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除了……欧宁。
“爸爸,妈妈去哪了?”
众人看向池暝,池暝尴尬一笑:“妈妈还没起床。”
“不会的,妈妈每天都起很早的。”
“妈妈今天赖床了。”池暝轻咳一声,欧宁从楼上缓慢走下来。
“醒了?”池暝急忙起身走到她身边。
“嗯。”欧宁嗯了一声,被池暝半搂着下楼梯。
欧宁觉得有些好笑:“池总,我不是残了。”
“不行,楼梯很危险的。”池暝执意坚持。
“妈妈,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赖床啊?”池易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妈妈今天想睡懒觉了。”欧宁摸了摸她的头。
“叔叔阿姨,小允,早。”
“还不肯改口啊。”池暝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本来打算等你伤好了再去民政局呢,你是不是想明天就去?”
欧宁诧异地看着他:“会不会,很突然。”
几人同时笑出声,池父开口道:“小宁啊,叔叔和你白阿姨啊,颠沛流离地过了半生,这最大的愿望呀,就是早点抱上孙子,易儿都改口叫爷爷奶奶了,你怎么倒还别扭起来了?”
欧宁紧张地看了眼池暝,池暝温柔地看着她,鼓励她:“我爸妈巴不得你早点改口呢,听话。”
欧宁露出一抹微笑,看向池父池母:“爸,妈。”
“哎。”两人笑意盈盈:“快坐下吃吧,好孩子。”
饭后,池易被池暝送去新的幼儿园,欧宁则跟着池母在家里剪花。
“对,就是这样。”白兰温声引导着她:“你之前练过吧。”
“学过一些皮毛。”欧宁动手剪下花枝,很快得到了池母的赞许。
池父喝着茶,慈祥地看着两人。
剪了会花,老两口又一起相约出去散心了,欧宁因为不方便露面的原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
中午,池暝回到家中,入室便看到了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电影的欧宁。
他笑着走近,欧宁抬头看了眼,暂停了电影。
“阿宁,想我了没有?”池暝蹲在她面前,轻声细语地问。
欧宁努力点了点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太想你了,在公司待不下去了。”池暝钻入欧宁地怀抱,略带委屈。
“哪有你这样当老板的。”欧宁温声回应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那欧大老板会想我吗?”池暝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欧宁。
“会。”欧宁勾唇笑了笑。
池暝眼神流转:“阿宁,我想亲你。”随后,他便起身亲了口欧宁的唇,而后饥肠辘辘地看着欧宁。
欧宁则起身解开他打得过分正经的领带:“这个点,家里会来人吗?”
池暝配合地握住她的手,解开第二颗纽扣:“不会。”
随后便低头咬住欧宁的唇,贪婪地吮吸。
欧宁的手被他牢牢控制在自己怀中,她闷哼一声,打算抽出双手。
池暝显得很抵抗,紧紧握着她的手,欧宁想再努力一把,没稳住重心坐在了沙发上。
池暝吻的愈发激烈,步步紧追。
欧宁被他强势的吻逼得后退,池暝干脆将人压倒在沙发上。
欧宁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池暝享受而又投入的表情。
和池暝干起这种事来,自己完全占不了上风。
池暝加大了力度,抽出一只手蒙住了欧宁的眼,欧宁趁机挣脱了他的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池暝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双手紧紧扣在沙发上。
直至欧宁开始反抗,池暝才放松了力度,却依旧没有停下,变为温柔的吻。
欧宁被他压在身下,呼吸逐渐加重。
感受到欧宁想起身,池暝才肯放过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欧宁则环抱着他将他推到坐在地面上,两人再次吻在一块。
一吻过后,欧宁又被池暝进攻了别的地方。
她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停下来。
池暝才肯作休,却依旧用细密的吻环绕在欧宁的唇边。
欧宁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轻轻推了推他。
“怎么了?”池暝蹭了蹭她的脸,红得发烫。
等欧宁均匀地呼吸声传来,池暝依旧紧盯着她,两人的呼吸声交汇着。
“阿宁,阿宁。”许久,他轻声唤着欧宁。
欧宁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嗯?”
“午饭吃了没有?”
“嗯。”
“那我们回房间睡觉,好不好?”
欧宁彻底闭上了眼睛。
池暝无奈笑笑,抱起她回了卧室。
一觉醒来,发现池暝正盯着自己看。
“嗯。”欧宁发出气音,推了推他:“热。”
“有那么热吗?”池暝裹紧了被子:“不许走。”
欧宁乖乖嗯了一声:“空调。”
池暝将空调温度调低一些,温柔地问:“宁宁,舒服点了吗?”
欧宁点了点头,钻进池暝怀里继续睡。
池暝摸了摸她的头,陪着欧宁。
再次醒来时,身上多了几处明显印记,池暝坐在靠前一些的位置工作。
欧宁理了理凌乱的衣领,起身从后抱住池暝:“喝水。”
池暝回头看了看她,将折叠桌上的水杯递给她:“小心烫。”半托着杯的底座,让欧宁虚拿着,以防烫伤欧宁。
喝过一些水后的欧宁清醒了许多,她又舒服地钻进池暝的怀抱,时不时戳戳他的脸。
近日的欧宁变得格外黏人。
池暝宠溺地与她互动,时不时蹭蹭她的手,时不时亲一下。
在池暝的持续输出下,欧宁再次成功地迷糊。
池暝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看到怀里半迷半醒的欧宁,将桌子动作轻柔地放到一边,而后挑逗着欧宁:“亲我。”
欧宁眼睛转了两下,均匀的呼吸声拍打在池暝脸上:“不许睡。”池暝笑着低头看她。
“阿宁。”池暝蹭了蹭她的鼻尖,随后覆上了她的唇。
欧宁被他办压着,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唇瓣。
池暝被磨得心痒痒,将人按在床上:“阿宁……我……”
欧宁皱着眉摇了摇头。
池暝只得起身冲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晚上再收拾你。”池暝刮了刮她的鼻梁。
“晚上易儿要闹着和她爸爸一起睡了。”
“爸爸更喜欢和妈妈睡。”
“流氓。”欧宁将手放在他的脖颈处:“怎么这么冷?”
“我怕我忍不住。”池暝委屈地说。
“你……”欧宁捏了捏他的脸:“不好。”
“为什么不好?”
“晚饭还没吃……”
“我爸妈啊。”池暝笑了笑:“不用担心他们,想吗?”
“我怕有人……”
池暝起身将门反锁,随后拉上了窗帘。
“伤好了吗?”
欧宁点了点头。
“阿宁……我……还想再要一个……”
“嗯。”欧宁捧着他的脸:“你想要个
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在乎。”池暝握住她的手:“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每一个我都会用心去爱,不过,我倒希望是个男孩。”
“为什么?”欧宁疑惑地问。
“这样,就可以和我一起保护他妈妈还有他姐姐了。”池暝幸福地说。
“就你会说。”欧宁笑了笑:“我去洗澡。”
“不急,准备好。”池暝摸了摸她的头。
欧宁想了想:“那我现在想休息一下。”
“好,都听你的。”池暝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睡吧。”
欧宁闭上了眼睛,池暝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离去。
“爸爸。”池易一见到池暝,便飞奔过去:“妈妈呢?”
“妈妈在楼上休息呢。”池暝捏了捏她的脸。
“妈妈怎么又去睡懒觉啦?”
“妈妈太累了。”池暝笑着看她。
“爸,妈,阿宁现在还不想吃饭,我们先吃吧,她一会醒了我来照顾就好了。”
池父池母点了点头,走向了餐桌。
几人饭后正坐在沙发上聊天,便听到管家禀报:“赵先生来了。”
欧宁揉着眼睛下楼,池暝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欧宁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自己的眼睛戴上,吩咐赵文瑄去了茶室。
池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两人商谈了接近三个小时,赵文瑄才推门而出。
欧宁跟在他后面,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阿宁?”池暝急忙走过去。
欧宁看了眼他,沉默不语,许久,她才肯说出:“我要回趟京城,就现在。”
“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这好好待着。”欧宁严肃地看了眼她。
“易儿,过来。”赵文瑄难得蹲下来叫池易,池易慢慢地走过去。
“去跟妈妈说两句话。”
“赵叔叔,你和妈妈又要去找大姨了吗?”
赵文瑄僵在原地,看向欧宁,欧宁走了过去:“易儿,妈妈和你赵叔叔有事情要回京城解决一下,好好听爸爸姑姑还有爷爷奶奶的话,知道了吗?”
“妈妈,你是不是又不回来了?”池易抱紧了她:“你不许去,爸爸我拦不住妈妈,你快帮我拦住她。”小孩子哭得很凶,欧宁握紧了拳,将她报给池暝:“……”
沉默片刻,她向客厅的三人鞠了一躬:“以后我不再,劳烦你们好好照顾易儿。”
白兰早已泪流满面:“都到这个点了,你要去干什么呀。”
池父不忍心再看,闭眼摆了摆手:“去吧。”
欧宁和赵文瑄转身离去。
“阿宁,我等你回来。”池暝喊了一声。
欧宁脚步一顿,还是离开了。
“妈妈,我要妈妈,赵叔叔,妈妈。”池易哭喊着。
几人虽有浓烈的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
池暝整夜没睡,他抱着池易,抑或是久久矗立在窗前,等待着欧宁的回归。
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欧宁也迟迟不见人影。
一家子都沉寂在悲伤中。
渺茫的希望,也破灭了。
“看开点,孩子,欧宁有她自己的使命。”池父拍了拍看着窗外发呆的池暝。
“她们娘俩,长得真像,每次见到易儿,我就忍不住想起……”池暝苦笑两声:“你说说她,留我一个要怎么活。”
这时,铃声突然响起,池父赶忙接起:“池叔叔,是我,快开门。”
“礼正?你现在在哪?好好好,等一下。”挂断电话,池父连忙吩咐管家开门。
礼正背着欧宁,两人身上滴着血。
“阿宁。”池暝见状,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
“池叔叔,快去把林叔叫来,我学艺不精,送到我妈那简单包扎了一下,快要撑不住了,快。”
“愣着干什么快去。”池父示意白兰讲熟睡的池易抱回房间。
几人忙活了接近两个小时,欧宁缓缓睁开一只眼,发现礼正在身边后,显得十分激动。
“你放心,欧远闻已经死了,赵文瑄我想办法去救,你好好养伤。”礼正着急地说。
欧宁抬起一只手拽池暝,池暝赶忙蹲下身:“阿宁,我在,我一直都在。”
欧宁松开另一只滴着血的手,里面紧紧握着一块滴着血的血玉。
“爷爷的东西……收……好。”她颤颤巍巍地说。
“愣着干什么快拿着,阿宁,别说话了,快躺着,别睡过去,马上就好。”礼正着急地给她消毒输血。
待一切处理完毕,池暝将欧宁动作轻柔地抱到沙发上,盖好毯子。
几人都怕突然来什么不速之客,警惕性很高地围着欧宁。
“礼正?你怎么和阿宁在一块。”池暝皱着眉,心情十分不愉悦。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之前有帮阿宁检查过身体,手表上一直能看到她的健康状况,今天晚上突然开始报警,我紧急定位了下,发现在欧宁住所附近,我猜到有人动手了,立马带人赶过去,……欧宁倒在地上,现场血肉模糊的,都是欧远闻干的。”礼正拿手术刀的手开始发抖,回忆着一切:“到处是……人体组织。”
池允吓的捂住了嘴巴。
“欧远闻疯了,朝奄奄一息的阿宁一刀一刀的砍,欧教授拼命护着阿宁,伤得也不轻,赵文瑄被逼急了,拿着刀……杀了欧远闻……”
“欧教授跟我说,他还能挺住,阿宁没多少时间了,让我先救阿宁,我和赵文瑄背着他们父女回了我家,简单包扎一下里面送到了我妈那,但我妈只能顾一个人,所以我就想到来找你们了。”
“你和阿宁,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池暝握紧了拳。
“这个我不能说。”礼正叹了口气。
“你……”
“行了,眼下是赶紧把这孩子救过来。”池父制止了池暝。
“你知道阿宁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意来找你吗?就是因为你过分自私,希望她在你的一切操控中。”礼正不屑一顾地看了眼他:“阿宁全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