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师实验室的仓保员二等兵丘夏罗威尔·克雷和第6枪支管理库负责人于内·林内特少尉一同被关押进牢房,等待迪赛尼斯军事法庭的审判。
第6枪支管理库负责人于内·林内特少尉同时招认他们曾经在“居韵酒馆”、“巴掌上的荷塘”等酒馆见过面。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准确的推断力也赢得了第七师总指挥官凯文·特科西中将的信赖,在抓捕化名为卢达·苏旺的外星人过程中给予了大力支持。
迪赛尼斯根据于内·林内特少尉的描述追查对方行踪,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却固执地认为这名男子的外貌可能是假的,他可能经过手术乔装成另一个身份活动在迪赛尼斯境内。
这名叫做卢达·苏旺间谍生涯丰富,第七师的人将迪赛尼斯翻了个遍,也没有查找到他。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并不慌忙,他说:“即使是躲藏在地底下的老鼠也有透风的时候。就算让我们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不让地球护卫军的人插手,他要亲自捉拿卢达·苏旺。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再次亲审于内·林内特少尉,于内·林内特少尉为了减刑交代了和对方接头的地址。
根据于内·林内特少尉提供的两个酒馆的线索,亲自带人到酒馆找人。居韵酒馆老板被打死以后,换了新老板。
新老板莫里摸了摸自己发亮的光头,另一只手抓着一瓶刚刚打开酒瓶盖的白葡萄酒瓶,他望着来搜查的士兵态度坦然,让店里的人主动配合菲利普·斯特文少尉。
莫里的长相没有没有奎安特星人高眉骨、短下巴的外貌特征,他的个子很高,约有1.95CM。
莫里身材异常魁梧,胸肌发达,将身上的燕尾服崩得紧紧的,令人猜测到他年轻时候可能是雇佣兵。
和前任不一样,他虽然也是外星人,但是他已经在地球娶妻生子,不想和地球人种仇,被地球人赶出迪赛尼斯。
仿生机器人从莫里身边经过,莫里将手里的白葡萄酒瓶放到它的托盘上,他双手接过菲利普·斯特文少尉递给的画像,积极协助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的调查。
“我有印象。画像上的男子每天下午三点会准时出现在酒馆里,像是在等什么人?”莫里斜过身子,靠在吧台上凑近了灯光仔细看。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卢达·苏旺会犯低级错误,会在同一家酒馆出现几次呢?如果单单是为了见某人,又似乎不合逻辑。
菲利普·斯特文少尉猜测里面藏有古怪。
令菲利普·斯特文少尉没想到的是卢达·苏旺正是他的表姐劳拉·图的前男友杰夫·巴克利船长,也就是隆贝尔上校。
隆贝尔上校曾经为了打听化名为朝晖小姐的“疯狂杀戮者温”的消息,多次来居韵酒馆,酒馆里的人说朝晖小姐大概是跟阔佬跑了。
隆贝尔上校自然不会相信,他通过一次见面就能看透它的本质,朝晖小姐说到底不过是处于战争的底层人民苦苦挣扎于死亡线边缘,孩子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没有见到朝晖小姐,居韵酒吧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隆贝尔上校猜测朝晖小姐可能出事了。
失望的隆贝尔上校又不甘心放弃,他想起朝晖小姐说的第七师实验室,隆贝尔上校通过搜集资料、不断观察,找到了能够带给自己方便的人,他更打听出第七师实验室里的秘密。
当于内·林内特少尉禁不住诱惑,把钱给了他以后,隆贝尔上校偷溜进第七师实验室,把“巨食者该隐”偷走了。
如果说隆贝尔上校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人,一点不为过。
“巨食者该隐”再次睁开眼睛,没有杀死隆贝尔,它发出了简短的“妈妈”的声音。
隆贝尔上校明白过来,眼前的怪物把他当做了亲人。
隆贝尔上校眼神里掩饰不住对“巨食者该隐”的嫌恶,他想尽快解决大麻烦,为他的母星争取更多的利益。
“巨食者该隐”没有意识,也不会生长,它会永远保持孩子的形体。
隆贝尔上校将它扔进包里,从第七师实验室转移到自己的处所。
在地下道内,隆贝尔上校再次打开黑色背包,“巨食者该隐”长得像普通孩子一样,它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对他笑。
隆贝尔上校久久站着,他盯住它,琢磨处理它的办法。
被暴露在空气里的“巨食者该隐”身上的细胞突然繁殖,只经过了几天,“巨食者该隐”由幼态变成了几岁大能蹦能跳的孩子。
见识多广的隆贝尔上校也被“巨食者该隐”的变化惊得失了态,他意识到自己领回来的东西具有高深莫测的恐怖力量。
“巨食者该隐”发出了孩子一般的啼哭声,隆贝尔上校抿着嘴巴动了杀机,最终他选择了喂养这个孩子。
隆贝尔上校对孩子没有好耐性他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他扔给它一个罐头,不再管它的死活。
“巨食者该隐”手抓住罐头玩了一会儿,看见上校先生拿了刀挖罐头吃,它也跟着学,拿手抠出罐头里的肉。
“妈妈……妈……妈……”“巨食者该隐”继续发出简短的喊声。
“真是活见鬼!”隆贝尔上校把小刀插进罐头里,拎起“巨食者该隐”打量了一会儿。
“巨食者该隐”两脚乱蹬,也没有蹬到隆贝尔上校。
在隆贝尔上校跟前,“巨食者该隐”像个不听话的孩子。
“巨食者该隐”作为迪赛尼斯军分区制造出的邪恶产物,对任何生物都不应具备人类情感,它是拥有人形的军用武器,它的使命只有杀戮。
隆贝尔上校是幸运的,否则他早被“巨食者该隐”当做点心吞下肚了。
“巨食者该隐”竟然声称身为男性的他为“妈妈”,弄得隆贝尔上校哭笑不得。
隆贝尔上校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再也没产生要杀死“巨食者该隐”的念头。
狭小的地下室里,一个人活动常常伸展不开手脚,如今多出来一个“人”,连翻个身都觉得奢侈。
隆贝尔上校也在想以后的日子,他甚至想起了在地球的日子和那个黑皮肤的姑娘劳拉。
“巨食者该隐”除了增长速度过快,没有其他特殊地方,隆贝尔上校血管里流有的“人性化”的血液令他放低警戒,试图接纳眼前的“孩子”。
隆贝尔上校的变化有他的规律性,与其说隆贝尔上校习惯了现今的生活,不如说命运使他低下了头,他的心也变得有温度,不如说是事态发展的趋势让隆贝尔上校不得不这样处理。
隆贝尔上校原先对“巨食者该隐”不感兴趣,他把它偷出来,想过很多处理办法,其中一个是想弄死它。
任何未知都可能产生危险,“巨食者该隐”外表是人畜无害的孩子模样,并不能令隆贝尔上校放低对威胁的灵敏嗅觉。
相较于毫无情感的杀人机器,隆贝尔上校的心情不断起着涟漪。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也许是在迪赛尼斯接触了太多的地球人,隆贝尔上校忘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身份,转而对战争中死去的苦难者怀有深厚的同情。
隆贝尔上校在逃跑过程中,看见了贫穷的人们面对战争的无力感,也看见了他们被泪水冲洗的脸庞。隆贝尔上校对于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产生了怀疑,当怀疑不断滚雪球似得增长,隆贝尔上校对“巨食者该隐”产生了怜悯心,没有结果它。
隆贝尔上校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巨食者该隐”不是善类,它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它是随时可以随着性子屠宰人类的凶兽。
对于任何人而言,“巨食者该隐”会做出何等可怕的行为?答案未知。
一天中午,“巨食者该隐”趁隆贝尔上校不注意,推开虚掩的门,从地底跑到路面。不断长大的“巨食者该隐”,从外表看是个长有红色眼睛的怪异少年,除了头发是红色、瞳孔也是红色以外没有其他和人类不同的地方。
从路人的角度看它毫无不正常的地方,“巨食者该隐”在东逛西逛的过程中遇见了一名心思不轨的人,经历过战火洗礼的迪赛尼斯早就失去了一百多年前的活力,那些阔太太们绝不会在中午的时候坐在悬浮车或者汽艇里四处乱跑。
迪赛尼斯的穷人们更没有心情出去逛街,他们满心思地想着要为家庭操支。
街上中午没有人,只有少数人的脚印踏过铺有厚厚灰尘的马路上。
“巨食者该隐”目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不规矩的男子,听他信口开河说一些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事物。
“巨食者该隐”听不懂男子说的事,但是他明显对眼前打它歪主意想把它贩卖的男人产生了想吞食的冲动,年幼的“巨食者该隐”没有控制住它的本性,吃掉了一名过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