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 第143章 魂归(番外)

“不是，这，怎么掉这了？这，要不要进去？”

数据流中，一纯白的身影迟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大片的数据堆抿紧了唇，眼中满是排斥，最终叹了口气。

“算了，我又不是打不过，我不怕。还是找找看下这家伙吧。不是！为什么它会衍生出来这么个世界？！什么根据！”

他长长叹了口气，走入了这一片的数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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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寂静诡异的林中，天空挂着一轮幽蓝的月亮，远处不时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

地面潮湿松软，堆积着厚厚的树叶，各种各样的虫子在其间爬行，树的树枝都光秃秃的，仿佛叶子都落在了地上堆积。

蓝色的月光落在其上，不时隐隐可见森森白骨抽动，蛆虫蠕动，更有不知名的虫子潜伏，等待着猎物。

一只大的红色蜘蛛在树干的缝隙里缩着，它的目标是不远处的一只蜈蚣，突然间它扑了出去，它们缠斗在一起，紧接着被松软地面下冒出来的眼中有绿色火焰摇晃的骷髅头咬住。

它们被骷髅头里的火焰焚烧殆尽。

骷髅头正要钻回去，突然又被一赤着的脚踩碎，绿色的火焰炸裂成了如同萤火虫般的火花消散。

他着着一身纯白色的到脚踝的长袍，手掩盖在了袍中，面无表情地踩过这肮脏腐烂的路，在一片污秽中不染尘埃。

想爬上、咬上他脚踝的虫蛇还未触碰便没了生息，想要扑上撕咬他的妖魔鬼怪还未靠近便灰飞烟灭。

一路上，不知多少的虫蛇蚁首、魑魅魍魉的覆灭，终带来了见之即散，没有谁敢招惹，实力便是全部。

苏寻面无表情静静的专注看着前路，心中已然没了什么情绪，由担惊受怕变的有些木然了，他突然顿住了动作，长长叹了口气。

“终于找到了，这一片都快转完了，我这运气，唉，好不习惯，好不适应，这地真难受人。”

轻轻自语着，脚步轻点便如幽灵般消失。

再出现时是一棵高树了树枝上，晚风轻轻卷起了他银白的长发。

他皱了皱眉，静静看着下方凹地里数头眼冒绿光的狼围着一只脏兮兮但非常凶的猫，猫已经伤痕累累，左边的后腿颤抖着，应该是受伤了，它对着它们发出嘶吼。

它们在对峙，只要猫一弱势、露出了破绽，它们便会群攻而上，撕碎它得一饱食。

在这属于鬼怪的世界里，它们是食物链较底端的猎物，想要生存下去，便要合作去补杀更底端的猎物。

猛然间只见猫尖锐嘶叫了一声便快速的扑了上去，重且狠的挠了它面前这头狼的脸，后脚双双踩它头上用力一蹬越出，奔跑，快且稳的跳上了棵树。

然后在树上跳跃逃离，突然它左后腿一滑，它的两前爪死死抓住了树枝挂在了树枝上。

下方狼围了上来，死死盯着它，两头狼用脑袋撞起了树。

猫废力的蹬着后腿，尤其是那只受伤的后腿，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树枝里，它依旧在卖力为了生存。

下一刻它这树枝上踏上了一纯白的人，他伸手抓着它后颈把它提了起来，无言看着它扑腾爪子挠自己的胳膊，衣袖烂了，染上了血迹。

他无动于衷的看着它，把它悬在下放一群戒备起来的狼。

“再闹，我把你扔下去。”

他淡淡的开口，面无表情看着这猫安生了，但眼神仍旧凶狠的看着他。

他轻轻笑了声，把它抱入了怀里，摸了摸它脑袋，手不松不紧的掐着它脖子。

“脏猫，安生些，我不要你命。”他轻轻道，斜了眼树下这一群狼，抱着猫转身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这一群狼绿的眼突然间便泛上了红，它们互相厮杀。

不知何时，周围渐渐弥漫起白色的雾气，它们淹没在了雾气中，影影可听到它们最后的嚎叫。

不知过了多久，雾气渐散去，一切都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狼的痕迹，仿佛，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被抹除了存在。

另一边，苏寻带着猫，直接寻了个山洞歇息了，暖光的篝火摇曳，洞窟原本的主人，一瘫厚重的黑泥死死的窝在洞窟的最里处，只有少部分化为触手关照了这堆篝火，负责添柴。

猫则被他死死按在腿上，按住肚子，任由它爪子如何扒拉都不得动弹。

哪怕他的手被挠的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他好似完全看不到般，还点了点它头，被它仰头张口咬住，咬着撕掉了块肉。

“真凶呢。”他轻轻道，抓住了它受伤的那条腿，“精力真足，别乱动了，我看看你伤。”

得到的只有它呲牙低低的嘶吼。

“你是不是傻？生怕我不会杀了你吗？”他轻轻的道，手握住了它脆弱的脖颈，雾白的眼中渐渐冰冷。

他的手渐渐用力，抓着它便把它重重摔了出去。

猫在地上滑出了数米，整只猫没了力气恹恹的，伤痕累累。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它的面前蹲了下来，抱起了它坐了回去，轻轻顺着它肮脏的毛。

“你别闹我，我心情不好，这样才乖。”他轻轻道，手上了抓痕自动愈合，猫身上的伤也随着一同愈合。

若不是它毛上和他衣服上的血迹，它和他都好似相安无事。

猫跳下了他的腿团在了一旁舔舐完好了的伤口，梳理皮毛，苏寻也没再搭理它，靠在了岩壁上阖上了眼。

成了一瘫的黑泥弱弱探出触手给篝火添柴，让它好好烧着，这烧的已经不是火，是它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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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听说了吗？枯林那边，那儿来了个带着猫的纯白的家伙，枯林那边消失了特多鬼怪，那头僵尸都没了。”

一客栈二楼的独立房间中，一翩翩公子样的“人”带着浅笑听着对面那个戴满了金子的胖子叭叭，手下则拿着两把刀切食着餐桌上大睁着眼、鲜血淋漓的腐尸。

“听说了啊，那又如何，这又不关我们这些中等阶级的事，让上头的头疼去吧。”

“听说那家伙生的特别漂亮，外表上纯白无瑕，不染尘埃，仿佛仙人，实际上比厉鬼还可怕，特别的诡异。”

“我听说啊，任何找上了他的鬼怪，先和他那猫打起来，被猫打过了，弄死了还好，那猫特狠，不死不休。”

“打不过，猫快死了，他就会出手救下猫然后离去，安置好猫后，找上这鬼怪，残忍的杀害这鬼怪，不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这鬼怪还会在与它相识的鬼记忆中消失，仿佛从未存在。”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胖子对面的公子皱了眉，然后立即退开艰难挡下了他的攻击，“你干什么？！”

“杀你啊，我觉得，这样太麻烦了，还不如让他回去厮杀，三番五次打扰，我也很烦。”胖子轻轻道，眼中满是疯狂，“你受伤了，现在，我们是同伙了。”

公子的眼神一怔，身子垮了下去，抬起双手抱住了头，他周身萦绕出森森黑雾，眼中流出鲜血，不多时，他站了起来，坐回了原位，带着那令人赏心悦目的浅笑，做了一“请”的手势。

两位继续用食起他们的餐点，继续聊东聊西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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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洞窟中，苏寻抚摸着怀里温顺的猫，面前的篝火上架了一铁锅炖着肉，冒着香气。

“这次做的不错，能弄死那只石头怪了，火候不错。”他轻轻道着，勾起了它的下巴，看着它那双金色的竖瞳，摸了摸。

“真漂亮，不过你火候还是控制的不行。今天就歇歇了吧，让你好好吃一顿，这林子好像，也没什么了。明天，我带你入城吧，这里的弱肉强食也就这了，去动那混乱了的阶级吧。”

猫则轻轻的“喵”了声，别过头缩了回去，缩着爪子眯着眼，尾巴则是一甩一甩的，懒洋洋的。

苏寻无言盯着它，抱起它，脸便埋它脖颈处那毛毛里了，蹭了蹭，被它懒洋洋抱着头。

苏寻抬头无言看着它那一甩一甩的尾巴，他抿了抿唇，松了手。

“我把你扔城里后，便不会再理你，这次你给我活上一个月，杀上一个月，每天必须至少10只中高阶层的厉鬼。那儿我已经弄乱了，你很容易摸摸鱼吧。”

猫“喵”了声，靠在了他肚子上，紧紧贴着他，下巴搁爪子上。

苏寻张了张口，最终没说出声，掀起了盖子搅动里面炖的骨头肉，抬手，一个碗自动落入了他手里，他盛满了肉，舀了两勺汤放在了旁边，猫跳了下去，看着这碗肉，张口细细的咬了起来，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苏寻无言看着它，伸手摸了摸它背，轻笑了声。

“你可真好养活，真好应付，就这而已，便收了你？”

猫扭头看了看他，走到了他手边蹭了蹭他手，“喵”了声，继续咬起了骨头肉。

“我听不懂。”苏寻低着头轻轻道，“真的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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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不会救你。如果你死了，那便死了。我不会管你的。”

死水湖畔，苏寻静静看着面前这平静漆黑的死水，低头看着怀里温顺的猫。

“你不挣扎吗？你会沉下去，你会被吞噬，你会死的，我不会救你。”

猫探身按住了他的肩膀，探着头亲了他脸一口，蹭了蹭他脸。

“我觉得，你是懂的，我这次真的不会管你。”苏寻轻轻道，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伸手抓住了它脖颈，便把它往湖中央远远扔去。

他静静看着它落水，在水中挣扎，但没有叫唤一声，看着水中深处了一只只漆黑的手死死抓住它，把它拖向深渊。

湖面平静了，它沉了下去。

苏寻走到了那棵槐树下坐着了，靠着树，低着头，发丝随意垂落，掩了他的情绪，他一动不动，没有吭声，他的衣服上落下一点洇湿。

他的周遭渐渐弥漫起了雾气，雾气蔓延上了湖泊，他身后本要偷袭他的树枝和手臂消散。

最终，这一片被雾气完全笼罩，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出现这片雾，只知道，雾气会使鬼迷失，有进无出，这里，成了禁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槐树下了身影动了动，他站了起来，静静看着那湖面，白雾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该走了，它不会再出什么事了，真是让人不放心的猫。”他轻轻的自语，身影消失在了雾中。

湖面跃出了一小小的影子，它站在漆黑的湖面上，一金一蓝的眼中满是困惑迷茫，它四处张望着，看到那棵槐树，直直的跑了过去。

它绕树转了好几圈，最终靠着树盘着了，它张了张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终是缩了缩小小的身子，然后化为了一团黑雾。

黑雾滚动着，不知过了多久，黑雾散去，多了一个人，他靠着树，缩着身子，流下了泪，张了张口。

“我好难受，可我，一点不记得怎么了。我好像，找到了，好像，又失去了。他，回来过，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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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渡：我和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救了我，我的记忆是淡去的，他的样子变化太大了，我没认出他。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互相磋磨，我不喜欢他动我，我挠他，他也没什么耐心，会摔我，打我，之后，愈合我和他的伤口。

他把我扔到各种各样的鬼怪面前，让我殊死拼搏，在我动不了时，出来带我离开。

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只鬼，渐渐遗忘的干干净净，之后因为还魂香，我才想了起来，他绝对做了什么。

过了那么些日子后，我不再搭理他，也没想逃了，我感觉，他好像，很熟悉，说不出来。

我不理他，他还总是手痒般抱过我摸我毛，挠了他几爪子后，他也没摔我，不过依旧不改的摸，便随他了。

摸的挺舒服吧，还，挺熟悉？尤其是那摸着摸着偷偷揪我几根毛，好像和记忆里那个家伙一个德行。

今天我杀了一只特大的猪骷髅精，他给我炖了肉吃，还有汤喝，记忆里模糊的味道好像清晰了。可是他和记忆里的样子不一样。

他应该就是吧，我相信我感觉，不过他好像很不开心，很压抑，不知道压着什么，他不跟我说了，为什么？

记忆里他总是喜欢在我耳边嘀咕，记忆里他对我很好，会笑着抱我，脸埋我的毛毛里，记忆里，大多一切都很好，都很开心。

发生了什么？他会凶我，会打我，他很痛苦，很难过。

他不和我说，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他要伤害我的话，他好像想让我排斥他？他排斥我的接近。

他在训练我，让我变的越来越强，让我更好的适应、生存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听他的总不会有问题，我相信他不会害我，我努力完成他所说的。

他很强，又好似很脆弱。他背着我偷偷流过泪，他心疼我，面上却一片冷漠。

他不想伤害我。

他把我扔进了死水，死水很冷，很难受，我被拖拽着沉入湖底，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死死的坚持。

他说了，这次不会救我，那么在他心里，我一定可以自己出来，毕竟他不会、也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死的。

我也不知沉沦了多久，或许一会儿，或许很久很久。

我脑中关于他的存在渐渐模糊淡去，我害怕了，这是我唯一的坚持，为什么？

他什么都不和我说，他喊我猫，我记得他给我取了有名字的，他也没告诉我他叫什么。

周围很冷，我，恨他了，我其实一直恨他，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他还又一次模糊我和他的记忆，他是打算又一次抛弃我了吗？

其实，我更恨我自己，没有实力留住他，如果我有实力的话，他就离不开了。

我似乎疯了。

我想建造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我建造了楼，我不断的挖掘自己，我其实可以变得更强，我想建造一个，不说内里，但表面安稳的鬼乡，我不管他们私下，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好。

鬼乡没有东升日落，只有白月和血月交替，它们的交替代表了时间。

鬼乡只能进不能出，只要不破坏这里的规则，融入这里的规则，这里还是很好生存下去的，只要能避免私下的阴暗即可。

鬼乡禁止大范围的暴乱，它需要在表面上维持那和平，我不想他看到太多糟心的东西。

那时候纯白的他，没有鬼敢招惹他，招惹他的鬼都消失了，他其实，挺看不惯鬼的吧？似乎还有点怕？

其实每次碰到鬼什么的，他的表情都挺僵的。尤其那种偷袭、突然窜出来吓着了他的家伙，死的会特别惨。

他特别讨厌人骨骷髅、嫁衣鬼、穿着官服之类的僵尸、长头发的瘦女鬼、看着略微壮实的男鬼，尤其是后两种，与其说讨厌，不如说害怕。

我完全忘记了他，我疯狂的想找回关于他的一切。

我弄出了还魂香，我想起来了，阿寻。

阿寻为什么变成了那副样子？我不知道，知道了后，我希望知道更多。

还魂香飘遍了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痕迹。

我不断的探索，渴望找寻到他。

我发现，他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是他在我这里和我一起的记忆，藏的很隐蔽，若不是用还魂香偶然感应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估计都发现不了吧。

还魂香从某一方面是我针对阿寻弄出来的，克制他而存在的。

死水湖不散的白雾，是他给我留的保护。

他会来接我，我需要等。

可是等多久，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也不知是哪一天，莫名其妙多出些外来的，他们热情于打扰我，他们，想从我这里知道如何离开鬼乡。

我懒得搭理，都是森罗和露滋处理了，只要不打扰我就行了。

后来，我找到了阿寻，他是以前的样儿，我抓住了他，我封锁了他的记忆。

他好喜欢撸猫、吸猫，抱着我不撒手，埋我身上不抬头，还各种撒娇啊、任性啊、哀求啊、甚至还有打滚耍泼、各种骗局，我寻思他以前好像没这么大猫瘾吧？

他总是黏着我，他有些不安，他害怕我不要他、抛弃他。

我怎么可能抛弃他呢？我恨不得把他吃了，这样我和他就最是紧密的在一块儿了，就是我舍不得，他也会很疼。

他的记忆在渐渐恢复，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也有我慢慢放松的原因，总不能这么过日子，我想和阿寻坦坦荡荡的，如果能你情我愿就更好，不能，要不再锁一遍？

反正阿寻不能离开，不能不要我，他只能是我的。

阿寻想起来了，他没再离开，也没过多在意这事，他同意了成亲，那时候虽然没想起来完，但其实也差不多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挺愉快，我们渐渐磨合熟悉适应，我们彼此心有灵犀。

最后一天了，桃源没什么必要，阿寻他不会不要我，他会和我永远一块儿，不会再离开了。

他也是喜欢我的，特别特别特别的喜欢，并不在意我本来是只猫，他原本是个人。

——游戏结束后——

这一群幼稚鬼是什么东西？我是倒数第二回归？

我就说那时候的阿寻，记忆里为什么心情那么复杂难受……

我们是诺亚和枚珉留下的后手，只要它俩中，若是诺亚出事，便选择合适的顶替，若是枚珉出事，也便选择合适的顶替。

可以死亡，但不可放弃，可以出事，但不可失去全局，结果只能是成功，不能是失败，它给自己定下的。

只是，阿寻他，一个也不愿意失去，他很贪心吧，他想我完完整整的，他想保护我，只是没有能力，便只能尽力的保住了，少遭点罪。

尤其是他把我当朋友，我对他动了心思，我以前不懂，现在算是懂了吧，我只想和他一块儿，我们中间不能掺进去任何事物。

阿寻最复杂的是，我们明明同一只猫，但是分太多了，狡兔才三窟，我这好像也差不多，虚拟和现实，分别有四次机会吧，最后剩一个，将和阿寻一块儿同归于尽。

我宁愿和他一块儿消亡，也不想和他一块儿被施害者掌控，失败只有消亡，绝无掌控。

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大义，我只是一只猫，阿寻便是我的全部，我非人，他们在我这只有背信弃义的标签。

只是，后备完全没用上，它两直接完全掌控，一方面，舍不得阿寻；另一方面，真出事了，消减感情，阿寻会自责担心的；最重要一方面，在爱人面前，总要证明自己，阿寻为我做的够多了，我不是只能靠阿寻的废物，总而言之，懂得自尊心了。

枚珉在我们中或许不是实力最强、最能打的，但他绝对是最会选择的，命运让他最先摆脱束缚成长起来，和诺亚接上了线，开始了规划。

老实说，从某一方面上，我也难受，虽说是为了以防意外的后备，多些选择的机会，减少发生意外而没有替代的可能性，某种程度上探索阿寻的喜好……

但是，我有些不想承认，我和它们是同源一体的，尤其是负责现实的那个家伙，它为什么可以那么……

说不出来，但我们一视同仁恨它恨的牙痒痒。

我们因为封锁痕迹被封在卡里，同样还封锁了大部分的能力，除非，来个隔绝外界的地，倒是还是可以动动手。

混账猫没什么限制。

可是我们一帮子被现实隔开，而且打它，损伤身体了还不好养，主要它肯定不配合我们帮他治疗，绝对得在阿寻面前小报告的，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然后在阿寻那哭诉求安慰、求照顾、求关爱。

结果就是，愣是让他逍遥自在。

毕竟如果是在虚拟中，那个负责治愈的直接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分分钟治好，不留下任何痕迹，而虚拟和现实的屏障有点子麻烦。

毕竟要是让阿寻知道我自个儿把自个儿削成个半废，到时候，他能把我给撕了吧？

毕竟他那么辛辛苦苦跑东跑西的，生怕我缺了一部分然后不完整了，会留下什么不稳定的影响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