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蔚?”,闵以浔打开门,正欲伸手去搀扶他。
祁蔚却大步流星地冲进屋内,迅速将她逼至墙角,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困住了她的去路。
他眼前模糊,只是听到了闵以浔的声音,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出她和那个方毕屿说笑的画面。
心中的妒火如燃烧的烈酒,灼得他心肺生疼,酸涩与愤懑在胃里翻涌。
“闵以浔,交杯酒甜吗?”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
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结。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和无法掩饰的醋意,眼神中满是不甘,仿佛喝进去的不是酒,而是嫉妒的苦涩。
闵以浔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慌乱抬眸,却撞进他那炽热而深邃的眼眸里。
输人不输阵,她咬咬唇,反击道:“没有两位美女甜。”
说着,她挣扎了一下,浴袍却突然滑落,香肩半露…
昏黄的灯光洒在房间里,气氛变得凝重又暧昧。
祁蔚眉头紧锁,他猛地将闵以浔拉向自己,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双唇贴上了她圆润的肩膀,牙齿轻轻嵌入柔软的肌肤。
闵以浔僵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绪在齿间流转,咬痕浅浅,他咬的力度带着克制的愤怒。
祁蔚缓缓松开手,额头抵着她的肩膀,低声地叹了口气,再抬眼时,泪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双眼。
她轻唤祁蔚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安抚。
“闵以浔,我回头,我认输,我是狗…”,祁蔚突然对她两年前分手时脱口而出的决绝做出回应,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甚至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卑微,“你不要爱上别人…我接受不了。”
他的目光像一把锈钝的刀,沉重又缓慢地一下又一下凿在她的心口,每每回忆起分手时放出的狠话,愧疚与悔恨就会在伤口处反复磨蹭。
闵以浔缓缓抬起双臂,手指轻柔地勾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身体前倾,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她双颊泛红,眼中带着无尽的爱意,轻浅又温柔地亲吻他的薄唇,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没有爱上别人。
得到这样的回应,祁蔚有些受宠若惊,他眉心舒展开来,但呼吸却变得急促。
温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融蔓延…
祁蔚温热的手掌游走于她的脊背,掌心向下滑落覆在她的腰上,轻轻往自己这侧一带,柔软的丰盈紧贴着他。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
曾经他在这个房子里住过好几个月,闭着眼睛都能分得清方向。
卧室里的陈设和过去没什么不同,也就是床单换了套新的。
他沿着床边坐下,搂腰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一高一低坐着,身体贴合得越来越紧。
今晚他们都喝了不少,在醉意的笼罩下,行为也变得大胆起来。
闵以浔受酒精和**的催化,逐渐沉溺在祁蔚攻势渐浓的亲吻里,脖颈处沁出细密的汗珠,喉腔里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祁蔚的嘴角荡漾起一丝笑意,故意在她兴致高涨时及时抽身。
她的身体逐渐燥热,行为也更加主动热烈,柔嫩的指尖从祁蔚的衣摆下方滑进去,抚摸着他结实的腹肌…
“祁蔚,做吗…”
祁蔚闻言眼眸微抬,戏谑地盯着她,勾起嘴角,嗓音低沉,“求我。”
“我求你…”,她双眸迷离,语气急切。
她露出半扇香肩,莹玉般的皮肤上印着浅浅的齿痕,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诱人。
微湿的长发铺散在身后,一双美目楚楚可怜,说不出的娇媚撩人。
祁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他喉结上下滚动,一阵强烈的刺激直达心底,他转身将她按在床上,如雨滴般地亲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唇瓣与脖颈间,卖力地填满了她内心的渴望…
清晨,闵以浔枕着祁蔚的臂弯醒来。
身旁的男人似乎还在熟睡中,她轻缓地撑着床垫坐了起来,动作幅度极小,生怕吵醒了他。
她挪动身子,刚要下床的一瞬,手腕被祁蔚紧紧握住了。
原来他醒得更早,只是在装睡。
他一把将她拉回原位,右手搂着她的腰低声道:“别动,再躺会儿。”
闵以浔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抿唇笑了笑,“你不饿吗,我去蒸点包子,弄好了再来叫你好不好。”
“不好。”,祁蔚埋头在她的颈窝里,霸道地箍住她,不让她下床,“你脚好冰,我给你捂热。”
她一到秋冬就这样,手脚冰凉的,一出门就嚷嚷着冷,尤其是大学上早八的时候,那寒风一吹,真是恨不得地球毁灭算了…
那时祁蔚会每天监督她泡脚,带她去汗蒸驱寒,走在马路上也会下意识握着她的手,揣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取暖。
所以他有一段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怕冷的她,非要会去北欧那么个日照极短的国家。
“祁蔚,你家人是不是都很讨厌我,要是当初我没有提分手,你大哥就不会带着你去机场追我,也就没有那场意外了…”
闵以浔握着他的手背,伤感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大哥从来没有怪过你,至于我父母…”,祁蔚说到这顿住了。
闵以浔能体会他内心的复杂情绪,她转过身面向他,温柔地抚着他的脸,缓缓道:“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做事不能顾头不顾尾,接下来还有几十年的时间,难道我们要一直和你父母在对抗中生活吗?”
“好,我知道了,我的家人就交给我来解决。”,祁蔚点点头,“你先回公司上班吧。”
闵以浔面露为难,“但我已经辞职了。”
“谁批准了?”
“廖经理,还有董事长…”
“你想得美,说离职就离职,那么多烂摊子留给谁收拾?职场规则,提前一个月打申请不知道?”
祁蔚的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掐,她怕痒,浑身一颤。
她笑着拍打他的手,“别闹,我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
“申请…我可没签字,那就不作数。”
闵以浔确实挺想回去工作的,但她担心会引起盛明远不满,万一惹怒了他,又朝着祁蔚发火…
她正在纠结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这动静,是陆澜回来了。
“谁?”,祁蔚一惊,猛地坐了起来,疑惑看向她。
闵以浔忙捂住他的嘴,“嘘,别出声!”
陆澜已经进到屋里,正在换拖鞋。
随着一声响亮的关门声,祁蔚一把扒开她的手,瞪着眼睛质问道:“是男人?你背着我还养了个野男人在家?”
“胡说什么呢,是我表弟暂住在这!”,闵以浔哭笑不得,“闭嘴,别让他听见。”
祁蔚咬牙,“听见怎么了,我见不得人吗?”
“我们现在情况复杂,我还不想让他知道,你配合一点。”,她拼命做出噤声的手势。
“答应我回去上班,我就闭嘴,不然我就喊了。”,祁蔚拿住了她的把柄,胜券在握地笑着。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她卧室房门。
闵以浔只得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了。”
“姐?”,陆澜敲门,“醒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饭,放餐桌上了啊。”
陆澜加了一夜的班困得要死,揉着眼睛往洗手间走,拿起牙刷准备洗漱时,看见洗手池边放着一只手表。
他一边刷牙,一边拿着眼镜走到闵以浔房门口,疑惑问道:“姐,家里有客人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闵以浔手忙脚乱穿衣服,并弯腰从床头柜拿起祁蔚的裤子丢给他。
听到陆澜问这个话,她怔住了,扭头看向祁蔚。
祁蔚也是一脸懵,摊手表示不知道。
“这里有块手表,是你的吗?”
陆澜认得这个手表的品牌,每个系列都价值不菲,闵以浔的工资怕是买不起,而且这一看就是男款的,她也戴不上。
“呃…”,闵以浔瞪了祁蔚一眼,他嬉皮笑脸地耸肩。
“我,捡的!”
“捡的!?这表可贵了,你在哪捡的?”,陆澜不可置信地拿起手表端详。
“酒吧…总之,我大概知道是谁的,等下我给送过去就好。”,闵以浔大声朝外面喊道。
陆澜怕摔了表,抽了两张纸巾包裹着,给她放到了客厅的置物架上。
听见陆澜关上了洗手间的门,里面水流声不断。
闵以浔插着腰小声怨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乱放,差点被识破!”
“我也没想到你这还有个男人呢。”,祁蔚的语气像是吃醋,扭着衬衫的扣子说道。
“好了好了,趁着他洗漱你赶紧走…”,她悄悄打开房门,见客厅没人,便着急忙慌地推着祁蔚往外走。
穿过客厅,她拧开门把手,一把将祁蔚‘丢’了出去。
“哎等等,我手机…”,祁蔚指着房间的方向。
闵以浔啧嘴,“等着,我去给你拿!”
她蹑手蹑脚跑回卧室,在床头柜上拿到了祁蔚的手机,手机翻转,屏幕朝上显出一张熟悉的壁纸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染了一头金发,背对着镜头,面向大海高举手臂比了个耶。
这个背影,是闵以浔。
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可这张照片是她在瑞典时,跟另一位留学生一起兼职的时候拍的。
闵以浔没有用这张图发过朋友圈,祁蔚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她来不及多想,拿起手机又往门口冲。
咯哒!
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陆澜已经洗漱完毕,拖着沉重的步伐游荡到客厅时,恰好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
“姐,你干嘛呢?”,陆澜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只见祁蔚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站在过道上。
“这,这是谁啊?”
闵以浔和祁蔚交往的那几年,陆澜正在读高中,每天课业繁重得很,除了过年几乎没时间和亲戚来往,所以没见过祁蔚。
眼前的情况已十分明了,陆澜又不是傻子,怎么着都能看得出他们俩昨晚做过什么…
“你先走,我慢慢跟他解释。”,闵以浔瞬间脸红到脖子根,她叹了声气,眼神示意祁蔚赶紧进电梯。
走廊上,冷风吹动祁蔚的衣摆,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朝着陆澜点了下头,脚步一转乘电梯下楼了。
电梯门合上,他无奈一笑,感觉手机震了两下,他举起接听。
电话那头是盛祎:“阿蔚,妈回国了…”
“这么突然?”,祁蔚莫名心慌,预感有事发生。
“嗯…她听爸说了,以浔已经回国的事。”
宝们 周五更新哈[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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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