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相间的发丝在寒风中飘荡着,勾勒出一抹让人难忘的图画,黑红相间的衣衫被寒风吹起,一抹鲜红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动,慢慢转过身,身上的装饰金灿灿的,在这冰天雪地里面不显得冰冷,反而让人觉得温暖。
那张脸缓缓从发是后面露了出来,艳红色的双眸,嘴角带着笑意,黑色的发丝在鬓角被捏成了一根辫子,刘海飞舞拨弄着额间的金色的额箍,红色的玉石坠在中间,底下衔着一块金灿灿的镂空花片。
花片精巧漂亮,被他手里舞动着的火星亲吻过,显得流光溢彩,火焰掠过他的面庞,将他衬得意气风发就像,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这一张脸在萧韶临眼里变作了蒋渲的模样,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的幻觉过后,依旧是那一张他熟悉的脸,大家快,自己的脚步飞奔过去,雪地里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萧韶临扑在了那人的怀里,身上带着一股梅花的香味,大概是在成梅树下站的久了,被这梅树上落下来的雪水,给浸过身体,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梅花香味,依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就像回到了小的时候,萧韶临将双手搂上面前这人的脖子,熟悉温暖的触觉袭来。
蓝色的眸子闪烁着不敢置信的目光这似乎也把面前这人吓了一跳。
“大尾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扑上来了?耍流氓啊,还搂我脖子,你这是~准备强抢良家好儿郎啊,还是~羡慕我的身高,可是你已经长不高了,就只能强抢一下好儿郎了。”
祁宸宿不安分的手搂上了萧韶临的腰,萧韶临脸红了一下,他的腰很细很软,摸起来也很舒服银白色的长头发垂在身后,轻轻地拂过手,又软又长的尾巴将这已经搂到后腰的手紧紧地按了上去似乎是想将这温热的感觉留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我们平时我就连碰你尾巴一下,你也会发脾气,和我打一架的,今天怎么……”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个便别吻了上来,这个吻的技术很拙劣,拙劣到简直不能够点评,祁宸宿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但还是把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冰冷的泪珠划过面颊,正享受着这个吻带来的温热感的人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惊讶,他松开了唇。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带着茧子的手,轻轻的抹了一下萧韶临脸上的泪珠,似乎是怕自己不小心把对方弄疼,更多晶莹的泪珠蓄在眼睛里面,似乎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阿宸……”
“怎么又哭了?师傅要是被你的哭声吸引过来了以为我欺负你了,那怎么办?别哭了,多大一只狼了,怎么还哭,你怎么了?”
萧韶临把头埋在了祁宸宿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涌到萧韶临的身上,似乎是要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萧韶临紧紧的搂着面前的人,一刻也不愿意松开,就像是只要他松手,这个人就会化为水蒸气凭空消失。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不用这句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说到底,你说我欠你的,我应该谢谢你,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很长,长到我已经记不清具体多久,但是关于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我都记得那时候,你只是你一个空有师公功力的小娃娃,却可以用你那微不足道的寒气抑制我体内的火,我的火会反噬,这么做,无异于玩火**,可你还是做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欠你一条命,我欠你的比较多,所以你也不用说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梅花的香气忽然淡了周围的场景也开始渐渐变得虚无,房屋流水飞雪,还有那个承载着他们记忆的梅树渐渐消失了,仅仅剩下他们两个。
不过很快,祁宸宿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淡淡的红色光芒从身体周围慢慢延伸到身体的里面,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消散化,为了碎片飘散在空间里,萧韶临的泪珠狠狠地砸到地上,周身是一片燥热,飘散在很省空间,红色辉光也渐渐被黑色给腐蚀了,一点也不剩下。
“阿宸!阿宸!”
小小的白色身影一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挣扎着,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感到绝望就能感到窒息,小小的声音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发现了一片片白色的涟漪,萧韶临猛然睁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意识里,在呼唤自己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煦凚。
“灵主,你怎么了。”
萧韶临一脸冷汗,眼神里面藏着惊恐,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没事,受到了那身体的影响而已,梦到了点东西,不过,既然我梦见了,那他的梦境也应该可以查看。”
煦凚点了点头,其实查看是可以查看的,不过查到别人的记忆终归是件不太好的事情,就像是偷窥一样,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两个人又不可能在这里斗地主,等他个两天,这身体现在是不会醒的。
外界发生的情况在这里面也感知不到,除了干坐在这里发呆,还能够做什么?修炼吗?神识碎片没拿到也无法修复,刚才的一切除了这副身体估计也有那小半颗元丹中神识碎片萧韶临打开了这副身体的记忆,意识里的一片黑色也被这记忆里的图画给渲染。
别致的庭院内种着青松和翠竹,武器架立在墙边,阳光照在这些武器上面,武器的尖闪闪发亮泛着金光,光是看便知道这一把一把都是武器中的上品。
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在这庭院内比划,稍微高一点的那个小孩头发直接盘起,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与蓝色交织的衣服,袖口上臂绣着一些细小的花纹,看着简约大方实则光是这料子也已价值不菲。
纤细的手臂被黑色的窄袖包裹,窄袖上还有一双银白色的护腕,这少年步伐稳健,挥舞着手中莹亮的宝剑,剑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与面前那个少年过招。
那少年也是一身黑色的衣袍,只不过身上的花纹是红色,腰间的那一条坠着玉的腰带更彰显了他的家世不凡,他手中没有银色的护腕却有一双黑色描金的护腕,这少年时的是一个黑色的长枪长枪的尖头发着银光在阳光下依然显得寒风阵阵,两人相互过着朝常枪与宝剑队打出砰砰的声音,这两位少年的身法也是一绝,可以说,在同龄人之间完全找不到对手。
银枪横着荡了过去,出其不意的一招让另一个少年吓了一跳,少年一下乐器,双脚直接踩在了他的剑尖上面。用力跳跃上半空,手里的常见像是一条听话的银龙,随着他的一招一式在半空中不停的舞动着,又是一剑荡了出去这一剑气势惊人。
站在一旁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很难想象到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够将剑法练到这种程度,拿枪的那个少年轻轻一瞥,用自己的长枪猛地一挡,谁让另一个少年将手里的长剑一抛用另一只手接住的简直直的朝着拿着长枪的少年脖子处袭去,这时候你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剑锋停在了的脖颈处,并没有割伤他的脖子,倒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啊,练了那么久,怎么还是只有这么点长进,还是说你回去根本就没练。”
“我说你,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天赋那么高,练一日顶别人练七日,你想想这么算下去,你练一日顶别人练七日,我练了七日,你已经练了多少时间了?整整四十九日,这公平吗。”
“你可还比我年长两岁,真的,你年纪大的打我这个年纪小的,我这年纪小的还没说不公平,你就先说不公平了。”
拿着宝剑的少年将剑收入到剑鞘之中,挂在武器架上,而另一个少年则是将自己的长枪直接一抛,稳稳的落在了兵器架边上,差一点兵器架就被他给弄倒了。
“我和你是冤家吗?你这么想把这武器家弄倒了,砸到我身上。”
“我说不也是无心的吗?再说就你那身手会躲不掉?估计蒙着眼睛都能够躲得开。”
“你怕是不记得上次谁把武器架弄坏了结果生生的抄了三百遍的书,你说我如果要把今天的事情给捅出去了,会怎么样?”
这话一落,那少年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直接跑了过来,装上了另一个少年的手,用自己的脸在他的肩头蹭了一下,也不管自己是否是一身的汗。
“好弟弟,好弟弟,我错了,你嘴下留情,咱们同样在这里学习,一起练武,一起长大,你总得念在昔日情分上对我网开一面吧,总不能是这些往日里的情谊都化成灰,让风吹飞了不成。”
煦凚见到这一幕,不禁心里一颤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手上,拿着宝剑的少年身上。
“这是……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