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生 第6章 调查5

密道是被打开了，然而许和费锶玉又开始了针锋相对，许实在不明白，两人究竟有什么怨念，就算有怨念，为什么要在做事时依然纠结于心，不应该尽早完工吗，但显然另外两人并不这样想。

“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愿让我进入这密道。”

“我只是担心耽误了费大人的时间，若白日还未归去，怕是要遭怀疑的。”

“哼，许大人竟然如此心系我。不过我虽是有事物在身，也想事事都做好，也是想替许大人分担，我虽不及许大人，可还值得一用。”

“哦？若我不答应呢？”

“许大人到说说，我如何不值得用。”

“何人言你不值用？我未曾言，自作多情。”

“哼……许大人真是好口才……”

言寻觉得两人再多说几句，自己就要睡过去了，摸着手上的绷带，靠着杂物在一边发呆。

“费大人这样丢下白日的职务，怕是不好吧。”

“……当然不是。”

“那怎么这样不担心？”

“许大人真会钻空子，希望你们下次出来，能够带来些好消息。”

“不用你多劳心。”

终于结束了，许看着费锶玉走出了门，毫不留情的立刻把门关上，拿起蜡台，示意言寻可以下去了。

费锶玉出了门，抬头看向某处屋檐，抬了抬下巴，藏在暗处的人就先一步动身，而费锶玉也并未直接离开，反到是抬腿走向别的地方。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很好。”

“只是看起来吗？”

“……哦。”

言寻真想现在就跑路，要不是因为那个卜者，她可无法忍受许这幅没经历过人情世故的样子。

当然言寻误会了许，许只是想通过一个小玩笑把这件事情变得轻松些。意识到自己被误会，许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以后还有机会改观。

“许，你为何不带着费大人呢，既然带我来，你自然也是有你的打算，不如现在就说清，也少的解释了。”

“你若想知道，那便直接与你说了吧，这密道之下被染上了污秽……”

两人只顾着交谈，却没注意言寻的手上被金丝缠绕。至于密道中的陷阱，许自然不在意，对于她来说没什么陷阱能拦的住她。

直到许踩到某处机关，她话也没说完，一边的墙壁开了个门，两人还在疑惑这通往何处，言寻手上的金丝就抓紧机会，把言寻拽向某个深处。

“啊！”

“言寻！”

许慢了一步，又或者金丝太快，她没抓住言寻。重新开启机关却发现怎么摆弄都无济于事。

她贴在墙壁上，试图感受言寻的去处，原本言寻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然而对方似乎也明白许的意图，言寻的气息逐渐被模糊，然后吞没。

许抓着锏，想直接破墙而入，但身处地底的事实让她不得不放下，只能顺着密道快速奔跑。

密道逐渐倾斜，深入地下，许内心不妙的感觉逐渐加深。

而言寻，被金丝一路拖拽，混沌中她只能先拽好自己的面纱，然而动用灵力，却被金丝吞噬，直到狠狠摔在地上，言寻才得到片刻喘息。

还没看清楚这是哪，言寻的右手被藤蔓捆住，她尝试把藤蔓拽开，却碰到了刺，她内心存着疑惑，藤蔓不应该有刺吧。

然而刚疑惑完，刺却突然刺穿了她的右手。

“啊！”

言寻甩了一下手，手上的动作还没结束，又被藤蔓拽飞，一路蹭着地面，被甩了几个大拐弯，身体被直接甩到墙上，甚至来不及顾上新的疼痛，又被摩擦着不知拽向何处。

许飞奔之下，地道逐渐出现了光亮，地道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天然山洞。

光亮的来源地是洞中央发着蓝光的湖水，只能看到湖水蓝的厉害，却无从可知这蓝是否折射着湖底。

而湖的中央是棵腐朽的树，树残败的厉害，连枝干也只能看见黑色，不敢想像摸上后又是怎样的感觉。

许观察四周，不像是有人来过的痕迹，这山洞的光源不仅仅是湖水，还有些发着萤光的小草。

湖水和小草都发着蓝光，如同星光点点，虽然在地底，但并不黑暗，虽然并不明亮，但昏暗却恰到好处。

看起来是一幅美景，但许无心欣赏，这个山洞明明有不少植物，可看起来确是一片死寂。

同样，许也依然无法感受到言寻，这片被污染的厉害，甚至许都被干扰了，她一直对这方面很自信。

“言，言寻——”

几经思量，许还是尝试呼喊言寻，她不害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只是毫无目的的呼喊似乎有点丢人，只是喊了一句，许就放弃了，还是不如直接脚踏实地的寻找。

这山洞比许想象中的大很多，方才呼喊的回音让许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像回旋镖打中了自己一样。

言寻睁眼，头上的斗笠已经消失，看向四周，夕阳，花地，还有蝴蝶环绕在她的身边，真是美好，不过言寻到是清楚，这是自己又痛出幻觉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神智，言寻则舒舒服服的躺下，短暂的享受此刻的安静。

这到也给了言寻思考的时间。

许先前提到了污染，看来与之前的感染有关，言寻是有应对感染的能力，但许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估计接下来连污染都需要言寻来解决了。

想清楚了许的事情，言寻又开始思考许和费锶玉的关系。

不过这个也没什么好思考的，两人关系很差，只是言寻不知道原因。

最后只剩下黑衣人的事情了，费锶玉和黑衣人绝对认识，不过费锶玉到底是什么身份也无处可知。

简单的思考后，言寻发现时间貌似还有很多，丢下思考，向后倒下。

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许不在，又或者许在，同时自己的斗笠还在，自然，还有种最坏的情况，言寻没想好到时候该怎么办，先闭上眼睛，依情况而行。

许这边的情况就差多了，她漫无目的的寻找，听到一声巨响，顺着声音过去，却发现这条路长的离谱。

尝试感知对方，但就算如此近，也无法准确的找到对方，许猜测，或许是湖中央的那棵树。

那大概是污染源，可周围的植物却生长的好，一点看不出污染的样子，但感知过去，也无法感知到这些小草发出的光亮。按理来说，这发出光也应该有能量的催动。

边走边思考，许终于看到了沾染上灰色的白。

言寻身边的蝴蝶逐渐减少，她明白，幻境大概要结束了吧。

这种幻境来的并不少，实质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但言寻依然留念，她急促生活中短暂的休憩。

当然，她也无比清醒，自己该离开了。

抬起手，试图抓住最后的蝴蝶，明明感觉蝴蝶煽动翅膀时慢的很，可抬手，依然什么都抓不到。

“言寻，你还好吗？”

许的声音彻底打破了幻境。

言寻在幻觉中伸出的手被许抓住，她手上还挂着被血染色的绷带，破烂不堪。言寻的斗笠歪了，浑身都是灰尘，面纱上也同样沾染了灰色。

“嗯。”

她本是弯着身体，感受到许抓住了自己的手，她靠着墙壁坐直，同时把手缩回来些，但许没松开手，半蹲着反而靠近了言寻些。

“刺啦——”

披风被撕开一角，言寻没看许在干什么，大概是许的披风又扯在某处，破掉了些吧。

“我没有带着绷带的习惯，暂时用着吧。”

说完，许终于是放开了言寻的手，言寻收回手，上面缠着黑色的披风，严严实实的遮挡住她手上的伤疤。

方才抓着言寻手时，还顺便给她施了个清洁术。

言寻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扶稳斗笠，站起来时精神好的很。她没告诉许，其实她的乾坤袋里有很多备用的绷带，斗笠，还有别的东西，但既然对方递过来了好心，总没有推回去的道理。

“劳烦你了。”

“没事。”

两人的氛围到是缓和了些。

“所以，我要净化这棵树吗？”

“本非我本意，只是眼下，怕是不净化不行了。”

“也是，方才应该也是它，想让我来帮它吧？”

“哦？看来在你我分开的这一段时间，还发生了些别的事情？”

“那到并没有什么。”

言寻摸了摸手腕上的黑布，看向许。

“只是我内心的感觉罢了，不成原因。”

许点头，并不多问。

“不知道，这京城近日的感染，是否和它有关。”

许的怀疑是有理由的，说到底，这是池鸢的一个老窝，在这出现的东西，自然都得怀疑些。

“怕不是，那树被感染了。”

言寻反而提出另一种可能，恐怕这地底，做了不少实验。但言寻内心也不确定，因为京城可比其他地方繁华，也比其他地方管控的要紧很多。

“也不无道理。”许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出于安全，还是说，“先调查一下周围吧，以防被偷袭了。”

“也好。”

言寻虽然如此说着，但实际上还是许调查的多，她只是看几眼，感觉个大概。许不知道是明白言寻的毛病，还是单纯细心，又把言寻看过的地方重新看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