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在旁边看着蛛丝马迹还未回过神来 ,就听到此话,差点喷出鲜血来。
辞安和少卿当场冷冷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杀气腾腾,都是凶煞化不了的仇敌像。
顾泽言在后面摇摇头。
“臣不想要少大人陪同。”辞安和皇帝焦急的说。
“臣亦如此。”少卿瞪了辞安一眼,不甘示弱的说到。
“臣请陛下恩允。”
“朕意已决,多说无益。”皇帝冷冷看着两人,今日的闹剧已够大了,该收尾了,不想看两个顽童吵闹。
“封辞安为司今局总司令,封少卿为司今局副参谋,协作将此案查探完,再此之前,辞安可先卸任将军一职,由张平代任,朕只要拿到案结,你们可以调动司今局人员进行查案,但若找不出幕后黑手,为尔等是问!”
“臣遵旨。”两人行礼一同说到。
皇帝走了,留下禁卫军和众官员于此面面相觑。
顾泽言缓缓走出来,“怎么办呢,辞安,这皇帝是把烂摊子留给你俩了。”
“谁跟他是俩?”两人异口同声说到。
顾泽言笑了笑。
少卿转头去撩开白布,看向尸首。
“这位少大人,不是文人么,竟也通仵作之事,倒是我看轻你了,深藏不露。”辞安挑衅的说,眼睛却寻找着蛛丝马迹。
少卿没有回答,只是带上随身的手套,在尸首头上摩挲着,辞安只是看着少卿的手法,少卿慢慢摩挲,突然在发间,也就是神庭穴,头前部如发际五分处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这针竟直直的/插/进/了此穴位!
由此可知死者死前是多么痛苦,辞安的心揪了一下,但他想不明白,为何如此短的时间,众人都看着,能将整个针头从头顶/插/入?
这不是简单的事,此人对宴会非常熟悉,可以说了如指掌,然后比沈大人高,要从高处插/入,可是如果矮的话,敏捷倒也可以。粉末粉末,不可忽视的线索。
烟雾状的粉末是不是线索?还是迷惑人的点?辞安想着向少卿借了一双手套 ,“辞大人有事?”少卿看了辞安一眼。
“手套。”
少卿给了辞安一双手套,手套是白色的,细腻/光泽好,辞安迅速带上,一边吩咐留在此地的禁卫军去查查朝臣身上有没有凶器或证物,一边用手套直接撩/开了沈大人衣服,在心脏此处,竟有一团污垢!是污秽么?沈大人身上点子太多,竟也让案件陷入了挣扎。
兴庆宫
太后在一旁喝着新的纯酒,酒盏用纯金打造,华贵无边,“我(在正史上,太后可自称“吾”或“我”)说这云儿啊就是精明。”
“咱家可不那么觉得,太后娘娘倒是还要多管管。”
“狗奴才,你让我去管皇帝?你管的比天高。”
“咱家不是这个意思。”云福谄媚的笑着,“陛下还小,少不了娘娘指教,不然等到来日,娘娘怕是有心管都无力喽,咱家只是奉劝娘娘一句。”
“小福子 ,别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肆意张狂,皇帝也是你可评价的?我们皇家的事你到会管,看在你又说了那么一点有用的话上,我不计较,要是下次再犯,休要怪我无情。”
“诺,太后娘娘,咱家记住了。”云福行礼边说到,谄媚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杀意。
这边,朝臣已经全部检查完了,身上有白粉末和银针以及带有其他凶杀物品的,都被禁卫军先带进司今局去了。
沈大人的尸首被辞安和少卿查探后,留下了一包黑色的污垢和银针,再者就是一块白壁,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大有玄机,此白壁天然玉石,照之光泽透丽,如琥珀般透彻,应是千年无价之宝,怎会在此处,况且沈大人一“清议”党,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这栽赃陷害?这人莫不是想置沈大人于死地。随后又将沈大人尸首进一步交给仵作查探。
顾泽言一直在旁边观察,时不时前来帮忙,而辞安和少卿也因为投入案件,皆正经查验,停止了互相不对付,看不上眼的戏谑话语,倒是让顾泽言松了口气,本以为两人会打的不可开交,结果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合。等等,谁是君子?谁有是小人呢?不然,两个都是君子才对。
辞安和少卿边去清理了一下双手,后又将案件的线索全部藏匿,辞安这边看了一下司今局的名单,熟悉了一下名单,想着怎么和新战友打好关系,那些人可以相与,那些人不好相与;那边人可用,那边人可周旋。就这样干到了半夜,辞安趴在案座上睡下了。
夜黑风高,辞安就这样趴在桌子上,旁边还有刚才写的案本和未看完的名单任用等。
桌上瓷瓶插/着的梅花悄然滑落,落到辞安脸庞上,辞安静静的睡着,并未感觉到,一人悄悄的来到旁边,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头将梅花从辞安的脸上缓缓拿开,不经意触碰到了辞安脸庞,手一愣,后又快速拿开梅花,重新放在旁边桌子上,给辞安盖上了鹤氅,随后扇了扇折扇,轻轻离开了。
半晌,辞安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的梅花,傲骨霜寒,不畏风霜,缓缓的笑了,披了披身上的鹤氅 。
“真真是我的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