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枝泽千理没太记住,场面过于混乱到连系统都选择装死,不过尽职的安室先生走的时候还是帮忙插好了花——没有按他们任意一方的想法来用的最常见的方式。
枝泽千理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上,手上拿着便利店买来的火腿肠掰成小块喂给附近的流浪猫,住院的这几天没事她就下来溜达两圈挨个儿抱着猫疯狂吸。
“小猫咪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枝泽千理放下刚被她蹂.躏过毛毛炸起的漂亮三花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给她顺毛“我今天就要出院啦,猫窝给你们换成新的了这个天气应该不会冷了。”
【别吸猫了,你不是还要去买手机吗】
【嗯嗯嗯我再吸两口很快了】
【.....还有十分钟下班高峰期】
【!!我现在就走】
恋恋不舍告别猫猫,枝泽千理小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去商场,卡着点到她下车回头看了一眼开始拥挤的街道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别小看赶DDL拖延严重的人的卡点能力啊!
买完新款手机枝泽千理在各种各样的服装店里逛的快乐准备去超市的时候手里大包小包的都提满了。
在先回家放下东西再跑一趟和寄存在服务台逛完超市再回家两个念头之间来回摇摆,她双眼放空眼睛没有聚焦到哪一点上内心两个小人掐的相当激烈,即将回神做出决定时似有所感她歪了歪头看向身后,有一片看一眼都会觉得污染眼睛的大胆配色的衣摆一闪而过。
【右手第二个袋子里有定位器,有监听功能】
【酒厂?】
【不完全属于】
【我知道了】
“欸好多袋子啊好麻烦,干脆扔几个好了不然手好酸啊。”
枝泽千理回头蹲下整理她买的衣服小声抱怨着,仿佛刚才只是普通人经常会做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一样,自然地把装有定位器的袋子和其他两个包装袋一起扔进垃圾桶,拎着剩下的袋子打车回家。
杉本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少女的碎碎念而后是衣服拿出去纸袋折叠的摩擦声最后落到垃圾桶里扯起嘴角恶劣的吹口哨,引来路过人惊异的目光。
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发现了那个定位器的存在她的反应都相当有意思啊,如果她是那个人的话...
杉本摘下耳机扔在地上踩碎,脏乱又堆放着很多杂物的巷子里这点声音还不如碰到随意摆放的家具声音来的大,他从口袋里摸出折叠刀看向巷子尽头站在昏暗路灯下焦躁不安的老鼠,唔,那杀起来不是更有意思。
刀刃没入身体老鼠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保持着背对来人的样子贴着墙壁缓缓倒下,杉本甩掉手上溅到的血液脸上挂着扭曲变态的笑容,他刚刚只是想象一下亲手杀掉对方的样子内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冲的他头昏脑胀,要不改天就去杀了她吧。
毕竟玩家杀玩家才有意思。
·
【他可能是玩家吗?会不会不止有我一个人】
【可能,但我没检测到关于其他玩家的信息】
枝泽千理都没能感慨自己的独栋带花园别墅便急匆匆的进屋,袋子随意扔到地上一边喊系统帮忙确认这个房子是否安全一边坐在床上拆手机把内存卡安装进去。
等着手机开机顺便给它插好数据线防止没电枝泽千理听着系统难得慎重的声音安慰它两句,见手机开机以防万一让系统帮忙混淆她的IP防止真被人顺着网线来线下单杀她。
“我看看...”
枝泽千理翻着几百个文件里面大都是实验数据,只有一个文件夹单独列出来标注这‘敷衍警察用’,她下滑的手指顿了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翻到最后是近乎三页的账号密码,不确定那个是用来联系的她挑了一个有标注星号的账号登录邮箱。
好消息,她猜对了。
坏消息,这是组织的号。看起来级别不低。
一目十行看完几百个邮件,她点开名称是‘GIN’的人最近一次发消息是在七天前内容是一个问号。
她真的有点汗流浃背了,琴酒上面发的邮件大概有十几条或许是原号主一直没有回复让他起了疑心,幸好原号主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不然琴酒真的会线下单杀。手指轻快在屏幕跳跃很快一封邮件发出。
——被一起来的老鼠坑了这几天解决的差不多了,怎么,任务着急?
——人现在在哪。
——日本。对了,改天找个人过来帮我一下,跑掉的那只很难抓。
——三天后,白炽见。
琴酒回的很快,枝泽千理庆幸原号主不怎么说话不然她还真的不好模仿语气。
话说回来,没有固定住所她可以理解但是酒厂被称为酒厂当然是每一个组织成员都有一个酒的代号,但她翻遍内存卡都没有找到有关身份介绍的东西,除了邮箱上标注的性别女。
这种东西真的能作为一个参考吗万一原号主是男的她不死定了。
【不用担心合理范围内模糊他们的印象是可以的】
系统能感知到她的一部分想法,其实枝泽千理对这种事不太在意毕竟脑内交流更快一点。
【统子!你看这几个代号那个好听!】
枝泽千理接受良好并开始兴冲冲给自己起代号。
【.....?】
系统不理解,系统认真给她挑代号。
·
“那个人找到了,三天后,白炽见。——GIN”
安室透照例读完之后删掉消息,桌上的热咖啡热气氤氲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安室透不知道琴酒是真的找到了还是在诈他,他记得那些小道消息里说那个人不是没有代号,而是没有能记住他代号的人活下来,内容也大多鱼龙混杂说男性也有女性也有但都没什么真实性。
啊啊,希望对方是个性格好一点的人,只要别像这个新人一样就好。
安室透愣了愣,嘲讽的笑了自己一下。
组织里哪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啊,他真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