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一路小跑到了司今局,辞安看见他来了,递给他一只毛笔,让其把他刚刚圈出来的可用之人都写在一张纸上,还有不能用但是可以调遣的。
少卿拿起毛笔开始写,辞安给少卿让了位置,少卿坐下了,少卿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辞安坐在一个凳子上,然而少卿写的太认真了,竟然没发现,辞安就在慢慢的看着昨晚抄录的卷宗,时不时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少卿。
两人就这样过了一上午。
少卿总算写完了,刚要起身就被辞安抱住,手一愣,毛笔掉到了地上,黑色的油墨溅到了地上,晕染了一片涟漪。
少卿僵了僵身子,“辞狗安,你做什么,放开我。”
“做什么?看看我的敌人不行么?”
“既知是敌,为何不退?”
“我心甘情愿。”
辞安说的话在少卿耳旁轻轻划过,少卿感到酥麻的奇异感觉在身上冒出,成长。奇了,怎会如此,身上发烫,肯定是被这混账气的烧了!少卿懊恼的想着。
辞安搂紧了少卿,直接一个把人抱到怀里,还欠揍的说,“你肌肉没我壮实。”
少卿一听火就起来了,“老子比你强壮!不信打一架!”
“快放开老子。”
“逗逗你,真当真了。”辞安放开了少卿,少卿跳到地上,捡起了心心念念的毛笔,后放到砚上。
“此案多有蹊跷之处,方才我看了案宗后才料到,有一人没有计算在内。”
“谁?”
“顾泽言。”
“顾兄?你不是与其感情好吗。”
“天大的感情都不能成为杀人的利器。拿的起放的下,我还是分的清因果的。”
“那要是你的心上人呢?做了不可饶恕之事,你又当如何。”
“我没有心上人。”
“你如此确信?”
“不是确信,是肯定,而且我此生,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辞安无所谓的抖了抖肩。
少卿缓缓叹了一声,从保险柜里拿出那黑炭一般的污垢和那银针,“这银针非皇亲国戚不可能有,极为珍贵,我找陛下问过了,说是平常百姓用不起。”
“小皇帝会告诉你?不怕你怀疑到他头上吗?”
“他不带怕的,他皇帝,天潢贵胄,就算是其所为又能如何?你能奈其何?”
辞安没讲话,只是看着少卿拿出下一样东西,是白壁,“桩桩件件,都指向皇亲国戚,可我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这太像栽赃陷害了。”
“莫不是沈大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知道的,为民请命者一般都会有许多仇敌的。”
“不光如此,在私底下,那些豪绅也痛恨清官,文人难;文人风骨更难。”少卿缓缓说道。
“少卿,我只问你,你还记得欲买桂花同载酒吗?”
“终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