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透过落地窗往里面望。
米西卡其的教徒们都是一身素纱包裹着全身层层叠叠的轻纱用绸缎系住腰和手腕,让层次的纱捧起来称的个个似白色蔷薇包裹的精灵般优雅。
红色头发的不少,不仅有艳红还有深红浅红,光红发的姑娘就几十个。
邝霎荻还在观察,感受到一丝杀意躲开身边划过的短刀。
转头一看是慕钦北。
邝霎荻不悦眯眼与刘晟对视,刘晟脸上摆满抱歉。
刚刚的情况是刘晟与慕钦北并肩站着,他突然出手刘晟却因为反应力没快到立刻去阻止,最后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邝霎荻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只是不满而已。
看他满脸愧疚的去拦住准备继续动作的慕钦北,瞥了下嘴角,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慕钦北,还顺手谢了下巴喂了两颗药丸再装上了。
这动作一气呵成完她才和身后的视线对视上。
早在慕钦北动手发出声响时她们就齐刷刷的看过来了,有纪律的、无声的看着她的动作。
邝霎荻看着她们警惕的望着自己,全都站起来为了掩饰后面人默默往一个地方围上去。
本来找不到教主得邝霎荻缩小了查找的范围,马上就看见了被围在几个长相凶狠的教徒身后。
邝霎荻解下腰袢的鞭子。
看了眼面前的透明玻璃,可惜了,挺大块也挺漂亮的。
“咔!”
邝霎荻一皮鞭上去。
本来离得近的教徒被吓的尖叫,纷纷相互抱住。
“哗,哗啦啦。”
玻璃掉落后不知道里面的那个教徒喊了什么,反正挺有威严的,本来混乱的教徒部分有秩序的往楼上小跑。
等玻璃全落下时,本来几千号人就剩一百多号人。
邝霎荻踩着稀碎的玻璃渣。
她刚刚没有直接进去也是给了她们避险的时间,毕竟她只要个教主走就可以。
一百多号人围着一个。
还有上前的教徒。
叽叽哇哇的像在询问邝霎荻的情况,但是她一句都听不懂。
两边完全没办法交流的,正当邝霎荻发愁。
刘晟抬着慕钦北在她身边小声道:“额,她们叫女侠你开条件。”
“额,她们还警告你她们手上有枪。”
惊奇的刘晟会点,邝霎荻一把拉过慕钦北一只手:“你去和她们讲声,讲不通我在抢她们的教主回来。”
突然肩上一轻。
刘晟就看见邝霎荻已经把慕钦北抗在肩头了,点了下头就去交流了。
刘晟和她们讲了缘由后,米西卡其的教主既然主动和他们走。
去集合点的路上邝霎荻就听见刘晟和米西卡其的教主聊天,虽然聊的也是磕磕绊绊,但也聊出些花。
慕钦北中的那个东西在米西卡其里叫香引,类似于蛊,只是她们靠的是香水气息蛊靠蛊虫。
再是那个香引只是会致幻,不成瘾,少了什么事都没有,多了就要看量了。
慕钦北那个样就是单纯的闻多了香气。
后面再多她就不乐意讲了。
相比邝霎荻那边和气融融,邝安言这边可以讲危险重重。
邝安言下一个去的不是什么安逸教派,反而是人手一把东西的危险教派——布里时亚。
布里时亚的教堂建的就和个赌坊样,挂着骰子的大牌子,集合的教堂还有个专门展示教徒战利品的台子。
邝安言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正在吹流氓哨调戏台子上面一个丰满的少女。
邝安言一下没忍住,本来一个人就没人拦着。
他一下子就把短刀飞到了一个正伸着手快要爬到台子上的肥手上。
看有人阻止了轻薄的人,少女眼中集满的泪水终于是没忍住断线似的接连不断的落在地上。
邝安言收回短刀准备飞去把少女一连带走。
“嘭!”
邝安言还没动作,少女本只有麻绳的胸前多了个血窟窿。
猛的看向开枪的人。
一身华丽的服饰比王室还要繁贵,金发被光洁的梳起露出白皙的额头与五官。
邝安言眯了眯眼,刚刚赶到能看见他的几人皆是一惊。
布里时亚的教徒们已经把邝安言围住,不少人手中握着小巧的枪虎视眈眈的看着邝安言,外圈的人更过分的直接举起对准他。
邝安言轻渍一下。
看来这次得带点东西回去了。
没等在场所有人反应,邝安言已经一跃而起甩出两把短刀,这次他没有一丝留情,干脆果断的白刀进红刀出,只找必噶的地方下手。
这下刚跟上的几人连忙先往回躲了。
他们简直欲哭无泪,本来计划好是潜入后悄无声息抬走他们教主,尽量不惹到一个人。
这下好了,全惹到了。
也不是他们不讲义气不去帮忙,他们去了只有拖后腿的份,到时候邝安教主分心就更加玩完了。
几人躲的焦急,终于看见了跃来的身影。
邝安言肩上扛着被硬扯断双臂止好血的布里时亚教主。
没错是他扯的,血也是他止的,都怪这个人冒血冒太多止了半天才止住。
邝安言随手把人抛给他们。
有眼尖的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迹在扩展,着急询问:“邝教主你没事吧?我看见您那块是有伤口吗?”
邝安言看着中了弹的手臂不在乎的摇头。
刚刚他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着,但奈何太多了躲不开。
除了手上腿上也中了两弹,但都处理好了就只是药效没那么快而已。
刚刚硬扯下这个人手臂后抗着就跑也没来得及处理伤口,还是等跑到一半时怕这人早没了给他止血时顺道点了火折子剜了子弹后给自己上了药,那么短时间哪有里面完全止住血的药,而且刚刚跃来的时候多半扯了伤口。
“真没事?”
其他几人注意后也是满脸担忧。
邝安言鼻尖耸了一下,实话实说:“就是味大了些,快些回去换衣服就好。”
“要不您先回去?”
第一个注意他伤口的人出声:“后面的事情其他几位大人在,您就回去治伤吧。”
想到阿姐估计也在往集合点跑,邝安言直接就是拒绝,看他们没有要把人给自己抬的意思就往集合点跑。
看着完全不领情的邝安言,几人只能叹气后拼全力跟上他。
相比王宫这几场几乎就是办家家。
自和邝家两人分开后花解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她手持弓箭是垫尾上的,一路上都拉不到一个人讲这个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第六感比较灵敏,一路上只有花解心里坎坷不平,她与解悠对视过,解悠也只当她有些跟不上慢了些却没搭话。
直到王宫城墙上一人没有,大门完全敞开。
几人才在装饰树后停下。
“不对,埋伏。”
渊墨敏锐察觉出里面的杀气不止零星。
“对吧!我也感觉到了。”
花解一脚往前踏和渊墨对视:“渊教主可感觉出些别的?”
渊墨看了她一眼便闭上眼。
在场的人皆是压低气息,三息后渊墨睁开眼睛,赤色的瞳又似之前那般艳丽的诡秘。
“不一样的机械声,”渊墨捕捉着风声中微不可察的声息,别人可能听不出什么,可从小制作千机暗器的他一丝不落的抓住,“比前几天那些枪要威力大上不少,数量也不少。”
司马澜他们听了皆是沉默。
空气凝滞着,比刚刚还要静,他们不了解这些所谓的枪支,没办法提前预料会面临怎样的困境,在场的人都是警惕的人。
“走吧。”
司马澜重重叹气,这次可真是被梁叔坑到了:“大伙小心些吧。”
大伙也没什么好讲的,点头后就抬脚往那边跑。
长空领头阵后跟着司马澜,渊墨他们三人不远不近的半隐自己的气息,一直到翻过城墙渊墨和解悠的气息就像是消失般。
悠然出鞘,剑柄被长空牢牢握住。
司马澜从怀里拿出把短刀,短刀华丽的不像是他的,刀柄助力的地方被镶嵌了宝石,刀刃材质也不是什么普通金属般,泛着阵阵寒光。
花解在登上城墙时就找了另外的路找隐秘处。
长空和司马澜一路经过前院,一路顺畅的往王位在的大厅跑。
还没进门都能察觉出里面的杀气。
司马澜两人停在门口,与对面远处高高在上的国王对视着。
不用翻译什么意思,长空都能看出国王嘴里那似邀请的话满是挑衅,张扬的大笑和身边人歪眼龇牙的模样让人不爽。
长空和司马澜对视后向国王刺去。
本来看着满厅人的国王本还嚣张,可看见马上就到面前的人立马惊恐起来。
大喊着开枪。
满厅的人枪口对着两人,打中的只有残影。
国王惊的瞳孔地震,吓的把手中的玻璃杯打碎,手忙脚乱的去抓颈部的哨子吹响。
外面本来藏匿的骑士纷纷举着威力更强的枪朝长空他俩开,丝毫不管里面自己的人。
长空和司马澜被迫改道迂回着。
看他们这样,当初那个罗伯里骑士长特意站出来让他两看清自己,嘴里侮辱的话倒豆子样往外骂,嘲笑着他们的自不量力。
长空余光向他那边看了眼,发现了渊墨身影后身形一顿,中了一枪后回神全心躲避着。
司马澜和长空不时用手中的武器砍落子弹的行为让国王更加的害怕,抓着身边的法师就想询问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一拉法师就直挺挺倒在地上,颈后扎着根半巴掌长头发丝细的银针。
法师一倒,国王看见魔鬼似移开目光,嘴里念着什么,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整个蹲坐在王座上向自己的希望看去。
被奉为希望的几位骑士长各自都遇难了。
一共七位,都是跟着那个罗伯里骑士长一块的,他们也跟着一块嘲笑躲子弹还是不幸擦伤的两人。
“咔嚓!”
靠窗近的三位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着笑着就笑掉头了。
还没反应的其他四人依旧跟着罗伯里笑着,笑着反头去看兄弟怎么没笑,看到的就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僵住的骑士和早就倒下的三人。
还没等他们惊呼,转过头就看见罗伯特骑士长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