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下的声音 第34章 宠溺

又是一个薄情的秋天。

这片预计容纳三四千师生的操场，有条不絮的开展运动会开幕式表演。

混迹二次元的同学，在明媚的晨光下和coser留影合照。少部分同学三两成群壮着胆子找老师要合影。

顾长亭和白望舒两位全校最养眼的老师，并肩站在青绿的草坪上。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林闲渟身上，她握着指挥刀随着音响设备播放出的背景音乐轻松摇摆。她刚从国旗班队伍里偷偷溜出来。

“展昭来了。”白望舒眼里带着笑意，闲渟同学给她一种潇洒不羁，浪迹天涯的翩翩少年侠客之感。

阳光下，林闲渟五官轮廓分明，独她一份的帅气在女孩身上别样清新。

顾长亭看着林闲渟晃晃悠悠地走来，笑着碎嘴，“痞里痞气。”

大步跨在顾长亭跟前，擦得锃亮的皮靴踢踏在草坪上。林闲渟脸上憋着搞怪的坏笑，“敬礼，同志们好！”

顾长亭身着一袭浅蓝色带刺绣的旗袍，搭配一条素雅的丝巾相衬，半簪半散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

“嗯。”顾长亭依旧吝啬言辞，脸上的笑容无奈里又透着宠溺。

“林妹妹。今天很有侠气。”教美术的白望舒，说话很舒缓文艺又保守。

听到有人夸自己林闲渟瞬间笑开了花， “知己！还是望舒姐懂我，不像顾老师上个星期说我流氓。”

顾长亭脸色淡淡的，藏不住唇边的温柔，轻飘飘地吐出，“女流氓。”

林闲渟也不争什么平反的机会，路上看见有同学找亲爱的老师合影，羡慕惨了，“那我要开始耍流氓了。”

顾长亭就知道来者不善，除了有求别无其他，“不仅仅只是来敬礼的，说说吧。”

林闲渟有话直说也不藏着掖着，“我路上看见有同学找老师合影，羡慕坏了。别的同学有的，我也要有。”

顾长亭还以为是什么捅破天的事，她和白望舒站在草坪上成学校著名打卡景点，也不差小丫头这一张照片。

“满足你。”顾长亭应声。

“真哒！”出乎林闲渟的意料，顾老师今天真好说话。

她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像民国书香世家的千金，身上的书卷气很浓。

“我歇一会，我来当摄影师。”白望舒拦下摄影社的同学，借过女生手中的相机。

林闲渟背过身认真整理军帽衣领，站在身侧的顾长亭眉眼动人。

“我好了。”林闲渟转过身眼睛亮亮的，照相是一件庄重的事含糊不得。

“望舒，可以开始了。”顾长亭收回始终看向小丫头的眼睛。

白望舒比了个OK的手势。

她与林闲渟彼此自然地靠近，亲密无间，眉眼含情脉脉地看向镜头。

秀发间簪着小丫头送她的木簪子，整个人清冷脱俗，濯清涟而不妖。

“哇，太衬了。”白望舒轻轻地松下举起的相机，目光黏在照片上。

“我要看看。”林闲渟迫不及待地凑过去，眼前一亮。

顾长亭笑着颔首拍的不错。

好像她和小丫头天生一对，就该出现在这张照片里一样。

林闲渟抬起手从顾长亭的头顶比划身高，“老师你看，我比你高怎么多。”

这时候的小丫头只有一米八一，比自己整整高出七公分。还在长身体。

顾长亭的身高放在女性身上并不算矮，在人群里也出众，可碰上小丫头有时便要抬头看。

她打上坏主意，谁让小丫头要比身高，“嗯，大高个儿该要发挥出腿长优势了，女子八百米还差个你。”

林闲渟摘下帽子挡住刺眼的太阳，没听见，没听见，“这天也太热了，我先回去换衣服。老师待会儿见。”

白望舒笑出声，“算是发现了，让闲渟跑步，溜得速度比答应的速度快。”

望着小丫头欢快的蹦哒回国旗班，她无奈地笑了，“足球场上跑起来比谁都快，每回体育测试倒数，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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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换衣间，拿出放在储物柜里的一件半拉链Nike的白色训练服里套着一件运动背心。一条纯黑的速干裤里套着一条运动短裤。

想着顺路去趟摄影社把照片洗了，一进去就看见社长在里面吹空调，玩手机，还要自己洗两张六寸的照片。

“走啦不许玩了。”林闲渟伸手拉拽被胶水黏在椅子上的林阖。

林阖最怕热了，不为所动，“外面那么热，我不想动洗完照片就快走，不然我要收你洗照片的钱。”

林闲渟知道谁能治的小阖，眼珠一转，“舟舟满操场的找你。你忍心吗？”

林阖上一秒还在和陈歆舟聊天，对满嘴跑火车的林闲渟，“……”

最终还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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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亭和白望舒坐在蓝色的帐篷下避阳，下个项目是高三段的4x200m接力跑，给即将检录的裴兰生打气。

林闲渟使出全身蛮力，抱着林阖腋下拖着她走，“老师，我给你拖来一个自愿跑八百米的勇士。”

林阖钉在操场上赖着不走，根本摆脱不掉，“松开松开，难怪你今天这么黏我，就知道你豹子胆里没安好心。”

真自愿假强迫顾长亭又不傻，看着关系最要好的两个人拉拉扯扯，微笑着说， “闲渟别闹了，把手松开。”

“顾老师明事理，你蛮不讲理。”

有人撑腰的感觉不一般，林阖不怀好意地看向林闲渟，对顾长亭说：“老师，闲闲初中是田径校队，跑中长跑的拿过市奖。她连运动服都换好了。”

顾长亭不太敢信，毕竟小丫头没提过，平常表现也很难让她联想到。但话是从林阖嘴里说出来的，假不了。

林阖趁着林闲渟呆着眼睛分神，笑着跑走，“小阖你给我回来。”

顾长亭主动勾了勾手让林闲渟凑近点，认真地问：“真的吗？”

经过研究人员实践表明，

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偿。

“真的。进了不到一个学期，后来教练嫌我跑的太慢了，把我开了。”说着，林闲渟的小眼神自觉地往右看。

“说实话。”小丫头对她偶尔的有所隐瞒，顾长亭通过细微的表情都能迅速察觉，逃不过她的眼睛。

林闲渟呲牙狠狠地跺了跺操场，问问问，语速特别快，“哎呀，我每天训练迟到早退，不是肚子疼就是膝盖疼。哪哪都疼教练说我是事多，让我从哪来回哪去。”

“这还差不多，还想蒙我。”顾长亭嘴角带着猜中后的得意。

顾长亭说一声先走了。

高二段女子跳远比男子跳远先开始，跳远场地离三班大本营不远。她扫过每一位参赛者，确认自班学生全数到齐，返回来拿相机。

等她回到大本营，一眼瞧见林闲渟小小一只，蹲在大本营的角落里哼来哼去，就离开不到三分钟而已。

顾长亭轻呼出一口气退步了，抬起右手刚好能摸到小丫头的脑壳，“我不强迫你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情，缺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不强迫我，你看兰生姐。”林闲渟被坑了蹲在墙角解别针。听见顾长亭的声音立马挺起身，咬着下唇指着身上裴兰生的号码牌。

顾长亭没绷住笑，什么时候别的号码牌她都不知道，“兰生，你干的？”

“卿卿姐，你学生防骗意识不高。”裴兰生三言两语的鼓吹，加入一点点善意的诱骗，就把林闲渟忽悠住了。

林闲渟的单纯善良是由内而外的，从之前到现在绵延不绝。

小时候，叶老师给她两百块的买书钱，在去新华书店的路上。

看见大街有人卖惨行乞，明知是骗子也会把钱对折轻轻放进帽子里。蹲在大街上，跟骗子说：“老叔叔你要诚诚实实做人。遇到困难了吧。”

具体被骗的过程顾长亭不在场，不想毁坏小丫头心里的一点单纯，笑着说，“闲渟聪明着呢，反倒是兰生……”

“望舒姐，你学生欺负老实人。”林闲渟听信兰生姐说的。

别上号码牌更有运动员的气质，别说同学瞪大眼睛，就是老师来了也要夸帅。关键是她的号码牌数字是250，不好听偷偷送进顾老师包里了。

白望舒一只手半掩着嘴偷偷说：“我教闲渟一招，你只管欺负回去。”

“好！” 林闲渟二话不说，追逐裴兰生，她感觉不对劲，先一步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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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校园运动会三班卧虎藏龙，林阖女子跳远打破学校尘封五年的校记录。体委夺得男子标枪决赛第一名。

除此之外，每一项体育赛事的竞技榜单中几乎都有三班同学的名字。

林闲渟抱着不重不轻的补给，跟在顾长亭身侧。不经意间，瞥见领奖台上的同学戴着酷酷的墨镜，脖颈挂着奖牌拿着奖状，班主任在台下自豪。

“小顾小顾。”林闲渟抱着筐子，快步跟上举着相机拍照的顾长亭。

“又怎么了？”顾长亭转过身。

林闲渟决定好了，别的老师有的自豪感，她也要给顾老师，这种心理同攀比，“八百米是不是还差一个人。”

“怎么，你想清楚了。”顾长亭猜到林闲渟的心思，早上不还咬死不松口。

林闲渟重重点头，她想听听顾老师在跑道上给她加油的声音，“我给你拿高二段女子八百第一。怎么样？”

“你敢保证？”

“拿不到林闲渟这个学期都不碰足球。”

这个誓言的含金量，顾长亭最清楚不过，小丫头平日对踢足球痴迷，这个惩罚对她来说相当沉重。

“尽力就好。”顾长亭不想让林闲渟背负太大压力，毕竟身体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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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女子八百米决赛现场。

林闲渟笑着凑近林阖打趣，她替在广播站忙得抽不开身的舟舟参赛。

“呀呀呀。小阖好眼熟哦。”

“呵。嘴比心硬还不得来。”

午后的阳光一点也不温柔，顾长亭早早地换上一件轻便的防晒衣，脚步匆匆走到八百米起跑线旁。

下一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顾长亭看着又闹作一团的两丫头，一点都不紧张，“平常心对待，能拿到名次最好。我和同学们随处可见。”

沈慈紧握着拳头给跑道上的两个人打气，“木呆子，小阖能不能行！”

柳迎满脸笑意：“加油呀朋友们。一起奋斗。”

站在八百米决赛的跑道上，说心里话不发怵是假 ，林闲渟摆好起跑姿势跃跃欲试，“能行，小阖不许抢我第一。”

林阖死盯着跑道，放水是不可能的，各凭本事说话，“跑得过我再说。”

“各就各位，预备，跑！”随着裁判员手上的发令枪响起，加油助威的声音大过广播里超燃的背景音乐。

以及班级同学的加油稿，某某班同学，祝某某某……的来稿。

顾长亭很久没有体会过学生时期体育测试跑八百米时，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燃烧的感觉。

没有因为小丫头弯道反超逼近林阖而感到诧异，就好像她一直就有这个能力，会为了约定拼劲全力。

沈慈视线随着两人走情绪激动，“我们班甩开第三名整整一个弯道。”

同一侧班级男同学围在一起双手紧握话筒唱《海阔天空》，没有任何的歌唱技巧全是真情实感，「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

林闲渟听到朋友给她念加油稿，还有熟悉的歌声比在KTV唱得还难听，控制不住想笑，速度慢了一点点。

顾长亭站在跑道边，眼睛紧紧盯着面色涨红的小丫头，“闲渟。加油，再坚持一下，还剩最后一百米。”

这句鼓励相当于打在运动员身上的一剂兴奋剂，感觉瞬间来劲了，骨子里的好胜心彻底被点燃。

观赛的同学快马加鞭地转移阵地，扯着嗓子喊加油，“喔，快快百米冲刺了，木头提速了。”

顾长亭的心提到嗓子眼，瞬间聚焦到百米赛道上，林闲渟爆发力超强，双腿迈动的频率快得惊人。

在全场的注视下，林闲渟和林阖几乎同时冲过终点线。

秒表按下的成绩是2分24秒89分。

三班这个大集体团结有爱，齐声雀跃，“我们是第一！并列第一！”

“感觉怎么样？”顾长亭快步走到两个人身边，关切地询问。

“累死了。”这辈子都没跑过怎么快的速度，林闲渟感觉五脏六腑要跳出躯体。

直接躺倒在草坪上，胸脯剧烈起伏，望着天青蓝的天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比踢全场足球还累。

周围的同学，贴心地端来调试过的葡萄糖水、拧开运动型饮料，让刚结束完比赛的两人抿几口补充能量。

“闲闲你打鸡血了。”后五十米，林闲渟直接打乱林阖正常的节奏，过了终点线瘫倒在陈歆舟肩头，摇头。

她有气无力地回应，“没办法，让小阖挑衅我，看见你跑在前头心里不爽，爆发出我最恶劣的好胜心。”

“闲渟，先起来，别躺在草坪上。”顾长亭赶紧伸手去扶起小丫头，她很轻根本不需要同学们的协助。

顾长亭缓缓搀扶林闲渟起身，她脸上带着疲惫又骄傲的笑，“你就说我今天牛不牛逼，是不是做到答应你的事。”

顾长亭扶着林闲渟走出嘈杂的操场，往大本营的方向走，微笑着说：“很棒。说到做到。”

林闲渟呼吸仍然急促，汗水浸湿衣领顺着脖颈滑落，“有没有给你涨脸。”

整个操场沸沸腾腾，熟悉的场景渐渐虚化，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林闲渟， “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林闲渟唇角的笑意干净，故意端起架子，清清嗓子，“本冠军对顾同学说的话很满意。”

顾长亭满眼笑意，盯着努力挺直腰杆的小丫头， “还有力气贫嘴，累了就不要说话。”

“你嫌我吵。”

“没有。我只是心疼你。”

面前这位女士总将情绪藏于心底，表达真情也总是含蓄克制。

但今天，却直白地说出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让林闲渟好难为情。

一下子又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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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奖状奖牌的同学，围在班主任周围要夸奖，顾长亭认真清点课桌上，运动会第一天的收获。

体委码齐桌上的奖状，站在板凳上拿着成绩单扯着嗓子向同学汇报， “咱班今天收获十三张奖状，八枚奖牌，四金两银两铜。高二段优秀班级体总分第一。”

彭窈窈仔细核对桌上的奖牌，“哎，数不对还少两枚金的。”

林闲渟听着身后的掌声，双手抱着帐篷的支座，歪着头望眼欲穿领奖台，“怎么还不给我颁奖。”

“木头你金牌发没？”蓝杉问。

广播里传出陈歆舟清晰明亮的嗓音，“现在播报高二段女子八百米，请获奖的前八名选手到主席台集中。第一名高二3班林阖、高二3班林闲渟……”

“这不来了。”林闲渟迅速松开抱着支座的手，一把拉起顾长亭身边的林阖往主席台走， “小顾快跟上。”

周身围满班级同学，顾长亭站在主席台下找准合适的拍摄角度，握着手里的相机，给两丫头拍照。

两人相视一笑，想出一个有趣的点子，握着对方的手臂，盯着领奖台一跃而上， “三，二，一，跳。”

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属于自己的奖牌，乖乖地低下头。

副校长赞赏地颔首，郑飞抬起右手拍在林闲渟右肩身上，“闲渟第一昂，文武双修。继续保持这股子劲头。”

林闲渟嘴角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挺直腰背，乖巧地应声：“是！”

“小阖。”陈歆舟站在主席台左侧，冲着领奖台上的林阖俏皮的挤眼。

林闲渟强颜欢笑特别不想挡在中间，干着媒人的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边已经湿鞋了。

下了台，她戴着奖牌攥着奖状，朝站在足球框前的顾长亭撒欢跑来，什么话还没说，她先鼓着脸告状，“老师，小阖和舟舟眉眼传情。”

小丫头的嘴是什么德行，顾长亭能不清楚，“情分很多种。人俩关系好。”

情分很多种，但我对你有关，爱。

林闲渟嘴不把门，半开玩笑地说：“我懂，传说中的樱花树之恋嘛。”

顾长亭有点无语，瞥了小丫头一眼，小小年纪，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不正经的坏东西。

她低着头走在前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林闲渟依旧黏在屁股后面。

“三、二、一，小顾不许动。”

顾长亭眼里带着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停在草坪上，准备转过身的当口。

林闲渟动作迅速，摘下脖子上挂着存有体温的奖牌。从顾长亭背后为她戴上这枚奖牌，憨憨地跑在她身前。

“哈哈，漂亮。”

顾长亭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胸前崭新的金牌上，她的嘴唇动了动，“这是你的荣誉。”

“你一半，我一半。”

顾长亭今天的运动量不输任何一位参赛同学。

她平常可不爱运动了，这枚奖牌是她应得的，林闲渟为她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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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圆满收官的最后一天，顾长亭请客，请全班同学到离家附近的火锅店，庆祝本次运动会三班取得非常不错的成绩。

而她本人却并未参与，只负责买单。

顾长亭掐着点赶来买单，就看见林闲渟坐在店里一直等她过来。

她走进店里看着林闲渟拧眉，她说也不说一声把单买了。

自己家里的店，她事先就跟爸爸吱过声要请同学吃饭，给顾老师省钱。

“你怎么还不回家，不早了。”

林闲渟随便编了个理由，“我打不到回家的车，只能再这等公交。”

顾长亭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别等公交车了，我送你回去。”

“太好了，真是太麻烦老师了。”

常言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林闲渟警惕上下打量顾长亭，她的微笑总带着迷人的危险。

“你不会又要来家访吧？”

“我很闲吗。”顾长亭想起研学旅行吓唬小丫头放她下来，否则家访的时候，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林闲渟点点头， “闲闲的。来玩可以哦，要是家访我就把你关在门外。禁止通行。”

“没关系，我让叶老师给我开门。”

林闲渟憋着张嘴，瞪着顾长亭笑比哭还难看，笑不出来半分。

一道朝着小区地下停车场走去，沿途的路灯散发着暖黄的光。

路过一家便利店，搁辣椒的作用下，林闲渟的喉管口舌发麻发辣，想喝碳酸饮料，定在原地不走。

顾长亭当小丫头没吃饱，还想要吃关东煮，明知故问：“想干嘛？”

林闲渟双手翻开上衣的口袋，“不干嘛，我渴了要喝汽水。但是我兜比脸干净，我老师说过，需要帮助找她。”

“你这是偷换概念。”

“就说你认不认嘛。”

顾长亭认了，拗不过小丫头的执着。两人并肩走进店里，路过的陌生人，都以为是感情深厚的亲姐妹。

林闲渟撒开腿直奔饮品区，嚷嚷着，“我要喝冰汽水，超级冰。”

“常温，不然喝矿泉水。”顾长亭不紧不慢地从货架上拿起一瓶雪碧的功夫，转身就不见林闲渟的人影。

她凭借着感觉，朝前面饮料区的货架走去，只见林闲渟蹲在地上，双手抱着两升装的雪碧。

“要喝这个！”

顾长亭无奈地笑笑，小瓶看不上，大瓶喝才爽，轻声说： “放回去。”

林闲渟假装乖乖听话，把雪碧放回去，等顾长亭转身，在她看不见的视线死角，抱起雪碧直接跑。

“不放，溜咯。”跑到收银台扫商品码，看向不远处缓缓走来的顾长亭。

“嘻嘻，那位女士买单。”

顾长亭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眼波流转，满是宠溺。只好认栽，看她年纪小的份上，让让她，怎么了。

好像最近没有收藏，

自我怀疑中……[可怜][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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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