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锦玉安以及苏敖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金碧辉煌的朝堂。
朝堂之上,庄严肃穆,群臣分列两侧。锦玉安和苏敖卿跪地行礼,朗声道:“臣锦玉安(苏敖卿)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平身,说道:“爱卿快快请起,所查之事,速速禀报。”
锦玉安向前一步,拱手道:“启奏陛下,此次苏州之行,发现诸多不法之事。当地官员鱼肉百姓,强征苛捐杂税,致使民不聊生。”
苏敖卿接着说道:“且衙门官兵肆意欺压民众,草菅人命,百姓冤情无处可诉。”
他们二人神情凝重,目光坚定,将苏州的种种乱象一五一十地向皇帝禀报,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只见萧年逸听后,怒不可遏,直接把奏折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巨响,奏折散落一地,吓得朝堂上众人噤若寒蝉。
一旁那贪污的官员立马“扑通”一声跪下求饶,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喊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呐!”
而那些曾为其参谋之人也是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有的磕头如捣蒜,有的则瑟瑟发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惶恐与混乱之中。
随后萧年逸怒喝道:“殿前侍卫何在!将这些胆大包天的狗官给朕拉下去斩了!”一群威风凛凛的殿前侍卫应声而入,如狼似虎般冲向那些瘫软在地的官员。
那些官员见状,有的被吓得当场白眼一翻,昏死过去;有的涕泗横流,哭嚎着:“陛下开恩呐,家里还有年迈的老母亲要赡养啊!”有的绝望地瘫坐在地,任由侍卫扯去头上的乌纱帽以及身上的官服,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离体。
侍卫们毫不留情,动作粗暴地拖拽着这些昔日作威作福的官员,朝堂上只留下他们凄惨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久久回荡。
随后萧年逸看向两人,目光中带着赞赏与感激,说道:“此番多亏了两位爱卿,朕要重重赏赐你们,有何想要,尽管说来。”
锦玉安和苏敖卿对视一眼,然后双双跪地,齐声说道:“陛下,臣等为民请命,乃是分内之事,不敢受恩宠。只愿陛下能以此次之事为鉴,整肃朝纲,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萧年逸闻此,不禁动容,起身走下龙椅,亲自扶起二人,感慨道:“若我朝臣子皆如两位爱卿这般心怀天下,何愁国不兴,民不安!”
两人只是笑笑,锦玉安拱手说道:“陛下过奖,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
苏敖卿也紧接着道:“能得陛下信任,为这天下之事尽一份力,便是臣等之幸。”
说罢,两人脸上依旧挂着那谦逊而淡然的笑容,仿佛刚刚所经历的一切赞誉和可能到来的赏赐于他们而言,都如同浮云一般。
然后萧年逸重新坐回龙椅里,目光深沉而温和地注视着堂下的两人,微微颔首说道:“两位爱卿高义,朕心甚慰。往后这江山社稷,还需多多仰仗你们。”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期许与重托。
锦玉安和苏敖卿再次跪地行礼,齐声应道:“臣等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朝廷外突然传来一阵呐喊:“异姓王回京!”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朝廷中炸响。朝廷的人纷纷震惊,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讶异与揣测。
只有苏敖卿,在听到这声呼喊的瞬间,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他瞪大了双眼,眼眶瞬间泛红,那神情里既有悲痛,又带着深深的思念。他双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随后,只见一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男子大步迈进朝堂。他身着华丽的王袍,腰间佩着象征身份的宝剑,步伐坚定有力,眼神犀利而威严。
朝堂上的众人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苏敖卿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异姓王面无表情,径直走向龙椅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说道:“臣,拜见陛下!”
萧年逸见到异姓王,脸上露出一点亲切的笑,说道:“爱卿归来,朕心甚喜。”然而,在无人察觉的瞬间,他背地里面却露出了另一种笑,那笑容阴冷而诡谲,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和算计。
只见异姓王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萧年逸,朗声道:“陛下,臣在外这些年,虽身处边陲,但心系朝廷。近年来,边疆时有外族侵扰,虽经臣奋力抵御,暂无大碍,然其虎视眈眈之心未减。且国内民生之事,亦有诸多待解之难题。臣闻部分地区水患频发,百姓苦不堪言;又有奸商囤积居奇,致使物价波动,民不聊生。”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再者,官场之中,仍有贪腐之风未绝,部分官员徇私舞弊,欺压百姓,此等恶行,若不整治,恐危及国之根本。望陛下明察,以安天下。” 异姓王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
随后皇帝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深,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朝堂上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愈发凝重,众大臣皆垂首而立,不敢轻易出声。
萧年逸轻挥衣袖,淡淡说道:“此事朕已知晓,容后再议。”那语气看似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异姓王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站回原位。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尽管刚刚一番陈词未得到皇帝明确的回应,但他的神情中不见丝毫的慌乱与不满,仿佛早已习惯了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和帝王心思的难以揣测。
此后皇帝又看向一旁的苏敖卿那目光如冷箭般扫过,仅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然而这短暂的注视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丞相心头猛地一紧,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太监见状,连忙夹起声音高呼:“退朝——”那尖细的嗓音在朝堂内回荡,群臣纷纷行礼,而后有序地退出朝堂,只留下皇帝一人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然后萧年逸看向一旁的太监,神色阴沉地问道:“你说此次回京,他要干什么?”太监身子一颤,赶忙低下头,惶恐地回道:“陛下,奴才愚钝,实不敢妄加揣测。”皇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起身甩袖离去,只留下太监在原地噤若寒蝉。
外面的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只见异姓王眉头微皱,率先开口问道:“你觉得今日朝堂之上,陛下意下如何?”
苏敖卿见状先是一惊,随即定了定神回答道:“王上,依臣之见,陛下心思难测,此番您突然回京,恐已令陛下心生疑虑。”
异姓王洒脱地笑道:“怔什么?咱们从小便是自家兄弟,怕什么?还是叫我名字。”
随后苏敖卿轻唤一声:“北落。”
两人都只是笑了笑,眼中满是多年情谊沉淀出的默契与温暖。随后两人一同回府,并肩而行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修长。
门外矗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那石狮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双目圆睁,獠牙外露,似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安宁。牌匾上“苏府”两个大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彰显着府主人的尊贵地位。
苏兆落轻笑道,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嘲讽:“像是在嘲讽,有何用?”
随后两人进入府内,只见庭院深深,曲径通幽。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花草繁盛,绿树成荫。穿过一道月洞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清澈的池塘,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府中的仆役们见到二人,纷纷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