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铮烦躁至极。
明明在青龙殿面对那个小侍卫时,这只天妖笑得那么开心,可是每每到了自己面前,却连一记好眼色都懒得施舍。
赫连铮掰转过白肆的脸,指腹在他眉目间刮了两下。
他喜欢漂亮的东西。
白肆眉宇微紧,脸颊肌肤绷得很紧,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下一瞬就被赫连铮按住,抱起。
“光天化日下之下,赫连铮你别发疯。”白肆十分抗拒,赫连铮禽兽不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可不想在辰清眼皮底下被赫连铮……
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反抗毫无用处,赫连铮几时在意过他的感受?
赫连铮搂住白肆的腰将他带进自己怀抱里,另一只手从肩膀向下,指尖不断在后背光滑的肌肤上流连。
白肆从现在的角度,清楚地看见辰清将手按在了袖下的刀柄上。
这可是骊戎王宫,辰清一旦与赫连铮交起手来,绝对死路一条。
白肆眼眸闪了闪,正欲拖延些时间,然而此时赫连铮指尖抹过白肆腰窝的两颗水渍,双眼骤寒。
泪水不似汗水粘腻,赫连铮将指尖那点水渍凑到眼前,指腹用力一抿,眼底浅薄的**转而被阴鸷取代。
他抬手捏住白肆下巴,逼问道:“谁来过?”
白肆被他捏得生疼,闻言通体一颤,用力将头拧了过去:“赫连铮你到底抽什么疯?”
“不说?”赫连铮冷冷一笑,倏然按住白肆脖子将白肆狠狠压进了枕头里:“在孤的寝宫里会姘头,你倒是胆大得很。”
白肆被他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尽管如此,他依旧竭尽全力地怒斥道:“赫连铮你把嘴放干净点。”
赫连铮显然不会理会他的辩解,手指沿白肆的脸颊来回摩挲:“看来上次的那些东西没能满足你,让孤看看这回该轮到什么了。”
这回辰清再也按捺不住,短刀铮然出鞘。
白肆艰难地转过头,远远与辰清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走。”
“想什么呢?”下一瞬,赫连铮俊美阴森的脸凑到了面前。
白肆张开口,血如泉涌。
“你……”赫连铮一惊,赶紧将人翻过来,捏住白肆下颌逼他张来口,见舌头已被白肆咬住大半,鲜血汩汩如泉,顿时身体一僵。
白肆竟是要咬舌自尽。
“想死?你想得美。”赫连铮如遭当头一棒,牙关咬得生疼,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天妖是他凭本事抢回来的,自己没有发话,他怎么能死?
想摆脱他?想得美!
鲜血染脏了赫连铮的锦袍与身下的床褥。
赫连铮握住白肆手掌,不顾白肆的反抗将大股魔气输了进去。
然后扯下床帷,将白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放了心,抄起腿弯打横将人抱起来,走出了寝殿。
他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夺走。
离开寝殿的最后片刻,白肆抬头望向辰清的方向,他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能看见辰清握刀的手似乎正在发抖。
辰清帮了他那么多次,至少这一次,换他为辰清做点什么。
他无声地对辰清道:“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