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师傅停车!”洛莪冲前面大喊一声。
“走吧。”洛莪看向陈数。
两人在路边下车,旁边的栏杆有一个大缺口,刚好可以过去。
“可能有点简陋,但比学校好得多。”洛莪对他笑笑。
陈树不在意的点头,跟着洛莪走。
没走多远,一个村庄便出现在眼前。
洛莪家修的不算高,只有两层楼,跟旁边的比起来,看着像小孩子和大人。
洛莪熟练地将卷闸门拉起,招呼陈树进去。
“我房间在二楼最左边,你先上去。”洛莪指挥道。
“好。”说着把洛莪的背包拿走,上了楼。
上面不大,只有三个房间。
陈树推开门,打开灯,终于看见了房间里的样子。
里面东西很少,被子叠的很整齐,柜子没有门,里面的衣服不算多,虽然洗的干净,却因为太多次的清洗而泛白。
桌上很空,只有一些草稿纸,和一个被装在盒子里的玩偶,是蜡笔小新。
洛莪走进来,见陈树站在桌前没动,凑上前问:“怎么了嘛?”
陈树没回答反而问起了他的父母。
洛莪坦率的笑笑:“他们离婚了,我跟着我妈,当然我爸也会打钱过来。”
“我父母没离婚。”陈树也坐在椅子上说。
“所以?”洛莪疑惑。
“但跟离婚差不多,他们只是维持着这段关系。”
“两个普通人在婚姻期间双双出轨。”陈树很短的笑了下。
洛莪不知道陈数家里的情况,听到后有些吃惊。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来这吗?”陈树看向洛莪。
洛莪诚实摇头。
“因为钱。”
“其实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有远大的抱负,他们很爱彼此。”陈树讲起了故事。
“但这个世界上不缺人才,他们什么都没有,除了知识,他们真的一无所有。”
“我妈,她为了让我爸有个好工作,不惜去做那个高层的情妇,但其实,那个位置本就是我爸的,但他没有人脉、关系,所以他永远只能是一个员工。”
“我爸对不起我妈的付出,他酒后乱事,让一切都毁了,我妈受不了了,开始去外面找人,我爸也被打击,学着我妈。”
“只是他们都忘了,这个家不止两个人,还有我。”陈树笑了。
“我是个拖油瓶,但成绩却很好,所以能拿奖学金也能免学费。”
洛莪坐到陈树对面,皱着眉。
“他们把你的钱拿走了吗?”
“拿了一半,剩下的是我的生活费。”
“他们的生活很混乱,家里的钱也越来越少,正巧这时,三中的校长找上门,想把我找来三中,充当门面。”
洛莪看着陈树的脸,不知为何心有些紧。
“给钱把你转来。”洛莪道。
“是,我的学校一开始不同意,但后面被我父母闹的烦了,只能答应,但学籍他们坚决不准转走。”
“因为他们也要靠你来当门面吗?”
“嗯,我对于他们而已,只有那点价值,不管是在哪、不论是谁。”
陈树觉得讲出来轻松多了,却不知洛莪心里五味杂陈的。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在这,唯一的朋友。”
洛莪冲他笑,两个人都躺在床上。
“那……”洛莪迟疑着开口,“你要不要听,我为什么不去重云。”
“不要。”
“为什么?”
“你不用因为我来揭自己的伤疤。”陈树的声音不大,早上起得太早,他已经有些困了。
洛莪没回答,见陈树睡着了,便把被子打开给他盖上,又把窗子打开散气。
他的房间没有空调,只有风扇,如果开了,声音会吵到陈树。
洛莪索性去楼下拿了把扇子,自己躺在陈树身边,一下一下的替他扇风。
其实那天不热,但陈树还是出汗了,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嘴里一直在念叨。
洛莪看着他,风一过,他的睫毛颤了颤。
“陈树,树。”
陈树睡了很久,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
他揉着眼睛往旁边看,洛莪正躺在他旁边睡觉,手里握着一把扇子。
陈树看了半晌,从对方手里轻轻拿走。
扇子很普通,就是街上发的那种,上面打着各种广告。
陈树将两面都看了,忽然发现,在最下面写着一小排字。
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
【我要保护家。】
陈树猜这是洛莪小时候写的,从扇子看向旁边熟睡的人,陈树觉得洛莪很坚强,但又很可爱。
他摇着手里的扇子,自己找来一本书看。
洛莪觉得脸上的热都散了,只剩下丝丝凉意。
那天下午的时间过得很慢,时间似乎为了他们放慢了离开的速度。
周遭很安静,连山里的虫鸟也不愿打扰他们。
除了扇子摇摆的声音和带来的微弱冷风,一切都像是为了他们而存在。
“嗯……”洛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陈树见他醒了,便把扇子放在洛莪的旁边,假装不知道。
“现在几点了?”洛莪问。
“刚好四点,要去吃点东西吗?”
“家里煮吧,这里没有饭馆。”洛莪打了个长长的哈切。
他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
洛莪去厨房下了碗面,在陈树碗里多加了个蛋,藏在面的下面。
“饿了?尝一下我的手艺吧,虽然一般,但是余味很香。”洛莪臭屁道。
陈树十分给面子的吃了一大口,点头赞许。
傍晚,洛莪去别家买了个西瓜,放在冰箱里。
“我还以为你们会放在河里冻。”陈树说。
“有冰箱为什么还要放河里?”洛莪不解的问。
“更有韵味。”陈树忍不住笑出来。
洛莪也笑:“你……莫名其妙。”
晚上,陈树和洛莪吹着风扇,将西瓜切开。
“好多籽啊。”洛莪皱眉。
“嗯,我确实没在这边见到过无籽瓜。”陈树拿起一块吃起来。
“算了,我不吃了。”洛莪将手里的那半放下。
陈树看了眼手里的瓜,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无奈叹气。
他起身拿刀,把另外一大半西瓜沿着边缘切。
边上的西瓜籽少,但还是有,他又拿起勺子,一个一个的把西瓜籽挖掉。
他没敢用力,怕把本就不多的果肉挖掉。
“起来,吃西瓜。”陈树对洛莪说。
“我不要,太多籽了,吃着好烦。”洛莪把脸埋在枕头里。
“这块没有。”陈树哄道。
洛莪并不信,但又觉得自己再这样耍小脾气不太好,磨蹭半天才起来,见到陈树手中的西瓜眼睛都亮了。
“真的没籽啊!”洛莪惊呼。
“嗯。”陈树忍着笑。
“甜!好吃。”洛莪闭眼享受,陈树瞥了一眼,低头笑了笑。
吃完后,洛莪满脸不高兴的躺在床上,陈树上前询问,得知对方不想去学校。
“为什么不去?”
“烦,去了也没什么用。”
“你不是要离开这里吗?不赶上我是不行的。”陈树道。
“哦——”洛莪不爽的回。
陈树哭笑不得,“因为不想见到那些人?”
“嗯,看见就不舒服。”洛莪声音闷在被子里。
“你不能因为他们而把时间浪费了,他们不值得。”
“而且,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吗?我陪你,会不会高兴点?”
洛莪红着脸,背对陈树,说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讲话了!”
陈树只好起身去关灯,靠着洛莪睡。
洛莪察觉身后传来热量,脸更热了,呼吸喷洒在耳边,他有些痒的偏了偏。
隔了好一会,才又凑近了点,贴了过去。
洛莪是金牛,我想写土象星座,其他的不了解,但我也是金牛,所以无所谓。(著名大师的废话文学)
对不起,我要开始身世刀了。
故事里的不代表所有的,请注意分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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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