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 第16章 第 15 章

“你确定表演这个？”周舟声音充满不确定。

明楽只是看她一眼笑笑不说话。

“这个确实够特别的，但是一点不符合你小公主的外表。”周舟实在很难想象她这细胳膊细腿的扎着红腰绳敲锣打鼓。

“我觉得挺好的呀。”

“也没有说不好，就是...就是你的形象和这小胳膊小腿的在我脑子里表演这些就，就好奇怪的组合啊。”

“是嘛，那到时候带个面具吧，这样就不违和了。”明楽想道。

额，好像也对但是好像又有问题。

“周末在家我连伴奏都找好了，我奶奶也说很不错。嗯...我想再加一段琵琶放在最后，原版的故事在第二部分其实就结束了，但是我想给她一个结局，但是呢，前面打鼓的突然变成琵琶上会有点怪，你快帮我想想怎么衔接呀。”

“怎么，现场来个变身？”周舟觉得她贫瘠的想象力已经无法想象那个舞台多爆炸了。

“好！我有主意啦。”明楽点点头，自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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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哥哥，咱们班老郑可是强调过了，怎样都要出一个节目的，听说你会键盘和架子鼓，咱们要不然组个乐队？”庄立新作为文娱委员被郑桥强制要求要出一个节目。

“起开，别恶心人了。他？你就别想了，他从来不参与这些活动的，那种竞赛动脑子的比赛才参加，活像个读死书的。”沈知南抢着回答道。

“所以嘛，咱们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来吧？”

庄立新实在难以完成任务，1班哪都好，就是太爱学习了。这类活动参加太少被校领导点名批评。

“其实我觉得你找一个人就够了，搭一个相声，或者你自己一个人也行啊，这样都挺精彩了。”周衍转着手里的笔说道。

“我不行，我上台就紧张，我可以帮忙后台部分，舞台前面不行的。”

庄立新对上台有阴影，他又道：“小学时候文艺汇演，因为长得胖，有些舞蹈动作做出来很滑稽最后还摔了一跤，因为这事我被同学笑了好久呢。”

“这有什么的，谁小时候没点糗事啊，你别说这次还就是你了。哥们，遇到困难，咱们要迎难而上啊。”沈知南一把拍在他肩上，把庄立新拍得一抖索。

“这..倒也...不必吧。”

“其实郑桥已经和我说推荐我去主持，节目我就不参与了，给你们留点发挥空间。”周衍向椅背靠去整个人懒洋洋地。

“你要去主持？我怎么不知道。你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了吗。”沈知南声音夹起，状作委屈。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比起表演节目，至少主持会正常轻松很多吧。”周衍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笑。

“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呢。”庄立新委委屈屈，就差当场掉两滴泪了。

“不就表演个节目，有什么难的，姐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像有些人啊啧啧啧。”徐菱双手撑在庄立新桌子上，十分够义气地说。

这时候大家就不乐意了，看徐菱这么说，刚刚谁都不愿意来的，现在围在旁边的男生都纷纷表示愿意参加。

——我们刚刚就是逗他呢，那啥算我一个，虽然我不会啥才艺，但是如果是凑人数还是可以的，大家一起丢脸就不算丢脸嘿嘿嘿。

——我也，需要我随时说啊。

——拿不拿奖无所谓，但是输人不输仗，反正算我一个。

.......

徐菱默默退出庄立新身边的包围圈，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抱胸朝周衍道：“这下不就起来了，你们这些男生就是好面子。”

周衍不语，但也十分认同徐菱的说法。

门外，郑桥靠墙站着，视野原因，教室里人看不到他。

他在门外听了有一会了，不禁皱起眉头，一群半大小子不知机会难得，不知道这种朋友同学间纯粹地做一件事多么美好，自己之所以和庄立新说一定要出个节目也是这个原因，多体验并没有什么坏处，至少往后能有些年少回忆。

本来他还有点担心，但是现在他有点期待，甚至觉得这帮小子能拿个奖回来。

下午课间，明楽趴在桌子上，慵懒地发消息。

——林叔，下午放学晚一个钟来接我，我要在学校排练会节目，要麻烦您帮我和爷爷奶奶说一声。

——好的，注意安全。

——嗯嗯。

刚回完林叔，就听见有人叫自己。

——明楽，有人找你。

明楽还是不太清醒的状态，应了声，就起身往外走。

“你好。”明楽走过去，就见一个学生头女孩等在那里。

“你好，明楽学妹。我是高你一个年级的，我叫蒙里安，不是英文名这就是汉语名哈。”她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先长话短说哈，不然一会得上课了。就是这次元旦晚会我们国际部这边少了一个人主持，你可以来嘛，当然，这不会很麻烦的。”

“但是我已经报名节目了，你们看看找别人？”明楽想要婉拒了，并不想把自己弄的太疲惫。

就在此时，上课铃打响。

“没关系呀，可以安排你的主持和节目分开，不会影响的。你考虑考虑，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一定记得联系我啊。”说着，她将预先准备好的纸条塞到明楽手里，就挥着手告退了。

明楽转头回座位上，想起学姐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俊不禁道，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还没尝试过主持学校晚会呢，人生不就主打一个体验嘛。

半晚时分，一楼舞蹈室内，有好几组人都在练习舞蹈，有芭蕾的，有国标的。明楽找了个角落在跟练体操做拉伸，在她们或优雅或热情的动作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无疑明楽的姿态是美的，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就连头发丝都随着她的动作出现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更因为运动的原因她的面颊红润，衬得皮肤薄如蝉翼仿佛轻轻一戳就能戳破。

周舟左右不想这么早回家，就坐在一旁等明楽，看着明楽跳了一个多小时操，此时有点被惊的说不出话。

“你这是在练什么，不是要打鼓吗，不练练？”周舟在她过来休息时候忍不住问道。

“我那东西不用这么早练，提前练练体能就行，大鼓我试过了学校的能用，琵琶我得用自己的，这么快带来学校也挺麻烦的，后面上场选拔排练时候再说吧，放心，我的技术那是相当可以的。”明楽拍拍胸脯，看着倒是信心满满地。

“随你，还练吗？”周舟看着她信心十足，姑且选择相信她吧。实在不行，自己也能给她救场，换成钢琴和其他乐器曲目，虽然没那么别出心裁，但是对于拿个校级名次还是轻轻松松的，甚至不用辛苦排练。

“不练了，今天到这里吧。林叔应该差不多到了。哦对了我应该还会参加主持。”

“就下午那个来找你的人是吧。算他们有眼光，你这样的不去主持是他们一大损失。”周舟抱胸骄傲道，仿佛是自己一般。

“没那么夸张，是人不够才找我的。”

“怎么可能没人去，我听程少言说他报名了但是没选上，这学校国际部这边就算没节目，也一定不缺人主持的，毕竟主持演讲这一类的不需要太多时间排练什么，还能上台。”

“这样？被骗了。”

“也不算被骗啦，来报名的多了，国际部选主持就比较严苛，还颇有点宁缺毋滥的意思。”

“意思是不小心捡了个大便宜。”

“差不多吧......”

一转眼，就到了筛选彩排的日子，之前已经和蒙里安说好了自己会参加主持，现在开始筛选，主持的彩排也要提上日程了。

星期一开始抽签，让参加节目的按抽签顺序依次去展示。明楽以为怎样都得两天时间，没想到的是筛选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轮到自己了却没有带琵琶，短时间也没办法拿到另一把趁手的琵琶。

迫不得已的，第一次展示明楽就只能向评选人说明情况，后面一分钟左右今天展示不了。

在后台，明楽换上了运动装，因为一会动作幅度还是比较大的，平时的裙装还是不太方便。换完明楽照了照镜子，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好像有点太慵懒了。

看着宽大衣摆，明楽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她将运动衫衣摆在胸下打了个结，露出纤细腰肢，立马就显得更加活力满满了。看着镜中俏皮身影，明楽总算是稍微满意点了，微微颔首朝镜中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嗯，还不错!

好，下面请43号明楽同学上台展示她的作品《女将》。

灯光暗下，音乐声渐渐响起，缓而婉转，明楽随着节奏缓慢敲击鼓面，鼓声时沉时脆，宛若混沌初开，接着节奏渐渐轻快明朗，令听者展颜，就在大家还沉浸在那欢愉中时，音乐鼓点戛然而止，仿佛美梦破碎，音乐再起时鼓点疾走，扣人心弦，再而是一段不断升调又突然降调的反复鼓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节奏再次轻快，但音调更沉，终不负初见。再而又急促起来，一声一声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鼓点再次缓下来随着音乐渐渐停止......

到此明楽就算表演结束了，她大口喘着气，手里的鼓棒还保持着高举过头顶的状态。

赢了？

是赢了还是输了？

台下有部分同学参选完还没有回班，此时听完这首鼓乐纷纷交头接耳地猜测起来女将军的结局。

台上明楽渐渐回神，才发现台下鸦雀无声，就在明楽疑惑之际，评选老师率先反应过来给明楽掌声，她望着台上大口喘息着的明楽，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

有人带头鼓了掌，大厅里大家都接二连三地给出了掌声。

等掌声告一段落，主评委老师才无比满足地点头评论。

很好，非常不错，从来还没有女孩子在这里挥过大鼓的鼓棍，看你瘦瘦的敲得倒是很有气势啊哈哈哈！而且从掌声就能看出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个表演，整个演出已经非常完美了，真不错。

明楽稍稍缓和过来，轻声感谢评委老师的评价，软软的声音和刚刚敲击大鼓的形象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台下评委老师换了个姿势再度开口道：“你是说后面还有一段琵琶的是吧。要不，今年就玩点新花样，那部分你后续可以不用展示，留点悬念。编导老师记得安排彩排时候预留好这部分时间啊，到时候明楽同学直接上台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另一位评委皱了皱眉，凑到主评委老师旁边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有点担心出问题。

明楽倒是无所谓，当然，如果可以晚一点带琵琶更好，毕竟背来背去挺麻烦的。

他们小声探讨着，不久主评委清清嗓子再次开口了。

那个明楽同学啊，出于时间安排和走位考虑，你还是要把后面一部分具体走位彩排一下，这样我们编导老师心里才有底，但是在我这里你的节目是完全不用彩排的。

“嗯，好的老师。”

看来主评委老师是个感性的人。

明楽鞠躬谢幕准备下台，一转身就见周衍在幕后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明楽将鼓棒交给帮忙抬大鼓的同学，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你也要表演吗？”

周衍见她额头上还有汗，见旁边有包抽纸，应当是给表演的同学用的，随手把纸巾递给她。

“我参加了主持，但是不太清楚主持的彩排时间，过来问问，正好碰到你在台上。”

明楽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听到他也参加主持，有点惊喜。

“我也会参加主持！说不定能主上同一场。说起来，我也不太清楚时间，不知道国际部和你们是不是一起彩的。”

“彩排时间应该是一起的。要一起去问问编导老师吗？”

“可以啊，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嗯。”

明楽转头就跑着去储物柜拿自己的衣服。

“主持人的彩排在场时间也太长了吧，有点想退出，我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待那么久。”

听完编导老师说的，两人准备一起出去，顺道明楽就向周衍嘀咕。

周衍轻笑。

“你应该知道答应了就要做到的道理，不能只有我在这条贼船上。”

“是吧，你也觉得是贼船，我觉得我被周舟骗了，她还说好多人抢着报名呢......”

周衍听者明楽唠叨抱怨，余光瞥见她因为不满不自觉地微鼓起了面颊。

真想捏......

本来这的确是条贼船，除了浪费时间没什么别的用处。但是现在嘛，周衍反倒觉得全程彩排是个不错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