉牌交给巫影。
“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巫影接过玉牌：“如果我找到龙骨之前它又出现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方诺起身，“只要不背叛约定，神明会一直守护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