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并没有意识到闫伊蝶身上的变化,他忘我地亲吻着她的唇舌,随着暧昧氛围不断发酵,他的皮肤逐渐染上鲜嫩的粉红色。
闫伊蝶看着这样的盛泽,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几分不易觉察的渴望。
真可爱,真想吃了他呢。
隐藏在皮肤之下的触须如同盘根交错的血管,不安分地蠕动着。
苍白脆弱的肌肤似是一张轻薄的纸,似是随时都有崩裂的危险。
很快,对于血肉的渴望就冲破了理性的牢笼。
猩红的触须如同瞬间绽放的蓓蕾,在她的肌肤上留下赤红的纹路。
从她体内涌出不断涌出的不受控制地缠住盛泽的身体,像是布下的天罗地网,在他沉浸在暧昧的欢愉时一点点地收紧。
盛泽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但这声音不仅没能唤回闫伊蝶的理智,还让她变得更为肆意。
她的触须从舌尖蔓延而出,胆大妄为地缠住他的舌根,尖端微微张开,露出布满尖牙的孔洞。
锋利的尖牙瞬间贯穿了他的舌尖。
浓郁的血腥味在他们交融的口腔中迅速蔓延。
闫伊蝶很快清醒过来,收回蔓延而出的触须。
感觉到痛苦的盛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推开怀中的闫伊蝶,靠在她肩头委屈的控诉道:“怎么还咬人?”
闫伊蝶眼底的漆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瞳也变回了澄澈透明的琥珀色。
她不动声色地舔去唇边沾染的血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刚才不小心咬到了你的舌头,弄疼你了吗?”
盛泽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安慰闫伊蝶,舌尖传来的痛苦却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嘶。”
闫伊蝶站起身来:“我给你擦点药。”
盛泽坐在沙发上,乖巧的伸出舌头。
他的舌尖上有道极为明显的咬痕。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细密的痕迹根本无法与人类的齿痕相吻合,反而更像是动物的齿痕。
闫伊蝶眸色渐深,望着他鲜红的舌尖怔怔出神。
闻到血液的香气,体内躁动不安的触须又一次蔓延而出,猩红色的触须沿着她的手臂缓慢爬行。
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闫伊蝶厉声呵斥。
听到主人的训斥,触须只能不甘地钻回到皮肤里。
谁能想到,凶残可怖的寄生种在她面前会如此乖顺呢?
现在的它和被驯服的动物也没什么两样。
乖孩子。
闫伊蝶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心情愉悦地勾起唇角。
这一幕恰好落入盛泽的眼中。
看着笑容灿烂的闫伊蝶,盛泽垂下眼帘,一脸委屈道:“进门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怎么,看到我受伤你很开心吗?”
闫伊蝶眸色微沉,因为他的这番话感到了几分恶心。
瞧,他分明能够清楚的读懂她的每个情绪。
但为什么在她死的那天,他却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呢?
盛泽,你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见死不救的畜生呢?
抓着他下颌的手不由收紧了几分,直至盛泽痛得呲牙咧嘴,闫伊蝶这才放开手。
望着他因为痛苦而泛起薄红的肌肤,一种异样的愉悦感在心中快速发酵。
闫伊蝶低下头来,用指尖挑起他的下颌,语气魅惑道:“你现在这副可怜兮兮地祈求我的样子确实很可爱,我很喜欢。”
就是不知道,等她用尖牙刺入他的颈动脉,撕咬着他的血肉时,他是否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真是让人期待啊。
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面容,盛泽的肌肤像是熟透般染上了鲜嫩的红,他仓惶地站起身来,紧张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看着他逃也似的身影,闫伊蝶唇角微微扬起。
盛泽,我们来日方长。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点。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雨滴如胶,在玻璃上留下黏腻的湿痕。
盛泽沉默地看着窗外,对面是禁闭的窗户,素色的窗帘封住了房间内的景象,让他无法窥见分毫。
若是换做以前,他不用看也能猜到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她最害怕这种雷雨交加的天气了,肯定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但现在他却无法肯定地给出这个答案。
作为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她变得大胆、热情、主动,仿佛经历了一场由内而外的蜕变。
他喜欢过去那个冷淡疏离的她,也为现在的她深深着迷。但他却无法相信她的爱。
如果她只是一时兴起?
如果她只是心血来潮?
如果她再一次抛下他?
他肯定会痛苦到崩溃吧?
盛泽的目光始终望向窗外,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窗户,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墙壁的变化。
黑白分明的眼珠如同从墙壁中生长出来的果实,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
“起来了,已经十点了。”
盛泽趴在床边轻轻地戳弄着闫伊蝶的脸颊。
闫伊蝶睁开眼睛,朝着他粲然一笑,还没等盛泽反应过来,她就一把将人拽到床上。
盛泽躺在床上,头发散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因为闫伊蝶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滑落至下巴,他的双眼因为无法聚焦而显出几分呆愣,看上去就像是个茫然无措的小可怜。
“我好困啊。”闫伊蝶趴在他的身上,动作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
“我给你做了早餐,你先起来吃点吧。”盛泽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黯哑,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搭上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中。
“对了,正好今天休息,吃完饭后你陪我去工作室看看吧。”闫伊蝶靠在他怀中撒娇。
他们现在靠得很近,闫伊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极速上升的体温,以及不断苏醒的**。
闫伊蝶身体陡然一僵,一种前所未有的暴虐**瞬间涌上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管不顾地将身下的盛泽开膛破肚。
但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就能让她满足吗?
不够,根本不够,她要在他最幸福的时候给他最为绝望的一击。
闫伊蝶微笑着坐起身来:“忽然感觉好饿,我要下楼吃饭了。”
盛泽艰难地平复着呼吸,语气急促道:“嗯,你去吧。”
闫伊蝶明知故问:“那你呢?”
盛泽尴尬地捂住红透的脸颊:“我还不饿。”
饭后,两人来到闫伊蝶的工作室。
出于对摄影的热爱,毕业后,闫伊蝶开办了一家摄影工作室。
虽然生意有些冷清,但在圈内的口碑一直很不错。
距离盛泽上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
但就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间摄影工作室却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盛泽好奇道:“嗯?你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遍吗?”
闫伊蝶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招收到了一个新的摄影师吗?他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也是他提出来给工作室换个风格。”
盛泽点了点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在周围简单的逛了一圈,很快一个放在角落里的石块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石头看起来和寻常的石块没什么不同。
可抛开坚硬的外壳,里面藏着的却是一枚类似于玻璃般黯然无光的彩色晶体。
盛泽顿时警铃大震:“这是陨石?!”
仔细观察后他才发现,这块陨石要比他平时见到的黯然许多,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生命力和活性。
大约在三年前,一场空前绝后的流星雨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流星雨的到来使得世界变得满目疮痍,但同时也带来了数目繁多的陨石。
寄生种就来自于这些天外陨石。
这些看起来华美夺目的晶体就是寄生种的养料。
当晶体中的养料耗尽后,就会呈现出这种黯然的色彩。
而在这时,寄生种必须要离开晶体,寻找一个新的宿主,人类是它们最好的选择。
现在看来,这个寄生种已经离开了。
但盛泽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尤其这块陨石还关系到闫伊蝶。
他语气紧张道:“伊蝶,这块陨石你是从哪里发现的?没有受伤吧?”
相比起盛泽的紧张,闫伊蝶表现得非常轻松:“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吗?你怎么表现得这么紧张啊?”
闫伊蝶当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上辈子自己是在一个月后从盛泽处得知的。
但现在,她只是个对寄生种了解为零的普通人。
听到闫伊蝶的回答,盛泽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这东西叫做寄生种,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外星生物,具体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以后见到这类陨石千万要绕道走。这颗陨石里面的寄生种应该已经离开了,所以你才没有遇到危险。普通人遇到寄生种,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闫伊蝶故作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原来这东西这么危险,还好我没和它遇上。”
这是假话,她不仅和这个寄生种见过,现在还和它非常亲密呢。
因为当时那个寄生种就是被她一口一口的吃掉的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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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次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