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我愣住了,许是昨晚的高烧将脑子烧糊涂了,他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何由挽见状忍不住笑起来,身体向后倾了倾,伸出手指勾了勾眼前人的下巴,轻声问:“怎么?太高兴了?还是被吓到了?”
刘我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抬手握住他的手,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好。”
何由挽咧嘴笑着,刘我盯着他,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被提问的人愣了下,随后垂眸想了想,说:“地震一开始这里就断了电,又忙着工作,手机没电关机了。”
刘我默了会儿,开口:“以后工作记得带充电宝。”
何由挽点点头:“知道了。”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凳子前,那里放着两部手机。他拿起刘我的,递给他,说:“喏,你昏睡期间一直有人给你打电话,我看了下,好像是同一个人,怕是急事我就接了,是个小女孩呢。”
刘我接过手机,又将何由挽拉到他身边重新圈起来。他回拨了那个电话,头埋在何由挽的腹部前。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刘我反正好话说尽了一通乱哄,简直把高烧后刚刚才恢复的力气都用在这里了。
最后过了十分钟,电话终于被挂断,何由挽蹙起了眉。
“谁啊?”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刘我摇摇头,闷闷出声:“我的一个患者,是个小孩。”
热气透过衣服打在何由挽的腰间,他哆嗦了下,想将人推开,可那人不从。
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气不过,说:“你对她还真是耐心呢。”
刘我听到这突然笑起来,肩膀都跟着轻轻耸动。
何由挽立刻不满,控诉道:“你还笑?!”
刘我收紧手臂的力道,轻声解释:“不要吃醋,只是她和你很像。”
何由挽一顿,眯了眯眼,犹豫地问:“什么意思?”
“她只有七岁,先天性心脏病,和你一样,埃布斯坦畸形。”刘我回答他,感受到怀里人的身形一僵,他抬起头望向何由挽,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你。”
刘我伸手揽着何由挽的脖颈将人往下带,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下,笑着说:“我想救千千万万的你,如同我想救你千千万万次,乐此不疲。”
何由挽实实在在愣了好一会儿,这一瞬间所有感官通通消失,他却能轻车熟路地找到刘我的唇。
他还没深入,先被刘我躲开:“小心传染。”
“我对象是医生,我不在乎。”何由挽伸手将他拉回来,嘟囔出一句话就堵住了刘我的嘴。
这次的灾区救援工作持续了一个礼拜,两人一起回了省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接下来的日常工作。
尽管何由挽说回来后就出国领证,但是两人的工作都很忙。一直到除夕,刘我才好不容易休了年假,何由挽早早订好了机票,和自己爸妈告别后就直接飞去了冰岛。
这是刘我居住过的国家,他们第一时间去找了刘爷爷。
此时刘爷爷正在易教授家准备过新年,见到何由挽和刘我脸都笑开了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沉甸甸的红包,一人发了一个。
易教授的孙子是一个四岁的男孩,很怕生,却在见到刘我时笑了起来,“哥哥哥哥”的叫。
易教授的女儿走过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说:“他还记得你呢。”
刘我也微笑着,礼貌地点点头:“我的荣幸。”
女人看向他身边的何由挽,问:“这就是你的爱人吧,真是般配呢,你们一定过得很幸福。”
被谈及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第二天他们是被刘爷爷养的萨摩耶拱醒的,这只雪白的大狗狗似乎特别喜欢何由挽,一大早就缩进男生的怀里,横亘于两人之间。
刘我不知道赶了它多少回,可这只狗聪明得过了头,竟然会自己开门,一上锁就开始叫唤,刘我怕吵醒熟睡的人,只能随它去。
所幸何由挽丝毫不介意这只大狗的侵占,一人一狗缩在床上睡到了天昏地暗。
最后还是刘我轻声细语用领证为借口将何由挽从床上拖起来。何由挽倒也乖,乖乖照着刘我的指使做完所有的准备。
很多人对他们说了“新婚快乐”。
等拿到那一张干净漂亮的结婚证时,何由挽还有点恍惚。
他们真的结婚了。
十八岁的何由挽怎么都不敢想他们真的会来到这一天。
这一路难是难了点,可是他们最终无比幸福。
他的手被人牵住,指缝间都被占满,两人十指紧扣,刘我歪头看向他:“带你去个地方。”
何由挽被带到一座高耸庄严的灰白色建筑前,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简单纯粹。
“哈尔格林姆教堂。”刘我站在他的身边,轻声说,“我喜欢在这里看极光,也喜欢在这里想你。”
此时天已经黑了,何由挽向教堂的顶端看去,塔顶嵌进夜空,而夜空中极光满溢,恢弘壮丽。
他们的脚下白雪皑皑,头顶星云梦幻。
“想听冰岛语吗?”
刘我俯下身,轻轻在何由挽的唇上落下一吻。
“?ú l?sir upp mig eins og nor?urljós”
冰岛语实在打不出来,先跪一个(磕
翻译成中文是——你如极光照亮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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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三:结婚vlo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