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 第187章 吵架

“没干什么，就，来转转看看吧。”苏寻闷闷道。

“哦，看热闹的可以这边走、或者那边走，然后那些远远晃悠的，可以随他们而去了。对了，今儿可能、看这天气，估摸着过会儿会下雨了吧，不太适合长时间看热闹，今天天气不好，也没什么可看的，人也少。”

“我能，问问最近那些，跟院长表白的人吗？”

“这啊，那可有得说呢，好多呢，有名有姓为院长单身的大佬们都来了，院长的魅力啊，那些天真是人满为患。”

“除了一开始有挺多外人来打扰、看热闹、瞎凑热闹，挺乱的，之后大佬们帮忙维持了秩序，之后到还好，挺有秩序的。”

“可惜研究院这外面这片广场范围都是禁止一切信号设备、禁录像录音的，有着信号屏蔽，不然过来看热闹的人……呃，现在的人啊，一个个都挺闲的，交通也挺方便的，而且还是院长的热闹。”

“那边那个特招眼的、戴着顶让人不忍直视的、特大三角艳丽彩虹帽的家伙，看到了没，他每天都来，我现在都没记住他样子，就记住了这个帽子，看到这帽子，我就知道他来了，基本上我们所有人都对这个帽子印象特深。”

“今天其实都是看着天气不好人少的了，没帐篷的差不多都收拾收拾走了，这外面帐篷摊位固定的，然后是每周我们内部处理来换批，偏了偏了。”

“反正，院长的追求者特别多就是了，尤其老些辈的，对于我们这些年青一辈的，基本上都是膜拜了，层次太大了，这是仰望看不到的存在。”

“当然有，不过真不多，都被家里人收拾的挺惨，用老一辈的话来说，他们这些有本事的、当年年轻都没追上，我们这毛都没长齐、没啥本事的凑毛热闹。”

“那个，院长不是拒绝他们了，为什么他们还……”

“拒绝归拒绝，该追求继续追求，万一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成了呢？就好比解一道特别难、根本没个思路的题，你就是特别想解出来，只要一想到解出来的那种成就感，你就忍不住想琢磨，万一突然灵光一闪了呢？”

“关键的是，本来都觉得这道题已经无解了，但是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个人把这题给解开了，心里突然就是过不去这坎儿，就是这么个理吧。”

“这，他都是怎么应付的？”苏寻迟疑道，然后就见面前的人垮了脸。

“就不应付，根本不搭理，都见不着，院长是悬浮车直接上方进、上方出，门是摆设，总不能拦车截人吧？不说尊敬的事，也不说坐牢的事，更不说能不能拦住的事，这可是研究院大门口，那可是院长。”

“我们这些在外的，这么些年也就守着过院长19次吧，上一次差不多是6年前了，研究院内部前线竞争太激烈了，挺羡慕他们的，院长人是挺严厉的、挺压迫的，不过确实一点就通，一针见血，未来预期都考虑到了，推书精细到了页码，就是等，等的好像个有生之年。”

“学院有时候确实会邀请院长，但是这不是专门给我们个人针对性讲解来的，对的是大众，或许会对个别看中的会多提点几句。是有传言，每次都有人被院长骂哭过，其实院长也没怎么骂。”

“其实挨骂还好呢，至少被看中了，有说的余地，证明那些在院长看来我们应该是会的，能聊的动，挺有前途，研究院的路挺稳，哭的那些人主要是感觉自己白学了，感觉寿命意外换来这运气好了一次，结果啥也不会不知道从哪说，问啥啥不会，面对院长那不知从何而言的复杂眼神，被自己给气哭的，要换我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得气哭。”

“总而言之，院长不抽烟，不酗酒，外话语和原则上严厉，但原则之外的事都很有温度，外冷内热吧，完完全全为人民考虑的。”

“院长是靠版权或投资分成什么的挣了很多，还有很多地，这两方面总是被些有心人提。对于版权学院或军方方面都是免费的，主要是对于企业商用之类，他每年在建设上也都投了很多呢，研究院也是要吃饭干活的，有时候没钱真不行，指望他人很多都指望不来，还受限制。”

“然后用地方面，那些地以前都是高辐难整改区，现在这局面，污染倒是还好，外面那些辐射地基本可以说是免费的，院长还是给花钱全权买下了地自己费劲整改的，买的时候那地还被各种的检查，生怕院长占了什么大便宜，现在整好了又各种事，总之有些小人就是看不得院长好。”

“院长每季度都会给前线和学校送挺多应季的果蔬类，偶尔有肉，尤其秋天最丰盛，改善伙食，别的不说，院长家的菜是真的好吃、真的香，看着特水灵，再吃自家菜，总觉得少点味儿，那些天，食堂守的特严实，我们也看的特严实，生怕谁去偷菜或监守自盗吧。”

“别不信，我没夸张，次次都有偷菜贼，老惯犯了，我们学校第一都去偷过，被他辅导老师给大义灭亲抓的，这事不仅不磕碜，还可骄傲呢，但凡成功的，绝对得头顶菜在学校骄傲转上个大半天，每个班都串个门，然后中午拿个小锅哼着曲儿在教室收拾，凉拌、单煮、爆炒、油炸……看得人特想把锅扣他头上，可惜我们都是文明人，学校校规明令禁止打架斗殴，尤其群殴。”

“总之比那些企业家强多了，送个什么营养奶啊、营养粥啊、营养饼干啊，还得来个采访，还配合演出，呵，就不想搭理，我就是缺这点东西，院长他基本就不上电视，这点要是跟那些企业家学学就好了，我们一个个绝对争着抢着配合，完全的真情实感，满满的全是感情，根本就不需要演技。”

苏寻默了默，“哦”了声，“那个，谢谢。我随便，转转，不打扰你们。”

“嗯，不客气。我是文学院的林阳，树林阳光。”林阳灿烂笑道，挥了挥手，突然顿住，手指了指他胸口，呼吸一窒，声音微微发颤，“那，那个，这，这戒指？我，我能问问这，这什么，什么材质吗？我，我好像，看到了，课本上的东西？！那个，不好意思，没冒犯吧？我就是好像看到课本上超稀少矿种有点儿激动。这，这应该，是，极石吧？”

苏寻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掉出来的挂项链上的戒指，又看看面前克制着盯着戒指的人，迟疑“嗯”了声，把戒指塞回了衣领里，“我爱人给我的。”

林阳“嗯”了声，眼中对那戒指充满了恋恋不舍，退了一步，鞠了一躬，“我也算长见识了，很感谢您。”

“没什么，我能问下，你们大学生，一周，怎么放假的啊？”

“啊？啥假啊？上头一帮子卷死人的混账们，玩《方舟》的时候看情况会歇歇吧，一般的游戏局，歇个两三天，找个好的安生的学习环境，开始卷。”

“要是碰上了生化危机之类的游戏局，看看情况，看跟哪边更有前途，去应聘应聘，当然，就算是游戏局，我们也是正直的，我们会努力改正老师，而不会助纣为虐，要是碰上个好老师，而且还是个孤家寡人，就努力肝中心任务，当然老师那也得努力刷好感，争取把老师给肝回来，以后别的游戏局咱继续探讨。”

“我们是学东西，以后将学的东西学以致用，报效人民们的，而且学着也很有趣啊，当然我们也是劳逸结合的，身体也是很重要的，把自己给肝坏了很得不偿失的。”

“院长是很厉害的，他已经开阔出这么一片的安全地了，嗯，院长出力绝对是最大的，哪需要就去了哪，他可是全科型的，他让我们过得安稳了，之后的问题就是轮到我们来解决了。”

“以后总归哪里都有蓝天白云吧，没有了污染辐射，就跟《方舟》里游戏局里那样好，不，或许会更好，听老一辈的说，以前的环境其实跟《方舟》里的差不多一样的，就是被一些闲的蛋疼搞事的家伙给搞成了现在这样，想出名呢。”

苏寻默然，“打扰了。”

“您问的是平常那些学院吧？那些的话，我也不太清楚，没必要，该混的混，该努力的还是努力着的，确实比文学院轻松的多。反正我们文学院的最大目标是进入研究院了，累是累，但也很有意义。”

“不过最近有消息院长要退休了吧，有点难受，当年为什么不多跳哪怕一级呢，不过院长也确实年龄大了，今年是360岁了，看着是年轻，年龄确实还摆在这呢。”

苏寻“嗯”了声，看着那研究院，轻轻道：“还有五天就结束了。那个，你知道，哪，卖酒吗？就，贩卖机什么在哪？”

“这有些远，那边走约40分钟，右转有个商店街。”

“嗯，谢谢了。打扰了。”

“那个，您介意自行车吧？反正也没什么人，我也是闲着，可以送送您吧，不麻烦的。”林阳挠了挠头有些腼腆笑了笑，微微扭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帐篷旁的自行车。

“这，谢谢啊，不了吧，我就随便转转。拜拜。”

“嗯，拜拜！”林阳笑道，然后便听到一阵小骚.动，对于现在的情况，平常来说已经算大的了，扭头看去。

苏寻也扭头看了去，看着那一群人，尤其是院门口排队的都站了起来，手里提起了自己的小板凳，整个身子除了头稍稍探着、歪着，都是笔直的。

然后最前头那位坐着给学生们讲解的人则双手抱着玫瑰站起了身，堵住了从研究院大门走出来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些什么，不过被直接推开了，玫瑰花落在了地上。

苏寻默默瞥了瞥身旁的人，迟疑往他身后挪了挪。

“你躲毛躲？！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林阳看看那走过来的偶像，又扭头看看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的这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迟疑往旁边挪了挪，挪远了些，想了想，又双手抱拳鞠了一躬以示歉意，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不是我能应对的，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学生。

苏寻看着到了面前的人，低头拉了拉兜帽，理了理口罩，“我就是，随便转转。”

“哦，随便转转转到了研究院门口了啊？捂得怪严实的，天这么冷吗？亏我还以为你是来看看我、这天快要下雨了给我送伞来了。”枚珉双手环抱看着他凉凉道，“这都到门口了，也不顺便来看看我？”

“你忙。”

“看你的功夫还是有的吧？走吧，这来都来了，去我那办公室坐会儿，之后一块儿回去好了，我都出来接你了。”枚珉说着，转身便走，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眼，人还没跟上，他扭头看向那默默降低存在感的林阳，走了过去，“你们刚刚都聊了些什么？”

“这，聊这场面、院长您、哪卖酒……”林阳严肃认真道，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冷下了的眼神，微抖了抖，声音也弱了，“还，还有您的追求者，也没怎么聊。”

枚珉“嗯”了声，扭头看向了苏寻，走了过去，幽幽看着他，深呼吸了下，“阿寻，你知道你酒量是个什么情况吗？你还想着在外喝酒？”

“我，我就看看，买一罐吧。”

枚珉伸手揽住了他肩膀，“行了，走吧，你想喝，我没意见，我看着你就行了。我办公室有几瓶葡萄酒吧。”

“我，我回家，还是不打扰你了。”

“阿寻是吃醋了？可是我也没和那些家伙不清不楚什么的，他们死缠烂打，我才是受害的。”

“枚珉，他……”德卡修落魄的看着面前的人道。

“这不是跟显而易见的事吗？我爱人。”枚珉冷淡道。

“为什么，是他？以前，你说了，你有爱人了，我们都打算着放弃，不打扰你了。为什么是他？他是谁？凭什么是他？他都为你做了些什么？我，我当年为你挡过枪.弹。”

枚珉轻笑了声，“为什么不继续着放弃、继续着不打扰我呢？当年的那事，我根本不需要你挡，是你自作多情、擅作主张，本来一切都在我的预判中的，若非也没出现太大偏差，该究你的责，我是一点也不会留情面的。请不要再自我感动了，这真的很可笑。我确实是有爱人的，一直都是。”

“他不是，不在了吗？”

苏寻无言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家伙。

“阿寻，你别听他胡说，我从来没说过这话，这都是谣言，别人瞎传的谣言，我就是，没解释吧，省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枚珉忙解释道。

“我给了他三条命。”苏寻轻轻道，无奈叹了口气，“第一条命，我在它最落魄的时收留了它，照养了它十几年；第二条命，我在它将被抛弃毁灭时，为它创造了逃离的条件；第三条命，我在它任性时，尽力的给它抹去了各种意外情况。我今年366岁吧，比他还大了6岁，之前一直昏迷着，现在世道好了，这家伙才舍得让我醒了。下雨了。”

枚珉伸手拿过了苏寻手里的伞打开了，“走吧，德卡修·阿尔默，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前不可能，现在未来更不可能，别让我们之间太难看了，除了关于我的事上，你确实是优秀的，别因为我而毁了你这么些年的名声。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挺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的。”

德卡修静静看着他，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了路，“你们是闹什么矛盾了吗？他看着不怎么想搭理你。”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枚珉淡淡道，揽着人走了。

一把伞撑在了德卡修的头上。

“那个，阿尔默上将，下雨了，给伞。”

“嗯，谢谢。”德卡修扭头看向身旁青年浅浅笑了笑。

“这就是我办公室了，给，阿寻，你要的酒。”

苏寻坐椅子上无言看着他撬开了角落的一块地板砖，然后从下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深红色的酒递了过来。

“研究院有些个酒鬼吧。”枚珉解释道，取下了他兜帽，理了理他头发，摘下了他口罩。

苏寻双手拿着酒，“嗯”了声，“你忙去吧，把门锁着也行，我不出去。”

“别的事往后放，你的事先收拾好了再说。”枚珉应道，手在苏寻身上摸着，然后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子小的零件和芯片，苏寻坐着没动，垂着眸，任由他搜着。

“你搜归搜，掀我衣服干什么？！我没受伤，就这些了，路上碰上了的，我也不怎么懂这些，就随便拆了点小东西吧。”苏寻微微皱了皱眉，抓住了他手解释道，把酒递到了他手里。

枚珉蹲在他面前，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拧开了盖，然后一双手伸了过来，抓住了酒。

“松下手？”苏寻迟疑道，然后便见他倒了一瓶盖酒递了过来。

“这些就差不多了。”

苏寻无言看着这拇指大的盖子，嘴角微抽了抽，有些难言，“我酒量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你遗传了你妈，都是缺少解酒酶。”枚珉没好气道，“你喝酒什么的，必须我在场看着你。”

苏寻默然拿过了酒盖，舌尖微微点了下酒，小小抿了口，仰头直接干了，“挺甜的。”评价着，手直接抓住了瓶子，“你松手，我再喝点儿。之前说着让我喝，就让我喝一瓶盖，好意思吗你？”

“再喝两瓶盖？我怕你喝过去了。”

“怎么可能？嗯，衔那我干了，一大碗呢！”

那好像还是我偷偷给调成了甜水儿，生怕你喝过去了……枚珉不由得默默想，稍微走了下神，便见面前的人弯了腰，低头就着瓶口，双手抓住酒瓶便是一歪。

枚珉忙“诶！”了声，一手推起了这人，一手正了瓶，无言看着酒落了他一身，这人则扭着头轻咳着，脸红着，眼神都有些湿润迷茫，喝太急了，就算这样，两手还在瓶子上。

枚珉无言拍了拍他两手，给扒拉开了，起身把瓶子远远放在了一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阿寻，你还好吗？”

“不好，不就喝你口酒吗？嘴上说着让我喝，说的倒是挺好听。”苏寻推开了他手闷闷道，扭着脸趴在了桌子上。

“不是，阿寻，你酒量真不成，喝多了不怎么好。你看看你，才喝这么些，脸就红了。”枚珉绕到了他面前，半蹲着趴桌子上，看着他，掐了掐他脸，“阿寻啊，你想做什么？”

“应该是你想做什么，我怎么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很好玩吗？你不是忙吗？这会儿倒是有空了。你滚，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我想阿寻你跟我说，有什么直接跟我说，而不是藏着掖着让我猜。”

“我那么些年，一直都那么过来的。你让我开口说，你让我改，我就是能改？能开口说？或者说，你直接将我否定了就是了。你还委屈上了？小白，是你先欺负我的，你先逼我的，你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着以前那样子，可是，这有一个前提，你是只对我构成不了威胁的猫，我不知道你会对我造成太大影响。现在的你，是吗？”

苏寻起了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被他托着，挂在他身上，仰望着他。

“你其实有很多的选择，我将选择的权力全部给了你，你有无数种的方法控制我、得到我，却选了最费力的一种。”

“小白，既然你选择了这种方法，你就不能急、不能慌，我已经很适度的去配合你了，你别让我的心难受。”

“有时候，我总会想，你是想得到我，是这一个结果，还是一个未来，我不懂爱，我不会谈，不知道，相处什么啊，都是应着你，惯着你。”

“小白，我并不接受结果，如果是这个答案的话，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真不想跟你动手的。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

“阿寻，我，是你当年对我说的那个卧底吗？”

“哪个啊？太久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那个，你给了他线索，给他指了逃脱的路，你却从来没有相信的那个。”

苏寻愣了愣，低头抵着他的胸口低低笑了起来。

“你脑子现在不挺灵光的吗？我是说不相信，也确实不相信，但若是真成了，打脸就打脸了，多大点事儿。”

“而且，你和他怎么就一样啦？你跟我说什么笑话呢？他的目的是端了那巷子，我对于他来说只是顺便的事，或许他成了，我也得蹲个几年吧，不过也就几年，还行，哥那也有明哥看着、陪着，以后也不需要干那些坏事了，你的目的是我，这是一样的吗？傻猫。”

“还是说，你的目的是别的什么？如果是这样，直说就是了，任何事，你要我做，我都会去处理，哪怕让我再次的消亡呢，不过我要求先打你一顿，白白浪费我感情。话说，你真的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枚珉无言低着头看着他，轻轻笑了下，抱着他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脑袋靠进他怀里。

“我想要阿寻，要的是那个未来，一直都是。阿寻，真是的，差点被你偷换概念去了，我想要的不是支配你，我想要的不是你将选择的权力都给我，你接受我的任何选择，我想要不是你把我当做外人，不是你防备着我。”

“你也一样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你不是不懂，你就是拿着不懂当借口，你没有安全感，你不敢完全交托于我，你怕我欺骗了你，辜负了你，你不敢完全依靠我，你怕受到打击，受到伤害，对你来说，没有期望就没有伤害。以前可以，现在也可以试着尝试啊，我不逼你一把，想抓你的手太难了。”

“好吧，现在的猫，不好骗了，以前一个小惊喜就能唬住。可是我很难受，我不适应。你明明可以对我更好的。”

“这个……小惊喜什么的，现在也能唬住的，这概念不一样。我确实可以对阿寻更好的，我想试试，退休后就不会了，我会一直陪着阿寻的。”

“小白，我想喝酒，这酒不行，你给我换白的总行吧？”

“啥？白的？！”枚珉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看向苏寻。

“嗯，白的，怎么了？这酒你说我不能喝，我太容易醉，那我喝白的。”

枚珉无言看着他这一脸认真的样子，抬起了手，对准了他额头曲指，下一秒便被打开了，对方还特别生气。

“你干什么！你想弹我？！我就是想喝点怎么了？！”

“阿寻，有没有一种可能，白的度数更高？是什么给了你白的比这葡萄酒差的感触啊？”

“我哥能干个三瓶白的，一点颜色都没那种，都没色，不浓。”

“阿寻，你，哪个哥？”枚珉迟疑道。

“我还能有哪个哥！哥是哥，明哥、李哥、帮哥……啥啥的，算啥！”

“呃，大舅子，挺猛的，大舅子猛是大舅子啊，你……”

“你意思是我跟我哥不是一个爸妈的吗？我哥要是还在，非把你给剁了！”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我意思，就是遗传可能他没遗传上，白的度数高，带颜色的度数才低……”枚珉缩了缩脖子弱弱道。

“那我继续喝这瓶行了吧，都开口了。”苏寻伸手够向了那瓶葡萄酒。

“别，咱还是别喝了，你要是人喝懵了，真的不怎么好，要不咱喝点温水，喝点汤？你给我熬的汤还有些，要不你喝了？又或者我给你榨杯果汁？”

“我不喝，你松手，我走了！”苏寻闷闷道，扯着枚珉抱住他腰的手。

“你去哪？”枚珉忙抱紧着他，抓住了他手。

“找别人喝酒去，你不让我喝，别人让，也有人追我的。”

枚珉愣了愣，笑了笑，轻轻哄道：“谁追咱家阿寻啊？”哪个混账东西挖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