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见时,是辞安要去两广之地了,辞安请命到两广之地为的是扬军威,震山河,护河山。
辞安和父母告别,深情的相拥,母亲不舍得看着辞安,父亲也一脸凝重,交谈许久后,辞安差不多要走了,可辞安还想等一等,那个人该不会不来了吧。也是,他怎么会来呢?一厢情愿罢了。
辞安让父母先走,他要看着父母离开,不想那么残忍,让父母看着自己离开;父母慢慢的离去,消失在平行线上,落寞的背影也如此之沉重。
这就是分别么?辞安在揪了自己一下,恢复了思绪。那个人,应该不会来了吧。
等不到他了吧。
辞安转过头来,就要上马。
“等等,辞安。”
辞安手一僵,缓缓放开了缰绳,转过头来,看见了少卿明媚的眸子,如百花齐放,若盛世锦绣,白昼都灭不了的生生不息。
少卿走向前来,微笑着,缓缓走着,辞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卿,心里冰山融化,好似烟花齐放。
我等到了。
等到了卿卿。
少卿跳起来一把抱住辞安,辞安愣了愣,也抱住了少卿,将少卿抱起。其实少卿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早就知道辞安要走,但看见辞安父母,又不好意思上前来,故只能等其父母走了后,姗姗来迟。
那是我的全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宇宙,拥有几亿光年的,穿越任何时间和空间到达心上的任何位置。
寄此心与苍穹,叩问天下,未来有你,与有荣焉。
“你不和我当文臣,我不怪你,其实我很高兴,你和我一样站在了相同的战线,虽然方向不同,但目的皆是一致,君子和而不同。小辞,我祝你平安回归,一定要不掉一根头发给我完完好好的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辞安把少卿往上抱了抱,眨了眨眼睛。
少卿顺势摸了摸辞安头发,“因为,我还没和你吵够,我的宿敌。”
辞安噗嗤一笑,抱着少卿转了几个圈圈。
“耶!”
“举高点!”
“再高点!”
“嘿,别把我摔了。”
“哎,我会飞了,辞安。”
“是,我家卿卿会飞了。”
半晌,“少卿,谢谢你,可惜我停留的太久了,我要走了。”
“辞安,我……”。
“什么?”
少卿一鼓作气,此时柳树开的正盛,少卿将红色剑鞘黑色剑神的玄铁剑给了他,并和辞安说,“保家卫国,我便许你玄铁利剑,助你英勇杀敌,捍卫河山。”辞安双手接过,看着剑鞘上写着辞安,不知道这家伙一早就准备了如此大礼,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是还在书院的时候?辞安也想不清楚。
“折柳以做相思离别意,望君早日归来,朝歌有你的家人,伙伴。”说罢随手折下柳条系上辞安的革带间,少卿低着头在辞安革带间慢慢系着,辞安低着头看了一眼少卿,鬼使神差的摸了摸少卿的头。
别过,辞安竟边骑马边哭了出来。混着黄沙的边缘,阵阵尘土,眼泪与沙土齐下,在边境奏出不朽的乐章。
辞安在打仗时,有一次被敌军围歼,一队人只剩他一个苟延残喘,身上受了很重的伤,简直难以移寸步,辞安从胸口拿出那柳条,默默摩挲着,想了很多,最终把柳条系在玄铁剑,一鼓作气杀出去了。
吾带吾卿之志,即不同频,也能同戮敌,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同仇!
浩瀚的无衣在山河大地时隔千年又传唱了一曲,少将军凭友与己之信念为国家赌了一次。
他赌赢了。
那日风流倜傥一人驾着马在归乡途中,喜悦沁满血肉,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为此狂奔。
他回家了,三年了,总算回来了。
有家人,有朋友,有兄弟姐妹。
是故乡,当年少年不识愁滋味,天凉好个秋啊。
如今正识愁,快意恩仇就在三年内,重回故里就在今朝。
奔向故乡,就是奔向了他的全世界,他的归期。
少卿早就在城墙上看着这鲜衣怒马美少年驰骋进了京城,他仿佛心有灵犀般从凌晨守到
现在,不为何,只为看他一眼。期间还救了一只迷途的鸟。
他温柔双手捧起鸟让鸟飞出去。
你也回家吧,游子的感觉不好。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