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云琛的回答,江府琊先是镇了一下,然后说:“那你还挺幸运的,苏珩愿意同你走,如果他不愿意,你连个尸体都留不下来。”
听到江府琊的话,祁予澄最先有反应,看看霍云琛,看看江府琊再看看冷漠的小兔子,突然发癫般叫了一声:“啊!霍云琛你小子把人家圣子带回家当宠物,你还不知道!!”
霍云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接着又听到江府琊说:“苏珩是他的真名,只有几个和他比较熟的灵物知道,我算一个,刚刚出去的孔雀勉强算一个。而你之所以可以听到他说话是因为这是他的一个异能,一直都存在,只不过之前一直没和你说过,可能是因为这次你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他,所以和你说说话。”
霍云琛算明白了,之前没听过蓝星说话,哦不,现在要叫苏珩了。是因为对方不想和自己说话,而因为这次袭击,他为自己打开了一条门缝,让他俩可以进行交流。
霍云琛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不过他愿意跟自己走,现在又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可见自己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祁予澄这时又说了:“那苏珩也可以和我们说话吗?”
江府琊转了转手中的戒指:“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看他想不想。”
祁予澄一听这话,一溜烟的来到苏珩的床前,夹着声音道:“小珩珩,你想和我说话吗?”
苏珩并没有做出回应,连眼皮都没有抬。
霍云琛以为他并不在意祁予澄恶心的发言,突然自己的脑子就出现了苏珩的声音,还是惯常的疏离感,但又莫名的夹杂着一种不自在:“把他拉开,影响到我呼吸了。”
霍云琛莫名的很想笑,看着表现的毫不在意,内心求助的小兔子,霍云琛真的觉得他太可爱了。
霍云琛微笑的上前,用脚踢了踢他,祁予澄还在期待着苏珩和他说话,被人打扰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本要脱口而出的骂人话又硬生生的在霍云琛的微笑下憋了回去。
祁予澄打着哈哈:“云琛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踢到我了,你也别笑着,怪瘆人的。”说话间又连忙向楚夙投去求助的目光。楚夙本想上前,却被江府琊不知何时出现的手牵住了,心想:“他什么时候挪过来的?”
祁予澄见求助无用,闪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看着霍云琛,本以为自己要被揍了,没想到霍云琛只说了一句话:“别挡在这里,影响到我家苏珩呼吸了。”
祁予澄看着霍云琛,指指自己,又指指苏珩:”Me?”
祁予澄感觉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我家?
好吧,总比被揍好。欣欣然的走开。
霍云琛小声问苏珩:“做的如何?”脑子里响起苏珩的声音:“还不错。”
霍云琛低笑一声,这小兔子还挺傲娇。
不久出院后,霍云琛坐在联盟特殊保护的车上。
霍云琛握着手机在和人打电话,神情严肃:“知道,收拾一下东西。”
霍云琛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正在啃萝卜的苏珩,可以看出它已经在尽力吃的优雅了,奈何手脚太短,有些费劲。
“你想和我一起去军队吗,那里环境可能比较苦。”霍云琛问。霍云琛只是形式上问一问,自己的头疾还需要他,苏珩的这三年是属于他的。
“你想把我饿死在家里?”苏珩冷冷的回答他。
霍云琛低笑,伸手摸摸苏珩的头:“知道了。”
家里有保姆其实并不会让他饿着。母亲也在家里,她挺喜欢毛茸茸的,更何况苏珩有一双像宝石的眼睛,母亲这个宝石控肯定会喜欢他。
霍云琛先回了趟学校,本来就只来了一天,没什么好收拾的。
他进班级的时候,祁予澄已经到了,在和班级里的其他人告别。
“祁少,我舍不得你,不是说会和我再度过一个学期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那个……祁予澄……其实……我……啊!!好害羞。”然后跑开。
“去了军队后别忘了我们这帮兄弟。”
“以后就靠你保护我们了。”
什么声音都有,祁予澄一时有点应付不来,看见霍云琛来了,立马引开战火:“呀,云琛来了啊。”
莫名热情过头的同学们立马把目光锁定在霍云琛身上,刚要一拥而上,就被霍云琛的眼神吓退了。
霍云琛简单收拾完示意祁予澄跟上,祁予澄这会倒真的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那孔雀呢?”霍云琛客套性的问了一句。
“去买东西了,说买点东西过去,日子也好过些。”祁予澄百无聊赖的靠在车椅上。
霍云琛没什么心思去管别人的私事。
霍云琛到家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母亲看起来是哭过的,确实,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听到他受伤住院时,这个女人一度要哭晕过去,父亲应该是不久前赶回来的,战事紧张,他应该过会就要走了,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和自己告别。
霍云琛进门,叫了声:“爸,妈。”
沙发上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向门口。母亲先开了口:“到了那边要注意安全,虽然知道是早晚的事,但还是觉得太快了,你们爷俩就丢下我。”说着就抽噎着埋进身旁男人的怀里。
刚才严肃的男人一下子眼神就变得温柔了,安抚着自己的老婆,对着霍云琛说:“在军队那边,没事的时候和你妈多聊聊天,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告诉我,但最好要学会自己解决掉。”
“明白。”一阵嘘寒问暖之后,霍云琛提着母亲早就准备好了的行李出了门。
来接霍云琛的直升机已经到了,霍云向门口的父亲和母亲挥手表示告别。
上飞机后,霍云琛的脑海里响起了苏珩的声音:“为什么那个女人哭得那么伤心?”语气中确实存在着疑惑。
霍云琛耐心的解释道:“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爱的表现。”
苏珩表示自己不理解:“我并没有感受过这种东西。”
霍云琛自动脑补了一段苏珩可怜无助的童年生活,虽为圣子,但娘不疼爹不爱。
霍云琛安慰似的摸摸苏珩的头,但他不太会安慰人。
苏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霍云琛放在自己头上的手。他也懒得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