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全家都在作死的路上 第5章 第 5 章

又过了几日，楚潇潇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又连日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她现在的身子比之前刚刚穿过来时那由弱不经风好多了。

似乎衣服都有些紧了。

“小姐，您又长个子了。”冰心给她穿上她最心爱的藕粉拖地长裙，裙子堪堪到她的脚踝。

冰心在丫鬟中算高的，楚潇潇还比她高了小半个头，折成现代的计量方式，自己应该一米六左右。回想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放学了还得去餐馆打工洗碟子，因为常年营养不良，看着就像个十二岁的小学生。

现在倒好，穿越过来锦衣玉食，就像现在吃饱了浑身有力气无处花。

潇湘院是挺大的，小花园小水榭一应俱全，就是穿来的这些天，也逛腻了，她倒是想出去走走。不知是楚家门禁太森严，还是怕自己又闯祸，楚老夫人以她还病着需要休养，不给她出门。

“小姐，你是不是想出去？”玉壶见楚潇潇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

“没……没有。”楚潇潇连忙摇头。

玉壶莞尔一笑：“小姐想什么奴婢怎会不知道，奴婢可是跟了您十一年了呢！奴婢有办法帮您出去。”

楚潇潇环顾四周，这楚家的围墙可不低：“你……你不是要我钻狗洞吧？”

好吧，也不是不行。

“怎么会！区区一道围墙怎么会难得倒我！”玉壶狡黠一笑。

“玉壶，别胡闹。”冰心有些担心，但是看着小姐满脸期待的样子，又于心不忍道：“好吧，那你们快去快回。”

“好嘞！”说罢，玉壶拽着楚潇潇就往院子后面的角落走去。

“小姐，一会您就爬到奴婢身上知道吗？”院墙的角落刚好放了两块比砖头大的石头，但如果玉壶先踩上去，她再从玉壶身上踩过去，还是够不着墙的。

玉壶把那两块砖头挪了个位置，拍拍手上的泥土，自信地说道：“好了，小姐奴婢背您。”

楚潇潇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怎么就信了这丫头了。

见楚潇潇没有动，玉壶走过去，还有模有样地蹲下来。

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这也算娱乐的一种吧。楚潇潇小心翼翼地爬上玉壶的背，没想到这瘦弱的小丫头还真有劲，一手紧紧抓住楚潇潇的股四头肌，一手卡住她的髂腰肌，就已经把楚潇潇稳稳地固定在她背上了。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憋气的时候飞快地踩上那两块她调整过角度的石头，最后一脚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墙头上。

玉壶很淡定地坐在墙头上，看着惊魂未定的楚潇潇，顿时有些担心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楚潇潇小心脏还在突突突。

“小姐，你别怕，我在下面接住你，你别害怕哈！”说罢，玉壶一个转身，轻轻落地，未发出一点声响。

看来这丫头轻工十分了得，太天真的人竟然是自己。

这回楚潇潇放心了，深吸一口气，对着玉壶的方向跳了下去，玉壶果然不负她望，甚至在她快落地的时候，玉壶还轻轻跃起，减少了楚潇潇落地的冲击力，最后稳稳地把她放在地上。

楚潇潇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楚壶CP也有点好磕怎么回事？

她甩甩脑袋，吃瓜也不能吃到自己身上，再说了，她对女人只有姐妹情谊。

“小姐，小姐你们没事吧？”墙内传来冰心的声音。

楚潇潇：“我没事，莫不是方嬷嬷发现了？”

“没有没有。”小丫头说道：“你们忘记带银子了，玉壶接着！一会记得给小姐买几身衣裳，都小了。”

说罢，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从墙内丢了出来，不出所料被玉壶稳稳接住。

“对了，方嬷嬷整日串门，万一发现我不在怎么办？”楚潇潇突然才意识到，这方嬷嬷在吃住行上面倒是安排得周到，虽说是宫里出来的人，对她倒是和颜悦色对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也客气。

不过她可不是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楚潇潇，她从小寄人篱下，倒是练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领，这方嬷嬷可不是什么善茬，不出意外的就是有心人安排的眼线。

玉壶毫不在意道：“没事，小姐你不记得啦？冰心从小在杂耍班长大，她最擅长的就是口技了，别看她平日里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遇事她精着呢！”

“走吧，咱先去金玉楼给您选几身衣服，最近小姐正在串个儿，好些衣服都不合身了。”玉壶拍拍钱袋子笑嘻嘻地说道。

“哟！我瞧着是谁，原来是楚二小姐啊。”

楚潇潇扭头向说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年纪和她相到的少女，在几名婢女的簇拥下，向她走来，她发髻两边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也摇曳起来，在楚潇潇跑龙套期间上的形体课来说，这少女的步态算不上端庄。

不过两息少女便站到她面前。

“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楚潇潇保持着客气的微笑。

“怎么，楚二小姐这么贵人多忘事嘛。”面对楚潇潇的问候，刘素娥阴阳道。

玉壶道：“刘御史家的二小姐，刘素娥，上次在春日宴和您起过争执。”

这些天，玉壶也默认自己小姐伤到脑子，记不得太多以前的事的事实了，总会在关键时刻淡定地给楚潇潇提供信息。

“哦，那他爹官大还是我爹官大？”楚潇潇又问。

玉壶孜孜不倦道：“老爷的官大，不过嘛，她姑姑是当今圣上的妃子，梅妃。”

楚潇潇正掂量着两家谁的地位比较高，玉壶又补充一句：“当然，小姐您的姑姑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楚贵妃。”

楚潇潇喃喃道：“这样啊。”

而被两人晾在旁边的刘素娥那恣意的神情在两人耳语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转成气愤，这主仆二人虽然是耳语，但声音丝毫不减，一点都不避讳分析两家的关系，丝毫不顾对方还在场。

被比下一头的刘素娥十分生气：“怎么，楚潇潇，莫非你还想用内阁首辅的女儿的名头欺负我不成？”

“噢，没没没！”楚潇潇一脸真诚地否认，又道：“毕竟实力太悬殊，胜之不武。”

“你！”刘素娥更气愤，楚潇潇这话就是看不起她刘家。她爹堂堂御史大夫，担任监察百官的职责，任凭哪家的贵女都得让她三分。

刘素娥看了一眼楚家的高墙，差点忘记了，自己刚刚可是看了好戏的，她又恢复笑容：“要是楚大人知道楚二小姐这么会爬墙，不知会怎么想。”

楚潇潇认真想了一下毕竟还没见过她这个“爹”，不过按照她爹的人设嘛，她道：“可能会把这墙拆了一半，毕竟害怕太高我爬着累。”

刘素娥冷笑了一声：“楚大人还真是疼爱楚二小姐，只不过楚二小姐身份尊贵，只怕传出楚小姐爬墙头这种事，也会有失楚大人的脸面，再说要是这件事皇上知道了，也不知有何感想。”

说完刘素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潇潇，自觉扳回一局，得意洋洋地擦了一下楚潇潇的肩膀，扬长而去。

“小姐，虽说这刘大人官阶在老爷之下，但素来与老爷不对付，要是刘大人把小姐您爬墙头的事大作文章，上奏皇上，那可怎么好。”玉壶忧心道：“都怪奴婢不好，也没有事先先上来看看情况。”

楚潇潇宽慰道：“没事，就算你先爬上来探虚实，撞见刘素娥，她也可以说楚家的婢女爬墙头，带坏主子。只要有心诽谤，不会找不出理由。”

玉壶：“可是……”

楚潇潇又道：“没事，刘素娥不过是危言耸听。就算她把今日的事告诉他爹，就算刘大人想参我爹一本，也不会拿今日之事做文章。他堂堂一个御史大夫，还参奏同僚的女儿爬墙这种事，虽然属于他的职权范围内，但也太过于小家子气，对皇上来说还属于浪费公共资源，他断断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玉壶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浪费公共资源，但是总体来说懂了，就是今日没事！

“小姐，今日您好厉害，您这次轻描淡写就把那刘素娥气了个半死！”玉壶说道。

几个月前的春日宴，那时候楚潇潇才从南京回来，虽然长公主给她请了方嬷嬷教习礼仪，但是在春日宴上还是出了纰漏，刘素娥公然在大家面前嘲笑楚潇潇是土包子，还笑话她的口音。

当时竟然没有一个贵女帮楚潇潇说话，半晌安定王过来帮楚潇潇解围，这宴会才堪堪继续下去。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样的状况后来也出现过好几次，不单单是刘素娥，还有别的高门贵女，不约而同就针对起楚潇潇来了，之后，楚潇潇就很少参与这种活动了。

想到此，玉壶的肩膀也耷拉下来。

楚潇潇拍拍她的肩膀，没想到这挺瘦弱的姑娘力气竟然那么大：“倒是你，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你功夫如此了得。”

玉壶深深吸了一口气：“奴婢和冰心从记事起就生活在杂耍班，平日就是练功，练不好班主就不给饭吃，有一次在卖艺的时候不小心砸碎了碗，被班主一通打骂，差点就被打死了。那时候小姐您和梁老爷路过，是您求梁老爷买下了我们，还请了大夫给我们治病，要不是您，我和冰心早就被打死了……”

没想到，传闻中嚣张跋扈，虐待下人的楚潇潇，竟然还有这一出。怪不得最后皇城被攻破的时候，凭着玉壶的身手，自己逃出去是没有问题的，但她还是选择替楚潇潇挡了一刀。

想到此，楚潇潇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玉壶。”

玉壶点点头：“嗯嗯，咱们去金玉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