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魏书语便和时勉一起出现在了聚会上。
他们刚到酒店门口,远远的便跑来一个人,那人腿上仿佛装上了喷气发动机,一路高呼着“时勉哥”,朝着时勉便“弹射”过来。
不用等时勉看清,光是从身形上了来看,时勉便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顺手拽过一旁魏书语,飞扑过来的人在马上要撞上魏书语前,生生停住了。
合着他魏书语就是让你这么用的?魏书语不满的抬头看了时勉一眼。
“时勉哥,他是谁啊?”
说话的人是个面容俊美的少年,他漂了一头金发,那双略显无辜,又大又圆的狗狗眼里充满了敌意,他对于魏书语的出现十分不满。
时勉:“他是我的omega。”
魏书语:“我是他朋友。”
两人的声线默契的重合到了一起,魏书语的眼神中全是无声的质疑,他不希望时勉把他们的关系说的那样亲密。
时勉无视魏书语的眼刀,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一次就当帮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他说的每个字句都仿佛烧红了的铁,一下一下的烙在魏书语的耳朵上,烫的魏书语生出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所以时勉是不想被眼前这个人纠缠,才让魏书语陪着他来的啊。
有好处不早说,他魏书语最擅长了,他对着时勉谄媚的笑笑,顺势靠在时勉身上。
“你好啊,请问你是?”
“我叫娄台,是时勉哥的青梅竹马,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娄台的不满都要怼到魏书语脸上了,魏书语猜测这人是时勉的小迷弟。
魏书语:“我跟着时勉从他公司跟着来的。”
娄台这句话实在是没有威慑力,他见没什么作用,便想挽起时勉另一边的胳膊,但却被时勉从行动上拒绝了。
时勉带着魏书语进了包厢,娄台吃了瘪,脸上都被阴云笼罩,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奈的跟在他们身后。
刚推开包厢的门,一群人的目光便朝着这边看过来,都是一群富有的世家子弟,魏书语这个小卡拉咪忍不住的有些怯场。
“时大总裁,这谁啊,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带人到我们的聚会上。”
一个长的很白净,自带温润气质的男生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这是我的omega魏书语。”
大家对时勉明目张胆承认的偏爱感到震惊,毕竟时勉过去一直保持着零绯闻零黑料,除了和娄台关系匪浅就再没有旁人,而且和娄台的关系也仅仅是他单方面主动。
“这位是娄岩。”
时勉指着穿黑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说。
“这位是白枫溪。”
时勉指着一个穿西装的优雅男士说道。
“这位是原顺喜。”
时勉指着穿粉裙子,戴着价值不菲珠宝的女生说。
介绍完了一圈后,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挤在了魏书语身上,挤的他不能动弹,大家犹如看见了稀世珍宝般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窥探出到底是何方的神力,能收服时勉这样的人。
时勉看出了魏书语的羞怯,挡在他身前,让众人该干嘛干嘛。
两人落了座,娄台给时勉留下了挨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但却唯独没有魏书语的位置。
娄台是看不惯魏书语的,单单只是因为他把娄台的心上人抢了,就够娄台愁上好一阵儿的了。
娄台:“哎呀,我们没给你准备座位,魏书语,不如你站着吃吧。”
言语之间极尽奚落和贬低,娄岩先看不惯自己的弟弟了,他让娄台闭嘴。
可下一秒,大家就被时勉的动作震惊了,时勉坐下后,一把打魏书语拉到他的腿上,身下的触感很柔软,哪怕是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们从未如此接触过,炙热的心仿佛也随动作紧紧的挨到了一起。
魏书语为了保持平衡用胳膊圈住了时勉的脖子,在对视的那一瞬间,撒下的灯光中好像有了流星落下来的痕迹。
魏书语一直觉得回忆是一个古老的东西,可那样陈旧到泛黄的东西却在时勉眼中再次迸发出活力。
魏书语觉得时勉熟悉极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能是之前误入自己生活中的一个路人吧,但现在却不是了。
“咦—”
时勉的朋友拉长了声音,满是调侃的看着两人。
“时总,可怜可怜我们单身狗吧,你这秀恩爱也不能不顾别人的死活吧。”
原顺喜虽然这样说着,可她的八卦样子却骗不了人。
时勉不害臊他魏书语还害臊呢,他迅速从时勉的腿上起来,用手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在时勉的后背上拧了一把。
娄台见时勉如此偏爱魏书语,气的咬牙切齿的,他让服务员再搬个椅子过来,再任由事态发展的话,那他真的会被气疯。
菜很快被上齐,一群人其乐融融的,相比于饭,魏书语对时勉朋友的吸引力更大。
原顺喜:“小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魏书语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总不能说是落难小保姆被霸总拯救吧。
“他是播音生。”
时勉替魏书语回答道,下一个问题也接踵而至。
“小魏,你和时勉是谁主动的啊?”
“是我主动的。”
魏书语没开过几回口,基本都是时勉在替他回答。
“呦呦呦,小台平时对你那么主动都不见你有反应,这下倒好了。”
时勉笑了笑,丝毫没注意到因为这句话而暗自捏紧拳头的娄台。
“时勉哥,我记得你很爱吃这个菜的。”
娄台无视魏书语,给时勉夹菜。眼见着他的筷子就要沾到时勉的碗边,时勉一下子把碗拿远了,娄台的菜放到了骨碟里。
娄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平时他给时勉夹菜时勉都会顾忌他的颜面,不会拒绝的。
“吃菜。”
时勉转头就给魏书语夹菜,随后一脸宠溺的看着正在大吃特吃的魏书语。
被霸总照顾的感觉真好,但不能一直被照顾不回应。
魏书语也给时勉夹菜,刚放到时勉碗中便被一道声音生生截停。
“你不知道时勉哥他不吃辣吗?”
娄台充满鄙夷的看着魏书语,魏书语把菜又给夹了出来,可时勉却让他放了回去,说:“我可以尝试。”
多么肉麻的台词,魏书语差点呛住,这归功于时勉演的太过逼真了。
娄台安静不到片刻,又开始作妖了。
“书语哥,看你和时勉哥感情那么好,我可真羡慕!”
“时勉哥哥终于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我来敬你俩一杯。”
说着,他便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往这边走来,魏书语觉得对方另有所图,他心中暗叫不好。
“你在原地敬就行了,不用过来的。”
魏书语说,但是娄台却执意要过来,他说这样方显诚意。
娄台的站到两人中间,就在他俯下身去敬酒的那一刻,忽然身子一软,吃痛的叫了起来。
“哎呦,我的腿,书语哥你怎么踢我呢?”
说完,身子还向时勉那边靠了靠,“我不过是提醒了你时勉哥他不能吃辣,让你没了面子,你就这样报复啊!”。
要不是他魏书语啥也没干过就被他骗过去了,娄台为了证明魏书语的的确确的踢了他,还露出了纤细的小腿,雪白的皮肤上突兀的出现了青紫色,异常扎眼。
鬼知道娄台的印记是在哪里弄的,魏书语的白眼翻的传神。
既然他诬陷自己,魏书语决定顺着他走。
“对不起。”
魏书语深深的鞠了一躬,他说:“对不起,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你一下,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请原谅我。”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掏啊掏啊掏,掏出他早上穿到身上的护具。
魏书语:“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你,你的腿就肿了,你这么容易受伤,不如就天天带着它吧。”
魏书语把护具系在娄台的身上,气急败坏的娄台甩了护具,他什么都没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战,胜利!
时勉看着魏书语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了骄傲,但可以魏书语对吃的比对他有热情多了。
一群人在酒店呆到了很晚,聚会才终于结束,在临走之际,娄台悄悄走到他身边说:“我绝对不会轻易把时勉哥哥让给你的!”
这人幼稚的堪比幼儿园大班小朋友,相信时勉也不会看的上这样可爱的人吧。
在回去的路上,魏书语和时勉提起来了娄台这个小可爱。
魏书语:“你竹马怎么这样?怪单纯的。”
时勉:“我们两家是很好的朋友,父母之间交情很深的,他一直挺喜欢我的,你就拿他当小孩子。”
魏书语揶揄道:“可是,你这样对待小朋友,用我刺激小朋友不好吧。”
“小朋友太粘人也不是件好事。”
时勉来着车,却还能分心跟魏书语说话。
不一会儿,魏书语到家了,他跟时勉告了别,转身走进小区。
“妈,我回来了!”
魏书语刚进家门,就差点被眼前的场景刺激的跌坐在地上。
只见人高马大的谈思苇正穿着他的连衣裙,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站在魏母面前,而魏母则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的人。
“妈,这是怎么了?”
魏书语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他的好兄弟为啥要穿他的衣服?
“儿子,你什么爱好,弄一堆女装在你屋子里?”
魏书语刚嘱咐完谈思苇让他好好保守秘密,谈思苇便失了信,很难不怀疑是谈思苇主动说的。
“我不小心把你的房间弄乱了,阿姨帮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谈思苇心虚的不敢看魏书语,他又说:“本来我想着穿你的衣服证明这衣服是我的,不是你的,但是被阿姨发现了。”
魏母是女士但不是瞎子,谈思苇穿着的那件衣服都被撑开了线,她不会看不出来,轻轻用话语一诈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