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刚刚才喝下毒药的叶棠年,突然之间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那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襟,触目惊心。
他的脸色更是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身体无力地朝着一旁倒去。
一旁的叶琢见状,心中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扶住叶棠年,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躺下。
仔细一看,此刻的叶棠年面容憔悴至极,呼吸微弱,看起来真的像是重病缠身、无法起身的模样。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玄策领着一名御医走了进来。
叶琢不敢怠慢,急忙向玄策行礼道:“微臣拜见王爷。”
玄策皱起眉头说道:“听说叶公子自从离开本王府之后便病倒在床,一病不起,实在令本王忧心。所以本王特地请来了宫廷中的御医,希望能为叶公子诊治一番。”说罢,他缓缓走向床边,随意地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叶棠年。
御医自然明白玄策的心思,立即上前为叶棠年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儿,御医开口说道:“王爷,经过诊断,叶公子自幼身体羸弱,应该是前段时间感染了风寒,再加上如今正值春季,凉意袭人且多雨潮湿,导致体内寒气加重不少。”
玄策挑起眉毛,目光落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叶棠年身上,说道:“这叶府位于城西,寒冷之气自然更重一些。不过本王的王府地处城东,倒是没有多少寒气。叶大人对爱子情深意切,不如让叶公子到本王府里调养身体,您觉得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叶琢心中猛地一惊,连忙说道:“不行!”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解释道:“微臣的意思是,棠儿从小身子骨就弱,以前只需休养几日就能康复,怎么能去王爷府上打扰呢。”
“是这样吗?可为何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了,叶公子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呢?”玄策索性直接坐在床边。
“这……”叶琢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王爷的美意,微臣感激涕零,但棠儿这孩子从未在外面过夜,微臣担心他会不适应。”
“关于这一点,叶大人无需担忧。只要能让叶公子的病情有所起色,本王的王府完全可以按照叶公子的喜好来做调整。”玄策回应道。
叶琢感到十分困惑,心中充满了疑问。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床上传来,原来是叶棠年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玄策那张脸庞,不得不承认,玄策的容貌简直就是完美无缺,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男性成熟魅力和英俊风姿。
他高耸的鼻梁、锐利的剑眉、明亮的星目以及薄薄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无一不让人为之倾倒。
"棠儿!" 叶琢急忙走上前去,将刚才要前往王府养病的事情告诉给叶棠年。
事实上,刚才叶棠年的确陷入了昏迷状态。那股药力实在太过强大,让他有些难以承受,所以才昏迷了一小会儿。
"多谢王爷的美意,草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只需休养数日便能康复。王爷身份尊贵,若因草民这个病秧子而扰乱了王爷的清静,那就不妥了。" 叶棠年挣扎着坐起身来,语气坚定地说道。
"本王何时有过清静?难道还怕多你一个不成?" 玄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叶棠年和叶琢同时心惊,两人对视一眼后开始暗自交流起来。
只见叶棠年轻声说道:“王爷乃是靖远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为尊贵的摄政王,王爷一心为国为民,自然难以避免地会受到世间琐事困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草民也只是不想给王爷徒增烦恼罢了。”
听到这话,玄策突然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本王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便是无人能够阻拦得了的,叶公子啊,你可是叶大人的嫡长子,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叶大人必定会伤心至极、忧郁成疾,到时候无法继续为朝堂尽忠效力,岂不是让我们靖远白白损失了一名得力干将吗?”话音落下,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叶棠年望着玄策离去的背影,紧紧握起了拳头。
“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啊?”叶琢忧心忡忡地问道,“咱们一旦踏进了摄政王府,想要再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以前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可以接近他,如今他倒是自己送上了门来。”叶棠年冷静地分析道。
“您的意思是……”叶琢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但还是不太确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过错呢?他又非神明。”叶棠年轻轻地站起身来,但由于之前服下了毒药,此刻他的身躯显得无比脆弱和虚弱。
然而,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与不适,一步接着一步,叶棠年艰难地走到了一堵墙壁前。
他伸手扭动架子上的花瓶,只听“咔嗒”一声脆响,原本完整的墙壁竟然瞬间分裂成两半,一个方形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洞穴内隐约可见两个灵位,它们被一层洁白的面纱覆盖着,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叶棠年颤抖着伸出手,从叶琢手中接过已经点燃的香火。他双膝跪地,面对着灵位,冰冷而坚硬的地板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他默默祈祷:“父皇、母后,请庇佑孩儿吧!让儿臣尽快找到那人残害杀害我们的罪证……”
叶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再次接过叶棠年手中的香,小心翼翼地插入香炉之中。
香火燃烧片刻后,他不得不迅速掐灭火焰,并将香气驱散开来。
随后,叶琢扶起叶棠年,重新将花瓶放回原位。眨眼间,那面墙壁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叶叔,在我留在王府的这段日子里,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等我的消息。”叶棠年语气坚定地说道。
“臣明白。”叶琢颔首应道。
叶棠年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再次昏迷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摄政王府内。
他缓缓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后,心中了然,此地已非叶府,而是摄政王府无疑。
正当他准备穿上鞋子时,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格零。
只见格零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轻声说道:“叶公子,这是特意熬制给您的药,请趁热服下吧。”
叶棠年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微微皱起眉头。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经过这些天来,他的身体状况确实有所好转。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难道这段时间以来,对方真的仅仅是为了医治自己吗?
苦口良药,叶棠年闭上眼睛,一口气将整碗药吞下肚去。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眉头几乎拧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碟蜜饯出现在眼前。他抬头望向格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格零一脸淡然地说着:“王爷知道叶公子怕苦,特意吩咐去买了这些蜜饯来供叶公子享用。”
叶棠年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但口中残留的苦涩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只得先吃一颗蜜饯缓解一下。
这蜜饯香甜可口,却又不会过于甜腻,味道甚好。
“叶公子觉得好点了吗?王爷有请。”格零将蜜饯放在叶棠年手中,示意他可以尽情品尝。
叶棠年心里想着,果然如此。于是问道:“王爷现在身在何处?”说罢,便站起身子。
“出了门往左走十步,然后向右拐,第一间屋子便是。”格零回答完毕后,转身离去。
叶棠年不禁心生好奇,这王府中的人难道都如格零一般冷酷无情吗?想来也是,有那样的主子,下面的人自然也相去不远。
叶棠年放下手中的蜜饯,按照格零所说的路线,找到了玄策所在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玄策似乎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紧贴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再加上他那张鬼斧神工般的脸庞,如同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一般,令人惊叹不已。
然而,叶棠年却不知为何会不敢直视玄策的面容。
“棠年。本王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玄策轻抿一口茶水,悠然地问道。
叶棠年微微一愣,对于称呼之类的事情,他并不在意,于是随口应道:“一个称呼而已,王爷喜欢就好。”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抓住这个机会,找出玄策的罪证。
“是吗?”玄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炽热,紧紧地盯着叶棠年,叶棠年身上穿着一袭白袍,与周围的青竹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融洽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