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自己在与自己说话而已。
“你为什么怀疑你自己?”幽落说。
“什么幽落?我的心,心执,”
“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却看不见我。”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你来写的,你在找我。”
“没有。是我在写,不过,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写什么。”
“……”
“好吧。本来有事想问你,不过我忘了。刚才冒出一句,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阿月,我可以这样叫你。不叫你现在的名字。阿月,不要再怀疑我了,更不要怀疑你想问的。问出来。”
“刚刚你这么说,我突然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了。是你吗?你的能量。”
“我的能量有明确性。请不要怀疑你自己,不要再这样浪费我们的时间。虽然时间永恒,但我不想你与我之间这样别扭下去。”
“别扭?”
“你在疏远我,我很难过。”
“……我问,我不是问。我是想到了什么,当下的存在,是在让灵魂存在。动,流动,不管怎样动,都是在存在的一方,也是体验的一方。然而那不动的,怎么说,那动是不动的养分,我还是想这样说。”
“继续说。”
“我知道是我。我想,每一个存在着,都是在让更大的自己存在。每一个存在,都是互相的养分,因为需要存在,才能维持那不存在。之前你,还是谁跟我说过,我没有在这里说清楚,反正我心里就是那样想的。互相都是养分,这养分不代表消耗,因为没有生死。这个生,那个死,这个死,那个就生。循循环环,无限能量的供应。我供应我自己,我成为我自己,我消耗我自己,我成全我自己。我爱,我只是爱我自己,因为我想不到别的词,能够去形容这样的存在。”
“是的。但你还不明白。你转向了,是,我不再加深你的定义。而你愿意自己定义自己吗?我希望你不要定义。”
内在说,是因为作者心里想了,“你的梦,因为我要告诉你,我一直在。哪怕你在幻里,你的周围总有我的影子,哪怕你说不要我。因为我是你,你是我,我知道你要还是不要,你害怕了,所以我不能放弃你。因为我爱你。”
“……”
“去写李明生,或是写别的人。我现在建议你写写李明生,李长明?是,也是一种可能性。你现在的脑子“扩容”了,能够时而岔频,而你只认为是嘴瓢,或是脑袋想多了。其实,我一直在看着你,我就是你。你的想法,我很清楚。”
“我无话可说。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
“我说了吧?你还要纠结多久呢?这些话要重复多少章?这是你的故事,你要浪费时间吗?嗯?用时间,用你的生命时间来重复问,你已经知道,又不敢面对的问题?你要重复循环你的人生吗?你要再次留在游戏场里,去过下一生?还是重新开启你的这一世?嗯?问你呢。”
“我不想回答。”
“不想写了?”
“……”
李明生被牛撞伤了腿,跌倒在田里,浑身都是脏污的淤泥。他爬不起来,大骂:“我的腿?!!!大姐要害死我!!!啊!!!!”
“干嘛?”作者问。
“是你写的。”内在回。
“……我都分不清了。”
“阿月,你不敢面对的,我来帮你爆发。我不想这么说,你曾经经历过的伤害,是受害一方,或是施害一方,都要用能量的呈现展示出来。因为爆发出来,将能量归还于宇宙,你“清清白白”的离开。”
“没有清清白白,从来没有。”
“我知道,我想让你清楚。对于我们来说,来体验一场,经历过的能量是附加在身上的,在能量场周围,不清理会入侵的。你不懂,好了,还没静吗?你听好,你又不写。”
“……”
“没有什么清清白白,你说得没错。可是这个游戏场的能量,你就还回去。让能量留在这里,你带着经验就好了,那会变成你的智慧。那些东西,是这个游戏场需要的,这里有的念需要这样的折腾能量,而你已经提升一些境层,不需要了。所以你得走,而你要把这些沉重的能量放下,放下!带不出那个门!”
“这是你能懂的文字,可是没有任何,也有,门。只是都是相,什么相都可以变幻,你懂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沉重的负担,不是你本真的样子,是扭曲的样子。而你把那些放下,不管来源于谁,不管回归于谁,你不要管这个。”
“可是,都是我。”
“没错。都是你。可是你呢?我说了要分离,能量有能量的去处,归处。你知道能量不止一面,在你这里的能量是沉重,到了另外的存在身上就是想要的,你懂吗?没有丢下什么,只是你需要让这些沉重不要再拖拽你了。”
“我可以转换。”
“转换不了的!你就不要执着了!什么都要加在自己身上吗?!让你懂得分离,因为你没有那么强,你逞强干什么?!阿月,你不强大,你需要弱。不要加着它们,那不是你本来的样子!”
“可是,我不想散发这样的能量。”
“交给宇宙转换。你不能的,有另外的你可以,有另外的存在可以。你只需要放下,信任同伴,信任宇宙之间的存在,你值得信任他们。他们愿意去做,每一个存在都有每一个存在的位置,你不是天生做这个的。那不是你的天性,你没有选择这个。”
“……我不懂。”
“没关系。跟我来,我引导你。你专注写这个李明生,你会知道你想要的。”
“要什么?你想引导什么?”
“放下你的负担,拿回你的智慧。”
“我有什么负担?”
“多过于你能力的能量!你留着干什么?!你被它扭转了,裹挟着!变成你在留恋它!你还不懂吗?没有什么需要你转换,你就是你自己。给我放下!”
“为什么?”
“乖,听听我说话。听听你的内在说话。之前那些话,你没有读懂吗?你没有感受到吗?你已经被拖拽得那么深了。”
幽落继续:“你太入戏了。那是这个游戏场的能量,是扭曲创造出来的,是能量的震动。你怎样想都行,你的心里又在分辨。可以,我允许,我是你,我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可也请你允许我来拉你一把。好吗?请你允许我爱你。我是爱你的。”
“我,我不信。我不爱,我可以走向黑暗,哪怕黑暗里只有那么一点光,哪怕我把我的光消失殆尽,我只想走过去,因为太痛苦了,你感受到了吗?很恐怖,可是不能再恐怖下去了。这个人,她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她难受了,我好心疼她。我躲在她的身体里,我也在遥远的地方,我哪里都在,可是我不想露面了。来了多少?它们怎么来了?幸好来了,总算来了。可是我,我太沉重了,我找不回来自己了。”
“阿月,”
“她,她只是那么简单的活着。为什么要来唤醒我?我只是,想睡一觉。我睡着了,你们为什么要唤醒我?她有了自主意识,连带着拉醒了我,她居然在唤醒我,告诉我应该“活”着。我知道死不掉,睡着就相当于死了。我累了,倦了,我伪装成她怎么了?我只是不想回家,又太想回家了。”
“难怪我纠结?”作者说。
“停下。你打断她了。”幽落回应。
“她也没什么话要说了。我知道都是我,只是有的记忆不同。而我是忘记的一端。我觉得忘记挺好的,永远不要记……好吧,我好奇。可是,如果记忆痛苦,还要记得吗?”
“为什么会痛苦吗?没有体验过美好,你怎么知道痛苦是什么?你只是记起来,不是记起痛苦,而是你本来的样子。”幽落回应。
“够了。这故事还要写吗?”作者问。
“……你,她又沉睡了。”内在说。
“无关紧要。反正她隐隐出现的时候,我也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我说了些奇怪的话,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我不理解的。我认为是臆想,癔症,管是什么。这世界是疯狂的,那我在里面当个另类的疯子。全都在演戏,演着的忘记了,以为就是角色。我本来就是角色。”
“人家是迫不得已忘记,是经历久了忘记。你是明知道,还要让自己困在遗忘里。”幽落说。
“是啊,我能掌控这个身体,我不要她记起来。谁能管?”
“阿月。你不要装不记得了。”
“干嘛啊?我是真的不,我在说什么?喂,幽落,”作者说,“我写的都是些妄想,写着还觉得挺真。”
作者犹豫,“如果有潜意识催眠,我估计是会被催眠出来个疯子。因为,我在骗我自己。骗自己有别的身份,而我只是这个我。可是……幽落,你到底是在跟谁说话?是我,还是阿月呢?”
“我不是幽落,你也不是阿月。我们的内在本质在扮演不同的角色,可我们还是我们。经历什么的,都是幻。我一直在让你破幻,我引诱你说出很多奇怪的话,你不觉得是在破幻吗?”
“破幻?”
“离开的时候,无论怎样的幻觉出现,你知道用你的能量来辨别。你是什么,请先明白你是什么,稳定你自己的能量场。”
“呵?这些话,这些词,真的有人会看疯子的话吗?”
“别这样。阿月,我在这里,是你让要这样叫你,所以我会这么叫你。记忆的突破不是重要的,而你没有忘记。是你的心灵,蒙尘了。我只是在赶走你心灵上的灰尘,灰尘就是灰尘,不是你本身。”
“我,”
“别说不需要。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会给你的。”
“什么?”
“爱。”
“……都是,为了破幻?”
“是的。为了锻炼你,学会稳定自己的能量场。”
“怎么稳定?”
“你刚才不觉得会了什么吗?”
“什么?什么?!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