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落,昨晚我做了个梦。在经历的一切,转眼是在看着电视里,我和……他坐在客厅电视面前。你吗?你说这个节目不好看,那就不看了,换了频道。”
上线了吗?幽落。
“嗯。那不是我。也是我的一部分。”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现实中有我?”
“……我相信他,可是不相信他是你。”
“你笑什么?笑得温暖,”作者犹豫,写。
“没关系,都一样。是让你明白,不要担心。不要担心生活的事情,只是看着电视,而我们只是入了电视的角色,然后不喜欢这个频道,就换一个频道。视角挪开电视,你知道是在扮演角色,也知道观看电视的人也可以入戏,不是假的。”
“只是身在其中,怎么换频道呢?想法不同。是这样的,怎么又不相信?离开一个场域,幕后有一些安排,不是你想离开就真的可以,可是你想离开就真的可以。这个角色还玩不玩了?全凭你决定。只是,你已经在玩这个角色,哪怕知道是与自己本身不会影响的角色,你已经在玩了。选择怎样结束?或是体验她命运的精彩,创造她的命运。遥控器可以在你的手里,只要想法不同,做事的选择就是调频。要想真正换一个频道,首先你先面对这个,完成一个角色扮演是一个意识成长的过程。没有成长,就只是体验。话语怎样说都行,因为决定权永远在你手上。”
“别说这么多,对我来说,我们不需要说这么多。我只是想问,你说李明生体内的灵,在我观察时和我是一样的,就是没有分别。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自主意识?”
“你已经想清楚了。不要凡事都想着是头脑骗你。”
“因为他来自我。”
“对。而且,他没有很觉醒的反应。”
“我想知道他的大姐对他,为什么这样?我可以进入他的大姐吗?”
“可以,规则是你在,你又不写。因为你在这里是创造者。怎么说?你不信。那就遵守规则,你不信是你的观察力将意识投入,让其中的戏幕活在你的眼前。你认为大姐是别的意识投入体验,那好,你就这样创造了,因为无限可能永远都在被意识体验着,只是换到那个时间线,而时间线是虚幻的。有的没有意识体验的时间线,是你自己的意识在与自己玩。”
“我不想听得太仔细,因为不好说。可以说,但我明知道,不想啰嗦。”
“那你自己说?”
“大姐的自主意识来自别的灵,别的注意力,我看不了。”
“不是。可以,因为哪有别的。只要沟通,你可以用她的视角看。有时与你搭戏的只是你自己的意识,有时候来自其它的意识关注,但总的来说哪有什么分别?”
“意识的本初?”
“意识的本初,那是你要用这样的词形容它。就像一个种子,源于种子分散的意识们,还是那个种子本身。在能量里,有无尽的种子,但只是种子,还是那一个,但一是虚假的,因为一切相,都是虚妄。”
“我写错了。”
“你来来回回三次,都写下“我写错了”。有谁在评判你吗?没有谁。是你的心,你在与你的心相处,请信任我。”
“我更改了,我听不清,我觉得……我没有睡醒。”
“这里只为你而存在。”
“我懂了。随便我写什么,不要想着别的。”
“幽落,”作者犹豫,“我可能写不完这个故事。”
“你的注意力不够了?”内在问,内在总是知道她的想法。
“就像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写。我说的时候,就知道是有很多可以写的,可我,有点逃避。”
“嗯。”
“那个二姐,那个大姐说已经没有亲人了?”
“你发现了,这个剧情漏洞。你这样想。其实,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去解决,灵魂就是解决这个的。你可以去理解角色们,然后知道是二姐与家人早就割断了亲缘,也可以尝试用你想到的时空跳跃,只是后者是你逃避了这个剧情。”
“什么是真的?”
“还在问这种话?灵魂填充自己的体验,填充剧情,可不管什么是真的。对那个灵魂的本质来说,那个怎么说呢,真正的灵魂归处是那么大,那里的本质就是能量本身。由灵魂填充剧情,不是一整个灵魂都在运作,是分散的小部分在独自运作,然后回归于它。你,作者体内就是一小部分,就是一个独立探索的过程。”
“啊?”
“你在看到李明生的时候,连接他的时候,体验他的时候,就是能量的一小部分。灵魂的一小部分在观察,而不是将所有能量都倾注其中。这样做,四散体验,会得到更多的体验过程,专注力不是只能专注在一个点。”
“可是制造灵魂……”
“那是种子的事。你别执相,给你太多,你就专注在相里?都是为了理解才这么说的,哪有制造,是有。不过,一分为无尽,无尽再分无尽,什么又是灵魂,什么又是本初?别执着名字,这世间名字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分离了,在体验分离。”
“在体验创造。”
“哦。”
“你就是你自己,一个全然的自己,一个本源。”
“你怕?”内在继续。
“别说了,我们回到故事里吧。”
“你觉得,让你写这个故事,是为了写李明生?”
“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
“我好像知道你的感受了,抱歉,我想转身。”
“没关系,我习惯了。”
“……”
与幽落产生了分离,抵触,就是作者不想跟他说话。那部分能量,很强烈,用他很合适。可是这个字代表了什么呢?
他,她。
在本质看来一模一样,没有分别。能量而已,呈现而已。
只是作者心里,对其产生了分辨。无数的分辨心聚集在一起,那些意识形成了场域,形成了游戏场,形成了体验。形成了无尽的记忆,不断创造的过程。
有停止的时候吗?因为无限创造,装满了怎么办?作者还在想这个问题,然后想到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啊。不管脑子里想了多少,对我来说什么都不存在。
我只是用了我的一点精力,在创造一些虚无的存在罢了。
我的精力会用尽吗?当然,在写什么?就是,管它的。我死,是我生。
生灭在那个境同时存在,变成了永动机。
所以那里毫无察觉,是永恒。存在在那里的意识,感觉什么都没变。一切都是寂静,无论之内发生什么,安静得可怕。
可是可怕是什么?没有感觉。
为什么我会想到可怕?原来,我在那里就转向了可怕?我在体验,呃,我已经转向了,我给自己定义,我是快乐。
“幽落,你出来吧。我不知道我在喃喃自语什么。我以为我跟你不再对话,就可以写故事,或者干脆不写了。”
“你总是太急了。”
“怎么办?我的内心好乱。”
“没关系,不重要。”
“好吧。”
“安静一会儿,什么都不重要。”
“可怕,我在那个时刻,到底是转向了什么?”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在变幻。”
“可是待在那里,不会变幻。”
“不会变幻,但是有了一念,你变幻了,又没变幻。你现在在这里,那能量在你体内,在你之外,在为你创造你想要的能量体验。”
“唉,我们说点人话吧?”
“不是要过人吗?”
“过人的一生,有点累。”
“只是因为你体验了这样的剧本。”
“说李明生吧?”
“你需要休息。”
“……”
“放掉你的念头,回归一下空性,你的本质。”
“别担心。”内在在说。
“其实你说的我听不懂,也怀疑一切都是假的。我说了我转向,快乐。我就是快乐,可是做不到。所以到底什么是真的?”
“安静。”
“没有真的。”
“……”
“幽落,让我写点好玩的。”
“看你自己。”
对,我自己。
路还是得自己走,没有谁能真正介入谁。所以,幕后的那些干扰,其实只是在帮助我。
我的内心杂念,只是想让我突破,以便看清我自己。
李明生从田里站起来,刚才好险啊!他竟然有那种想法,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是看到牛腿踢过来的一瞬间就突然惊醒,才立马站了起来。
好吧,摊牌了,就是作者。
他拿起地上的镰刀,看着在田里吃庄稼苗的牛。
“种田?我才不种呢!”
作者就把自己当做李明生,反正精力都是自己说了算。有没有精力写李明生,她只要觉得自己行,当下就是行的。
管它写什么。
都是自己在发癫。
“找二姐!我要进城!”
“你干扰他,你体验不到他的一生,他的人物设定下的体验。是怯懦,胆小,自私,还是别的可能性。你一旦干扰,你不能完全体验他。”
“又阻止我?”
“你听听,你这句话就知道我阻止了你多少次。是你的内心阻止了自己多少次,灵魂体验角色不是完全融入的,是用一部分能量去完全忘记的体验,不是清醒的自己。这也是这个电视频道的规则,这个游戏场在玩遗忘的游戏。这是魅力所在,是一种,你遥控器按下这个频道,就已经认同了这样的玩法。”
“可我不是灵魂!我是角色!我是作者,我不是谁!”
“我在教你怎样做一个灵魂。”
“不需要!”
“……你会走很多弯路。”
“少威胁,好了!我,我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想玩他。打喷嚏?干嘛?”
“我很无语。你的行动,在无限变幻,处处看不透。因为是你,这个你在探索你的可能性,而我只是观察。同时,是你的一部分。”
“呃……拜拜,下线。”
作者看着角色手里的镰刀,“想用镰刀扔你,好暴力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