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杲杲 第5章 第5章 初雪

第二天，初雪。

新年的第一场雪，轰轰烈烈而来。

雪花飘飞，簌簌落下，积攒在地上和树枝上。踩上去，十分酥软。

拉开窗帘，洁白的雪景落入眼前。像是给大地披上白纱，暖阳撒下光辉，折射在冰上，闪出七彩的光。

他们穿上衣服，下了楼。

楼道口，林霁像变戏法一样拿出围巾，给沈余仔仔细细地围上，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站在雪花中，感受雪落在头上，肩膀上，手上，腿上。

沈余蹲在一个角落，捧起一堆雪，使劲握住，团成雪球。随后拿起一些雪，填补缝隙，知道变成一个球体。

就这样，沈余团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他还捏着五官、耳朵，细细粘磨着。

快要做成是，一股冰凉从脑后传出，又流下去，浸到脖颈里。

沈余转头，看见林霁笑嘻嘻的站在后面，手还沾了些雪。

沈余了然，快速团起雪球，使劲扔了过去。两人笑着闹着，相互扔雪球。

幼稚极了。

不知何时，帽子滑了下来，头发沾满了雪。

雪下的急了，连成一片一片的。

一大团一大团压下来。

沈余打累了，摆摆手，说：“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随后又去鼓捣那个小人。

林霁凑过来，头虚虚放在沈余肩膀上，说：“这是什么？狗么？”

沈余手使劲拍到林霁头上，气急败坏的说：“这是狐狸！狐狸！和你一样的狐狸！”

又道：“你说说，怎么就是狗了？”

林霁双手举起来，做投降状，道：“好好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小狐狸真好看。”

沈余悻悻：“这还差不多。”

松树落了满树雪，像是在枝干上刷上白墨。

大雪中，两人去了一家咖啡店。

开店的是个青年，挽着小辫，垂在头后。

进门的时候，卷起一阵风，风铃脆响。

青年抬眼，弯起嘴角拿着菜单走到二人面前，温声道：“两位，要喝点什么？”

两人点了咖啡，便静静望着窗外。

林霁突然起身，在店里溜达，不一会儿眼神便锁定了靠在墙边的吉他。

林霁问：“老板，吉他可以借我弹弹么？”

此时店里的客人就只有他们，老板思索一会儿便同意了。

林霁坐在墙边，弹奏吉他。

旋律从指尖弹出，林霁拨着弦。

歌曲的旋律舒缓自在，与咖啡店里温暖惬意的氛围不谋而合。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林霁唱到这后，便不再唱歌词，只弹着吉他。

沈余听的入迷，沉浸在少年干净清朗的嗓音中。

歌曲结束，沈余问：“为什么后来不唱了？”

林霁道：“歌词忘了。真的。”

沈余似是而非的点点头：“这歌叫什么？”

这回是老板回答了沈余：“月亮代表我的心。”

沈余弯了弯嘴角，轻声回：“谢谢。”

在二人推门走时，老板说：“欢迎下次再来。”

“好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