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 第23章 时代的终结与幻灭

从史学家的视角来看，发生在边疆地区的少数族裔叛乱只是开端，而发生在第四象限演习期间的袭击事件，才是帝国今后连绵不断的动荡的开始。

皇家舰队，名义上是由皇帝直接领导的精英部队，但是实际上在这支部队里也充斥着各方的势力。皇室成员、元老院诸臣和地方封臣们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延续往日的荣光，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子孙安排进皇家舰队，那些革新派和平民的子弟也会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成为皇家舰队的一员。

皇家舰队就如同朝局一样，被分为了两派，他们平时也会爆发冲突，只不过由于有皇帝在上面弹压的缘故，他们之间的冲突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上面。

对于皇帝本人来说，他无力改变这一切，所以只能在这些军官和士兵当中挑选效忠于自己的人，卡尔文家族就是其中之一，然而随着卡尔文少将的死亡，表面上平静的皇家舰队内部的气氛，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首先借机发难的是以总参谋长古斯塔夫少将为首的守旧派军官，他们指责革新派借助这次演习的机会，在第四象限制造事端，试图嫁祸给第四象限的封臣。

当然奥古斯都七世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谣言，他指派了一个十人组成的调查小组，调查整个事件经过。为了避免守旧派和革新派相互指责对方捣乱，所以这个调查小组由平民出身的下级军官所组成。

调查小组在对事发现场进行勘察的时候，发现原本袭击攻击方舰队的是一种隐形超高速导弹，超高速导弹在帝国的军队里，甚至黑市里的军火市场并不罕见，但是隐形装置对于帝国来说尚处于研发阶段，并没有得以应用。现场除了这些高速导弹的碎片，以及帝国战舰的残骸之外，就再没有什么有利用价值的线索了，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证明导弹来自于何处。

当调查报告呈递到奥古斯都七世面前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他知道调查小组不可能替谁隐瞒什么，但是以这样的结果公布出去，各方势力都不会满意。

“陛下，”总参谋长古斯塔夫少将此刻就在皇帝的办公室里，现在他是皇家舰队的临时指挥官。“我觉得这次事件没有必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显而易见，革新派那些人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获得了隐形装置，然后躲藏在小行星带里，趁着雷达还没有发现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害死了卡尔文少将还有那么多军官和士兵。这种事情只有革新派这些人才能干得出来！”

“古斯塔夫将军，”卡尔文少校作为皇帝的侍从，他没有因为自己父亲的死而离开岗位，此刻他也在办公室里。“虽然现在在第四象限，但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表明这一切就是革新派所为。作为儿子，我为我父亲的死感到十分的悲痛。但是作为军人，我们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这起袭击不是针对陛下的？”

“孩子，朕同意你的看法，”奥古斯都七世冲着卡尔文少校点点头。“对你父亲的死朕感到十分遗憾，原本按照演习计划，应该是由朕在‘凤凰’号上亲自指挥，是你父亲顶替了朕，要说起来朕也有责任。”

古斯塔夫少将说道：“陛下，请您不要为这件事感到自责，刚才是我冲动了，很抱歉，卡尔文少校。”卡尔文少校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道歉。

紧接着卡尔文少校说道：“就在演习开始之前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那起皇家舰队贪腐案中，当时负责审理案件的拉尔夫子爵和罗森塔尔男爵被杀了，嫌疑人指向了案犯的家族，而我父亲则是那个案子的主审官。所以我认为不排除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次事件的目的就是冲着我父亲来的，由于皇家舰队的驻扎地戒备森严，所以凶手没办法动手，于是就选择了这种方式。”

当卡尔文少校说到二十年前那件事的时候，奥古斯都七世显得有些不自在。站在一旁的古斯塔夫少将没有察觉到这些，他说道：“想弄清楚凶手是谁也简单，让调查小组尽快完成导弹碎片的分析工作，知道这批导弹是从哪里生产的，就不难查到是谁干的了。”

奥古斯都七世按动桌面上的按钮，叫来了他的传令官：“通知调查小组，再给他们五天时间，必须完成导弹碎片的分析工作。”接着他转向古斯塔夫少将，“在完成调查之前，朕不会离开第四象限，这段时间舰队的工作还是由你来负责。”古斯塔夫少将向皇帝敬了军礼，随后转身离开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奥古斯都七世和卡尔文少校的时候，皇帝面露担忧的申请看着他的侍从官。“年轻人，关于帝都发生的那两起凶杀案你是怎么知道的？”

卡尔文少校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对皇帝有所隐瞒，于是他把威尔森秘书来演习地面见他们父子俩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帝。“陛下，从现有的证据来看，威廉·韦斯特曼爵士的嫌疑最大，包括我父亲的死，恐怕也是他干的。”

“威廉·韦斯特曼，这个商业掮客朕到现在都看不懂他，表面上看他最近的确帮了奥本海姆公爵很多忙，但是他却与元老院也保持了十分良好的关系，他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为了复仇？”

“陛下，关于这一点我不敢妄加猜测。但是最近还有一件事也值得注意，根据威尔森秘书所说，现在通讯网络已经完全被新内阁所控制了，克里斯蒂安亲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

“关于通讯网络被监听这件事朕也有所耳闻，”奥古斯都七世点点头。“元老院那些人看来是按奈不住了，但是朕需要证据，如果想要没有确切的证据的话，就不能对元老院动手。所以朕现在给你一个新的任务，命令你以办理丧事的名义回到帝都，调查清楚三起凶杀案的真相，以及元老院到底想做什么。”

在第四象限的演习正在进行的时候，帝都已经进入冬天的尾声了，过了这一年就是皇帝奥古斯都七世登基三十周年了。然而帝都上下并没有欢庆的气氛，随着元老院对内阁的全面掌控，越来越多的高压政策被制定了出来，不仅普通平民的通讯全部被控制，同时还禁止了三人以上的集会，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在针对革新派。

索性革新派根据皇帝的旨意，议事院的组建工作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根据原有的计划，议事院的议员共有五百名，目前已经确认了其中的三百名人选。

卡尔文少校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带着皇帝奥古斯都七世的秘密任务，扶灵回到了帝都。卡尔文少校只是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仪式，由于他的母亲早已去世，所以参加葬礼的人除了少将的旧部之外，就只有他的叔叔一家。

当葬礼仪式结束，其他宾客纷纷离去后，卡尔文少校单独留下了他的叔叔，两个一起回到了少将在郊区的大房子里，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卡尔文伯爵也是军人出身，在他的身上没有一般贵族和平民的软弱，卡尔文少校深知这一点，因此叔侄之间没有过多的客套，而是直奔主题。少校首先将自己父亲去世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叔叔，那两起凶杀案的调查有什么进展么？”

“你知道，现在内务部在守旧派贵族的控制之下，虽然两名受害人也是元老院诸臣的后代，他们肯定会认真调查，但是调查结果不会跟我们分享的。所以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么威廉·韦斯特曼爵士呢？现在所有证据都将凶手指向他，他们是否对他进行了调查？”

“内务部在第一件凶杀案案发的时候就找到了威廉·韦斯特曼，他否认了凶杀案是他所为，而且案发的时候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明。至少从目前来看，还不能证明他是凶手。不仅是这样，威廉·韦斯特曼还发表了一个声明，声称他会配合内务部进行调查，所以我们恐怕也要转变一下思路了。说实话，孩子，我在内务部待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类似这样的案子有很多，我更倾向于认为是有人在陷害威廉·韦斯特曼，因为毕竟没有人会蠢到自己作案，还在现场留下证据。威廉·韦斯特曼恨我们这个我很清楚，但是这不能作为他作案的动机。”

“叔叔，既然内务部还查不到凶手的信息，那就由我们自己来进行调查好了，皇帝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虽然您现在已经不是内务大臣了，但是内务部里还有很多您以前的部下，相信他们能够给我们提供帮助。”

“时代变了，孩子，时代已经变了。”伯爵叹了口气，“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元老院全面掌握了内阁，内务部里现在都是守旧派的人，想让他们提供帮助是不可能了。不过你可以从皇家档案馆丢失的那份卷宗开始调查，第一起凶杀案发生的时候，我就让威尔森秘书从档案馆里把那份卷宗拷贝了出来，兴许能从这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着伯爵递给少校一个平板电脑，里面记载的是二十年前那起案子的全部卷宗。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卡尔文少校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休息，以及与他叔叔交流信息之外，他把时间都用在了研究这份卷宗上，根据卷宗的记载，当时的韦斯特曼上尉作为采购人员，从承包商那里得到了一笔客观的回扣，卷宗中所记载的证人证言、物证、包括韦斯特曼上尉本人的供述都能够证明这一点，而他之所以没有被判刑，是由于奥古斯都七世法外开恩。从卷宗上来看，卡尔文少校看不出任何异常。

当少校把自己的调查的结果告诉伯爵的时候，伯爵并没有感到任何惊讶，他说道：“这并不奇怪，如果这份卷宗漏洞百出，那才不正常。但是孩子，你想过没有，在过去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从来没有人被惩罚过，为什么唯独只有这个案子追究了罪犯的责任？”

少校试探性的说道：“也许是因为这个案子比较重要，又牵涉到了级别非常高的大人物，所以需要找一个替罪羊？”

伯爵点点头，“你说的不完全对，但是也很接近了。当时的皇帝陛下刚刚继位不久，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一心想改变过去的那些陋习，所以对这个案子十分重视，一定要你父亲他们查个水落石出。你父亲三人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真正的嫌疑人其实并不是韦斯特曼上尉，而是当时的皇家舰队司令，现在的元老院议长克里斯蒂安亲王。”

伯爵的这个爆料让少校始料未及，他刚想说什么，但是被伯爵拦了下来。伯爵继续说道：“如果说现在守旧派的势力很强大，那么恐怕这个人是没有见过二十年前的情况。当时的元老院诸臣几乎是一手遮天，皇帝处于被架空的状态，陛下为了能够顺利推进改革，不得不向当时的元老院议长妥协，为议长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克里斯蒂安亲王找了一个替身，从而换来了后续两任内阁宰相的任免权。”

“但是这样的话，威廉·韦斯特曼爵士应该将报复的对象锁定在克里斯蒂安亲王身上才对，我父亲他们三人只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做的。”

“孩子，你太天真了，整个案件都是皇帝陛下和元老院议长敲定所有细节之后，由陛下命令你父亲三人这么做的。所以威廉·韦斯特曼应该去报复谁？陛下么？”

伯爵还没有说完，少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叔叔，恐怕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我父亲三人和陛下。按照原本的演习最后一天的计划，陛下是要亲自在旗舰上指挥作战的，也就是当时我父亲的位置，而我父亲则是被安排在了‘人狼’号上作为副指挥。只是因为陛下那天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才由我父亲代为指挥，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恐怕陛下这个时候也已经……”

“皇家舰队里有没有可能混进威廉·韦斯特曼爵士的人？”伯爵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少校摇了摇头，“现在的皇家舰队云集了各方势力，如果说那里面没有威廉·韦斯特曼爵士的人，恐怕谁都不会相信。那边关于导弹碎片的分析应该已经完毕了，或许通过碎片分析我们能够得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卡尔文少校估计的没错，在他还在浏览那份卷宗的信息时，调查小组的报告就已经出来了。根据对弹体和隐形轨迹的分析，这种导弹来自于休利博恩的边远星球。休利博恩虽然属于帝拉斯帝国的领土，但是帝国对那里几乎是放养状态，没有派驻任何官员，放任那里的文明自己管理自己。

在接到分析报告后，卡尔文少校立刻乘坐私人飞船飞往了休利博恩星球。在他的印象里，休利博恩人的进化程度远远低于帝国其他地区的文明，他们不太可能会掌握隐形技术。

但是到了休利博恩星之后，卡尔文少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在北半球的火山带边缘，建造起了一座规模庞大的工厂，无数的货运卡车在工厂和不远处的停机坪之间穿梭。

卡尔文少校没有贸然采取行动，他将飞船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然后徒步来到工厂背面的一座小山丘上，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工厂的情况。透过望远镜，他发现在这座工厂除了休利博恩的劳工之外，还有一支数量庞大的私人武装在负责警戒，从这些人的服装上，无法辨认出他们的来历。

这个时候的北半球还是白天，卡尔文少校决定等到晚上潜入工厂进行侦查，他在检查了自己随身的装备之后，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开始休息。

时间来到晚上，卡尔文少校悄悄的从山丘上滑了下来，趁着卫兵巡逻的空档，跑到工厂侧面的墙边，用钩绳枪勾住围墙上方的边远，借着绳索收缩的惯性把自己悠进了工厂里面。

工厂内部依然是戒备森严，卡尔文少校跳下来的时候差点被一名巡逻的卫兵看到，他急忙躲进一旁用苫布遮盖的货物中。等卫兵走远之后，卡尔文少校刚想离开，却被眼前货箱上的字吸引住了，“贝努二号行星，武器核心，易爆炸”。

“贝努二号行星……”卡尔文少校思索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那里只是一颗还没有被开发的星球，究竟是什么人需要把武器核心运到那里？

卡尔文少校没有再多思考，他决定找一个了解情况的人问一下。等下一名巡逻的卫兵走到附近的时候，少校从他背后冲了出来，一只手握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攥着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拖进了苫布里。

“别挣扎！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会伤害你！”在卫兵点头表示同意后，卡尔文少校松开了握住他嘴的手，然后小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这座工厂制造的是什么东西？”

卫兵显得很惊慌，“我……我只是一名雇佣兵，雇佣我们的人把钱给了我们的老大，于是我们就来了，至于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刚来的时候我见过一次雇佣我们的人，在他的办公室里，墙上挂着一个纹章，是一匹中箭的狼。至于这里在制造什么，听他们说好像是一种新式导弹。”

“他们的办公室在哪儿？告诉我，我就放了你！”那个卫兵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卡尔文少校用手刀打晕卫兵，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跑去。

工厂负责人的办公室在不远处的二层小楼里，卡尔文少校从楼后面一扇打开的窗户翻了进去，索性这个时候楼里一片漆黑没有人。少校摸黑顺着楼梯来到二层，这里只有一件大的办公室，就像那个卫兵说的一样，办公室的正面墙上挂着的，正是韦斯特曼家族的纹章。

当看到那头受伤的狼的时候，卡尔文少校稍微松了一口气，凭这些应该可以证明威廉·韦斯特曼爵士就是嫌疑人了。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确定，那就是他在外面发现的那个武器核心的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根据帝国的法律规定，所有的军火生产都必须经过内阁的批准才能进行，而据卡尔文少校所知，最近一段时间帝国并没有相关的生产计划，如果能够找到相关的证据，那恐怕就不是威廉·韦斯特曼爵士阴谋刺杀皇帝和他父亲三人这么简单了。

就在卡尔文少校在办公室里四处搜寻相关证据的时候，突然房间内所有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让他一时炫目。还没等卡尔文少校反应过来，从门外突然闯进来六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紧接着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威廉·韦斯特曼爵士，而另一个则是卡尔文伯爵的秘书威尔森。

“卡尔文少校，欢迎您，没想到皇帝陛下的侍从官居然屈尊来到我们这颗偏远的星球进行视察。怎么样，我这座工厂建设的还让您满意吧？”

卡尔文少校还想反抗，但是两只手枪同时对准了他的太阳穴，紧接着他身上的武器被另一名雇佣兵全数没收了。“韦斯特曼爵士，我提醒你，我来这里是奉陛下的旨意前来调查的，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配合？卡尔文少校，您在开玩笑么？事情到了现在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我知道你们在调查什么，不错，拉尔夫子爵和罗森塔尔男爵的死是我派人干的，我也确实打算趁着演习的时候杀死你的父亲和皇帝，可惜只成功了一半。至于我的动机，想必您也都知道了。但是有一点您可能还不太清楚，我的这些行动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后续我要做什么暂时还不能告诉您，为了确保您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很抱歉，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的阶下囚了。请您放心，您被囚禁的日子里会享受到很优厚的待遇，毕竟您出身声名显赫的世家，又是路德维希皇子的剑术老师。”

在银河系的另一边，霍尔斯特星系小行星带，皇帝奥古斯都七世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卡尔文少校的回报，一件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皇家舰队的总参谋长，临时总司令古斯塔夫少将，率领一部分守旧派军官发生了哗变，他们利用古斯塔夫少将的职权控制了中枢指挥系统，假传皇帝的旨意，命令革新派和平民军官及士兵离开霍尔斯特星系返回帝都。

由于奥古斯都其实身边的侍从官基本上都是由皇家近支和守旧派贵族所组成，因此这次哗变事先没有惊动皇帝。当古斯塔夫少将带着卫兵冲进皇帝的办公室的时候，奥古斯都七世还什么都不知道。

“古斯塔夫，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允许你未经传唤闯进朕办公室的！”奥古斯都七世表面显得很镇静。

“陛下，皇家舰队已经被我的人所接管了，现在我根据上级的命令，要对您实施软禁，请您不要反抗。”说完古斯塔夫少将一招手，两名士兵冲上去就要把奥古斯都七世架走。

“等等！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皇帝挣脱了束缚，他向古斯塔夫少将质问道。

“陛下，现在我还不能告诉您是谁下达的命令，不过您很快就会知道了。请您放心，现在您还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所以我们不会对您有任何不恭的行为，您的软禁生活会非常舒适。”