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的最深处,有一座巨大而阴森的宫殿,宫殿里住着一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妖女女王,他是此地君王的附庸和仆从,也是他最忠诚的爱慕者。
此刻,这位女王正趴在自己华丽的床铺上,绝望地悲泣着。她的哭声在整个宫殿里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妖女女王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床铺。她的脚下是一圈刚才淋雨时沾上的水渍,那水渍还未完全干去,仍有些许水珠从她的裙摆下滴落。她在雨中哭泣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现在,她的身体还湿漉漉的。
透过那层薄薄的纱衣,可以看到她曼妙的身姿和丰满的身材曲线。那层纱衣仿佛是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若隐若现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庞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为她拭去眼泪。然而,女王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她的男宠们站在一旁,看着女王如此伤心难过,心中也充满了悲痛。他们多想走上前去,安慰一下这位可怜的女王,但又怕冒犯到她,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女王的命令。
“……路德蓝,我的爱,为什么……为什么不允许我做他的血族新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比不上那个男人……!!他竟然为了那个卑贱的狼人,血族的仆从!举办了一个血族的婚礼!那应该是我的婚礼。应该是我的……!!!”
尖锐可怖的嘶鸣声从洞穴里面传来,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并不像是人类的声音,更下像是野兽的嘶鸣,谁能想到,这样可怖的声音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女王发出来的。
声音回荡在洞穴里,带着无尽的哀怨和不甘。四周垂落的黑色的薄纱帐幔影影绰绰,似乎因为恐惧妖女女王的愤怒而颤抖着。
随着嘶鸣声的响起,一个瘦削的佝偻身影缓缓地出现在漂浮的薄纱后面。她的身躯扭曲着,如同被痛苦折磨的灵魂。她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但可以想象到那张脸一定充满了狰狞和疯狂。她的眼神闪烁着莫名的光泽,透过黑暗,仿佛能看到她心中燃烧的邪恶。
那是萨拉,整个北欧黑暗王国中最为阴森恐怖的女巫。她的面庞仿佛笼罩着一团浓黑的雾气,让人难以捉摸,更无从看清。她终年身披一袭黑色的薄纱,从头到脚严密包裹,就如同将黑色的雾气当作衣物般穿戴于身。即便是在她周身缝隙间的小草,一旦触碰到她,也会被无情地夺走生机,瞬间枯萎凋零,直至彻底死去。
一股阴森、邪恶且诡异的气息弥漫开来,女巫如同雾气一般缓缓地飘荡到女王的身后,狰狞扭曲的面庞上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她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喉咙里发出赫赫赫的声响:“伊莎贝拉,我已经知道了那个血族新娘的秘密……”她那沙哑低沉的嗓音在黑暗的洞穴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她抬起手,一块血淋淋的鹅肝从她的手指之间滑落,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血花。
女巫脸上的笑容越发阴沉,凑近妖女女王伊莎贝拉的耳边,轻声说道:“他如此圣洁,纯洁得让人不敢直视……他根本不属于这个平凡的世界,他是……”
声音越来越低,伊莎贝拉的表情慢慢变得不在那么阴郁,一把攥着女巫的一只手:
“你是说,只要能唤醒萨麦尔……那个强大的黑暗邪灵,就能把他弄走是吗?”
女巫缓缓地点头:
“……萨麦尔被他打入了深渊,只要在血月的时候用女巫的鲜血献祭,就能唤醒这个重伤的邪灵,不然,他和尊贵的陛下,永远无法分开,这就是宿命。”
就在伊莎贝拉女王发呆的时候,女巫慢慢的消失在她的眼前,缓缓后退:
“只要唤醒了萨麦尔,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回到光明的那一派……路德蓝陛下身边的血族新娘,就会是您……”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带着无尽的邪恶与诅咒,在这阴森恐怖的洞穴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伊莎贝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她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望着四周。然而,当她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心中的恐惧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所取代。
是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自己的仆从,她将会永远忠诚于自己。
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妙而又危险的梦境之中。她的目光迷离,思绪飘飞,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而又充满魅力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尽情地幻想,尽情地追求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她想象着自己站在尼采的身旁,与他一同面对北欧所有黑暗生物的朝拜。她站在高处,血族新娘黑暗和猩红色脚趾的婚服缠绕在她的身上,血色的新娘王冠压着遮住她脸孔的黑纱。
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骄傲的笑容,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这种感觉让她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当她想到如果能够真正站在王的身边时,那种激动的心情愈发强烈。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可能会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但她却毫不畏惧。因为在她的眼中,王就是一切,只要能够得到王的青睐,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就算是死……就算是死……”
她低声呢喃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只希望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成为那个站在王身边的人。
————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一轮猩红的月亮高悬天际,黑暗的乌云如墨般笼罩在血月四周。伊莎贝拉与女巫并肩而立,两人脚下是一片辽阔的旷野,被血月映照得诡异而阴森,冰冷的风从他们的脸颊上拂过。
周围弥漫着浓雾,荒草随风摇曳,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仰头看过那轮血月之后,邪恶女巫萨拉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匕首,斩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她将流出的鲜血涂抹在地上,围绕着她们画出了一个奇异的图形。伊莎贝拉紧张地站在一旁,她的二十名男宠紧紧簇拥着她,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他们总是忠诚的围绕在她的四周。
“……听从女巫的召唤吧,萨麦尔邪灵!……听从女巫的召唤……”女巫用沙哑的嗓音念起咒语,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随着咒语的吟唱,地面上用鲜血绘制的图案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在空中跳跃舞动,照亮了整个暮色昏沉的旷野。
女巫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扭曲,她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继续念叨着神秘的咒语。伊莎贝拉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期待。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坚信这个仪式将会给她带来无尽的喜悦。
突然,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旋风,一个黑色模糊的身影骤然从火圈里面冲出,在伊莎贝拉的身侧环绕了一圈,赫赫的笑了两声,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天际。
“……阿斯莫德……”
喑哑邪恶的声音在四周徘徊不去,黑色的雾气一直游荡在尼采城堡的庄园里面,介于黑暗和黎明之间。
尼采已经困倦了,他感受到四周的黑暗力量在不断地集聚,如同乌云一般汇聚在一起,但是对他没有恶意的黑暗的力量只会让他越发舒适,困倦,不断地滋养着他,他难耐的闭上眼睛,刚才还意味深长的抚摸韩森的腹肌,片刻已经在黑暗力量的温床之中沉睡。
韩森看着尼采睡过去,替尼采盖好被褥,面无表情的起身,来到黑暗的走廊上,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一种邪祟正在靠近,而这个邪祟是冲着他来的。
他感受到了一种寒风般阴郁凛冽的恶意。
狼族的本能是遇到危险的时候避开自己的族人,以免殃及到自己的族群,就像是他的母亲,阿斯卡图唯一的一只纯血母狼人因为预料道死亡的来临而毫不犹豫的跳下山崖,他现在也是毫不犹豫的避开了尼采的卧室。
没有尼采的邀请,任何活人,邪祟,恶魔,哪怕是神族也无法进入他的房间,这是随着始祖的诞生而衍生的绝对法则。
韩森来到狂风大作的花园里,四面八方传来了鬼泣一般的呜咽声,天色全部暗沉了,红白交织的花瓣在天地之间纠缠飘散,优雅的长玫瑰被吹弯了枝干,东倒西斜。
“……阿斯莫德……好久不见了……”
“啧啧啧……我看见了什么,我在你身上闻见了他的气息……你在与魔鬼同眠呐……”
虚空里,传来了邪祟不怀好意的笑声,那笑声似乎催促着四周的气体不断涌动,给虚无带来了生命,也带动了地面上的花瓣在不断地盘旋飘荡着。
年轻的狼人纵身一跃,从高高的台阶上下来,瞬间,他周身的服饰消失,一头巨大的银色的毛发的巨狼踏着月色缓步而来。
他浑身的银色毛发如同海浪一般蓬勃张扬,在血月下面,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流光溢彩,而他的双耳之间,是一对珊瑚一般的红色的双角,鲜艳美丽,金色的眼眸锋利如同火焰,周身淡金色的光芒绽放,双眼之间的额头上是一抹鲜红的纹路,那分明就是路德蓝的名字。
年轻狼人的爪子缓慢的踩在满地的花瓣上,眼中金色流光如同水波溢出。
“废物,安静一点,你会吵醒我的妻子。”
对方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虚空的黑暗之中,赫赫赫赫的笑声不绝于耳,还有虚晃的身形在带动着四周的气流,不断的晃动着。
“笑话,天大的笑话,阿斯莫德,你竟然被血族契约了!哈哈!……啊……我闻见了什么……我闻见了你用血供养了他……哈哈……可笑,可怕……阿斯莫德,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等你觉醒的时候,你会失控杀了你的‘妻子’,还是杀了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