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泽司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后,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翻遍了整座城市,江准都不在这座城市,甚至连他之前的酒吧都去了,却发现里面的人都已经不是江准的那些人。
另一边的江准,他两年前就患上了抑郁症和自闭症,不爱和别人说话了。
薄泽司今天来到临安谈生意。
却在餐厅里发现了江准。
他看到江准瘦小的身子,却在干活,忍不住让人叫他过来。
江准来到那个人的面前。
薄泽司说:“江准。”
江准听到他说自己的名字,呆住了。
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薄泽司看着他身上的衣服。
一件破了洞的牛仔裤,一件脏脏的上衣。
他说:“哟,这不是薄大少爷么,来这干嘛?”
薄泽司:“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江准:“要吃什么菜?”
他给了薄泽司菜单。
薄泽司点了,沙拉和一杯橙汁。
菜上齐后,江准就走人。
他吃完后等着江准来。
薄泽司:“你现在住哪?”
江准:“怎么?薄少,还有打探人家的消息?这不像有钱人家的样子啊!”
他把东西收拾好后,就请假了。
薄泽司在背后偷偷地跟着他。
他上了楼梯。
薄泽司发现这栋筒子楼很破旧,完全不是人住的。
江准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就有人敲门了。
他开了门之后发现是薄泽司。
他说:“薄大少爷来我们筒子楼干嘛,这可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薄泽司:“这里很脏,你怎么住得下?”
江准:“这是我家乡,而且这是我家人和我原先住的房子,薄大少爷还恢复记忆了,还记得我这个过路人?”
某位薄大少爷:“跟我回去吧。”
江准:“这里可是我的家乡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而且我们不熟。”
晚上。
他的病又发作了,他起来吃药,发现薄泽司在工作。
薄泽司回头看看了他,说:“江准你吃什么呢?”
江准:“没什么,我就起来看看夜景。”
其实他刚才就已经吃进肚子里了。
江准:“那我回去睡觉吧,那你忙完工作就睡在沙发上吧,如果有蚊子你就烧蚊香,蚊香在桌子下面。”
江准回去睡觉了,他看了一眼被江准还没收拾好的瓶子,是抗抑郁药——氟西汀,舍曲林,氟伏沙明,他又翻了柜子里的东西,有情绪稳定剂,丙戊酸钠,卡马西平,碳酸锂,□□等等这些自闭症的药物。
他捏了捏鼻梁骨,原来下午的时候难怪他那么有点想哭要有点想笑的样子,原来是有抑郁症和自闭症。
薄泽司现在不想工作了,想去里面看看自己心尖上的人。
最终,他还是去看了他。
他见到江准哭了,无声地哭了,他的心一下子就痛了。
第二天早上。
薄泽司早早地起了床,去做饭给他。
他做好早餐后,要想到了昨晚的情景,他的人哭了。
他在字条上写着:准准,我回云京了,早饭在冰箱里,你起来后一定要把早饭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他定了最早的机票,他打电话给他表弟慕斯泽,让他男朋友的弟弟中午12:00去影集咖啡厅等他。
他回到云京后,已经九点了。
十二点,他来到影集咖啡厅。
他问:“你两年前知道江准的自闭症和抑郁症吗?”
沈泽南有点伤心的说:“江准哥那时没有啊!他过的很好啊!你知道江准哥去哪了?”
薄泽司说:“他在临安,他在餐厅里工作。”
沈泽南回来后,顾泽玥说:“和别人在一起说话,回来就不开心了?”
沈泽南:“我知道江准哥在哪了,我可以去找他吗?”
顾泽玥:“我跟你去。”
临安。
他们去了筒子楼,来到了四楼,他们敲了门,里面的人开了门,沈泽南开口:“江准哥。”
江准怔住了,随后就说:“你们啊,进来吧。”
他们进来了,发现这里很脏。
沈泽南:“江准哥你是不是得了自闭症和抑郁症了?”
江准脸色一僵,用正常的声音说:“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沈泽南:“薄泽司。”
江准:“我没有得病,是他看花眼了,你们饿了吗?”
沈泽南:“江准哥,我们吃了饭才来的,我们要走了。”
江准送他们到门口:“你们去让薄泽司不要来我这了,我这是脏兮兮的,别发短信和送礼物来了。”
沈泽南他们坐在车上,他说:“江准哥看起来是真的得了病一样,只是他不想说出来罢了。”
他们回到云京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他去找了薄泽司,清水湾别墅里。
沈泽南说:“江准哥不让你去找他了,别发短信和送礼物了。”
薄泽司说,他知道了。
沈泽南回去了。
薄泽司还在想他要不要过去的事,但他还是想了想还是去吧。
今晚。
江准又发作了,他起来吃药了,却发现他拿东西都拿不准了,他想:可能不剩多少时间了吧,这几个月里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是他不知道薄泽司想他想疯了,总是做噩梦,梦到江准不要他了,不原谅他了,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醒来的时候,还哭了。
第二天,江准醒来时,早已是中午12:00了。
他起来洗了漱,洗完漱后,他做了早餐吃,然后他又想了想,他这几天应该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