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是纯恨恶人 第26章 第25掌：最真诚的祝贺

这里究竟是生命的**，还是罪恶的源头？

无边无际，整个天边都是一笔又一笔沉重的墨水，血染当空，墨浸虚空。

周围突然升腾起星星点点的白光，汇聚成一条又一条的白色银河像天边补去，它们在弥补着那个巨大的窟窿。

余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在被那星星点点的白光给愈合。就连这里的‘禁忌’“无法恢复自身的能量，”也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在恢复。

墨玉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天边那无数条白色的银河：“！”

【这是...是生命解脱的悲歌...】

它曾在传承记忆中见过！但它的触发条件非常恐怖，触发几率几乎为零，小到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生命的悲歌，除非这里发生过末日...

当无数几乎接近无穷无尽生命，必须要有九点九成以上的生命宁死不屈。

九成中拼死的数量必须要超出九成，剩下那不足一成的人必须要足够团结，目标信仰必须要达成一致，并且他们要在最后那刻拼死反抗，或者自抛，死也不肯臣服。

每一个都必须要有足够的恨意，那怕血染长空，尸体堆积成山河，就算知道注定会死，也要抱要说不定会出现奇迹的信仰。

更重要的是，必须要将他们的魂魄封锁着他们躯体内，在魂魄最清醒的时候炼制成傀儡，躯体任人糟蹋。

最后一步，剥出他们的灵魂，将他们意识封锁永远在锁魂咒里。永世为奴，死后魂飞魄散死后不得超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让他们从恐慌愤怒到麻木绝望。

生命的悲歌，生前悲，死时悲。死后几千几百万年才得已冲破封印，反抗之后化为点点星光尘火照亮他们后辈前方的路，再无轮回之路。

但这段历史注定无人能记住……

生命最高境界的死亡——生命的悲歌。

以我死换大家生，说不准我多坚持一会，大家就能多一点希望，所宁可死也不肯屈服。

意见、想法、信仰与行动达成一致——最终全员战死，无一人生还。

……

余意皱了皱眉，他不懂墨玉在自言自语什么，所兴直接问道：【你所说的生命悲歌是什么意思？】

怕墨玉不懂他在问什么，余意详细补充了一句：【我不理解。】

墨玉敬佩的语气中带着惋惜：【一张死牌，全员死；无叛徒，但也无一人生还。生命最高境界的死亡，共存亡。】

【也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余意并不是很能理解墨玉话中的话，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耳边传来一阵若有如无如缥缈般虚无的声音在和他诉说：“星火所过，皆为光明。”

眼珠一半的身躯坠入虚空，它瞳孔里的菱形四边形，在散发着耀眼白光，指引着余意向前走去。

邪眼为门，黑手献躯为桥，点点星火遮天指路避天机，为余意他们照亮前方的断路。

悲歌就是他们现在唯一能为同类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余意明白了他们是在为他指路，他带着0977向光芒冲去，余意并不担心零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因为他和零的旅程到此结束了。

耳边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很柔和、温柔之中又带着一丝清冷的威严，像是神明在垂怜这里唯一一个存货下来的幼崽：“跟着我，带你重返三千大道……”

余意只听清了前面那句“跟着我”，并没有听清后面那句：将六界踩踏于在你的脚下...

视线忽暗忽明，灵魂脱离笨重的躯壳，不受控制的向前方飘去。

“滴答…啪嗒…”是时间与水滴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余意脚踩在水平面上，水面上贱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痕。周围再次陷入黑暗，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灵魂在发光，在照亮周围的同时也在照亮着自己。

余意抬眸静静的注视着前面那个指引他的人，他本能的对那个人信任，来自灵魂的信任。但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这让他不免有几分慌张。

“别怕。”

似乎是那个人看出来了余意的慌张，再次轻声安抚道：“孩子，别怕。”

……

燎原的星火在那个人的手上凝聚成实体，余意只感觉眼前一亮，视线陷入一片白昼。

他好像躺在了记忆的海潮里，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幻化成一场极其血腥暴力充满诡异的电影，像留言般在他脑海中浮现并扎根...

恐惧、愤怒、悲哀再到对生命的绝望和麻木，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不属于他的经历？

可到嘴边的质问却变成了：“为什么偏偏是我...？”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确实不是那十几亿人当中的最佳人选，因为你很优秀你很聪明，但你太过于优秀了...”

“这不是你选择我的理由！卡霖塔浮！”余意无能的对着那个虚影咆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卡零塔浮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很聪明，这确实不是我们选择你的理由。”

他语气一转，惋惜中带着翘音：“但可惜的是，我们当中并没有人看好你，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刚开始被选上的那几个人并不是你，你只是一个‘后来居上’。”

“但是，你知道吗？”

“被选到的人他们不是太过于聪明就是太过于普通，甚至是太愚味了！”

“后来他们都死了。”

卡零塔浮突然捂着肚子笑了出来，像是想起来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

笑的差不多时，少年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突然像余意质问道：“你说搞不搞笑？”

“正当我们抱着必死的心态时，你像一道光一样出现了。”

卡零塔浮瞥了一眼余意感慨道：“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但他视乎并不打算继续讲下去，用了两字直接结束了这个无聊，且让人遐想非非的话题：“好了。”

下一秒，他突然幸灾乐祸道：“我们都没有选择你，是命运选择了你，你自己选择了你自己。”

余意皱了皱眉，他对卡零塔浮的话半信不疑：“你的意思是我选择了我，并安排好了我自己的人生……？”

卡零塔浮：“正是。”

余意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现在所经历所承受的这一切，纯属是因为我自作自受？”

卡零塔浮点了点头，语气愉悦、幸灾乐祸道：“不然呢？你选择了你自己，你的人生都是你自己安排好的，包括你的出身……还有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好的。”

余意看着自己的手掌，如果卡零塔浮说的是真的话，他将会丝毫不掩饰对着自己的鄙夷：那我还真够贱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来体验这一眼看不到头的人生。

但余意视乎忽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没有命格。现在的他并不是完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着自己灵魂、潜意识和想法的提线木偶。

或者…他人的嫁衣...

一个房子里面有灯但灯不亮，可怕的是他的主人似乎没有意识到灯不亮，他视乎看不见那个灯，也不知道有灯。

哪怕房子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焕然一新，他的主人也没有发现...

余意勉强漏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忍着剧烈的头疼，语气冰冷道：“你的玩笑过了。”我不喜欢。

卡零塔浮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嘴巴不停道：“谁说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可没有开玩笑哦～小可怜。”突然，他恶趣味道：“还有，你笑的是真的难看，太勉强了。”

“多练练。”

余意转头闭上眼：“我不想和你说话。”

卡零塔浮：“那你还和我说话。”

卡零塔浮：“真奇葩。”

余意：……

卡零塔浮：“喂喂喂，你想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余意：……

卡零塔浮自作主张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余意：“……，不想。”

卡零塔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