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珺正打算说什么,慕容卿就消失在房间里。
啊啊啊!他就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本来都快解放了,现在又要……呜呜呜,师父,突然发现龙门还是挺好的。
“原珺?”玄策醒了,看着蹲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原珺。
原珺原本就没哭,只是在嘤嘤乱叫,他起身,“干什么。”真烦人。
见怒气冲天的原珺,以为是自己又麻烦他了,“抱歉,又麻烦你了。”
原珺撇撇嘴,深吸一口气,笑着道,“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亲爱的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继续等吗?”
玄策起身,“让格零行动罢。”他倒想看看那真正的渔翁到底是谁,竟能让他差点毁了整个棋局。
“好哩好哩,可以回家咯。”原珺道。
笙歌不见故人散,十里长欢难再寻。
“七郎!”叶棠年从梦中惊醒。
太监上前,“皇上。”
“七郎呢,七郎呢。”叶棠年抓着太监问。
太监一脸茫然。叶棠年才明白太监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的七郎是谁,他顾不上穿鞋,就往玄策那边去。
看着空荡的宫院,叶棠年大喊,“七郎!”他找遍了宫院的每一间房,“七郎!”七郎,他的七郎,他跌坐在地上。
“皇上!不好了!”宋将军从外面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叶棠年似乎根本听不到宋将军的话。直到宋将军说,“靖远!靖远的摄政王带兵攻城了!”
叶棠年二话不说就往城楼那边去,果然,城墙之下,玄策骑在马背上,俩人四目相对。叶棠年笑了,没事,他没事,太好了,“七郎!”
玄策没有任何神情,那格零皱了皱眉。玄策抬手,身后兵马就绪。
落下。大军直冲城门,战鼓擂擂,刀剑相撞,血洒当场,漫天黄沙。
城墙上的叶棠年还在笑,一旁的宋将军担心不已,“皇上。”都这个时候了,皇上怎么还笑得出来,要知道这靖远的摄政王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杀,通通杀了。”叶棠年目光中还在玄策的身上,轻描淡写道。
“驾!”城门破,玄策一身紫衣,手持长剑冲进来城门中。
叶棠年看着玄策的身影,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那日,初见的时候,玄策,你会喜欢我的礼物的。
兵马直逼皇宫,这一切都那么顺利。
玄策来到那养心大殿,那日他就是在这被叶琢一箭射穿。
抬眸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叶棠年,不同往日素色青竹,此时的他,穿了一身玄衣,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
叶棠年从龙椅上起身,慢步走到门口,依旧是那淡然如水却让人觉得怪异的笑,“七郎,你回来了。”
玄策此时也感觉有点不对劲,可他不知从何解释。
叶棠年走到玄策面前,格零就要挡在玄策面前,玄策示意他不必。
叶棠年止步,伸手抚上玄策的心口处,但没有碰到,还相差一拳之距。
“若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再无你。”叶棠年有些凄凉道,随后眼眸中落下一滴泪,“七郎,不要恨我,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他缓缓放下自己的手,转身走进大殿。
接着,无数黑袍人出现在高处,手里拿着那一击毙命的弓弩。
玄策皱了皱眉,“叶棠年,是你?!”叶棠年才是那个真正的渔翁,金蝉脱壳,用蚌引鹬,不仅杀了贪心的假渔翁,最后还能获得假渔翁带来的利益。
叶棠年没有回应玄策,无数弓箭发射。玄策他们如同瓮中之鳖,毫无还手之力,手中长剑挥舞,抵抗威力强大的弓箭,身边之人尽数倒去。
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百余人只剩几个人,逃窜在皇宫中。
除了玄策,这剩下来的几人都受了重伤。
看着所剩无几的人,玄策懊恼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被看似无害实则有毒的叶棠年骗了过去,看似他利用了叶棠年,其实是叶棠年在利用他。
那叶琢与叶棠年想比,叶琢就是个炮灰。
叶棠年,本王小看你了。
士兵现在四处搜捕他们,他们只能躲着,但这么躲着根本不是办法,皇宫内的密道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
“格零,替本王照顾好擎儿,往后,靖远还需要他。”玄策似乎做了决定。
“王爷!”格零脸色都发白了,手臂鲜血直流,他却满不在乎。
“这是命令。本王去引开他们,你带他们从密道回别庄,本王若不死,自会回来。”玄策冷冷说完,便起身去引士兵了。
格零一拳砸在墙壁上,看了一眼重伤的几人弟,咬牙离开。
玄策拿着长剑,长剑尚在滴血,周边都是拿着弓弩的黑袍人,只要他敢乱动,他就会被射成筛子。
叶棠年从黑袍人中走了出来,似笑非笑道,“王爷,你又失败了呢。”
玄策淡然一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叶棠年微微挥手,黑袍人上前抓住玄策,长脸铿锵落地。
大牢中。
玄策被黑袍人用力的推了进去,他的对面还关着叶琢,叶琢一身囚衣,狼狈不堪,喃喃自语,“妖怪,妖怪,妖怪,都是妖怪。”
玄策静静的听着,妖怪?叶琢疯了?
“哈哈哈,妖女,你是那妖女的孽种!”叶琢忽然哈哈大笑,趴在牢门边,指着前方门口处。
接着,那门口处走进来一个身影,正是叶棠年,叶棠年瞥了一眼叶琢,叶琢立马被吓得躲到墙角去了,不敢吭声。
叶棠年走到玄策牢房门口,旁边的黑袍人将门打开,叶棠年走了进去。
玄策坐在茅草上,靠着墙壁,手枕着头,戏谑的看着叶棠年,“太子殿下这是想本王了?都能屈尊来到这牢房和本王共度**。”
“王爷,一时之乐,还是忘记的好,而且孤不日就要迎娶皇后,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吗。”叶棠年淡淡道。
“一时之乐?”玄策笑了笑,“也不知是谁,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本王,没了本王就不行。”
叶棠年蹲下身来,附耳轻声道,“孤的王后,是玄尚嘉。”
此话一出,玄策眉头一皱,顿时就掐住了叶棠年的脖子,“你敢!”
“真没想到,王爷在外还有一个女儿,孤当初真的以为王爷是一心一意,结果王爷只是贪恋,孤这张脸,不过,若非这张与王爷逝去的王妃如此神似,孤也不会那么容易光复商洲,王爷,孤是谢谢你还是这张脸呢。”
黑袍人进来将玄策拉开,“叶棠年,本王会杀了你!”
叶棠年揉揉脖子,“王爷,您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罢。”走出了牢房。
牢房被锁,玄策真的慌了,“叶棠年!你不许碰嘉儿!”无人回应。
玄策双手紧紧握着牢房门架,青筋暴起。
旁边的叶琢又开始自言自语,“妖女现,天下乱,暴君亡,新国起,新国起……”
玄策也无暇顾及疯癫的叶琢,牢房密不透风,鸣也找不到他,他必须出去一趟。
皇宫一个院落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踢毽子,她笑容灿烂,旁边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目光呆滞,似乎是看不见,手里正缠着细线。
叶棠年走了进来,一身素色青竹衣裳,那小姑娘一眼就看到了进门而来的叶棠年,“棠年哥哥。”她扑到叶棠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