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游戏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让哥误了终身,段位这么高,茶味这么浓,一看就不是个安生主儿,要是《方舟》不禁黄,那我哥不得吃干抹净?
不是,这游戏是故障了?为什么我哥一上来就是贞操危机!而我们都是生命危机,哥也没风邪那样风华绝代、颜值甚至能上美人榜榜尾,怎么就……
等等,其中肯定有诈,那时候碰上的时候,对方可是很明确的目标是哥,为什么这么明确呢?这局也没有特殊身份的因素啊,哥这,被看上,怎么也得相处相处吧,一见钟情……
他特么是瞎子!怎么个一见钟情!他就见不到,颜值对他什么用都没,他这情况得相处见情,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这,就刚开始那一点点的善意就能到结婚的地步?
但凡晚几天都能理解啊?不对不对,等等,这局的重点,boss的能力是时间,黑蛇最大的能力也是时间,对了,时间!而且才拍卖到的衔尾蛇卡,跟这局有关,它的用处,重置。
欧阳睁大眼,后背和额头突然冒出了冷汗。他的身旁,一群蛇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歪头看着他,而欧阳没有任何察觉,他被自己震惊到了。
“天,天空,我,我记得,我有,回溯卡,用,用了。”
欧阳声音是颤抖的,而在蛇眼中他依旧呆愣,就是手上出现了一张金卡,蛇看着这张金卡,没阻止,看着它一点点破碎消散。
欧阳呢,他的脑海中多出了些记忆,关于第一次过这个游戏局的记忆。
玩家们都被抓了,包括哥,衔根本没参与巡猎,所有玩家一块儿进了祠堂。
然后是被挑选,这时候他来了,手拿着竹竿,用竹竿挑了挑每一个人的脸,冷漠的没什么情绪的从一个个玩家面前走过,最终用金子买走了哥。
自己是被另一家买走的,当辛辛苦苦的苦力,村民们根本不在意玩家晚上的行动,只要不太明显让他们发现就好。
一个又一个的人在联系哥的事上失败死去,再见时是在祭坛时,他领着哥进了地宫,玩家冲突。
地宫太大了,太乱了,处处陷阱,而那人跟回家般的走着,有些玩家想挟持他,让他带路,他肯定是关键人物。
最终,哥为了保护他,推开了他,被一偷袭家伙腰斩了,鲜血洒了一地。
然后,然后,对方疯了,黑蛇杀死了在场的所有人,自己跟哥一边的,被黑蛇敲昏了,最后的场景是对方满身是血的死死抱住对方的上半身无声哭泣。
“卧,卧槽!”
欧阳顿时一个粗□□出,白了脸色,把他身旁的黑蛇吓了一大跳,眼睛一眨头一缩,不明白这家伙干嘛反应这么大。
那边其乐融融的两人也被一同吓了一跳,一同扭头看向了声源处。
“小——欧?怎,怎么了吗?”苏寻迟疑问道。
一群黑蛇立马避嫌般爬一边去了。
欧阳愣了愣抬手挠了挠头,僵硬着打哈哈,“啊,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着,我好闲啊,别的,在忙碌的小伙伴,祭祀那天碰上了,会不会合伙揍我。不患寡而患不均嘛,一时没注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哥,您俩继续。明儿就祭祀了,有点紧张了。”
苏寻轻轻“哦”了声,“日子过的还真快。”
说着扭头看向衔,夹了片肉喂给他,笑了笑,“我去看看蒸的怎么样了,应该差不多了。”
衔“嗯”了声,“我也去,我熟。阿寻可别偷摸摸做什么,我成天喝药,抗药性很好的,而且没我带你,村民们阿寻不好应付吧,而且地宫很大的。”
“呃,我,能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衔别过了脸,抬手支着下巴,“阿寻不看看菜吗?”
“嗯,知道了。”苏寻叹了口气,无奈道。
衔眯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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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苏寻迟疑道,还没说完,那一群黑蛇便直勾勾看了过来,上下点了点蛇头。
“嗯?什么?”
镜子前,一美人印于镜中,长发被编成了一长辫子,身上着着墨色轻薄的长衣,衣上绣着各样的花草,活灵活现。
几条蛇在案台,尾卷着笔为他画着精细水墨样的妆容,掩盖他的病容,几蛇蛇尾卷着墨玉,谨慎的为他着配。
一旁的两蛇小心翼翼的把一圆帽戴在了他头上,帽的边缘缀着远远的银饰,他的左耳上垂挂一墨色绳辫缀着的墨滴,一白绸覆上了他的双眸。
“我突然想起,你这些天都没蒙眼了,会不会很难受,你太自然了,我都忘了你一开始蒙着眼的。”
“不会的,我就是假装自己好着,能看着阿寻。蒙眼的话,我会更集中些精神吧。”衔浅浅笑了笑,“毕竟,带阿寻进地宫。阿寻,蛇把我收拾成什么样了?怎么还没好?”
“没怎样,很好看。你真好看。”
一旁坐小板凳上着了身和他差不多的简练墨衫,长发随意用一青带中间束的苏寻笑了笑,“蛇真厉害。”
“是吗?阿寻喜欢,我倒是每天可以让它们好好收拾下收拾。”
苏寻还没回复,听到这话的一伙蛇们都集体直勾勾的看向苏寻,微微点头,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衔好像喜欢宽松的,懒的这么精细,嫌麻烦。偶尔精细下也行的。”
“哦,行吧,那就不每天了。”
蛇们认真工作,不看这位新的另一个主子,不想搭理他,它们并不介意多忙碌,有头儿赏眼就好了,本来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没了。
屋外,欧阳蹲栅栏门的门口看着上房屋打开的门,一群蛇在围观,他依旧着着他第一天换的那身新衣裳,蹲了不多时,两人出来了,看着那位跟boss有很大关系的人,欧阳凝重着神色笑了笑,“哥,这是要走了吗?”
苏寻“嗯”了声,“小欧你——”
“我当然坚定不疑的跟哥。”
衔则“呵”了声,“安生些,其实我并不想让你跟着,碍事。”
然后便是秒变脸,一副体贴贤淑,一手拿着竹杖,一手拉着苏寻的手,“阿寻,走吧,现在大家伙都领人在广场了吧。”
苏寻“嗯”了声。
欧阳,他表示他心理承受能力很大,这点事影响不到自己,从某方面上,自己依旧是被带,无法反驳。
欧阳和一群黑蛇跟在了他俩身后走着,清晨,露水重,小沟的草丛中依旧有蛙鸣虫音,不大但还算平坦乡间道,刚来走过一次、之后干苦力走过两次便再也没走过了。
欧阳不忍心中感伤,真是与外界(其他玩家)差不多完全隔绝,难怪哥在第一回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这般想着,看着前方戴着圆帽的人,只见他挽着哥的胳膊,好似风吹就能把他吹倒般的靠着他,不时悄悄说些什么悄悄话,带着浅笑。
欧阳又一次在心中为他贴上标签——这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的身份比自己零碎消息得到的还要大,他肯定和艳后的关系特紧密,是一个特特特特重要的角色人物。
不然之前就没听说过艳后局还能重来,这回怎么就重来了?而且这时间倒流,还得看看boss面吧,这局唯一的大变数便是这位。
“哟!衔,这回舍得动弹来参加祭祀了啊!”林木大声笑道。
“那是,我还要陪我媳妇一块儿!”衔带着笑大声回应前方领着他家捆束着的奴隶(玩家)出来的一家子。
对方原本喜悦打招呼的表情一顿,连带他的家人的笑容都失了。
“进入地宫,出不来的,从没有人出来过。”林木认真道。
“还好,我只有我媳妇,他去哪,我便跟着去哪了。”衔笑了笑,甜蜜的挽着苏寻的胳膊,“我估计,要离开了,以后都不会见了。”
林木默了默,笑了,“好吧,你决定了,我们也没什么理由拦着你,阻止你,蛇也是跟你走的吧。”
“不然我把它们扔了?”
衔打趣笑了笑,一群蛇反应挺大的竖起头嘶嘶嘶了起来,可惜欧阳不懂蛇语,平常他就觉得这些蛇大哥们偶尔对自己的嘲讽有着大信息,可惜,唉。
“得了,你们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衔无语扭头看向那一堆蛇,“不是也有自知之明的吗?多大的蛇了,还这么闹腾?唉。”
叹了口气,拉着苏寻,两人旁若无人般凑他耳边小声嘀咕,遇到了其他村民打招呼,衔也打招呼回去,说完了又继续和苏寻说说笑笑,或是打趣。
苏寻则无奈看着他,不知说何的时候便是沉默应对,实在受不住,便会凑他耳边小声嘀咕,“衔,行了啊,能不能放过我啊?”
不过得到的答案一直是“不能。”
仗着苏寻惯自己,不过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太过分,也就小小的打趣,好比,苏寻的身材,太瘦了,得多吃。
广场上,乌压压的村民,全村的人都在了,中央是10个奄奄一息瘫的玩家们。
6日的熏香,只有饮水,实在不行了给点吃的续命,一个个着着白袍,被白布捆束着在一大的木板子上,木板的边缘摆放着鲜花。
其他的过了这凄惨黑暗6天的玩家们也是脏乱凄惨,被捆束着推中间,包括欧阳,基本上全场好的是欧阳,最好的是苏寻。
“蛇。”
衔抬了抬手,他身后的一群黑蛇便上了前,其中的三条大腿粗的大蛇便一同的抬起了中间那台子,其他的蛇们共同的抬起了玩家们,除了欧阳。
“祭祀的时候,它们总喜欢来凑热闹玩,帮忙。村子里的都养些有毒的家伙,体力活什么的都是年轻人干的。我家是蛇来干的,它们一般都挺闲的。”
苏寻应了声,看着前方的蛇们提着人而去,徒余欧阳站原地不知所措,然后被一蛇抽了一个下腿,苦巴巴跟上,明了了自己没有专蛇服务,得靠两条腿。
衔他俩跟慢悠悠的跟在了人群之后。
“阿寻,你,之前不是说,想看我,原,原本样子,到地宫就能看到了。”
衔凑到了苏寻耳边轻声道:“地宫,我带着阿寻,其实没危险的,就是那些外来的麻烦了些。阿寻,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再出什么事的。”
苏寻没有回应,看了看前方的人群,扭头看向衔,抬手抚了抚他背,“没事的,不紧张,不害怕,放松。咱们慢点走没事吧?等地宫开了直接进?”
“没事,不强求。带全家,一是敬神,一是怕被偷家,又一是,不要心疼怜悯他们。他们中或许有好人,但更多的是为了达成他们目的导致自己受到伤害的人,对于他们的各种话,直接看结果,谁吃亏来判断人。”
“这或许对他们是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游戏,不管造成任何影响,在游戏结束后便与他们无关,最看中的还是结果。好心的挺少的,尤其是纯粹的好心。”
“好比曾经有一位,好像是一位老师吧,他在村子里教起了书,最终他因为不和其他要达目的人为伍,为了保护孩子早早离开了,他就呆了11天,教了10天的书。其他的人也在那一晚全部离开了。”
“嗯。确实,一个个的都是在努力,想要得到提升,想要证明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层面。”
“那阿寻那个层面是怎样的?”
苏寻张了张口,顿住了脚步,“抱歉啊,说不了。对我来说,皆为真实吧。”
“哦,阿寻在得到答案后,不想那么快完成,能陪我过完这一个月吗?”
“可以的。”
“嗯,那阿寻,地宫回来后,我想吃你弄的炒煎鱼,要辣。”
“这个,行吧,不会太辣,辣吃多了不好。那次我不小心放多了,你突然挠我咯吱窝,手没稳住。我炒菜你就坐外面等着去,不许进来再打扰我,那次你可是上火了。”
“呃,我觉得,地宫转一圈后,我可以了,不会这么,脆了。能吃辣的。”
苏寻扭头看向衔,满眼的不相信、不赞同,“虽然我很心疼你总是吃淡,但吃淡确实对你好。”
“好吧。”衔不不情不愿的应了,很是失落。
“我尽量多放点辣子。”
衔笑着抱住了苏寻,“阿寻你真好。”
“好了,走吧。”听着前方山顶的欢呼声,苏寻无奈道,牵着衔向着不远处的山顶走去,“应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